《归途[佐樱]》看山还是山

21、第二十一章

　　天海渊面部有一种失血过多的苍白，此刻他正躺在佐助的黑斗篷上。而他的手臂，在遭受攻击的时候，下意识用它抵挡了钝物，奈何□□也不是金刚之体。

　　春野樱心疼的看着他的手臂，遍布伤痕，不知该从哪里下手。还好用忍术治疗，并不会让病人遭受过分的疼痛。

　　佐助打来了干净的水来。

　　春野樱双手的光晕也正好消失，她满头大汗，显然费了不少查克拉。

　　虽然已经不流血了，但是手臂上依然血肉模糊，干的血块与破了衣袖黏固在一起。春野樱小心翼翼的揭开一点，都会让天海渊闷哼一声。

　　这样细心的操作，一弄又是半天。春野樱不敢分心，全神贯注。

　　打完水后的佐助，在这种事上帮不上忙。他只能耐心的在边上，看着春野樱一遍又一遍不停休的动作。

　　“好了。“春野樱吐出一口气，全身的负担一下子倾泻而完，疲惫不堪虚脱坐在地上。粉色的头发，也被汗水打湿，贴紧了皮肤。

　　天海渊的面色总算比之前好多了。

　　“佐助君。”

　　“我在的。”

　　“你不觉得那对兄妹很诡异吗？”春野樱想不到用什么词来形容刚才的景象，兄妹大概被冻很久了，就算小渊的力量消退了，两个人依然被冻死成雕塑，失去生机的样子依然能感受他们在盯着你。

　　让春野樱觉得更可怕的是，两人面上带着垂涎和邪笑。尤其是还是两个年龄加起来也不过十八岁的孩子，竟然会想着吃人肉。

　　也许饿到一定地步会饥不择食，但是吃人这种丧尽天良的做法却是很少数人会做出来的。

　　一股冷风正应景吹来，吹进春野樱的脖子里，她忍不住缩缩脖子，但更冷的还是她的心。

　　“至少，我也从未见过会吃人肉的人。”本以为大战过后，世界会和平，却依然还有地方充满着黑暗，并不是所有人能受到光明的庇护。

　　他的心情突然和哥哥鼬有了共鸣。

　　“我突然能理解哥哥的想法了。”佐助眼色里有一丝痛苦，那些都是他心里最重要也是最柔软的地方。

　　“佐助。”虽然佐助低头故意掩盖了自己的异样，但是他周围的气场已与之前不同。春野樱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她能感受到他的内心。

　　春野樱过去抱着他的脖颈，试图将自己的温暖分享于他。她对他的身世早已熟悉，如今他亲口对她提起了他的家人，必然是他联想到了自己的过去。她没办法去强迫他把痛苦说出来，但是在他难受的时候，她会用这种笨拙的方式温暖着他。

　　“小渊醒啦。”佐助拍了拍她的手臂，不情愿的示意着她。这个小鬼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出现在关键的时候，但是更庆幸着他还能醒过来。

　　“我还活着吗？ ”小渊一时难以分辨梦境和现实，昏昏沉沉的时候，依然甩不掉两个恶魔似的身影纠缠着他。

　　他梦到自己最后被捉住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砍下了四肢。看见自己的残肢被他们笑着丢进了火炉，烤成笑喷喷的变成美味佳肴吃了。

　　一回想起来，小渊忍不住干呕出来，就算吐不出来，胃也是一抽一抽的难受。

　　在春野樱和佐助的担心下，小渊胡乱的抹了一下嘴巴。

　　“让你们担心了，我只是胃有点难受。”天海渊眼睛看着下方，心虚的不敢抬头的说话。

　　“你没事就好。”春野樱露出皓齿，笑得令人如沐春风。

　　她从不怀疑他的行为，不质疑他的乱跑，也不去自责他招惹是非。明明他与他们都是不相干的人，却一次次享受着被他们保护。

　　“姐姐，明明我们没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选择一次次救我。我本来就是个麻烦，你们不值得被我拖累。”明明天海渊想着说一些感谢的话，却忍不住脱口而出这些问题。紧接着，他又飞速的摇摇头，解释。

　　“我不是说姐姐你们的不好！”天海渊担心他的话会让他们生气。

　　在一边的佐助摇摇头，他难得主动的说话。只是做佐助的目光却是透过天海渊，看向了远方，或者说是回到了某段回忆里。

　　“小樱，她曾有很多事情，自己力量不足没有帮上忙，遗憾到现在。她只是想自己力所能及之后，能更勇敢一点。”

　　春野樱咧着嘴，用胳膊捅了捅佐助的胸膛，显然有点不好意思。“说的佐助你很了解我一样。”

　　但是春野樱也随之转头，和佐助相视一会，两人便默契的轻笑了起来。并不是嘲笑，是一种非常温暖的感觉。

　　因为小渊像极了那时候一心走向复仇的佐助，那时候她不懂他的心情，没能做什么。

　　而佐助也在小渊看到了一颗不屈不畏死的精神，他也想做点什么，所以他才会选择教小渊忍术。

　　无论如何，以前的遗憾都是告诉现在的他们，如何更珍惜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