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日》仰望明日

29、番外之燕归来八

　　听着门外的箫声和琴音，上官燕轻轻地笑了，终于是无牵无挂了呵！
　　缓缓地阖上双眼，上官燕想起刚才赛华佗眼神中的悲伤和心疼，自己不是不难过，不是没有愧疚，只是这样的选择对他们才是最好的吧？

　　她说：“我可以求你件事么？”
　　他苦笑，“姑娘的要求，在下自然尽力。”
　　她纠正道：“我已经不是上官燕了，我是司马长风的妻子，司马夫人。”
　　赛华佗沉默半晌，，道：“在下明白了，赛华佗依了夫人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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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燕的意识又开始涣散了，门外的声音渐渐远去，恍惚中有一声温柔的“燕儿”传入她的耳中。
　　“长风，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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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燕的墓很简单，简单到让人想不到这会是昔年名震江湖的女神龙的碑墓，旁边还有一块墓地，埋得是鬼见愁，同样很简单。
　　可是，他们毕竟是走到一起了。

　　上官燕葬后的第二天，西方传来捷报，称我军已退胡族十余里，胡族此番重创，可保我边境数十年安定。
　　赛华佗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不惊讶，这是他一手筹划的结果，不可能会有差错。
　　手中拿着文书，赛华佗进宫求见城主。
　　未到御书房，便听到城主大声的呵斥声，“你们这一群废物，朕养你们都是白养的么？”
　　赛华佗神色淡然，进门便看到跪了一地的侍卫。
　　“参见城主。”赛华佗微微欠身。
　　城主的脸色这才好转，“原来是国师来了，这次的捷报朕看到了，多亏国师奇才，才有我大宛国如此完胜啊，国师乃是大大的功臣啊！”
　　赛华佗微微弯了弯唇角，“城主客气了，既然当初我与城主有所约定，自当尽力，如今，赛华佗允诺的都已实现，不知城主……？”
　　城主微怔，忽一拍脑袋，道：“国师可是说的那圣蛋？”
　　赛华佗不语。
　　城主又怒视那跪的一地的侍卫，“朕正想和国师谈谈，他们……这些个没用的东西，昨晚竟然让那些个贼人将圣蛋盗了去。”
　　赛华佗挑眉，“圣蛋被盗？”
　　城主无奈点头，“朕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可是前几天，国师你也看到了，那烈焰国的贼人已经打起了圣鸟的主意，这几天，朕加强了对圣鸟的看管，却没想到，这些个贼人竟将主意打到了圣蛋的身上，又加上这些废物……”
　　“请城主恕罪，国师恕罪。”地上的侍卫以头捣地，甚是可怜。
　　赛华佗神色平淡：“所以城主许诺我的圣蛋……？”
　　城主叹息：“朕自然是不会食言的，只是怕是要累国师多等待一段时间了。”
　　赛华佗听完，依然沉静，只淡淡的说，“既然如此，那么我先告退了。”
　　说完，不待城主再说，便转身走了。

　　见人确实走了，城主才冷冷一笑，让那侍卫起身。
　　那侍卫忍不住有些踟蹰，“城主，国师该不会看出来吧？”
　　城主冷哼，“看出来又如何？朕就是要让他知道，敢和朕做交易的下场。”
　　“可是……可是国师他？”
　　“赛华佗么？说到底不过是个下三流的江湖术士，难道他一人还能挡我千军万马，朕乃堂堂一国之主，还能怕了他？”
　　侍卫点头称是，眉却皱的愈发紧了。

　　赛华佗出了宫却并没有回府，转身便去了舞月楼。

　　“当然不是我。”凤舞惊讶的否认，“我既然与你约定好了，自然是会遵守约定的，况且我们上次只是去查看圣鸟状况尚且会败露，更何况要偷圣蛋。”
　　赛华佗点头，“果然是他不守信用，既然他不仁在前，便也不能怪我不义了。”
　　凤舞瞧他眼神中的冰冷，问道：“你与弄月公子，是何关系？”
　　赛华佗淡淡一笑，“你看是何关系？”
　　凤舞皱眉，“知己？朋友？”
　　“是知己，也是朋友。”
　　凤舞又皱眉，“我总觉得你们之间怪怪的。”
　　“哦？”
　　凤舞望天叹息，“你们这么聪明的人，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姑娘才能配的上你们。”
　　赛华佗低头，几不可见的淡淡一笑。
　　凤舞还在独自感慨，“其实我真羡慕女神龙，倘若一个女人能有一个男人愿意像你这样默默的为她守护，即便这个男人不如你这般优秀，也该知足了，偏偏你又这般聪明优秀，真真是羡煞旁人。”
　　赛华佗脸色稍变，眼神中渐渐凄迷起来。
　　凤舞见他这般，又轻轻叹息一口，“瞧你这痴情的样子，不知又要惹碎几颗芳心。”
　　赛华佗忽然抬头一笑：“如果我说，我心中的人已不是女神龙，你信么？”
　　凤舞一惊，“那是谁？”忽又想起那日弄月公子也曾说过这样的话，“难不成，你真的不再喜欢女神龙了？”
　　赛华佗苦笑，“连你都觉的诧异，难怪他要不安了。”
　　凤舞好奇道：“这么说来，你的心上人还对你不放心？”
　　赛华佗苦笑，“是啊。”
　　凤舞点头，“也难怪，你们这样的聪明人从来是不轻言放弃的，更何况你确实为女神龙做了那么多，便是我，也不能完全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