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郭梦臣

68、少林三

　　我想起小宝也出家叫晦明了，便笑道：“小宝就是晦明俗家名字。”

　　澄观道：“原来是晦明师叔，师弟这就不是了。师叔是长辈，师弟岂能直呼师叔的名讳，俗家名姓早就在出家之日舍弃，已是不能再说俗家名姓了。”

　　我撇撇嘴，道：“是，师兄，只是小…师叔这个人和我从小长大，一直以来没有一直这样称呼，这才没有改掉习惯。”

　　澄观道：“师叔他老人家既然是晦字辈高僧，必然是得道高人，我们做师侄的定要好好的聆听一下教诲才行。”

　　我有些好笑，忍不住扑哧了一声，见澄观的脸色郑重其事，只好双手合什道：“是，知道了。”

　　这时候小宝从外面窜进来，笑道：“你们在做什么？结拜兄弟么？拜来拜去的。”

　　我看了看澄观，叹道：“见过师叔。”

　　小宝奇怪的看着我，问道：“流儿，你怎么了？发什么神经。”

　　澄观唱了一声佛号，道：“澄观见过师叔。”

　　小宝忙跟着双手合十笑道：“见过澄观师侄。师侄的功夫不错，流……澄善师侄还夸你来着。”

　　澄观笑道：“师叔谬赞了。”小宝嘻嘻笑道：“怎么是谬赞，你的功夫顶呱呱，澄通和尚还说你是少林寺最厉害的和尚了。”

　　澄观似乎有些得意道：“哪里，哪里，师侄只是自幼练功，这才有些功力，师叔过奖了。”

　　小宝哈哈笑道：“没过奖，没过奖。流……呃，澄善师侄和你一块儿学功夫，我来一起看看。”

　　澄观道：“是，是，练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师叔指点指点。”小宝打了个哈哈笑道：“呃，放心放心。你现在教澄善师侄吧。我看着。”

　　澄观点点头，对我道：“师弟，我们从韦陀掌开始。我先练一遍，你若是有不懂之处便问问老衲。”

　　我点点头，便见澄观打了一遍，却不觉得有多难，澄观打了一遍我没记全，便叫澄观又打了一遍。我在练的时候就直接练会了，有些奇怪，看向澄观，只见澄观冥思了一阵，脸现笑意，看着我笑道：“师弟内力精湛，又有大慈大悲千叶掌在先，这少林寺的基础功夫练得到极为扎实，这韦陀掌一次便过了，真是好生厉害。”

　　我呵呵笑了笑，问道：“那我的韦陀掌便算学会了？”

　　澄观点点头，我不禁有些怀疑这功夫到底好用不好用，但是澄观这人又不会说谎，既然是基本功，我多练练扎扎基础就是了，不能学会就不练，要不然学了也白学。

　　澄观这时又道：“大慈大悲千叶掌师弟已经会了，我们学少林拈花掌法。”

　　说着面目含笑，手指轻捏，神态悠闲，我看着不禁叹道：“好风度啊。”小宝奇道：“这个风度好？看不出来。”我笑道：“你看他的招式，很好看啊。”

　　小宝笑道：“好看不中用有屁用啊。你光要好看，打不过人家又有什么用。”

　　我笑道：“这功夫很厉害的样子啊。我跟李大哥学了好久，他说这种功夫你看着似乎没什么用处，但是招招都是精妙，虚虚实实都有用。”

　　小宝看了半天摇摇头道：“看着是挺好看的。但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啊。”

　　我说道：“怎么没力气了。你看着没力气，可是手指轻轻一点，说不定你的骨头都断了。”小宝笑道：“是吗？那老子要好好练。”说着又看了起来。

　　我仔细看着，想起昨天的运劲法门，见澄观停下来，便问起这个的要门来。这个看似简单，可是耍起来不是那么一回事，小宝早就懒得动了，趴在一旁，我还在一招一招翻来覆去的练，澄观一会儿指点一次。

