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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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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堂而皇之的推门走进房中,也不管房中三人见了他後的痴傻模样,径直走到那书生对面,施施然坐下笑道:“这位兄台,如此良辰美景,又有佳人在侧,你却在此支支吾吾,岂不辜负了大好良宵?”那书生见他搭话忙道:“兄台此言差矣。古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我岂能------”话未说完就被打断,“非也非也。孔子还曾说过‘食色性也’呢!更何况值此良宵,又承二位师太盛情,你却孔子云孟子曰的污人视听,浪费这千金春宵,实在是罪过罪过。”白玉堂说完不再理他,转向两个女尼:“二位师太,这腐儒不解虫二之事,小生却比他略解风情。不如就由小生陪陪二位如何呀?”
两尼自他进房便已经看呆了,心说世上竟有这般俊俏的男子。见他说出那番话来,以为他也是此道中人,便已经喜上眉梢。又听他这麽一说,哪有不愿之理?连忙凑上前去,一左一右分坐在白玉堂腿上,端起酒杯就要与他来个交杯。白玉堂也不推辞,接过酒来一饮而尽,笑道:“两位美人儿,还未请教尊号?”左面的尼姑忙答道:“我叫明心,她叫慧性。”白玉堂左拥右抱好不得意:“明心明心,心不明则迷:慧性慧性,性不慧则昏。”说著话手也不老实,由腰间滑落到二尼手上,顺势一把握住:“你二人迷迷昏昏,何时是了。”话音未落手上已加了劲,只捏的两尼鬼哭神嚎,连连讨饶。
白玉堂立刻变了脸色,拍案而起:“你们两个贼尼好不识抬举,先是勾引五爷我在先,如今又这般惺惺作态,难道凭爷我还入不了你们的眼吗?”两尼再是色令智昏也已明白过来,心说咱们究竟谁勾引谁呀?嘴上却只敢连连讨饶。正不可开交时,忽听外面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那依五弟看来此事应如何了解呢?”话音未落,一个紫髯大汉已推门而入。
欧阳春自从帮倪继祖捉拿了马强後,就知道此事完不了,於是让府衙中的从人多注意异常情况。这日傍晚他刚一回到府衙,便获知有一人四处打听他。一问形貌,欧阳春就知道来的可能是白玉堂了。按著报信人的说明,再加白玉堂本就显眼,欧阳春不费什麽力气便找到那庵堂附近,也遇到了那倒霉书生的小童,自然也想到那尼庵有鬼,於是也跳将进去,结果正碰见白玉堂与两尼喝交杯。
刚到时欧阳春并未想到哪登徒子竟是白玉堂,因为那是白玉堂是背对著他的方向的,有一副色鬼行状。知道白玉堂假装大怒转身大骂时,他才看清这屋中人的模样。欧阳春行走江湖多年,识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人物。那似嗔似笑的表情,那眼中所含的恶作剧得逞後的促狭,配上那绝世的容貌,几乎让欧阳春一下就想到了一个名字──白玉堂。及至听他自称五爷,就更加确信了。心中不免暗叹:“难怪他几个哥哥和好友一提起他就是一副无可奈何又宠溺非常的模样。这样一个妙人,怎不叫人把他捧在手心里?”竟一刻也不想耽误,於是大喊一声推门而入。
欧阳春进了房中对白玉堂拱手笑道:“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定是白五弟吧。劣兄欧阳春。”白玉堂一见他认出自己,也就不再否认,回礼道:“小弟正是白玉堂。不知欧阳兄觉得此事应如何了结呢?”欧阳春不愿在两尼身上多费功夫,便道:“她二人不过是风流罪过,也没什麽大罪恶,让他们放了这书生,以後不要再犯也就是了。”白玉堂也想尽快了结欧阳春的是,自然同意。於是两尼千恩万谢,那书生也自去寻自己的小童不提。
两人出了庵堂向白玉堂所居客栈而去。沈默半晌,欧阳春先开口问:“不知五弟此来所为何事?”白玉堂笑答道:“捉你归案回京复命啊。”欧阳春本就知道他是为自己而来,只是初次见面,不知说些什麽好。他又老实,见白玉堂不开口,只得先找了这麽个题目。谁知白玉堂竟如此直白,一点面子也不给留。欧阳春成名已久,有几人敢对他如此放肆?心下不禁有些著恼,语气也不像方才那般客气:“哦?原来护卫老爷是来抓差办案的。却不知白护卫想如何抓我进京呢?”
