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et Again》信风随缘

30、国中篇01

　　太郎带穿梭在巴黎的大街小巷间，沿路引来不少途人的目光，偶尔还有人轻声用法语赞叹或议论。转眼间已经来到法国第二年，不知道日本的各位朋友现在怎样了。
　　小翼，松山，小次郎，阿了……还有由加。来到法国还是会不定期地搬家，寄给由加的信件也就没有附带地址，无法知道她现在的情况了。
　　她那个性还真难让人放心，如果她跟所有人的相处都像跟自己一样融洽就好了……可是……想到这内心有种莫明的抵触涌起。回过神来，太郎发现已经来到家门前。

　　“我回来了。”
　　“太郎回来得正好，”一郎从画板前来到沙发上，“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事爸爸？”太郎看父亲神色非常严肃，想必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就立即过来坐下。
　　“这样的……咳……你也知道爸爸正在进修人体肖像画，”一郎干咳一声，“只是最近练习的地方要整修，在找到其他适合的地方前，可能……可能要在家里进修。”
　　“没问题呀，只要能方便爸爸的工作。”在太郎看来目前租住的公寓也有足够空间让父亲工作。

　　“呃……爸爸的意思是，”一郎冒汗，“这段时间要请人体模特到家里，男女都有可能。”
　　随着太郎开始表现出尴尬，一郎松了口气拿过身边几本人体写生画集给儿子：“我想……你可以先看看这些有点心理准备。”
　　“……好的……”太郎颇为尴尬地接过，说到人体肖像画他大致会联想到大卫像，思想者还有维纳斯，但那些始终是死物，跟日后某天回来刚好爸爸在给一个活生生的人体女模特写生不能相提并论。
　　“太郎……你现在已经是中学生，”那边一郎也终于下定了决心，“爸爸也是时候解释清楚那件事。”
　　“那件事？”太郎没有立即反应过来。
　　“就是……广岛那两只鹿生宝宝的事|||”一郎只得提醒，这次是怎么也得硬着头皮说了。
　　太郎一愣过后感觉更尴尬了，爸爸有好几次吞吞吐吐的也是想说这个吧。太郎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这方面的事情，随着年龄成长他能感觉到身体上的微妙变化，跟年龄相仿的男孩踢球之余他们也会多少说到一些这方面的事情，毕竟西方国家对于xing的话题并没有那么拘谨。
　　爸爸一番苦心要跟他解说，自己坐着听就是了，虽然感觉他说的很可能还没有自己知道的多。

　　……

　　“我回来啦。”南葛中学女子篮球队预赛前最后一次集训结束后，由加拖着满身的疲惫踏进家门，却没看到叔叔神经质地冲出来迎接说“好侄女你总算回来啦”之类。还没回来么，由加想着换好鞋来到客厅，就隐约听到厨房里有人在说话，走近点就听出是老爸和叔叔。
　　“……早叫你快点把大嫂哄回来的，”由加悄声走近，贴上虚掩的门首先听到荣作有点气急败坏的声音，“现在可好，由加都国二了还没进展，我们两个大男人怎么跟她说那些事情呀!”
　　“那个……只要你跟路易莎和好了，她也可以跟由加说的嘛。”永作有点底气不足，也立即被荣作反驳。
　　“你才是由加的爸爸哎大哥，事实上呢？我这当叔叔的过去当爹又当妈还不够，现在这码事也要指望我交女朋友回来解决……”

　　“你们究竟要跟我说什么呀，”由加终于忍无可忍撞了进去，“这样推来推去的。”
　　兄弟俩同时哑口，最终，还是荣作陪笑着上前：“那个嘛……就是……人总会长大的……”
　　“直接点好不？”由加眉毛抽动，显然听得不耐烦了。
　　之后厨房里安静了良久，终于荣作深吸口气后道：“有些事情你是时候要了解，都上国二了。”
　　由加呆了片刻脸红了起来，她意识到应该知道的有些事情大概是什么。许久才能够说话：“……谁说我不懂啦。”
　　“你懂？!”兄弟俩瞪大眼。
　　由加受不了他们的眼神：“上次到纯子家里时她原来好好的，上过洗手间出来后就又哭又闹说什么流了很多血就要死了，然后伯母支开在场所有男的跟她连带上我详细说明过了，所以把你们那些想象收回去!”
　　“那……你真的全部明白了？”永作还是有点不放心。
　　“伯母是准备好后才说明的害我被纯子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而且不是光用嘴巴跟我们说，还打幻灯片，放影片……”
　　“都了解就好对了……”荣作嘀咕着然后凑到由加耳边，“看的是AV影片吗？”
　　“|||……不是--!”由加顿时脸红兼抓狂，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叔叔。

　　……

　　周六的上午，南葛中学女子篮球队来到东京的神保中学进行今年的最后一场预赛，对手是这所学校的球队。
　　“这是今年最后的一场预赛了，”更衣室里，教练一脸讨好的笑容，“大家要全力以赴……”
　　“反正今年都没指望晋级全国大赛了，”纯子拿着小镜子整理着头发，“没必要那么拼。”
　　“当然有必要!只要这场能赢我们就不是垫底而是倒数第二!!”
　　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也亏教练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由加正想着有人嘀咕道：“那有什么分别……”
　　“排名次序不就是分别吗？!你们练习得那么辛苦也不是为了垫底的呀!!”今年运气不太好，正选球员伤病不断，但这个20来岁的年轻女教练还是不想球队战绩垫底。
　　“……是--!”众人想着教练也说得对，球队成绩垫底也是除了打学校的脸更是打了自己的脸呀，反正都最后一场了，努力就努力呗。
　　说过战术，又勉励一番后时间差不多了，教练带她们去球场热身了。

　　保姆车刚停在神保中学门口，纱南风风火火地下车冲了进去。已经迟到很多了，风花他们肯定会生气……哎哟!只顾着看表不看路拼命往前跑的后果就是，硬生生地撞到了别人身上然后倒退几步跌坐在地。
　　“好痛……”纱南揉了揉脑袋，抬头看清楚自己撞上的人时立即呆住了。
　　“……没事吧？”由加把耳机摘下挂到脖子上，望向傻傻地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纱南。这算什么情况，是她朝自己撞过来的却这个样子，不会是跟三杉淳一样有什么病不经撞的吧……
　　未等纱南回答，纯子在老远的前方招手叫过来：“由加快来呀，教练又催了!”
　　“吵死了，来啦。”是这家伙先撞过来的，自己没跟她计较已经很好了，由加是这样觉得的。
　　于是，纱南在原地坐着发呆直至有人不断在耳边叫唤。

　　“纱南……纱南!”
　　“……呃……风花，”纱南回过神，发现几个好朋友围在身边担心地看着自己，“还有刚和阿矢，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还问呢，我们在篮球馆等了很久不见你，”风花观察一番确认纱南的“人偶症”没有发作才继续抱怨下去，“里面太吵我们就出去想打电话找你。”
　　“谁知出来就看到你坐在这里呆呆的，”阿矢接着道，“吓死我们了，你没事吧？”
　　“没有啦……就是我昨天工作得太晚今天晚了起床，结果赶过来时撞到别人摔痛了屁股，抱歉呀抱歉。”纱南傻乎乎地笑着解释，成功把内心的疑惑掩饰了过去。
　　“你还真是，”风花点一下她脑门，“晚了打电话或者发个信息跟我们说一下就好嘛，不说啦，比赛都开始一阵了我们快进去打气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