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元.罗伦阿里斯》红魔酒

23、演说

　　第二天，满城风雨的毒品事件以若伊德.乔的自杀身亡而告终。
　　与此同时，哈伦伯爵奇迹般的康复，离开了病床，他在右眼上带上黑色的眼罩，出现在各大社交场合。没有曾经的朝气和笑容，只剩下沧桑与落寞。恰恰正是这种忧郁的感觉配上他的美貌，激起无数女人的保护欲，甚至有男人也拜倒在他身前，亲吻他的手指。于是，他很快成为了社交场上的宠儿。
　　莱茵在晨议上宣布了哈鲁为王位继承人的决定，并且颁布了名为《五十禁忌》的法规：
　　第一条禁忌：禁止发表任何有关王位继承人的异议。
　　第二条禁忌：禁止任何形式的性暴力。
　　第三条禁忌：禁止开设有关性服务的娱乐设施。
　　第四条禁忌：禁止参与有关性的活动、派对。
　　……
　　第二十四条禁忌：禁止以任何方式培育、培养、包养性@奴隶。
　　第二十五条禁忌：禁止包养娈童、美婢。
　　第二十六条禁忌：禁止发生与配偶以外的性行为。
　　第二十七条禁忌：禁止同时拥有多个配偶，配偶可以为异性也可以为同性。
　　……
　　第四十九条禁忌：禁止玩弄同性或异性。
　　第五十条禁忌：禁止拒绝执行以上法规。
　　《五十禁忌》颁布后，整个帝国陷入了一片哗然，网络上关于这个话题的文章、评论猛增，但是，令莱茵不解的是，谩骂的呼声竟然高过了赞同的呼声。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不赞同这个提议？”莱茵很失望，“难道我又错了……”
　　“陛下的做法并没有错，出现这个局面也是理所当然的。”威森严肃的说，他被夏米尔骂了一通后，回到了国会，并对莱茵的决定给予了极大的支持，“九百年了，国民早就适应了这种淫靡的国风，现在突然要转变，对多数人来说都是不利的，而且受损最大的还是贵族的利益。首先，要改变他们放荡的生活习性是很难的；其次，那些提供性服务的娱乐设施大多是贵族的产业，那些地方消费高、盈利快、规模大、数量多，陛下若禁止了，贵族的损失将不计其数。然后是平民，陛下也许不清楚，在淫靡的国风下，帝国的国民大部分乐意出卖性来获得高额的酬金，甚至很多人以此为生。因此，陛下的决定成了他们维生的阻拦。”
　　“并且，贵族那边，本来对陛下就怀有敌意，陛下不管怎么做，他们都会不满。”夏米尔安慰莱茵道。
　　“没有什么事是一帆风顺的，再说，陛下的用意根本不在这项决议本身吧，陛下是想抛砖引玉，让央皇殿下回来吧。”普林不怀好意的冲着莱茵直笑。
　　莱茵的脸霎时绯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虽然稍微是有这个意思……”
　　夏米尔敲着普林的脑袋，“你也就对这方面敏感！”
　　莱茵撇了一眼威森，那个严厉的家伙知道他是为了谋求个人“性”福而动用神圣的王权，不知道又会说什么。
　　“陛下，您打算怎么平息国民的不满，如果强行推行这项决议，我们会失去民心，很可能被动机不良的人利用，煽动暴乱。”威森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
　　莱茵稍微松了口气，“我打算在王宫外举行全民演说，获得国民的支持！”
　　“很危险，陛下！”威森反对道，“在民心浮动的时候，现身公共场合，无疑成为了某些异端分子袭击您的绝好的机会。”
　　“但是，在那么危险的环境下，央皇殿下一定会在您附近。”夏米尔饶有兴趣的斜视着莱茵，“陛下您是想逼他现身，我说的对吗？”
　　“原来陛下那么坏心眼啊！”普林夸张的叫着。
　　莱茵深刻感觉到，臣子太过聪明了的一种后果就是，导致君王一点隐私都没有。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我都已经颁布《五十禁忌》了，但是他还是不回来，接下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这次找你们来，是希望你们能支持我在全民演说时的一切工作。”
　　“我明白了，全民演说的准备工作就由我来负责。”威森说。
　　“我来负责会场内的秩序和安全。”夏米尔说。
　　“那我呢？”普林指着自己说。
　　“你留在陛下的身边，一步也不许离开！”夏米尔郑重的告诫他。

