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10 机遇识英雄 ...
-
我被关了禁闭。
准确的说，是被学校放了三天假——
好吧，其实是回家闭门思过。
晚上的冒险虽然平安解决了问题，也得到了相应的表扬，但事后我和日和还是被以欧尔麦特为首的老师们一通教育。
我们违反了学校的规定在大半夜的时候进校，并且差点没了命——据说我们在结界里的时候外面几位老师提心吊胆了好一段时间，生怕我们出了意外。
在训斥完毕，拜托赶来的治愈女郎紧急处理过我的伤口后，几位英雄老师就开始联系家长。紧接着，我就被草壁先生领了回去，被云雀先生......关了禁闭。
——那天回家云雀先生就在中庭，看到我的时候那表情和动作简直就是想对着我来几拐子，要不是草壁先生拦着，我琢磨着我可能就当场狗带了。
[我说过，不要给我添麻烦和擅自外出。]他这么黑着脸一字一句地说着，[在工作的时候接到那些草食动物的电话，害我浪费时间回来一趟...准备好被咬杀了么。]
然后，他就这么关了我禁闭。
当时的情况，除了草壁先生苦口婆心的劝说，应该还有我诚恳的认错态度，这也是他没有采取强硬手段的重点——大概是这样吧，我自己瞎猜的。
于是我又承包了所有的家务，并且必须要在这几天写出一篇篇幅可观的深刻反省，一步也不能从家门出去。这期间我收到了心操询问情况的短信，在回了他没什么大事之后，日和也和我联系上了。在同情了我的遭遇之后，她表示她也被家里人批评的够惨，瞬间我俩就达成了深刻的战友情谊。
——不过这个战友情谊也只维持了一天而已。今天上午我就得知日和和夜斗他们出去玩了，而且日和还给我发了很多照片，配上了各种“哈哈哈哈哈哈我出关了”的文字。
......这大概就是塑料战友情吧。
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然后静静地，微笑着点了右上角的屏蔽，放下手机，继续开始擦地板。
还有明天一天，扛过去你就解放了，加油啊路遥！不要中了日和那个小妖精的诡计！
这么对自己打了气，我在擦完了大厅的地板之后，轻轻活动了下手臂。那天的伤势虽然是贯穿伤，不过经过治愈女郎的处理后伤口愈合的速度快上了好几倍，短短一天半的时间，伤口已经开始复原并结了一层薄薄的痂，疼痛倒是一丝没减，完全提不起东西来。我只好换了左手提着水桶，慢慢挪去了最后一个打扫的地点，书房。
云雀先生今天没有出去，反而是一直呆在房间里，从早上开始就在写着什么东西，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和谁打着电话。看到是我进来，他略微皱了下眉毛，条件反射地把声音放低了些。
——其实我觉得声音大小都无所谓，因为他说的根本就不是日文，听起来倒更像是意大利语，一个字我都听不懂。
没有在意，我挽起袖子就开始打扫了起来，十分卖力——这点眼力见我还是有的，要是在他面前还不认真，玩手机插科打诨的话，我大概会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我拿出了十足地干劲认真打扫着地板，甚至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讲完的电话。
“喂，那边的浮游生物。”
他这么冲着我说话了，这个新的称呼让我有些反应不能，花了好一段时间才确定他是喊的我。
见我抬了头，他才说出了后一句话，手上的笔随之转了一个漂亮的圈，“...你伤好了？”
——天哪，大魔王关心人了？！
虽然这么想很抱歉，但是我当时心里第一句真是这个。紧接着我便怀着些受宠若惊的心情磕磕绊绊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啊...那个，差不多吧，不过还是挺痛的...”
他听到我的回答之后没有什么表情，不过身体往后舒展了一下，淡淡甩下了一句，“挺好，长记性。”
说完，他就没有再理我，反而继续提起笔开始写东西了。而我还在那站着，一时没反应过来。
——天哪，大魔王说出了和我爸一样的话？！
我是幻听了吗？！
八成是嫌我在那拿着抹布又一直发呆的样子很傻，云雀先生不快地又看了我一眼，“打扫完就出去，别妨碍我。”
这下我反应过来了，慌忙道了个歉提起水桶就走出房间，站在走廊感慨万分。
——我真是没想到那么恐怖的云雀先生也会关心人。不过说起来，当初处理伤口的时候，感觉他也没现在这么好说话啊.....
