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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3 ...

  •   审神者不在本丸的第九天。
      “扫、扫除?例行的吗?”
      “……呜哇,小虎们、我有隔天给它们洗澡的……”
      “审神者又不在……其实我们只要在审神者回来的前一天、也就是第二十九天的时候彻底地清扫一下就可以了吧?呐?二代目你也休息一天嘛。”
      “……不,这样实在是太不风雅了。”
      “兄弟,你披着的被单——”
      “……不可以!那是非常重要的……!”
      “厨房?……嗯,我一直都有好好打理的。不过最近购入的食材实在是太多,摆得可能会稍微杂乱一些。……无妨,我会很快收拾好的。”
      “啊——!马厩为什么会这么臭!这几天的马当番都是谁来做的?……呜哇,鵺都被熏跑了!”
      “……啊,这样简直没法收集马粪了。”
      “只有你才会对那种东西抱有期待吧。”
      “啊呀呀,狐狸的毛刷被放在哪里了!……鸣狐也没看到吗?哎呀,以前都是审神者大人帮忙找的——”
      “……”
      ——一小时后,在一片混乱中,半月例行的大扫除计划告吹。
      唯一的局部胜利是,极化堀川国广凭借着实力优势扒掉了山姥切国广的被单——一张洁白的被单孤零零地晾在晾衣场里迎风招展,旁边树下的山姥切国广在心中暗暗发誓,待主人回来后一定要尽快去极化,争取能有足够的实力从兄弟的手中保住自己的被单。
      ……
      堀川国广:“……歌仙先生,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我怕兄弟他——”会想不开。
      歌仙兼定:“放心吧。我前几天在隔壁的本丸看到,山姥切国广在极化修行归来之后就没有再披着他的被单了。这种事情当然需要提早适应的嘛。”
      堀川国广:“这样啊……诶,对了,歌仙先生,您极化之后是什么样子的呢?”
      歌仙兼定:“……这个嘛呵呵呵呵在下当然会成为最风雅的样子了!”
      堀川国广:“……?”

      审神者不在本丸的第十天。
      “兼先生?……醒醒,已经是午饭时间了。”
      “……知道了知道了。”
      被摇醒的和泉守兼定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站起来,揉了揉脖子。
      堀川国广跟着直起身,有点无奈地叹口气。
      “兼先生,昨天长谷部先生搬走的应该是审神者大人订购的最后一批货物,今天不会有东西送来了。”
      “我又不是在等这个!……”和泉守兼定迅速地否认,接着顿住,懊恼似的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头顶,“我知道的。……但是为什么偏偏是我值近侍的日子闲下来了啊!在所有的极化打刀里面——不,在本丸所有的刀剑里面,打击最高、力气最大的明明是我才对吧?!”
      “真是的。前几天运了那么多东西来,偏偏今天连点惊喜都没有——”
      堀川国广:“……诶?兼先生懊恼的难道不是无法帮到审神者大人吗?”
      “啰嗦啦!”

      审神者不在本丸的第十一天。
      “喂——今天的近侍到底是谁啊——”
      加州清光扯着嗓子喊了半天却无人应答,最后只能向抱着快递盒的小纸人道歉:“不好意思啊,实在找不到今天当值的近侍,我来签收可以吗?”
      小纸人用力地摇头,把怀里长条的盒子抱得更紧。
      加州清光无奈地叹口气,蹲下身来,试图说服它:“你看,我虽然不是近侍,……也不是本丸的初始刀,但好歹也是满级的刀剑,主人还是很信任我的啦。”
      “只是签个字收一下货物而已,我保证不乱拆,好吗?”
      小纸人仰起脸来。虽然纸片的脸上没有画表情,但加州清光却隐约从这张脸上看出了几分动摇。
      于是他继续道:“如果明天还有东西送过来,我就拜托近侍补上今天的签名,这样可以吗?”
      小纸人终于被说服了,听话地递上了怀里的包裹。
      ……
      这是个长柱形的包裹,长度有近一米半,似乎裹了不少防震的泡沫纸,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这里贴着一张纸哦。”
      大和守安定说着,将贴在包裹上的标签撕了下来:“是主人的笔迹,……‘请将包裹交由刀匠先生亲启’?”
      “什么啊,竟然是寄给刀匠的吗……?”

