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记同人）枉死鬼差人间路》郭梦臣

20、灵堂

　　　马博仁大叹一口气，道：“可惜，可惜！白氏双木乃沐王府的英雄虎将，武林中人大大有名，白大侠正当英年，不知是得了什么疾病？”
　　白寒枫一听此言，猛然转过身来，恶狠狠的道：“马老爷子，在下敬你是武林前辈，以礼相待。你这般明知故问，是讥嘲与我吗？”
　　小宝吃了一惊，后退了一步，我赶忙抢上前护住他。心想这人怎么乱迁怒与人，他家人死活干嘛发这么大的火，死便死了，迁怒一下，难道人就活过来了？
　　马博仁摸着胡子道：“这可稀奇了？老夫不知，这才想问，什么叫做明知故问？白二侠死了兄长，就算心中悲痛，也不能像我老头子发脾气啊！”白寒枫冷哼了一声，道：“请坐！”
　　马博仁向小宝道：“韦香主，你请上座。”小宝道：“还是马老爷子上座！”正在此时，白寒枫突然一伸手，抓住小宝的左腕，我大吃一惊，忙抢上前，右掌一挥，左手一挡，将小宝的手腕从白寒枫手中接过，护在身后。白寒枫似没料到我的功夫，微微一愣神，问道：“你是何人？”
　　我不理他，转身仔细查看小宝的手腕，只见一块乌青突起，直看得我心疼不已。忙从怀中取出棒疮药给他涂上。
　　玄贞道人在一旁道：“白二侠，我们敬你是英雄，上门是客，你何必出手伤人。”
　　小宝似是吃了大惊，一口不言，只是愣着眼睛看着我。我看着白寒枫道：“白二侠，你伤小宝做什么？”
　　白寒枫脸色一沉道：“对不住，家兄不幸被天地会毒手害死，在下心中悲痛，一时情急……”我一听，大吃一惊，看向韦小宝，却见小宝也是脸现茫然之色。只听得众人说道：“什么？”“白大侠怎么会被天地会害死？”“绝无此事！”“莫要诬赖好人！”
　　白寒枫冷然道：“你们说绝无此事？好，你们来，亲眼瞧瞧我白寒枫有没有诬赖你们天地会！”
　　说着大踏步向内堂走去。
　　小宝有些胆小，紧紧抓着我的手，我们跟着白寒枫来到天井，只见一个灵堂出现在眼前，阴阴森森的摆在屋内，小宝见这灵堂飘着布幔，手握的越发紧了。我看着这灵堂，有些想起我爹爹去世的时候，爹爹对我教养大恩，就是一死也帮我解除了鬼气，心里丝丝黯然升起。小宝似乎察觉到我的心情，拿着我的手摆了摆，我看了看，见到他眼里的关心之色，忍不住一阵安慰，也是在灵堂里我和他结拜兄弟。呵呵，当真好笑，怪不得是地府出来的人，便是事情也总与灵堂有关。
　　灵堂当中的棺材里，一人躺在里面，用白布盖着全身，只露出头脚。
　　只听得白寒枫大声哭道：“哥哥你死的眼没闭，兄弟就算拼了命也要杀几个天地会狗畜生来给你报仇。”小宝一听这话，握着我的手隐隐发抖。我暗暗握紧，传一丝内力过去，安抚住他。小宝看了我一眼，悄悄地说：“辣块妈妈不得了，这人我见过，他的功夫厉害的紧。”
　　白寒枫见我和小宝窃窃私语，冷笑道：“原来贵香主竟是喜欢在灵堂上说笑，真是好大的兴致啊。”小宝脾气上来，上前一步道：“你这灵堂哪里好玩，我有什么好笑。”
　　白寒枫脸色一暗，我赶忙上前护住小宝。他死命的瞪了我一眼，又对众人道：“你们且看看。”
　　一人道：“白大侠果真逝世，可惜！”
　　我走上前去，搭上白寒松的脉搏。却见早已气脉全无，已经死了有好些时候。白寒枫冷笑道：“你若是治得我哥哥还阳，我……我给你磕一万二千个响头。”
　　我心里有气，道：“我要你的响头作甚？就是磕了，生死还是生死，你当我是阳间历吗？”
　　白寒枫一听大怒，道：“天地会欺人太甚！”说完向我冲来。
　　韦小宝哎呀叫一声：“流儿，小心了。这家伙的功夫了不得。”
　　我对着韦小宝一笑，轻轻划开白寒枫挥过来的拳头，七伤拳威力太大，我便使大慈大悲千叶手和白寒枫比划。
　　只是招式我只会大慈大悲千叶手，不多时白寒枫便在我身上打了几拳。师父当初也真是的，把九阳真经撩给我就不管事了，也不给我一些剑法掌法拳法之类的，我不懂招式，只有挨打得份儿。这时候小宝啊的一声叫，我一听，无心恋战，右手从怀中一掏，拿出迷迭散一挥，不多时灵堂上众人不管是谁都软倒在地。
　　白寒枫叫道：“好啊，原来天地会竟然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我冷声道：“我不是天地会的人，你这人好不讲道理，我这么做是为你好。”
　　说着给小宝服下解药，过了片刻，小宝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正要说话，却听得门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天地会请来的武师姚春在地上道：“这位兄弟，你还是给我们解了毒。现在只怕是官兵来了。”
