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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心如死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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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杀了先水神与风神,也是我杀了绾绾。”
锦觅脑中顿时空白一片,她清瘦秀美的脸颊上终于还是褪去了那残存的最后几分血色。双眼垂泪,嘴唇嚅嗫,锦觅尝试了好一会儿方才勉强破声回道:“凤凰……凤凰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再次以着强烈的压迫感往前迈出一步,旭凤的一双凤眸之中冷冷的映出锦觅为躲避他而晃晃悠悠慌慌张张的于台阶上面踉跄了一下的身影。慢慢的,状似十分纯良模样的歪了歪头,男人勾唇挑眉,嗓音沙哑且惑人。
“好好动动脑子吧,锦觅,不然这只会让我觉得你蠢不自知。”
“我蠢?”
“锦觅,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旭凤是横扫千军勇冠六界的战神,是九重天界最尊贵的嫡子殿下。无论是帝位又或者是美人那都为本殿下的囊中之物。从前便就连穗禾那样的女子都入不了本殿下的眼,你以为那个身份卑微的凡人她又凭什么能叫本殿下为了她腥风血雨要死要活。”
“不是这样的,凤凰,不是这样的!”锦觅虽然总喜欢在私底下数落旭凤这儿也不好那儿也不好,但经了人间一遭,她便就是怀疑什么都不会怀疑旭凤对绾绾的真心。
“呵,说白了,从前之所以那么宠也不过就是本殿下想宠着而已,是本殿下乐意去图她个新鲜劲儿。就连同着绾绾的孩子……锦觅,你们不会还真以为我是为了保全她,是才亲手要了那个孩子的性命吧?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本殿下只不过就是不想拥有一个混着卑微血统的后代罢了。绾绾,她一个已经被尝过了其中滋味儿的女人,一个没资格为我生儿育女的女人,自然是不值得再让我去费尽心思了。”
“你!”听到男人如此贬低绾绾,锦觅气极,当即便扬起了手。
只是都还没等到打下去,她便被旭凤隔着衣袖给硬是扯住了皓腕。
“锦觅,虽说现在有润玉护你,但你也要明白你的这一巴掌它究竟打的会是谁!先水神和风神皆为上神阶,可就因为他们挡了我的路,所以我毫无顾忌又心狠手辣的杀了他们。而你……你说到底不过就是个小小的仙家,只因为父帝觉得有愧于你,所以才赐了你水神的称谓。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跟我平起平坐了吗?!谁借你这么大的胆子来触我的霉头!而且别忘了,我母神被囚毗娑牢狱全都是拜你们所赐!”
“那是废天后咎由自取,是她杀了我娘亲!”
“与我何干?!我只知她是我的母神!”
“旭凤,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我本无意牵连至你,可你怎么能如此黑白不分,狼心狗肺!”
二人的争吵愈演愈烈,甚至在旭凤一而再再而三的以言词相激之下,锦觅不由得气血翻涌头脑发热,于瞬间之中利用着那还尚且自由的一只手拔出了她腰间所藏的翎圣玄冰刃,锦觅将其毫不留情的抵上了旭凤的胸口。
颤抖着手臂,她握刀的力道极大,指尖相扣处如淤血般又白又红。
她觉得她快要崩溃了。
“翎圣玄冰刃?”
松开了那原本钳制在锦觅皓腕处的大手,旭凤愣了一下后眼神突兀又变得异常冷绝。然而他嘴角处虽是犹还上扬着一抹戏谑弧度,可男人浑身的肌肉却是在此时不着痕迹的蓦然放松了下来。
“怪不得水神那般不堪一击,原竟是为了护你而费了其半生的修为炼制了翎圣玄冰刃。”
锦觅看着他,强忍眸中泪意没有说话。
随即轻笑一声,旭凤在她不明所以的目光中点了点心口。随后在下一秒钟,他直接单手握上了那把翎圣玄冰刃的利锋。因为冰刃通体寒凉,旭凤掌心的血液甚至都还未来得及蜿蜒坠落便就已经凝结在了他那伤口的四围。
用不容反抗的力量硬是拖着锦觅的手臂动作。旭凤眼尾泛红,竟比起方才锦觅初见他时要更有了几分不经意的雀跃与生气。
“这里便是我的内丹精元所在,今日算我可怜你,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动手吧。”
“……”
“我说动手!”