　　从这儿以后，我每天跟着澄观练武，小宝早就放弃这个了，刚开始十几天还能坚持着跟我一块儿来，就算不是练武，也看着，没事还翻翻药材，问我些东西，到后来就直接在寺里到处乱窜，和那个禅院说说话，和那个禅院吹吹牛，只是隔三岔五的来看我一回，就不见人影。

　　我如今正学的兴奋，小宝来找我玩我就陪玩一下，要是不找我我也专心学武。这拳法倒真的不是好学的。一套拈花掌法，我足足学了一个月才学的差不多，澄观还是说我的韵味不到，拈花掌法本来就是来自佛祖拈花一笑的典故，讲究的是顿悟，我却没什么顿悟，只好一招一式的跟着比划，但是也好歹算是练了出来。

　　忙着练武，这看药方的时间就跑到晚上，这日子过的倒是挺充实，和在扬州差不多，除了不能给人治病，当然这天底下还是病患少些的好。

　　这一日练到般若掌，却是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中的一个，澄观说我的内力至纯至阳，还是连这种纯阳的外功好。在功夫方面澄观是行家，我自然按照他说的办。

　　这天晚上，我又拖着一身的疲劳回到禅院，还没躺下，小宝的声音就窜进来：“流儿啊，我说我们明天下山玩玩吧。现在天气也暖和了。”

　　我恩了一声，实在是累的要命，也不管小宝嘴里说啥，倒头就睡。

　　等到第二日，小宝嘿嘿的进来把我拖起来，我奇怪的问道：“可真难得啊，你什么时候这么勤奋了。起这么早？”

　　小宝笑道：“快啊，你昨天不是答应和我一块儿下山找双儿？”

　　我奇怪的问道：“我什么时候答应找双儿了？”现在我躲双儿还来不及呢。

　　小宝笑道：“你昨天答应了啊。不准反悔。说话不算话的不是好汉。”

　　我歪头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昨晚上他似乎是说过相似的话，但是具体是什么一句也想不起来。唉，不能说话不算话，只好起来，套上外衣，道：“我先和澄观师兄说说。免得他去了药房白去了。”

　　小宝点点头，道：“好吧，那我先在寺门外等你，你不准不来啊。”

　　我点点头，笑道：“知道了，去吧。”

　　小宝说着便摇摇晃晃的先走，我收拾了一番，想了想，双儿和陆高轩他们在一块儿，不知道他们的毒性现在怎么样了。

　　来到药房，看到澄观又在那里等着，不禁有些感叹，澄观这个人自从知道我练得是九阳真经之后，总是说每次看我练功，对他的九阳功都有极大的感触，每次来的比我还勤奋。还总要说一下这九阳功哪里哪里不好了，哪里哪里有没有错了，我算是服了他了。

　　跟他说了说出去的事情，他听说是师叔的主意，只好停下今天的练功。却是和我一路走到寺门口，又在说他的九阳功。

　　还没出门，便听到门口闹哄哄的，小宝的声音传过来：“你这个美人，便是你打我一百遍我也开心。”却听到一个女子愤怒的声音道：“你！你这臭和尚，嘴里胡说八道什么？”

　　我刚走出门，却见一把刀向小宝砍去，顾不得什么，一个纵身上前，两指一夹，正是刚刚学会的拈花一笑，轻轻运劲，将刀甩在一旁，忙回身看着小宝，问道：“怎么了？没事吧？”

　　小宝却不说话，只是瞪着眼睛往我身后问道：“你，你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

　　我转过身，不禁有些愣住，好漂亮的女子！

　　只见这女子一身绿衣薄衫，眉目含怒，一双眼睛莹然晶泽，脸上一丝瑕疵也无，嘴唇微微抿着，也渗出一丝怒气的样子。见我盯着她看，不禁又羞又气的问道：“你这臭和尚，和那个家伙一样是个色鬼。看我做什么？”

　　我扭过头，心里奇怪，这少女年纪和我差不多，可为什么我觉得好像我在哪里见过她？难道和李西华一样，也是什么人的后代？

　　想到这儿，又不禁看了看，心里拿着师父曾给我看过的画像一个个比对了一番，奇怪，若是这么漂亮的女子我应该记得啊，为什么没这么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