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赤司]Ashes》zero倒计时

6、修·05 马

　　05 马

　　“骑马……”白木在出租车上看着赤司发来的短信思考。

　　他是在说游戏还是真的骑马？而且是在家？骑马？在家？

　　但愿是自己多虑了。

　　.

　　“赤司少爷在马场骑马。我这就带您去。”一个穿着西服，管家样的中年男人非常恭敬地说道。

　　“……马场？”

　　“是的。请这边走。”

　　白木跟随管家走了一小段路，来到管家口中的马场。白木被吓得面无表情……是真的马场和真的马。

　　有钱人真好……连马场都有。白木记得美国著名导演斯皮尔伯格曾在采访中说过，在家养一匹马是有难度的。

　　对赤司家的小少爷来说，根本不存在难度。

　　一阵风吹过，白木看到赤司从对角骑马飞奔而来。马的速度让白木没来得及看清楚赤司的脸。但现在在马上的赤司，绝不会让白木再去想之前那个跟在教练身后的小矮子。

　　钱能让人笑地更自信，地位能让人站地耿直。

　　钱……我应该多赚钱。

　　赤司看到了白木，骑着马，慢速地回来。一个穿着蓝短袖和帽子的中年男人走来，他应该是教练，扶着马，帮赤司下来。

　　赤司摘掉头盔，拍了拍自己的马，问白木，“想试试？它叫雪丸。”

　　“不、不用了，我第一次这么近看马，别说骑过了。”白木瞥了眼冲自己吐气的马，尴尬地笑了一下，“它太，高大了。”

　　“我和教练会在一旁看着。”

　　“我们不能直接聊正事吗？”

　　教练牵着马，抚摸着温柔的雪丸，“它很通人性，你不用怕它。赤司少爷很少让别人骑它。”

　　“……”

　　.

　　白木带上头盔，深呼吸了一口气，被教练托到马上。

　　身体接触到马的一瞬间，白木感觉自己呼吸都要停了，“我的天啊……疯了。”马鞍上还有余温，白木还能感到马身体的温度。他甚至以为自己感到马的心跳了，其实是自己的。

　　雪丸在白木上来后，来回走了几步，停住。

　　白木紧张地死死抓住马鞍，压低上半身，屁股微撅，两眼瞪得好像没了知觉，看起来很可笑，但是他现在根本没心思想自己的形象。

　　赤司在一边看着一直笑，“你这么害怕吗？”

　　白木绷紧嘴，“不行吗？”

　　赤司抚摸了几下雪丸后，握住了白木的手，“不要害怕，你的感情会传递给它。它比你想的还纤细。”

　　“它不会乱跑吗？”

　　“只要我在这儿，它是我的马。我不会傻到让你骑匹疯马，然后受伤。你不相信我吗？”

　　“……”万恶的有钱人，“我该怎么做？”

　　教练看了看赤司少爷，又看向白木，似乎明白了身后，往后退了几步。

　　“首先，”赤司说，“坐直。你刚才看我坐上去摔下来了吗？没事的。”

　　白木点点头，慢慢移动身子，往前挪了些，但腰还是弯的。

　　“放心，我只是拉着它带你转两圈，不会让你骑着它跑，直起来没关系。”

　　白木呼了口气，做下心理准备，扶着马鞍缓缓挺直背。

　　“慢一点没关系。”

　　赤司话音刚落，雪丸动了一下。白木被吓得不动了。赤司赶紧抚摸了几下雪丸，让它安静。白木这才继续挺直背。

　　“不要看下面，看前面，像你开车那样。你开车时会看油门和刹车吗？”

　　“但车没这么高！”

　　白木眯起眼睛，微微抬头，看向前方。

　　“……呼~”

　　哇！好爽啊！这个高度！！白木能看到比平时更远的地方，平时看不见的风景，不同于在楼房上看到的，完全不同的视野……

　　白木手仍然紧紧抓住马鞍。

　　“准备好了？我要带着它往前走了。”赤司松开白木的手，牵着缰绳向前走。雪丸很安静，缓慢地前进。赤司打趣道，“它喜欢你。”

　　“真的？很好，很好……”别把我甩下去就行。

　　.