白玉堂总是听兄长们提起欧阳春如何英雄了得,早生了较量之心,就怕他不肯,因此故意出言相激。见他生气,正中下怀:“看来和你好说好商量你是不会同意了,既如此,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说完生怕他反悔,出手就是一掌。欧阳春心说你什麽时候跟我好说好商量了呀,也就不再多言,两人打在了一起。
白玉堂自幼天资聪颖,学起武艺触类旁通,出道之後鲜遇敌手。平日里与哥哥们比试,他们常四个合起来也不是他一人对手。展昭武功虽好过他,又哪舍得挫败他惹他不快(猫:展某还不想独守空房呢)?自然是得让且让,却不知更涨了他的傲气。如今与欧阳春打在一处,方知这大胡子果然名不虚传。他们打了二十几个回合,就听欧阳春一声喊:“五弟听话,快给哥哥住手。”话音刚落,已制住了白玉堂身上大穴,让他顿时动弹不得。他们本是一路向城中走来,动起手时已到热闹之处,围观之人也渐多起来。要好事者一见欧阳春说了句不许动白玉堂就不动了,不知就里,向身边人叹道:“这做弟弟的倒也听话。”这句话更是戳了白玉堂的肺管子,连脸色都变了。
欧阳春见他脸色有异,也有些後悔,心说他毕竟年轻,又是小孩心性。自己这般年纪怎麽就不知相让呢?好歹要发作也找个无人之处啊。连忙解开他身上穴道。白玉堂也不言声,转身拂袖而去。欧阳春顿了一顿,仍是放心不下,尾随而去。见他到了一家客栈,也不经门,直接翻墙而入。进了房中,支走了从人,坐在桌旁先发了一阵呆。突然接下腰间丝带,登著椅子就在梁上栓了个套。
欧阳春见状大吃一惊,忙闪身入房,躲在白玉堂身後将绳套解开。白玉堂刚要伸脖,一见绳套开了只得再结,欧阳春又悄悄解开。如此三番气的白玉堂大骂:“该死的腰带也来给你五爷我添乱!我不用你了还不行吗?我的刀呢?”欧阳春见他发起孩子脾气,不觉好笑,忙说:“五弟,你太想不开了。”白玉堂吓了一跳,转身见是他,脸一红,坐了下来。
欧阳春道:“五弟,你要怎样?难道为此事就要寻死,岂不是要了劣兄的命?如果你要上吊,咱们俩就搭连搭吧。”白玉堂道:“我死我的,与你何干?此话我不明白。”欧阳春道:“老弟,你可真糊涂了。你想想,你若死了,欧阳春如何对得起你四位兄长?又如何去见南侠和开封府的众朋友?岂不是要了劣兄的命麽?”玉堂听了低头不语。(注:这段对白小s完全copy石老原著,一字不差。当初读时还不明白,对不起四鼠也就罢了,关展昭什麽事?如今想来难道北侠已知道猫鼠之间有JQ?)
欧阳春见状又道:“好歹我也是堂堂北侠,你说来抓我我就跟你走,那我颜面何存?但这件事我也是要进京澄清的。我这里有个主意,五弟听来看看如何。”说完打量白玉堂,见他虽仍是不语,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却在朝自己偷看,就知道有门了“茉花村的丁氏双侠与你我皆有交情。不如我先去那里,你再赶去请他二人说和,你我都有面子,你看如何呢?”
白玉堂沉吟半晌,道:“早听哥哥们说起欧阳哥哥心地仁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方才是小弟的不是了。哥哥既出了这个主意,小弟焉有再不从之理。”欧阳春听罢哈哈大笑:“既如此那为兄的就先行一步了。告辞。”白玉堂忙起身相送。等欧阳春的身影消失了,一个促狭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接著大喊:“白福?白福!收拾行李,後日我们打道茉花村!”
当晚夜半,第二只信鸽在白福手上飞起,往京城方向而去。
第二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