这么想着我不自觉地侧头看了看右肩。肩胛骨这儿我一个人没办法擦药，所以伤口的处理以及换药是云雀先生帮忙的——伤口处理一气呵成，及其粗暴。上药的时候完全一点都不客气，疼得我嗷嗷直叫。据草壁先生描述，那个时候几乎整个院子里都充斥着我的鬼哭狼嚎。
这大抵也和挨打没什么两样了……
不想再回想那些，我甩了甩头试图把杂七杂八地甩出脑海，打算结束清洁工作回卧室继续苦兮兮地写检讨。在经过大厅的时候却听见了玄关那边有序的敲门声。
......是草壁先生么？说起来刚才他好像有事情出去了来着。这么理所当然地想着，我跑过去开了门。
“......”
“哟，路遥少女，精神起来了吗？”
“......”慢慢抬起头，看着几乎快撞到门框的金发男人，我结巴了，“......欧...欧...欧尔麦特？！”
被我称呼名字的男人露出了一脸闪瞎我的笑容，让我再次确定了这就是本尊。紧接着，男人身后走出来一个白色的小动物，穿着条纹小西装，冲我抬起手挥了挥它的小爪子。
“小老....校长？！”艰难地咽下了那个“鼠”字，我惊讶地看着光临大宅的两个人，心情简直犹如坐过山车一样上下翻滚。
为什么这个时候这两位会过来啊......难道说是要继续上次的批评教育吗？等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现在草壁先生不在，万一要是触到雷区云雀先生暴走了，那我不是就凉了吗？！
可，可是，说到底，批评教育什么的，为什么连校长都会来啊？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还是说这件事很严重？！但，但是看两位的表情不像是很严重的样子啊......
“少女，你的脸一会儿绿一会儿白的，是还没有恢复么？”欧尔麦特把手放在我眼前晃了晃，好心地这么问了。
我赶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那个...这个...”
一面说着，我一面偷偷瞄向书房的方向，确定没有人出来，这才缓了口气。
总之，现在为了我的生命安全，绝对不能让老师们和云雀先生进行直接接触！
“怎么啦，路遥同学，在看什么呀？”小老鼠校长歪了歪头，用听起来萌死人的声音这么说了。“不邀请我们进去喝杯茶嘛？”
“...请，请进。”自觉理亏，我有点儿不太情愿地引导他们到客厅。然而尽管我内心刻意想避开云雀先生自己解决目前的难题，但有个非常意外的因素却打乱了正在筹备中的计划。
——是云雀先生最宝贝的那只小胖鸟。我在把两位老师带到客厅坐着的时候，它刚好从外面溜达完，飞了进来，豆大的小眼睛环视了室内一圈，就在我暗呼大事不好想要上前抓住它时开始咋咋呼呼起来。
——“云雀，云雀！客人！客人！”
......完了。
我就这么看着那边书房的门被拉开，云雀先生干脆利落地就走了出来。
一旁的欧尔麦特听到声音和小老鼠校长一起转过头，他们的目光就这么对上了。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好像度过了一个世纪，满脑子都在刷屏。
药丸药丸药丸......