静静的望向旭凤,锦觅突然嗤笑出声,面露讥讽。
放开执着冰刃的柔荑,锦觅任由她那把翎圣玄冰落于旭凤之手。
“旭凤,你真的真的该去瞧瞧镜子,然后你就会发现原来你才是蠢不自知的那个。怎么?还记得你曾经答应过绾绾不会因为她而伤害自己的那个誓言啊,所以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激我杀你,然后你好借着我的手就此解脱?旭凤,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个勇者,还是个懦夫了。”
“你不怕死,但都到了这般时候了,你依旧还是不敢忤逆绾绾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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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云殿
“此乃非常时期,所以为父欲将五方天将的兵权交还给旭凤,不知你意下如何?心中可是会觉得委屈?”一边看着手中的奏报,天帝太微一边端坐于高位言道。
然半天都未能得到被询问之人的回话,天帝太微不禁略带疑惑的抬头望去:“润玉,你在想什么?”
猛地回过神来,润玉在短暂一愣后随即以双手交叠身前,依着规矩对太微行了一礼。
“回父帝,近些天来锦觅因着先水神与风神灭道一事始终郁郁寡欢。长芳主听闻,今日便一早将锦觅接回了花界,说是方便她休养一段时日。可即便花界是为锦觅自幼成长之地,但毕竟她双亲已故,正逢悲痛,是以儿臣不免有些担忧其情绪,才在一时之间出了神,还请父帝见谅。”
想起这些时日里那几乎是搅得天界乱七八糟的几件大事,便就连太微也不由自主的是跟着叹了口气:“水神、风神元去形灭,使天地色变,为之怅然涕下。二位上神生平胸怀仁善,以悲悯之态怜惜天下万物苍生,以毕生之灵力助人无数,却不想最终会落得个这般结局。锦觅是水神所遗明珠,可谓是好不容易才能与之共享父女天伦之乐,却没想到竟会乐极生悲,也当真是苦了那孩子了。”
“父帝的一片爱护之意,润玉代锦觅谢过。”不动声色,润玉接道,“不知父帝方才原是本欲要同儿臣所议何事?”
天帝太微稍顿,然后言道:“是梅山。”
“梅山?”
“梅山一事自穷奇出逃以来便就是压在本座心中的一块巨石。润玉你年纪尚轻,对梅山恐不过是一知半解。这梅山乃是鬼界的又名,其因上古老神和玉琼飞鸾绾凤笛之旧故纠葛,所以梅山便成为了六界之中唯一不允许仙神进入的一界。”
“这点润玉倒也曾有所耳闻。”
“可本座今日收到了梅山的来信,竟开口欲向本座借调一万天兵天将镇守梅山周边,这实在是叫本座不得不思虑甚多。本座猜测,那梅山的结界恐是要撑不住了,不然他们也不会病急乱投医的向我天界求助……而若梅山结界一旦崩溃,那些被关押在其中的三千妖魔鬼怪倾巢而出,则势必会成为我六界的一大灾祸啊。”
润玉颔首:“所以父帝是打算派旭凤统领众将士驻扎于梅山周边,以防措手不及?”
“就是不知你意下如何?”