　　在马背上转了两圈，白木下马和赤司回了房间。

　　“你平时也带朋友骑马？”白木问。

　　“你是第一个。”赤司回答，“他们一般不来我家。”

　　管家已经准备好了茶和点心，放在赤司的房间里。

　　当白木走进赤司的房间时，不由地感叹，一间放书、书桌还有沙发的学习室，旁边连着带卫生间的卧室，这大小，几乎比自己家一楼的面积还大，是赤司一个人的房间，“你，自己的房间？”

　　“我不想在外面讨论。”赤司去卧室换了件衬衣，“你的茶要加糖吗？”

　　“不用了，谢谢。”白木坐在赤司对面的沙发上。

　　“这里一般是我的家庭教师坐的地方。”赤司喝了口茶，说道，“还有我母亲。”

　　白木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开口好，放下茶杯，看向赤司的书桌，很干净，“你买参考书吗？”白木问，“我高中三年级考试时，满桌子都是练习题。”

　　“我当然买过，她们帮我清走了。”

　　“你过的简直是王子一般的生活。”

　　“……”

　　“你，你有没有，未婚妻一类的？小说、漫画中常有的。”

　　“没有，但，我父亲在帮我找。”

　　白木在赤司书桌上看到一本高出其他书籍的“书”，起身从中抽出，“我能看吗？”

　　赤司犹豫了一下，“……可以。”

　　白木翻开“书”，第一页是一张女孩的图片，戴着昂贵的银手镯，端着茶杯坐在精修过的庭院中，第二页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和她的资料，第三页是其他女孩的照片……

　　“这是本相亲手册……这个女孩挺可爱的，她叫，凛子？兴趣是水彩画、歌剧。”

　　“我还没看过。”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对我说那些？你有这么多女孩可以选，为什么，选择我？你要是单纯惹你父亲生气，为什么不找个四十岁的阿姨？为什么不找个穷的不能上学的女孩？为什么，不找个更漂亮的男人？”

　　赤司翘着一只腿，两手相握放在大腿上，“只是直觉。”

　　“……”

　　赤司扭过头，躲避白木的目光，“遇见你那天晚上，我和我父亲去了一个宴会。宴会上有个，公子哥，他为了找乐子，和一个男艺人在一起。我父亲警告我，不准像他一样。”

　　白木合上相亲手册，低下头，在思考着什么。

　　赤司觉得白木的沉默是不好的预兆，抢先说，“真对不起，我太自私，把你扯进来。我没有考虑周全。你……”

　　“我们的社会，是强者生存，但是我花了很长时间理解。”白木放下相册，抬头，“有时候我真的无法判断自己做的是不是正确的，但是，我不希望罪恶感越积越多……因为我也想得到自由。”

　　.

　　赤司在门口，向站在出租车旁的白木招招手，看着白木坐上车，离开。

　　出租车刚出大门外，赤司先生的车就回来了。赤司在门廊下都能想到自己父亲之后会问的问题。

　　自己可以这么和他说了吗？他有了个男朋友。

　　.

　　（一小时前）

　　“虽然我不知道交往是种什么样的关系，但是既然你愿意给我有吸引力的回报，我就先试试看。”

　　“我也不清楚，应该会很有意思吧。”

　　和折井一个反应。

　　“如果做不到的话，就没办法了。先说声对不起。”

　　“我也是，万一被你知道什么不好的秘密，也请原谅，”

　　“……你是有多在乎自己的形象？”

　　.

　　（现在）

　　赤司先生从车上下来，走向自己的儿子，“刚才那辆出租车是怎么回事。”

　　赤司深呼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