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记同人）枉死鬼差人间路》郭梦臣

90、李自成

　　轻轻推开李西华的房门，见李西华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忙上前探脉。呼了口气，原来是睡着了。掖好被角，搬了个板凳坐在旁边，看着李西华。
　　呵呵，我只是拿他当大哥，何来喜欢不喜欢。小宝是见我那样说话，才误会了吧。算了，理他做什么，让他自己胡思乱想去。他，他爱想什么就想什么。
　　甩了甩头，尽量不去想小宝当时的表情。他也只是伤心一会儿就好了，我了解他的，他这个性子，不会伤心太久的。是啊，不会伤心太久的。可是，为什么想到这里总是心里闷闷的。算了，真的不能再想了。

　　转头看了看李西华，只见他眼珠一直不停的转动，不知道做的是什么梦。轻轻覆上他的眼睛，踌躇半晌，说道：“大哥，你醒了？”
　　放开手，只见李西华慢慢睁开眼睛，一时脸上有些尴尬。我笑了笑，说道：“大哥要跟我玩游戏吗，干嘛要装睡。”李西华将头转了过去，半晌道：“我只是在闭目想事情，谁知道你就过来了。”说完又转过头来，看了看我，问道：“刚刚看到二弟了，你们……”说着突然停了停，笑道：“看我傻的，二弟肯定来向你赔罪，你可原谅他了？”
　　我站起身，说道：“大哥，你说这个做什么？小宝的事情，我早就看开啦。小宝和我从小在一块儿，只是乍一看到他和别人在一块儿，有些不习惯而已。什么原谅不原谅，他自己好好过就行。”

　　李西华慢慢撑着身子起来，低下头轻声道：“是吗？”右手却摸了摸右腿。我心中一痛，想要说话又怕勾起李西华心事，只好默不作声。
　　沉默了半晌，李西华突然道：“水流莫为大哥担心。不就是断了条腿。八仙里有个铁拐李，我正好应了这个，说不得我就做这人间的铁拐李。我李西华又岂能被半条腿费了一生志向。”说着李西华慢慢声色激昂起来，似乎就像在给自己打气一般。我听了却更加难受，只是不想让他听出，忙跟着笑道：“那等我们上了岸，我就找最好的铺子，给大哥打个铁拐出来。”
　　出口立时觉得不对，忙又道：“我的意思是，大哥用铁拐更威风，到时候功夫用铁拐使出来，将剑法融入到拐法里，那个更……呃，我的意思是大哥不管用不用拐功夫都是很厉害……呃……”

　　糟糕，越说越不妙，看着李西华脸色越来越古怪，我只好尴尬的站在床边。李西华看了看我，突然噗嗤笑了出来，见我一愣，笑道：“没事，小流说的有道理。我到时候将剑法融入到拐法里。”我不知道李西华是不是为了安我的心，只好跟着笑道：“没错没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急忙道：“我从小到大都在学九阳真经，到时候我把经书给你看看。那个功夫厉害的很，我一直都在学那个。”
　　李西华忙道：“武功岂可随便外传。”我忙摇摇头道：“我师父他手里头有好多好多武功秘籍，到时候我找出来，说不定就会有很多符合你的功夫的秘籍呢。再说九阳真经也是我师父捡过来，本来是不能随便传给别人。不过，你是李岩将军的后人，我要是给师父说，他老人家肯定会同意的。我们去扬州，师父……”说道这里，眼睛突然一瞪，跟着慢慢坐在凳子上，我又忘了，师父已经死了。

　　李西华见状，摸了摸我的脑袋，问道：“你师父的仇已经报了，他如今也能瞑目了。你不用太难过。当初我和你师父在岛上被关起来的时候他就说了因果，洪安通此人也从小怨恨你师父，一直怀疑你师父是你师祖的私生孩子。后来你师祖看出洪安通性情太劣，所以就一直打算把衣钵传给你师父。谁知道洪安通得知后更加以为你师祖和你师父有什么关系，做出杀兄弑父的灭伦之事。你师父在外苦练几年，本来打算报仇，谁知被洪安通设计抓获，又被下了豹胎易筋丸。后来你师父仗着当年你师祖留下来的密道逃了出来。自己虽然勉强解了豹胎易筋丸的毒，但是经脉受损太厉害，这才导致武功尽失。所以你师父对洪安通恨之入骨，如今洪安通一死，你师父也安心了。”
　　我慢慢听着，心里也慢慢告诉自己是这样是这样。可是，人死灯灭，到了地府就只剩一缕魂魄，怎么知道到底报了仇没有。也罢，就算我自欺欺人吧，师父还能转世，那个洪安通，就让他化在奈何瓶里吧。