哎，等一下。我是不是还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草壁先生似乎是说过的吧，之所以不去学校就是因为黑手党的这个身份，而现在看起来，除开老师和监护者的身份，现在这个状况下，就只剩下...职业英雄和...黑手党？
这样子的话，这已经就不是我挨不挨打的问题了吧...？！
一个激灵，我就这么看着一片寂静的气氛。云雀先生一言不发地上前，没有看我，只是一直盯着眼前的客人，表情看起来并不怎么好。而相对的欧尔麦特也在看到他的一瞬愣住了，紧接着——他爆发出了爽朗地笑声，“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居然在这个地方能碰见！”
紧接着，在我惊悚眼神里，他站了起来，向云雀先生走了过去，伸出了手，“自从那次事件之后好像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云雀君！”
云雀先生明显地皱起来眉毛，没有半点握手的意思——不，不如说，他是真的用一种看大麻烦的眼神看着对方，然后他又抬眼看了看一旁一头雾水的我，抬起手让云豆落到了他手上。
看着他的眼神我就大致上明白他这是在质问我怎么回事。
......不等等，连我自己都没看清楚事情的走向啊？欧尔麦特和云雀先生...互相认识吗？这是什么爆炸性消息？！我，我都还准备做好迎接爆发的准备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欧尔麦特就先打开了话匣子。
他倒是完全不在意云雀先生的态度，就这么说了起来，“哎呀——我是真没有想到路遥少女是云雀君你的孩子——”
“——是被监护人。”云雀先生看起来有点儿被欧尔麦特的言论噎到的感觉，脸色黑如锅底。
看着云雀先生一副要爆发的表情，我赶忙出来解释，“——欧尔麦特老师不是你想的那样！云雀先生是我在这里的监护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
“啊，是吗，难怪！我还好奇云雀君这么年轻，孩子怎么都这么大了，哈哈哈哈——”欧尔麦特毫不在意地又开始开怀大笑，并看似熟络地打算拍拍云雀先生的肩膀，却被对方先一步躲开，“言归正传——我们这次来是想和你这个监护人商量一下有关路遥少女的问题。”
——来了！心头一紧，我这才意识到真正需要在意的主题。迅速低下头装鸵鸟，我默默等待着想象当中即将会到来的批评。
“是这样的——我们想让路遥少女，正式转到英雄科来。”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知错——诶。——诶？！”早已经搜肠刮肚地准备了一堆请罪词汇的我在意识到欧尔麦特说了什么之后果断地咽下了连珠炮一般的话语。一个猛子我抬起头，眼睛挣得不能再大，仿佛像是在看什么外星生物一般看着欧尔麦特。而眼前这位英雄的笑容依旧没有变，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对此——路遥少女，你的想法是什么呢？”
我，我的想法...？
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有很大程度上我都以为欧尔麦特是在开玩笑或者是我的幻听。进入英雄科？我吗？这是什么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
一时间我哆嗦着唇半天说不上话，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才好。
突然要我拿主意什么的....
正犹豫着，云雀先生却一个侧身把我给挡住，满脸写着不快地看着欧尔麦特，“现在突然把问题甩给这个浮游生物，你认为能得到什么答案？”
“嘛....所以说，我们也要和云雀君你讨论一下这孩子的将来才会登门来拜访...”欧尔麦特一脸歉意地挠了挠头。
“我不同意。”云雀先生直接堵住了对方要说的话。
欧尔麦特发出了为难的声音，不过他看起来似乎也不介意云雀先生这样果断的回复，双手合拢在一起，“先别那么快做决定啊云雀君......”
“让这个比草食动物还弱的浮游生物去当什么英雄，送死么？”云雀先生淡淡地瞟了一眼我，“你们要找‘英雄’，也不应该在我这里找。”
——一语中的。
云雀先生虽然说起话来毫不留情，但这些却的确是铁打的事实。
言外之意很明显，即使我进入了英雄科，那以后又怎么办呢？的确我没有什么拿得出手，能够完全保护自己的本领，这次只是肩膀受伤，下次呢？又会这么走运么？这样的我进英雄科，就真的能成为英雄么？
虽然欧尔麦特那番话说得很动人，我的确也被说动，不如说在他提出那样的想法的时候，我甚至有些惊喜，差点不过脑子就要答应下来了。但是现在云雀先生这番话，却又把我从自我感觉良好的状态中拉了出来。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们可以走了。”云雀先生接着这么不客气地说道，说实在地我真是有点吃惊，在草壁先生不在的情况下，他还能够勉强收敛住脾气。要是在平常，他很有可能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了。“——如果还想说什么，那就先打一场。”
——我收回前话。
看云雀先生那个眼神完全就是在说什么板上钉钉的事实啊喂！他看起来根本就是很想和欧尔麦特打架吧？！
紧张的看着现在的状况，我就这么看着欧尔麦特和云雀先生对峙着，过了半晌，欧尔麦特有些为难地打着哈哈，“这...云雀君还是老样子啊，不过过招什么的我现在这副状态可能...”