　　白寒枫大声道：“来便来了。我白寒枫今日虎落平阳被犬欺。便是死了，阴曹地府也咽不下这口气。”
　　我哼了一声道：“你们都不是好人，我下的不过是迷药，过得两个时辰便好。”
　　正说着，门口传来一阵门环击门之声。门外有人道：“白二弟，是我！”人影一晃，一人越墙而入，冲了进来。
　　见到倒在满地的众人，那人一惊，忙扶起白寒风坐下，道：“白二弟，这是怎么回事？”
　　白寒枫指着我道：“苏哥哥，那人，那人下毒，我们都中了毒了。”
　　那人看了我一眼，抱拳道：“阁下何人，为何害我兄弟。”
　　我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身穿赭色长袍，面色宽厚，见他比之那个白寒枫看着顺眼多了，便道：“我没有害他们，只是你兄弟总是冤枉天地会，我看不惯，他又不分青红皂白与我打架，我打不过，自然只好下药。我下的只是普通迷药，与人无事的。”
　　那人道：“想是我兄弟与你有些误会，大家和和气气的坐下来说话。小兄弟还是给了解药才好。”
　　我看了看这人道：“我看你像个好人，答应你好了。不过你叫那个白二侠不要乱打架才好。”
　　白寒枫听了大怒，道：“害死我哥哥的，是那平日在天桥卖药的老头，叫做徐天川，人称八臂猿猴的就是。乃是你们天地会青木堂中有职司的人。是也不是？你们休想抵赖。”
　　那人听的话，道：“果然……果然，白大弟真的，真的……”
　　白寒枫叫道：“苏四哥，我哥哥，你可要替我哥哥报仇啊。”
　　那人道：“白二弟放心。”说罢看向我道：“这位小兄弟？刚才我白二弟说的可是真的？”
　　我摇摇头道：“我又不是天地会的，详情我却不知。不过那位徐天川虽是天地会的人物，但是却在几天前受了重伤，而我刚才看白大侠的尸身，确实在三天左右身死，倒是徐天川幸得我来医治，好歹没有失去功夫，否则一身功夫只怕要失去三成。时间上来说，却不是徐天川杀的白大侠。”
　　白寒枫道：“莫非我还赖你不成？”
　　我一边给众人解毒，一边说道：“赖不赖我我不知道，不过白大侠不是徐天川所杀我看就是真的。”待得给众人解完毒，我将解药递给那人，道：“你给他服下吧。”
　　白寒枫恶狠狠的吞下解药。那人道：“在下苏冈，不知小兄弟是何人？”
　　我看看小宝道：“我叫水流。只是跟着我我兄弟过来。见白大侠有些不分青红，便伤了我兄弟。这才起了冲突。”
　　这时候，门内涌进十来个人，男男女女冲到白寒松的尸体前哭泣。天地会众人早已解了毒站起身来，见到这种场面，都尴尬的站在当地。小宝悄声道：“乖乖不得了，他们十几人，我们只有这几个，他们人多，咱们还是早早的溜之大吉才好。”
　　他的声音虽低，但是在场众人无不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人物，玄贞听到小宝这么说，轻声冷哼一声，向白寒枫抱手一礼道：“白二侠，这位小兄弟适才说的句句是真，想必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白寒枫，冷然道：“我哥哥已经死了，你却在这里说什么误会？”
　　苏冈在一旁问道：“有没有误会，大家将事情将出来便是。”说完转头向白寒枫道：“弟弟，放心，若是白大弟真的被天地杀害，四哥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报仇便是。可是若是有什么误会，也省的江湖中人说我们沐王府不分青红皂白。”
　　白寒枫叹道：“四哥，你不知道，前天下午……”说着，脸色一红，便要暴起，我往前按住白寒枫的后颈，将他按在椅子上。苏冈本来上前一步，见这样，便立住不动。白寒枫挖了我一眼，接着道：“前天下午，我和哥哥在天桥一家酒楼上吃酒……”
　　我与这些东西都没有什么兴趣，却见小宝听得有趣。也就听众人讲开。
　　事情其实也是很简单，无非是白氏兄弟在酒馆与一个叫做卢一峰的云南狗官儿起了冲突，偏生天地会的徐天川也看不过那狗官，多管了一件闲事。本来刚开始二人和徐天川还是挺好，只是后来眼语不投机，就开始翻脸，似乎是天地会和沐王府因为什么大明正统的东西吵起来。说来这群人真是吃饱了饭没事干。若是有这反清复明的闲工夫，还不如多多为百姓世人多做些善事，多多打击一些贪官污吏，还要为这么什么都不是的东西争得你死我活。真是不可理喻。
　　我懒得听他们讲些闲言滥语，见他们各个争得唾沫横飞，便扭头对小宝道：“你昨晚神神秘秘的，难道就是让我看这事？却也太无聊了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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