　　很快莱茵的全民演说轰轰烈烈的开幕了，地点设在王宫前面的圣歌广场，演说开始前就从四面八方聚集了各色人物。在夏米尔巡视场内时，竟然看见戴着黑色眼罩的哈伦伯爵在向贵族女性分发支持莱茵的传单，最让夏米尔想撞墙的是，哈伦只需要露出一丝无助的表情，就立即俘获了女性的心，甚至帮他分发传单，当然这里面也不乏男性成为了他的俘虏。
　　夏米尔转了一圈，回到莱茵身边，把哈伦的事告诉了莱茵，莱茵却说没有给过哈伦任何命令。
　　全名演说正式开始后，夏米尔在人群里巡视，普林和威森在后台，莱茵一个人走上演说台，发表关于五十禁忌、肃清国风的演说。
　　普林站在演说台下，紧紧盯着莱茵的背影，紧张的监视周围的一举一动，警惕有人手持利器窜上了演说台。突然他察觉到有什么细小物体迎着莱茵正面飞去！
　　“陛下！趴下！”普林大叫，那是子弹！有狙击手！
　　莱茵一惊，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已有一个魁梧的男人跳上演讲台，一把将他扑倒，随之听见子弹打在话筒上，从话筒里传出刺耳的嗡鸣。
　　夏米尔不敢相信的看着演说台对面一千米远的大楼，“开玩笑吗？竟然从那里射击！”
　　莱茵被男人保护在身下，还有些后怕，“夜鹰，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做出这样鲁莽的事，身为教父的我不来怎么行？”夜鹰故作头疼的说。
　　这时，莱茵听见有人迈着响亮的步子走上了演说台，莱茵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深红的裘袍，是死神形态的雪，扛着巨大的镰刀。
　　嘭——的一声，镰刀的前端扎入了地板，雪一把抓过话筒，以强势而凌人的气势怒吼。
　　“是谁！是谁想要伤害我的孩子！我不过是稍微离开了一阵，你们就开始蠢蠢欲动了吗？这项决议是我提出的，再由陛下颁布，你们有什么不满都冲着我来！我的孩子要是死了，我就毁了这个世界，让你们连同你们的妄想一起为他陪葬！我是这三次元，唯一杀人不受约束的人，你们想清楚了，不想死的，就乖乖的执行王令！”
　　莱茵呆呆的看着雪的背影，原来雪又一次保护了他。我真的还是小鬼，总是被你救。想着想着，眼泪模糊了双眼。
　　在演说台对面一千米远的大楼内，一个蒙面的男人靠着窗边，右手捂着鲜血直流的左手臂，用于狙击的枪支躺在他脚边的地上。
　　“哈伦伯爵……你在为陛下效忠吗？”狙击手忍着剧痛，艰难的问道。
　　“不是。”哈伦双手各握一柄短剑，右手上的剑抵在狙击手的脖子边，“你明明已经意识到我在向你进攻了，却不肯停止狙击，你到底是谁的家臣！”
　　“家臣？”狙击手自嘲的轻笑了一声，“我对于他来说就如同一条狗一样，你要杀我就赶紧动手吧。”
　　“我不会杀你，你是找出幕后指示者的重要线索。”
　　“是吗？”狙击手突然朝着刀口的反方向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没受伤的右手手肘狠狠的击在哈伦的腹部上，“我虽然是狗，却是忠犬，出卖主人的事，我绝对不会做！”
　　哈伦捂着腹部后退几步，狙击手乘机跳窗逃走，哈伦追到窗前，却已不见了踪影。突然从脖子处传来冰冷的触感，有人将剑指向了他。
　　“我没想到竟然是你狙击了陛下……”是夏米尔的声音。
　　但是，夏米尔话还没说完，哈伦已从他眼前消失了，从房间的门口传来哈伦的声音。
　　“狙击手已经逃走，我要回去复命了。”

　　全民演说以意料之外的方式中止了，但对莱茵来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走了，夜鹰，你离开监狱的事，还没跟布鲁斯兄弟说呢。”雪招呼夜鹰离开。
　　莱茵顿时呆了，他还没跟雪好好说上几句话，雪又要离开他身边了。为什么雪要离开，他不明白，但是，此时他满脑子想的只有留下雪。
　　“不要走！”莱茵不由自主的冲上去，从身后一把抱住准备离开的雪，“不要走，爸爸！我好想爸爸，在爸爸不在的半个月，我每天都在想，好想见你，好想见到你！我已经好好反省了，那些错误，我一定改！我什么都会做，什么都会，不管是颠倒人伦，还是扭转乾坤，只要是爸爸的要求，我什么都会做，求求你不要走……”
　　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所有亲信的面，莱茵抱着雪哭泣。
　　“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里？你这一生，我都会和你纠缠，你觉悟吧。”雪回过头，在莱茵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后来夜莺偷偷告诉莱茵，雪其实很喜欢莱茵。以前雪从来不会如此担心倪尔的安危，雪总是说，倪尔如果不能保护好自己，他也就不配做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