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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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笙就那么突然出现，半跪在封酒面前，握住他拿刀的手腕，逼迫他松开了手中匕首。
“你在干什么？”子玉笙关了花洒，声音说不出的森寒，“自残？自杀？！”
‘自杀’二字比‘自残’语气不知重了多少倍。
即使在体内热度和姨妈痛双重折磨下，几乎有些神志不清的封酒依旧听清了他的话。
子玉笙不甚将钥匙遗落在封酒寝室，按了门铃好久，都没得到答复。以为他是睡了，只好用封酒的告诉他的密码打开房间，准备拿了钥匙就走。
结果才一进门，就透过打开的浴室门，看到了摊在浴室地板上，自残的封酒。
心跳几乎被吓得停了，反应过来时候，匕首已经被他扔出去好远。
对于子玉笙的问题，封酒是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子玉笙握着他的手。
被对方握住手的一瞬间，除了手臂上的刀伤以外，折磨的他全身无力的痛感消失不见。
没了那疼痛的平衡，身体里的火愈加灼人。面前的镜子里，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润了。
显然，子玉笙的出现无法消解他体内的热度。
子玉笙以为他不满自己夺了他的匕首。
但比起指责，他最先注意到的，却是封酒异于常人的绯红脸色。
“医生还有二十分钟会到，你再坚持一下。”
语气冷硬，说出的话却暗含关心。
然而封酒分辨不出子玉笙语气中的关心。
他无视了他的话，靠在墙上，再一次试图压制体内情||潮。
许久以后，翻滚的情潮被暂时压下。
封酒睁开眼，另一只受了伤的手搭上子玉笙的手腕，要摆脱他的钳制。
他暂时还需要疼痛来平衡体内火气，不想靠近子玉笙。
他的沉默抵抗被子玉笙解读为默认，以为他真的在自杀，周身一下冷了十几度。
子玉笙握紧封酒手腕，眼中暗流翻滚：“你对生活有什么不满？为什么要自杀？”
封酒没那么多力气，挣不开他，只好虚虚开口，语气却很强硬：“放开我！”
说是这么说，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子玉笙。
不同于他身上的热，子玉笙的手如玉般冰润，握住他手腕时候，几乎要他浑身头颤了一颤。
他脑子混混沌沌的想，也许这个人是个例外。
要是他的话，要是他的话……
闭上眼，深呼吸。
封酒住子玉笙脖颈，吻了他。
子玉笙身体一瞬间僵硬起来，等意识到封酒做了什么时候，对方已经松开了他的脖颈，用虚弱无力的语气对他道：“子玉笙，我喜欢你。”
子玉笙睁大眼眸，一动不动，不知不觉中松开了对封酒的钳制。
细看，会发现他眼中忽然闪耀起璀璨烟火。
但这烟火未曾升空，便已经坠落，他听到封酒说：“抱歉，我认错人了。”
可惜封酒完全没有发现子玉笙眼中细微的变化，艰难的站起来，绕开半跪在地的子玉笙。
热度，未曾有丝毫减弱，反而因为子玉笙的在场而沸腾起来。
是以封酒脑中只剩了一个念头——在真正失去理智前，同子玉笙拉开距离。
几乎是用平生最大的忍耐力，封酒一步步走向浴室门口，指向大门方向，闭上眼道：“请你出去。”
子玉笙的表情更冷了。
握拳，指甲几乎钳进肉里去。
浴室门口，封酒面无表情，再次说了一句：“请你出去！”
子玉笙终于站了起来。
一步，两步，踱至封酒面前。
就在封酒以为他会这么出去时候，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了的意料。
下一刻，子玉笙便拦腰抱住了他，往浴室外走去，边走边道：“你受伤了，需要包扎。”
封酒可顾不了手上不受伤的。
他只知道，在子玉笙抱住他的那一瞬间，他费尽全力才勉强压制的谷欠火一瞬间淹没了他仅剩的理智。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从子玉笙怀里跳出来，一把将他按在地上，双腿岔开坐在他腰间。
在子玉笙开口说话前，俯身去撕扯他身上衬衫。
直到此时此刻，子玉笙才注意到坐在他身上的男孩是什么样子。