      虽然嘴上说着绝对不乱拆,但好奇心来了还是挡不住——付丧神们一窝哄地挤到了锻刀室,围着刀匠坐成一圈,看着他不紧不慢地用小刀切着快递盒外面的胶带。
      好奇心尤其旺盛的几振短刀甚至想把自己的本体刀借给刀匠,让他快点拆开,只是被一期一振和药研藤四郎死死按住了肩膀。
      刀匠不疾不徐地割断胶带,不慌不忙地拆开纸盒,慢慢吞吞地一圈一圈卷开防震的泡沫纸——最后从里面掏出了,一柄剑。
      一、柄、剑。
      付丧神们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一张纸条掉了出来。
      「虽然麻烦您很抱歉,但我还是希望您能帮个忙,试试看能不能用本丸的锻刀炉锻出这柄剑。」纸条上是这样写的,「我在纪念品商店买到了这柄艺术仿制品,……好吧,准确来说就是赝品。但它真的是太美丽了,让我几乎无法移开视线。只是可惜真品因为具有重要意义而弄不到手……啊,于是我想,如果能将它作为付丧神锻造出来就好了~!」
      「那么,就麻烦您了,刀匠先生!……啊,对了,请不要让孩子们看到这封信哦。锻刀什么的偷偷来就好了,记得把成品藏起来,我会悄悄地去找您的~」
      刀匠:“……”
      我是刀匠不是剑匠喂,这样奇怪的委托是不可能完成的!
      还有……如果不希望谁看到的话,下次可以记得写在开头吗。

      审神者不在本丸的第十二天。
      “主,移情别恋了。”
      “你冷静一点,我们的主人根本就没有恋过你。”
      “……主眼中的‘美丽’,难道首先是——双刃身直头尖?那么我——”
      “长谷部先生你冷静一点啊?这样跳进炉子里会被刀解的!”
      “……”
      “最美的刀明明是我……!可恶,那柄剑算什么——”
      “冷静一些啊,大包平,主人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的。来,尝尝这个,是三日月殿推荐的、据说在现世才有的饮品。”
      “诶?我试试。……等一下,这么甜的吗?”
      “……”
      “可恶,主人特意从现世寄回来的,竟然是一件赝品……是因为没有深刻地认识到真品的美丽吗?真是不甘心啊!那么粗制滥造的赝品刀剑,连、连这家伙都不如啊!”
      “……嗯?什么叫‘这家伙’,和那把剑比起来我明明要好用得多吧。再说,主人自己都说了,那只是个‘艺术仿制品’而已,艺术品这种东西本身不需要用来实战,所以只需要做得好看就够了——如此,它比我们好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啊,说的是。实战刀只要好用就够了,朴实刚健嘛。”
      “你们两个……简直不可理喻!”
      “……”
      ——这般喧哗持续了整整两天。

      审神者不在本丸的第十三天。
      轮值近侍的笑面青江悄悄把景趣改成了梅雨季,似乎在表明某些只能用雨水来传达的幽怨情绪。
      “嗯,如此坐在廊下赏雨,也是不错的体验呢。”三日月宗近端起茶盏来啜饮一口,慢悠悠地道。
      “以前总是担心,若是沾到雨水,刀身是否会生锈。但在本丸见到这蒙蒙细雨,却只觉得那是充斥天地间充沛的灵力呢。”
      一期一振说着,将茶盏搁在托盘上,又想到了些什么,坐得更直了些。
      “三日月殿,”他说,“虽说主人并没有要求,但偶尔还是……手合一番以保持最佳战斗状态为好吧?”
      ——他想说的其实是锻炼身体保持体型。
      审神者出去游玩这才十三天,三日月宗近的脸型已经肉眼可见地圆润了起来——或者说,其实不只是三日月宗近一人,本丸每个人都觉得衣服似乎变得更加塑身了。
      这两周来本丸的伙食质量实在是高得吓人,没人能逃过发胖的命运——是的,虽然大家都是付丧神、还是满身腱子肉的精壮男人,但依然没能挡住这可怕的趋势。
      这样的发现让烛台切光忠大受打击。但每当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的时候,那数量惊人种类齐全的食材又让他忍不住想大肆发挥一番厨艺……回过神来的时候又是一桌的卡路里。
      “手合吗?啊哈哈,老人家还是适合悠闲的生活啊,那些激烈的活动交给年轻人就好了吧。”
      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答,一手优雅地执着茶盏,另一手……从托盘上拿了个塑料瓶起来,给自己续满了一杯冰镇可乐。
      “嗯嗯,这样的生活可真是愉快啊。”
      他由衷地感叹道。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章 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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