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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五行 ...

  •   几日大雨,来的人少多了,我也乐得清闲,整日地泡在厨房制作糕点,望着早日掌厨,好多为母亲做些什么,毕竟我现在吃穿不愁全归功于母亲。
      胡思乱想着,我打开甑子,吸了吸鼻子,又用筷子戳了几下,糕似乎好了。我拿块抹布把甑子从鬲上取下,又用筷子夹出来放在准备好的盘子上的荷叶上,再撒点儿樱花瓣。
      我低头仔细嗅了嗅,挺香,似乎在樱花糕方面我已经可以出师了。
      蓦地,视线里出现了一条黑色,我无奈的用手把黑发捋到耳后。近日来不知怎的,头发疯长,母亲也说我漂亮了不少,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头发却是我亲眼见的。
      “阑珊,雨停了,要不要出去走走?”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来了令我雀跃的消息。连日的阴雨使我一直不得出门,都快发霉了。
      拿了把伞,我告别母亲出门,阴云还未散去,料想一会儿可能还会下。
      多日大雨过后,空气显得潮湿而新鲜,和着青草的香味儿,凉凉的风吹到面上,舒服极了。
      信步而行,不觉间已到了河边,我彳亍在河畔。
      忽地,一只鸟儿飞来,停在我肩上,我侧目,那鸟背白而有黑纹,腹呈黑蓝,煞是好看,我猜想是白鹇。
      那白鹇跳到我腰间的篪上——那是母亲教我的,但尚不熟练——,又抬头望我。我抽出篪,横放在嘴边,白鹇点了点头。
      好吧,虽然我没有吟风弄月的潜质和兴趣,不过看在这鸟的份上,吹了。
      篪的声音圆润流畅,悠扬宛转。母亲的篪质量很好,碧绿碧绿的竹制篪身,八个孔圆的不得了,我都怀疑是不是机器做的。当然我基本可以否定这一猜想,毕竟这里的科技水平还停留在江户时代,至少在流魂街是这样。
      我不禁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前却成了另一番光景。
      我秉着一项随遇而安的精神,随手拿起一件玉器把玩。
      “怎么样?”一个女生,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搞什么,尸魂界也流行立体音?
      “白璧无瑕,这瑑很精致。”我随口答了一句。
      “那是,我的东西怎么会差?”这回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我回首,却见一身着白衣绣蓝纹的女子。
      “恩~作为一个尽职的勤劳的,我觉得我很有义务向你说明一下现状。”那敢情好,“首先,五行是什么晓得?”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她又继续,“你呢,属于运气爆好的,灵魂极度纯净,换言之就是亲近自然,也就是说你——可以吸收五行之力。好吧,我知道这件事比较不容易消化,不过我想你记忆应该不错,等我说完你在慢慢消化。我呢,是一把斩魄刀……恩,晓得?”再次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她再继续,“这样说吧,因为你可以吸收我需要也喜欢的五行之力,所以捏我才找上你,我可是很强的哦,好好感谢命运吧~噢呵呵呵呵……”
      好吧,这个女人有点儿问题,不过这些话就暂且相信吧,毕竟她忽悠我似乎也没啥好处。虽然我不是很高兴有这样一把斩魄刀,毕竟为了避免麻烦,我是一直奉行低调最高的,死神是要当得,保命是很重要的,但是自保就够了,枪打出头鸟。
      “话说了那么多,你叫啥?”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否则以后朝夕相处就只用“你”“喂”之类的,实在是很×××。恩……这个问题太严肃了。
      “恩?没想过,你帮我想吧~”
      丫的这女人是真有问题,如果说刚才我还只是怀疑那么现在我基本可以肯定了。不过要我起就一定要起个好点儿的,毕竟天天叫一个难听的名儿也不好受。
      这丫衣服是蓝白相间的,……恩……“月白?”
      “恩?月白?为什么只用白呢?我还有蓝啊,还有其他五行所代表的颜色啊,虽说一般只用白和蓝。”
      “啊?哦,七种颜色合起来可以是白也可以是黑,而且月白……它丫是淡蓝色。= =|||”
      “啥?”她摸摸后脑勺,好吧,白痴+脱线+文盲,基本定义完成。“哦……那就这个吧,也不难听,等价交换,你?”