身上未来及换下的侍者白衬衫被冷水浇的透明，勾勒出男孩细瘦柔韧的腰身。胸前红豆若隐若现，引人采撷。头发紧紧黏在脸庞两侧，凌乱而不失美感。形状姣好的红唇无意识的半张，仿佛在引诱着人吻上去。眼瞳也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低头湿漉漉的看着他。
咕咚——
子玉笙听到了自己吞咽的声音。
他眸色幽深，嗓音沙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对于子玉笙的问题，封酒根本无法回答。他已然理智全无，在几次都解不开对方扣子的情况下，俯下身去，急切啃咬他的喉结。
子玉笙忽然笑了，声音温柔无比：“呵，不管你把我错认成谁……”他猛地翻身，将封酒压在身下，一字一顿，“你都不要反悔。”
于封酒来讲，接下来的一切都仿佛一场虚无缥缈、却又真实无比的梦。
他先是被按在冰冷的浴室地板上，被翻来覆去的弄了好几回。接着转移阵地，脸庞深陷在柔然的床被里，背上是不知停顿的子玉笙。
但他没能阻止，更无力阻止。
再度清醒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衣，看样子是新买的。
左臂的伤口被仔细的包扎起来，并不怎么疼。
全身上下都清爽爽的，应该是被仔细清理过，只是他那时候已经昏了过去，什么都不记得了。
封酒不由叹一口气，揉着酸痛的腰坐起来，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无论是痛感还是那该死的热度，都已然消失无踪。
他回忆着昨天下午和晚上时候，被子玉笙翻来覆去折腾的画面，低垂着头冷笑一声，将五指深入发间，脑子空白一片。
怨么？
怨。
可惩罚是系统给的，怨不得旁人，只是对系统的恨更深了一层而已。
至于子玉笙……
封酒闭上眼，不论如何，到底是他先缠上去的，说来也算各取所需。
但到底是太私密的事，封酒一时之间接受无能。只能在心中庆幸，子玉笙早早走了，不至于尴尬。
不过藉由昨天的事，封酒再一次确定，子玉笙就是系统惩罚的解药。
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封酒再度叹了口气，正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房间嘀的一声，开了。
封酒往门口去望，便见子玉笙提着一堆蔬菜肉食，放进了冰箱。
冰箱？
封酒心道：哪里来的冰箱？！
子玉笙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慢悠悠道：“这是我连夜叫人送来的。”
他将吃食分类放好，合上冰箱门，不经意瞥一眼封酒大开领口处，锁骨上遍布的青紫红痕，似是嫌弃般开口：“你房间东西太少了。”
封酒：“……”
他暂时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子玉笙，不由别过眼向窗外看去，“你……”
才说一个字，子玉笙便迈着步子去了厨房。
封酒未吐露的话被迫停在了嗓子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不一会儿，厨房传来饭菜的香气，大清早的，勾得封酒肚子里的馋虫都出来了。
他揉一揉咕咕叫的肚皮，任命的穿衣洗漱。
刷完牙出来，子玉笙已经在书桌上摆了两幅碗筷。
看到封酒从浴室里走出来，眼睛在他头顶一撮呆毛上停留片刻，敲了敲桌子：“先吃饭。”
本来打算和子玉笙谈一谈的封酒再度闭嘴，乖乖坐下来，拿起一晚瘦肉粥吃了起来。
粥入口，味道绝佳，他的眼不自觉亮了。
“别光顾着喝粥。”子玉笙往他面前的碟子里夹了一个包子，“吃包子。楼下买的韭菜鸡蛋馅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不喜欢，看封酒仓鼠一样一鼓一鼓的嘴巴就知道了。
子玉笙暗自看着，施施然吃起了自己的那一份。
吃完早餐，封酒主动要去收拾，却被子玉笙抢了先。
封酒正要拒绝，便听他道：“你一二节不是有课？快去上课。”
等拿着被塞在手里的书包赶出宿舍门的时候，封酒还有些愣。
子玉笙却泰然自若的理了理他的衬衣领口，将吻痕尽数挡去后，淡淡道：“还有十分钟上课，再不去就迟了。”
表情仍是清冷冷的，语气也平淡的没有一丝起伏。
但封酒就是从中听到了，额，宠溺？
他怕不是还在做梦。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