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元.罗伦阿里斯》红魔酒

19、压迫

　　威森公爵回到王都的第二天，莱茵意外的召见了温斯特.雷，威森不知道莱茵对温斯特说了什么，只是温斯特出来时脸色特别苍白。
　　同一天，雪终于完成了冥王交代的任务，返回了罗伦阿里斯。莱茵开心的抱着雪，邀功似的描述了他平定贵族闹事的英勇事迹，当然对于夏米尔家族的突然倒戈，莱茵并没有说是因为把夏米尔作为祭品献给了普林家族。
　　“这么说，你和哈伦的管家若伊德.乔做了约定，你赦免了温斯特家族，并把温斯特.雷还给他，他就帮你平定贵族的闹事？”雪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恩。我已经让温斯特去哈伦家了。”
　　“糟了！” 雪突然挣脱莱茵的怀抱，没等莱茵问明原由，雪就没了人影。
　　若伊德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是想要温斯特.雷。

　　哈伦家的会客厅内只有若伊德和温斯特两个人，若伊德把温斯特逼到墙角，抓住他的双手，紧紧的按在墙上。
　　“痛……”温斯特动了动被禁锢的双手，可怜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希望他能放过自己。
　　“哥哥，我好高兴啊，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哥哥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若伊德轻啄了一下温斯特的唇，立刻引起被禁锢的人儿强烈不满。
　　“不要胡说！陛下只是让我来见你，其他什么都没有！”
　　“陛下的意思，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他已经把你送给我了，因为我答应了他平定贵族的骚动。”
　　“哈伦伯爵呢，他怎么办？”
　　“他不过是我的玩具，哥哥不在时的替代品而已！温斯特家族毁灭后，我留在哈伦家的使命也就完结了。本来我们的父亲想要强占哈伦家的商业资产，才让我留在这里，我拼命的往上爬，才到了今天这个位置，哈伦家八层的资产都掌握在我的手中。现在哥哥回来了，这些东西我宁可通通不要，我只想和哥哥去遥远的地方，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一起生活。”
　　“去遥远的地方……”若伊德的许诺对温斯特来说很诱人，事实上，他最想要的恰恰就是去陌生的地方安静的生活。
　　“对，只有我们认识彼此，无忧无虑的生活。”若伊德见温斯特在动摇，顺势就吻上他的脖子。
　　“不行！我如果离开了，那个孩子就太可怜了，他为了救我，把人生都卖给了央皇殿下，所以我不能……”
　　“果然那个人已经先进了你的心里！”若伊德很生气，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加重了。
　　“痛……好痛……”
　　“哥哥要是不情愿的话，我抢也要把你抢走！”若伊德说着，开始啃咬温斯特的锁骨。
　　“不行！不要！放开我，救命啊——！”
　　轰的一声，一柄巨大的镰刀破墙而入，死神状态的雪临空出现，绯红的裘衣乘风飘舞。
　　“你想对我重要的实验体做什么！”
　　雪用力一挥镰刀，若伊德被狠狠的甩向对面的墙，随之刮起的强劲的风将大厅破坏得不成样子。内侧的一面墙倒塌后，露出了一间房间，里面有一张床，被白色的帷幔裹得密不透风，床的四周摆着各种医疗设备，无数线缆伸入帷幔之内。
　　雪死死的盯着那张床，一动也不动。若伊德受了伤，乘雪发愣之际逃走了。威森是和雪一起来的，他抱着受惊过度的温斯特，严肃的质问。
　　“殿下，您说雷是试验体，这是什么意思！”
　　“闭嘴！”雪吼道，处于死神状态的他，只剩下一半的心智，“我想要他生孕的能力，不行吗？”
　　雪向着那间房间走去。
　　“您要去哪里？”威森继续问。
　　“不关你的事！救了人，就赶紧从这里消失！”
　　威森自知多说无用，抱着温斯特离开了。雪跨过崩塌的墙壁，进入房间，撩起床边的帷幔。
　　“果然是你在呼唤我吗？”雪凝视着床上苍白脆弱的人儿，他正是哈伦家的现任伯爵，因为过度纵情纵欲，导致内脏破损，大量出血。
　　“很痛苦吗？没错，被喜欢的人欺骗、抛弃，最后弄得遍体鳞伤，很痛苦，很愤怒，想要报复是吗？那么，和我立下契约，我来实现你的愿望，你来充当我的右眼，向我效忠！”
　　床上的人稍稍动了动，似乎在回应着雪。

　　威森向莱茵汇报了实验体一事，虽然他没办法阻止雪的决定，但是他知道莱茵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果然，莱茵心烦意乱的在东宫等待雪。
　　“听说你在研究男人生孕的方法，这是真的吗？”一见到雪，莱茵就展开质问。
　　雪早已恢复了优皮塔的形态，听莱茵一问，很不高兴，心想下次要好好提醒威森，到底谁才是他真正的主人。
　　“爸爸这么想要孩子吗？是啊，爸爸当然会想要孩子，有了孩子，爸爸就可以把他培养成下一任骑士，我就可以去战场，执行身为骑士最后的任务……”莱茵的声音变了，带着呜咽语气。
　　若是平常，雪会心疼的安慰他，但是现在，雪却一句话也没说。
　　“爸爸是不是已经厌倦了……”
　　“没错！我厌倦了，辅佐君王的职责以及污秽腐朽的贵族生活。”雪很悲伤的看着莱茵，“事实上，我并不想回到罗伦阿里斯，这个世界的人文社风不适合我。”
　　“为什么？以前不是一直都留在这里吗？”
　　“那是倪尔在世的时候！那个时候，没有暴力、色@情，民风很纯朴；但是你在的如今，社风污秽，尤其是贵族阶层腐朽不堪，随处可见的物欲和性@欲。这样的世界在压迫我的存在，我很痛苦，每当这个时候，我都在想，原来九百年前你是真的很恨我，恨到把我所制定的一切社会规则都毁掉！”
　　莱茵没有说话，雪说的没错，倪尔在世时，雪在这个贫穷落后的国家，建立起自己的规则，让这个国家逐渐跃居次元之顶。倪尔去世后，他以为是雪害死了倪尔，愤怒的他将这个世界的规则通通摧毁了。
　　“你问我为什么想要孩子，如果君王因为宠爱优皮塔而没有子嗣，国民将会怎么想！王子是延续帝国的希望，我虽然发誓不会让你死，但是谁来保证没有意外，国民不会安心这样的誓言。所以我想要孩子，不是你和别人的孩子，是我们的，因此我想要温斯特家族特殊的生孕能力！”
　　雪走到宽大的落地窗边，背部展开一双黑色的羽翼，随即扇动着飞出窗外。
　　“爸爸，不要离开我！”莱茵急了，飞速冲出窗外。
　　“你太让我失望了，莱茵！等你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再回来！”雪在空中停了停，然后径直飞向了高空。
　　莱茵望着天空，罗伦阿里斯的上空悬浮着一座移动要塞“苍穹台”，那是先王时代，雪建造的，但是自从先王死后就再也没有启动过。
　　雪去的正是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