　　见李西华说完，我猛然想起那个替他档剑的女子，犹豫了半天，问道：“大哥，那个叶姑娘是怎么回事？”
　　李西华眼睛一瞪，眉毛一跳，转过头去，却叹道：“她也是个可怜女子。还记得当初咱们刚来岛的时候碰到一群年轻人吗，有个女子，恩，有个女子经常找我。”我立刻想起来，怪不得这么熟悉，只是她当初满脸凶恶，对我甚是鄙夷，那天却满脸柔和，哪里是我记忆中的样子。便问道：“她干嘛替你档剑？”
　　李西华微微红了脸，咳嗽了一声，推说道：“我怎么知道。许是她觉得我是个好人。”我狐疑的半晌，突然想了起来，尴尬问道：“她喜欢你吗？”
　　李西华突然咳嗽起来，我忙拍了拍他后背，只听他道：“那个，我也不知为何。当初见我不记得名字，就在旁边一直哭。不过若非她偷偷将我救了出来，我估计也跟你师父一样了。”我想起师父临死前的样子，从心里到全身打了个哆嗦，忙道：“她可真是个好人。”

　　李西华面色更是尴尬，笑了笑，又叹道：“我欠了她一个人情，只怕下辈子才能换了。”我呵呵笑了声，道：“只怕下辈子你要娶了她才能还得了。”李西华头一转，笑道：“你如今也会来开我的玩笑了。”
　　我见他像是疲惫的样子，便道：“你累了吗？那我不开玩笑了。”见他摇了摇手，便轻轻退出了门。

　　等到下午，我从厨房端了饭过来。谁知道小宝命人将一个桌子办到李西华的屋子里，直说人多热闹，省的大哥一个人吃饭闷。
　　我见阿珂在一旁站着，问道：“九难师太呢，怎么没跟阿珂姑娘在一起？”阿珂脸色黯然，看了看小宝，低声道：“她不是我师父。”

　　我看了看小宝，见小宝撇撇嘴，心里虽然好奇，但见到阿珂脸色，只好坐在李西华床边。将饭递到李西华手里，将菜放到床头的案桌上，低头吃自己的饭。

　　饭间小宝对李西华殷勤的很，见李西华眼睛瞟到哪道菜，就将菜往他碗里放。李西华却受不来小宝的殷勤，到最后只是在一旁干吃白饭。小宝见状，便笑了笑在一旁吃饭。
　　饭后，阿珂和双儿收拾了饭碗。我和小宝留在李西华房间。我想起阿珂，便问道：“阿珂姑娘是怎么回事？”
　　小宝笑道：“阿珂姑娘本来是陈圆圆和李自成的闺女。女师父把她从吴三桂府里偷了出来。所以阿珂姑娘就被她师父伤了心啊。不过，本来阿珂姑娘和李自成走了，谁知道到了京城，阿珂姑娘就来找我了，说是他爹要去做和尚，要来投靠我。我就收留了她。”

　　听到李自成三字，身旁李西华身子猛然一动。到听到后来，他猛然坐起身来，竟不顾身上的疼痛，叫道：“李自成？这厮还活着！？”
　　我忙扶他坐起，他神情激动，拉着小宝袖口问道：“怎么回事？李自成这厮不是死了？阿珂，阿珂姑娘是李自成这厮的女儿？”
　　李自成害死他爹李岩，李西华恨他入骨，只是他现在的身体，如何找李自成报仇去？

　　小宝却大吃一惊，忙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知道阿珂姑娘的身世这么生气？”李西华咬牙道：“李自成这厮害死我父亲，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若是不能为父报仇，又何谈为人子。二弟，李自成这厮去了哪里做和尚？当了和尚就能去了人间的罪过，这厮想的倒好。”
　　小宝惊道：“原来是这样。哎呀，我这可不知道，我本来是在云南见到李自成的。只是后来突然就不见了。只怕他的下落之后阿珂知道。我替你去问问阿珂。”说着就要转身，却突然定了身子。

　　只见阿珂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

作者有话说

　　千万不要以为阿珂喜欢小宝。。千万不要以为。。卖个关子，呃，卖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