      小姐,那不叫等价交换,那叫单方面索取,你的名儿还是我耗费脑细胞想到,虽然也没多少,但一个也是有。不过还是要说的,因为如果她一直叫我“喂”我也受不了:“月色阑珊。”
      “哦,阑珊啊,嗯嗯,记住了,行了,我要睡了,以后不要随便叫我,我喜欢休息。”你丫……谁不喜欢休息,本姑娘低调着,基本不会用你。
      月白将我送回河畔之后就去和周二公子侃大山了,于是我回家,这头发太长实在难受的紧。

      “母亲,有没有剪刀,我要剪头发。”回到家已接近未时,正是客少的时候,我见厅里无人,便直接叫了出来。
      母亲走出来,手上却没剪刀,没有?不会吧……我们家好歹奔小康多年,月余之财买把剪刀应是够得。算了,“没剪刀水果刀也可以。”
      “还是不要剪了,”母亲看着我,似乎透过我再看什么别的东西,她愣了一会儿,又接着说。“我以前也有过这样的黑发……你要是觉得麻烦,我帮你用簪子绾起来。”
      SA,无所谓了,方便就好,至于母亲刚才的眼神,就让我尽情忽略吧,她的过往我不想知道,我只想安安静静本本分分过过小日子,现在就挺好。
      想着,母亲已把我拉到梳妆台前,挑了根玉搔头,碧色的,就是单纯的一根直,看起来似乎不加任何装饰,这样最好,不易伤到头皮,还干净清爽。
      母亲将我乌黑的发分为两份,上层是从我耳边拢来的,约莫占三分之一。她轻巧地将它们整理在一起,用簪子一插,头发便固定住了。
      我对着镜子左右看看,很牢。我一直很疑惑为什么一根簪子就能束起三千青丝,不过我也不怎么想知道,反正知道了也没用,还占脑容量。

      翌日,我在鸟鸣中醒来,我起身到窗前,支起窗户,一个可爱的小脑袋就探了进来,乌溜溜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我,看起来似乎还是上次的白鹇。
      白鹇飞到我肩上就没继续的动作了,我看了它一会儿,在思考这似乎好像应该也许是鸡,98cm长,尾巴老长,真怀疑它怎么回飞。
      不过,白鹇的肉似乎可入药,有补中益的功效。要不要把它煮了???
      感受到我的目光,白鹇抖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看窗外。
      好吧,虽说它大了点儿,不过站在我肩上似乎也不碍什么事儿,就这样吧。
      我无视它,抬头看了一眼,阴云散去,天空中只有几缕淡飞云,地上也有积水,看来昨晚下雨了。
      我拉开衣柜,随手抽出件,白底堇色碎花小振袖,似乎不是很方便,而且太漂亮了,不低调,于是我放回去,又拿了件暖白的色无地。
      换衣的时候,白鹇跳到一旁,待我整理好衣着,又再次跳了上来。
      我从案几上拿起昨日的玉簪,拉开门,另个院子已经有袅袅青炊烟升起,已经开始准备早饭了呵。
      每日清晨这里都会有一些人来,他们大多是来品茶的。在太阳初升的时候,看着东方的鱼肚白,抿一口淡茶,吃一口点心,听一曲篪音,不得不说是一种享受,据说瀞灵庭里的一些贵族都喜欢来。
      篪音还未响起,客人应该还没来,不错,今天比往日起得早,精神也还可以,不知道是不是月白,如果是的话,貌似月白还是有点儿用的。
      母亲现在应在大厅泡茶,她每日泡得都不一样,客人拿到什么就是什么,没得选,而且还贵,但即便如此,每日还是有人来,当然像我这样的肯定是没有的。
      我找到母亲,今天第一盏茶是白茶,我看了眼旁边的茶罐,碧竹细字,寿眉。
      母亲察觉到我来,向我笑了笑,道早后帮我把头发挽了起来。
      “今天是白茶啊,朽木大人似乎很喜欢这种,不知道他能不能第一个到哦。”我跪下看母亲泡茶,刚才她见着白鹇的时候眼神有点儿复杂,但那只是一瞬的事,同样我不想去追究。
      “恩。”貌似漫不经心地回了我一句,我看她没有聊下去的兴致,也就闭嘴去厨房帮忙了。
      正在我起身欲走之时,门被拉开了,出于好奇,我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感到一阵寒意,这真是个错误的选择,早知道就不应该回头,而且要快点儿撤离。想着我迅速装作没看见去了厨房。