“儿臣认为父帝做此安排甚为妥当。”润玉轻笑。他知道太微不过就是寻个借口,欲要从他手中要回兵权罢了,但没关系,他现在可以顺着他。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旭凤掌兵日久,在军中素有威望。而润玉所长并非军务,原本也只是代为托管而已,若遇临时变故,润玉自言绝不会有旭凤要来的从容不迫。”
“好!润玉顾全大局,是本座的好儿子!这样吧,润玉,想必你也听说了近来魔界那方的糟粕事情。本座知你素来聪慧玲珑,便就交由你另一件公务去办。焱城王毒发身亡,而固城王和卞城王一个是咬定了对方为凶手,而一个又直言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你且去查查,然后回来给本座个交代。”
“是,儿臣领旨,先行告退。”
待润玉才堪堪迈出了九霄云殿的大门,只听见里面传来有天帝太微命人宣召旭凤之令。
脚步微微一顿,润玉一张俊颜之上全无表情。
自己儿子心爱的女人连头七都还未过,便就这般急匆匆的欲要把人送到战场上去为他立功夺势了,这副吃相当真是难看至极。
不过也对,这才是他们的父帝。
“呵,自己无义,便就以为世人皆同他一般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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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 毗娑牢狱
“旭儿今日既是来望母神,那想必天帝是已经将旭儿的禁足令给解了吧!”
于这牢狱之中孤苦渡日的荼姚没有一时一刻不再想念着那倾注进了她半生心血所培养出来的爱子。忍不住内心的阵阵激动,荼姚走至毗娑结界前,伸手欲去抚摸旭凤的脸颊。虽并未真真切切的触到他的温暖,但女人的表情依旧显得眷恋而珍爱,似乎只有这般才能一解她这个做母亲的几番相思之苦。
“旭儿,过来,离母神再近些!母神许久未见旭儿了,快让母神好好看看!”
旭凤依旧还是一身白衣,他淡漠的瞧着荼姚,眼中再没有了从前的似火热烈。
于是荼姚眉目之间的笑意便也就随着旭凤长久不言的沉默而逐渐开始凝结消散。
“旭儿,怎么了?这么久未见,难道旭儿就不想同母神说点儿什么吗?”
闻言,旭凤终于动了,他一步一步的走近着,满覆沉重。
“说点儿什么……对,儿臣是要跟母神说,说儿臣现今没了孩子也没了妻子,说儿臣如今是孤家寡人了。”
边说着,旭凤的脚步边停留在了毗娑结界外。然后的他……他以那被翎圣玄冰刃所开裂出伤口的手径直握上了荼姚身前的栅栏。
一瞬间火灵汹涌抗衡,滋滋的雷电之声顿时如平地炸起。
荼姚甚至都已经闻到了焦灼味道。
“旭儿,休要同这结界抗衡!快放手!你这是做什么?!”
可旭凤面上却依旧如故,似乎全然不觉痛楚。
又顿了半晌,他才开口言道。
“母神,儿臣的一切欢愉如今都化作云烟散尽了。”
“儿臣什么都没有了。”
他说得脆弱又无助。
像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知道不应该为了某个杠精而破坏自己的心情,但从昨天开始真的都气得我手抖,到凌晨都没睡好觉。
每一篇文皆都是作者心血的结晶,更何况抄袭这件事本身就很敏感,是原则问题。任何没有证据的攻击类言词皆可为称之为造谣!!!
我一直以为我一个连约都没签,不过就是想要借助一个平台写我想写的故事的小作者可以一直跟喜欢我文的小天使们开开心心的交流,然而我这次也算是在某个杠精锲而不舍的回复中看到了什么叫毫无成本的空口鉴抄。一开始说我书开篇挪用锦觅的情节,然而在我贴上了百度中对同人文的定义后,某杠精又说是利用过多情节将会构成抄袭。首先,我的情节走向取得都是香蜜的重要情节,主干剧情,如果不写,那我这还叫什么香蜜同人文?其次,我的剧情、人设很多都是二次创作,尤其是男女主之间的互动,包括原女主锦觅也是在很多时候都在走自己的剧情,所以有什么问题吗?哦,对了,反正抄袭的标准都是杠精定的呢,我就是不能反驳,我反驳就是事多,就是这个圈子惹不起。我的天,我才是惹不起这样的空口鉴抄女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