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走》celiacici

16、第十六章

　　等毛全部淋湿时，晖昀忽想到个问题
　　他为什麽要洗澡？或者说，为什麽要在他家洗澡？？或者说，为什麽要在他家边流鼻血边洗澡？？？
　　算了，刚被吻得缺氧，脑子还不太灵光，现在还是不要思考那么深奥的问题吧……
　　今也确实累了，冤有头债有主！谁把他气成这样谁就得付出代价！！
　　至於什么代价嘛，他还没想过……
　　两道鼻血蜿蜒而下……
　　好吧，他“大概”没想过……
　　关了龙头，又抹把血跨出浴缸。
　　雾气腾腾地抖开叠好的衣物，嗯，手感不错，浅灰色的纯棉睡衣，简约、大方，就是尺寸小了点，估计是他爹的……
　　再抖抖……一条纯白的三角形内裤飘落地上……
　　内裤的正中，绣著的一只大白兔正色眯眯的对自己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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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子！！！”一脚踢开刚安上的颤颤巍巍的木门，腾腾腾地杀入单人房，见麽人再急转180度杀入双人房……就见到令他瞠目结舌舌挢不下肉颤心惊惊愕失色恼羞成怒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的情景……
　　“你你你……你们！！”“大郎”颤抖指。
　　床上的“潘金莲”与“西门庆”不以为然地扫他一眼：
　　“啊？洗好啦？热水器关没？门砸烂没？烂了的话记得赔，算你八折，一次付清，好了希贤你继续……”趴床上的“小莲”撑著脑袋满脸期待状。
　　松鼠瞟一眼门口的变色郎（狼）。“小莲”想想别气得又胃疼了，忙蹭过去拉住夫君的翅膀挥啊挥。
　　“他能一起听吗？”
　　“多个人也无所谓……”“阿庆”看一眼黑着脸的情敌和欢天喜地的姘头接著道：
　　“更何况多一个他……”
　　两人海宝。
　　眼看著烽烟再起，“小莲”忙拽过宝贝夫君道：
　　“希贤，等会儿委屈你睡我房里……”言下之意自然是要与原配同床共枕，牺牲色相来平息战争。
　　松鼠耸肩作鄙视状：
　　“我对艳X门live版没兴趣。”
　　两人木乃伊。

　　最终，在小莲的一再斡旋下，情敌二人终於妥协。
　　无视对方的存在，各霸床头一方。
　　只可怜了坐在当中充分享受两片热狗面包眉来眼去的热狗肠“小莲”……
　　松鼠翻个白眼，继续他的叙述：
　　“大少爷带着那个小男孩躲进山洞，鬼子很快就追来了，在被发现之前，大少爷起身就往外跑……一声枪响後鬼子跑远了，但大少爷也再没有回来……”
　　“希贤同学，这里难道是红色教育基地？”晖昀肩膀颤抖着，遭遇庚猫一脚。
　　两只正“打是疼，骂是爱”呢，希贤望眼窗外继续道：
　　“那男孩就是我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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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 床上扭打的夫妻定格。
　　“我爷爷的爷爷是他们家的管家。我爷爷的爸爸去得早，所以我爷爷是由我爷爷的爷爷一手带大的，所以我爷爷的爷爷去世後……”
　　“希贤同学，爷爷的爷爷叫高祖父,爷爷的爸爸叫曾祖父！”晖昀翻身压住暴力猫。
　　松鼠用毛茸茸的大尾巴指指被压得“喵喵”叫的寒庚：
　　“可他听不懂……”
　　晖昀无语，猫儿“哼！”
　　“所以我爷爷的爷爷去世後，只剩了爷爷一人，他们家念旧就收留了爷爷。他们待我爷爷视如己出。日本人来了也是带著我爷爷一起逃难，即使在他们的大儿子死後，他们也仍像从前那样待他……”
　　打闹的两人静了。
　　“‘他们’是……？”晖昀凑到猫耳旁问。
　　猫儿瞥眼希贤，也压低声音答：
　　“说实话……”
　　“嗯……”
　　“我忘了……”
　　“……”
　　於是继续互掐。
　　“後来又经历了很多波折，爷爷始终对他们家忠心耿耿。他们家的两个儿子都很争气，经过几十年的拼搏恢复了家业。那时爷爷已上了年纪，便让我爸妈辞了工作去他们家继续做事。所以我从小就由爷爷带著，爷爷让我拜师学了点拳脚还有每天背些书……”
　　“背书？！”庚猫再次被压倒时眨眼。
　　“嗯，每天锁阁楼里背史书之类的，背不出就不许吃饭……”
　　“天天天！！！希贤你小时候是装摇篮里漂过去的吧？”某猫逻辑：少一顿=死一次！！=〉估计不是亲生……
　　松鼠大尾巴示警告性地摇摇，寒庚立刻闭嘴。
　　“爷爷说这一切都是为了能更好地报答他们……”
　　夫妻俩面面相觑。
　　这爷爷……也太愚忠了吧！一家老小都搭进去了……
　　“十岁那年，爷爷领我去见了一人。那天正好是他生日，门口停了很多车，来了很多客人。爷爷把我带到他房门前便走了，当时他正更衣，他从镜子里看我一眼，然后满意地笑笑，说这是我爷爷送过的最好的礼物……”
　　“原来你……你是男宠？？”
　　大郎被踢飞。
　　　“希贤你……你是童养媳？？”
　　小莲被踹飞。
　　“从那天起，我就一直跟著他……这麽多年，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希贤继续发挥他的54你74你神功：
　　“他不喜欢别人注意我我就尽量低调，他不喜欢我忤逆他我就假装乖巧，他不喜欢我跟著我就悄悄放哨，他不喜欢我汗味重我就天天搓澡……”
　　=口=！！！！！！！！！！！！！！！！！！
　　o口o！！！！！！！！！！！！！！！！！！
　　“但我发现我错了……”希贤闭眼：
　　“我以为时间可以缩短我们的距离，但这十年来，我只感觉到一天胜过一天的疏远……我装作没看见，但还是不行……到最後，竟连呆在他身边的权利都没有……”
　　长久的沈默後，希贤起身：
　　“我去外面走走……”