      “阑珊来了?帮忙做一些樱花糕吧。”今天掌早勺的是松山,很和蔼的大叔,他擅长甜食和糯米类的,樱花糕就是他教的。
      我应了一声就开始动手。
      不多时樱花糕——我做的最好也是唯一会做的糕点完成了,我将它装盘,又看了看天色,不迟,我松了口气,往外端。
      我忽然觉得今天朽木家主RP很好,同时吃到他最喜欢的两样,我记得母亲说她好久没有帮他泡过白茶了。其实换言之,就是他老人家平时RP不好,今天爆发了一回。咳,这个想法不能说出去。
      我放下糕,正欲离开,母亲的声音自背后而来:“月……那鸟平日里不要让外人看到,你去房间的时候就把它留在房间或让它自己飞出去好了。”
      我回了声知道了,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虽然疑惑,不过我还是不想知道事情始末,直觉这是件麻烦事。
      我回房后侧头看了白鹇一眼,“听见了?自己下去还是我抱你下去?”语毕,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无聊且白痴,对鸟说话?我真是疯了。
      没想到白鹇竟然飞下去了。哦,这个世界太奇妙了,月白,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都没疯。】月白的声音传来,接着我眼前一闪,又回到了昨日的世界。
      “那本身就不是白鹇,它是……”
      “我不想知道。”我打断月白。
      “好吧。不过,为什么你要问我?”月白耸肩,对我的逃避不置一词,翻了个白眼后转移话题。
      “你觉得除了你我能问谁?无语问苍天么?”我回赠一个白眼,双手环胸看着她,不得不说,这丫其实长得不错。
      “好吧……话说回来,我觉得我忘了说一件事。金木水火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你天天站在土上,自然不缺土;触摸金属器具,加之土生,金也没问题;这里植物很多,木制家具也不少,木不缺;你烧饭用火,不缺;水虽然也用,但我对水的需求比较大,所以等到大雨过后我才出现。还有,你是不是在一个黑黢黢的地方待了很长时间?”
      那是段回忆,也许称不上回忆,不好也不坏,也许孤独但也不比多想,似乎没什么好逃避伤感的,所以提起来我也没什么反应,随便恩了一句。
      “那就对了哦,恩,这个无关紧要,好了。你的相貌我不懂了,你就低调你的吧,有我在你没啥清净日子过了,就让你逍遥一会儿,过段时间我就自顾自高调了。恩……我继续睡,那天你想知道关于你所称的白鹇的事儿,再叫我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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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文版的前半段……我果然抽了……

      近日雨颇多,客减,乐于清闲,毕日于庖厨,所冀早日掌厨,可为母所为也。
      甑子开,糕成。使布以取甑于鬲,取糕于荷叶之上,撒花瓣几许。
      低头嗅之,颇有佳味,仿若可出师于糕也。
      蓦见一黑,捋之。近日发长甚速,不可知其因,母云吾丽妍之于往日,其真假不可知也,然吾发是吾所见。
      母告知曰:“雨止,可出,是否?”
      吾甚乐,携伞出门,是因云翳未散,恐复来。
      霖雨后,气清而潮,带鲜草之味,香风拂面,感甚舒。
      信步而近川,彳亍河畔。见一鸟立于肩,观之见其羽丰白而有黑纹,腹呈黑蓝,翊翊然也。有可能为白鹇。
      鹇立篪上,令吹,吾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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