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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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是讲究因果循环的。
这点我懂，还能举个例子出来。
比如，起因为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分，我死了，死法过去痛苦，结果为我附身在了别人的身上，自己不知情。
总之，一句话便能说的通。
我死了，死时没了存在，附身在别人的身上，阿赖耶就会因为我没了存在这件事把我所有的一切从这世间抹尽。
这一切是我从少年藤丸立香身上看出来的。
当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和所有被抓的孩子一样。
唯一和他们不一样的是，他大概是没受到折磨就死了，这点从那个橙发少年表情上就能看出来了，他不高兴不开心不满意。
我还不开心不高兴不满意呢。
这张脸，应该由我毁掉的。
没有理由。
我们到那之前，saber已经站在那了。她的脸上还遗留着痛恨的表情，手上还抓着孩子的手，那手中或许还有余温。
他会把她的手捂热的吧。
毕竟，藤丸立香一直在做着这件事情啊。
他喜欢在高贵而又纯洁的骑士王练剑后给他递毛巾，即使他心里清楚的很英灵是不会出汗的，但他还是照做了。因为有这种理由，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假装心细去偷偷照顾那个家伙了。
我不知道那个家伙是哪个家伙。
反正，我很讨厌藤丸立香。
谁知道原因呢？
谁知道呢？
我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是换在一天前，两天前，我应该还在嘻嘻哈哈的装作不知道。但我现在知道了，知道的不巧，知道的不好。
有一种委屈难过生气愤怒的感情一瞬间充斥了我的心。
我暴走了。
韦伯背上的间桐雁夜只不住咳嗽，他痛苦的抓着自己已经瘦骨嶙峋的手，感受着身体里虫的走动。
他似乎是拼尽全力喊出来：“berserker！！berserker！！！杀了他！杀了他！！”
对。
杀了他。
杀了那个家伙。
我抬起头，用眼睛看着不远处大楼上正在注视着这里的远坂时臣，不顾一切的冲上去。
“berserker？”caster一瞬间抓住了我的手，“你怎么了？”
这个人也应该杀。
“怎么了？不舒服吗？”caster顿了顿，他好像说完之后才发现这句话并不适用于英灵。
对，他该杀，他害死了那个傻瓜。
caster笑了笑松开手，“抱歉。”
他的手放到半空中。
皮肤黝黑，却非常笔直□□，提着笔写字时应该会很好看。带着一个戒指，白色的，却让人看着并不违和。
反倒是特别适合他。
那又怎样呢？
他害死了他。
他害得那傻瓜没地方住了，害得那傻瓜没有草莓蛋糕吃了，害得那傻瓜连廉价的医袍都没得穿了。
难道不该死吗？
就当他回头的时候，我冲了上去。右手握着不知为何出来的剑，发了疯的冲他那里砍过去。
下一秒，有两道力量把我牵制住了。
一个来自caster，一个来自我这个身体。
不不，是「我」，是「我」的本能反应。
caster有点惊讶我突然的出击，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复。
“你是谁啊。”我望着他，停滞了下来。
“你是谁啊。”
“你是谁啊。”
“你是不是……对我很重要啊。”
“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是谁啊。”
这便是因果。
我和阿赖耶做了交易，我忘记了过去。一样，我也想不起他了。
从圣杯战争开始，我就觉得有古怪。
这不像是正宗的圣杯大战，而是阿赖耶想要借此不动声色的完成他的目的，并且要将一切都符合因果。
起因，藤丸立香因为答应间桐慎二的邀请到了他家，后来被吓的自己跑了出来。
结果，他被一直夜里寻找小孩子的杀人犯杀掉了。
符合因果。
他或许代替了某个本该死于此的孩童，但这根本不是什么事。结果只是死了一群孩子，而不是死了某某某，某某某。
这就是因果。
而我因为发疯杀害了远坂时臣，打破了因果。因果会发现我，会毁灭我，会将我从这个身体里剥夺。
那又怎样。
我自己也想把他杀掉，不管是雁夜的原因还是什么。
因为我知道，从看到藤丸立香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我就是藤丸立香。
罗马尼凝着呼吸看着berserker。事实上，在那英灵发疯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
这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了。
那大概是在第五特异点结束之后，最后一位御主成功召唤了骑士之花兰斯洛特开始讲起。
小姑娘玛修一见到他就变了脸。
“前……前辈？”她看着还在恍惚的兰斯洛特讷讷道。
“我也不晓得竟然召唤的……这么成功？”藤丸立香笑笑，“或许他是感受到你的气息才来的呢，玛修。”
果不其然，这位小学妹因他的话红了脸。
“master。”一直没有说话的兰斯洛特开口，“感谢您召唤了我。”骑士之花如此说道，他似乎有些手足无措，但他最后依旧跪了下来，“作为一位骑士，我在此向您发誓。不论是多大的困难，我都会与您分担，即使这需要我的身体。”
藤丸立香呆愣在原地。
不过后来他就完全不在意了，因为之后召唤出来的狮子王阿尔托莉雅、高文和加雷斯都说了这种话。
可他根本不知道。对于一个骑士来说，这些话是发自内心刻入骨髓的。
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哪怕是没有了记忆没有了思想。
藤丸立香在召唤过来的时候，作为御主间桐雁夜只看到了「兰斯洛特」这四个字，因而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兰斯洛特。
他用的也是兰斯洛特的剑，即使是坠入了深渊骑士王也依旧能看清。
但是，罗马尼在刚刚的一瞬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在寒冷的迦勒底，曾发生过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不会伤害你的，医生。”那位黑发青年在很远的冰山顶上大喊道，“纵然你已经换了一个容貌，成了我最讨厌的人。”
那时是第七特异点结束后，所有人都以为任务结束后的短暂安逸。
其实藤丸立香早就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医生罗马尼就是所罗门。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