　　两人趴在阳台上看着松鼠远去，夜风很凉，晖昀叹口气道：
　　“进去吧！别冻著……”
　　“我想再呆一会儿……”寒庚望著微红的夜空出神。
　　片刻後，身上多一件外套。
　　“你拍琼瑶片呢？”猫咪笑。
　　晖昀脸一沈，一把抱起寒庚就要往楼下扔。
　　“啊啊啊——你干嘛？！快放我下来！！”猫咪死拽着栏杆叫唤。
　　“臭小子！你以为塞粒药喂点粥今天的事就算完了？！！”
　　“那你你你……你想怎样？”
　　“我我我……我想你自由落体……”
　　“要玩你自己玩去……啊！！！”瞬间又倾斜出大半个身子。
　　“我我我我警告你！！我摔下去你也得蹲监狱！”
　　“可现在，只有你和我……”挠挠猫咪脚底板：
　　“我和警方说是你自己跳下去的……”
　　“警察会信你？哈！！”
　　“我会加一句：你跳下去前大喊一声‘李X志万岁！’”
　　庚猫默……闭眼做一个深呼吸後爆发出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呼喊：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霎时灯火通明。
　　晖昀万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出，忙捂了猫嘴往里拖：
　　“找死啊你？”卧倒於地。
　　“谁让你欺负我？“猫咪瞪：
　　“这就叫同归於尽！！”
　　“同归於尽是吧？”晖昀忽地放开他，危险地眯了眼。
　　寒庚一怔后缩缩缩，刚想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就大人大量不和他计较，便觉手腕一痛。
　　“干嘛……你？？”被拽到阳台上的猫咪一阵拳打脚踢。
　　晖昀一手扣了他一手摸索着开关。
　　“啪──”一声，四个400瓦的白炙灯将阳台照了个光芒万丈！
　　“你……你想干……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猛地按在墙上。
　　两片火热的唇不管不顾地压上来，吻他个惊吓过度。
　　寒庚家地处居民区正中，前後各两幢居民楼，旁边两座大厦，楼下还有个停车场，真可谓是黄金地段生意兴隆……
　　“唔唔唔……”寒庚拼命扭头。
　　晖昀膝盖一顶，将他彻底困死在墙和自己的胸前。
　　唇上是火辣辣的啮咬，身後是冷冰冰的瓷砖。
　　对面的万家灯火带着隐隐骚动，仿佛有千万双眼睛看向自己，带着讥笑、鄙夷与避之不及……
　　一阵羞愤难当令寒庚使劲全力地抽脚一踢……正吻得忘情的晖昀被小腿上骤然的疼痛逼得退後一步。
　　寒庚趁机拉开门想往里屋跑，却被晖昀拽住，慌乱中寒庚拼命掰着那只挡着门的手，一想到要再次面对身後的万千目光心中就一阵慌乱……
　　“铛”──门被拉开。
　　锋利的门沿上一道蜿蜒的血迹。
　　晖昀捂著手，讶然相视。血顺著他的手腕滑落，滴在雪白的瓷砖上……
　　寒庚慌了，眼看着晖昀推开自己，穿过卧室摸上门把。忽地冲过去用身体挡住门。
　　“让开！”晖昀沉声道。
　　摇头。
　　“我说让开！！”
　　寒庚扁扁嘴，猛地扑上去搂住他脖子。
　　“你早饭还在我包里我的粥还在你胃里你的药膏还在我袋里我的内裤还在你身上……所以——你！不！许！走！！”说完便吊在他身上哭了起来。
　　晖昀愣在那儿，好一会儿才搭住他的手，然后缓缓扒开。
　　“呜——不要！！我知道错了……求你……”
　　寒庚的泪水湿了他胸前的衣襟，他却只坚定地将寒庚从身上剥下来。
　　“你总得让我去洗洗手吧？”
　　摸摸小猫的脑袋，晖昀无可奈何地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