“那就这样吧，比试什么的有我作证，推迟到以后再实现也不迟。”小老鼠校长从座椅上跃了下来，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冲我们的方向歪了歪小脑袋，“云雀君如果不想谈监护人的事情我们可以暂时不提啦，不过关于你所在的组织[彭格列]....我觉得我们有共同话题噢？”
“虽然之前的事件里你们也帮助过职业英雄们——这点十分感谢你们首领的果断决策。但是因为组织的性质问题，你们也一直得不到合法行动权对吧？关于这个——我觉得我们可以谈一谈。”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云雀先生的眼神不太对了。他少见地迟疑了一下，紧接着周身的气场慢慢平静了下来。
——“浮游生物，回自己房间去。”
听见他这么对我说了一句，看了看他一副不容反驳地神情，我几次想要鼓起勇气说些什么，却最终作罢，向两位老师打过招呼了以后，我低着头几乎就是跑回了房间。
拉上房间门，我径直就往床上一扑。试图把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
还是没办法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
......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我。
我到底...是想要什么呢？一开始我的确想当个英雄，但那种事情，感觉自己是没有办法做到的，虽然在那天晚上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我真的没有底气说，我获得了力量。
说起来，最初我是怎么会想到要当英雄呢...
脑袋里一闪而过的是母亲的身影。
——对了......
最先和我说起英雄这个概念的，就是她呢。
但是拥有力量的她能够毫不费力地拯救人，而我......没有办法拯救她。甚至...
——害死了她。
这样的我，还能成为英雄么。
只能害人的家伙，不应该称之为英雄吧，光是保护自己都够呛了。
自嘲地笑了笑，我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地手紧紧地揪着被子。
仿佛是察觉到了我的一蹶不振，一早就在室内休息的食梦貘轻手轻脚地跳了上来，蹭上了我的脸，看起来似乎是想试图安慰我。我也只能把整个脸埋在它身上，试图让心里平静一些。
隐隐地，在这种情况下我开始产生了睡意。然而就在快要睡着时，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在床上赖了许久，也没见铃声停止，我只好懒懒地起来拿起手机按了接听。
“喂......”
“终于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不算陌生的女声，我愣了愣，看了看屏幕上陌生的电话号码，“...您是...”
“才几天不见，就把我给忘了么？路遥同学？”那边的女声听起来一股戏谑的语气，“你的东西还在我神社里放着呢。”
“日暮小姐...!”这下轮到我惊讶了，“诶，您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
“当然是找那个叫日和的小姑娘问的啊。这不是重点，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来这里拿你的[神器]？”
“我...我不知道。”我喃喃地这么说着。说起来我都差点忘记了这茬——那天晚上在事件结束之后，我接受了夜斗的提议把手中的伞暂时交给了他，没想到他居然转手交放在了日暮神社。
“什么叫不知道？”听到我这么说，对方的语气隐隐严肃了起来，“这可是你的[神器]噢，不好好培养放任自流，责任可在你呀。神社虽然是好的寄托地，但是主人不在，神器的情感也会发生变化的。”
默默听着来自日暮巫女的批评，我拿着手机沉默了。见我许久没有答话，日暮巫女在停顿了一会而之后，转换了语气，“看你这半天不说话的样子，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么？心情低落？”
“嗯......”不知觉地我应了下来。
在踌躇了一会儿之后，我还是开口了。尽管我知道现在自己的举动只是单纯的自我安慰，想找个人肯定罢了，“...日暮小姐。欧尔麦特老师他们来家访了...”
“噢，那很好啊。是那位大名鼎鼎的NO.1英雄么？”
“嗯...”我垂下眼，“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做才好。或者说，您觉得，我这样的人也可以当英雄么...”
电话那头在我意料之中地，日暮巫女沉默了半晌，紧接着，我听见了她放柔和下来的声音。
“接下来的话，我会作为一个对[个性]不太熟悉的外行来说了。”日暮巫女顿了顿，接着说道，“可以。而且，这要看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英雄。”
“可是我并没有那些看起来很强大的力量，连自己也没有办法保护好...”
“我倒是觉得，当英雄可没说一定得靠压倒性的力量。”电话那头的日暮巫女轻轻笑了起来，“况且你还有成长的可能，这样抢先就否定了自己怎么行？”
“所谓的强大，都是需要用时间和精力去交换的。”
“嘛，话是这么说，我也不会帮助你做出任何决定。只是，你最后不要后悔就好啦。”
一语道毕，她又转换了话题，“看你今天有心事的样子，[神器]的事情就以后再说吧，近期什么时候有时间，请务必到神社来一趟噢。”
看着手中显示着已经结束通话的手机，我有些愣神。
不知道维持着这样的状态有了多久，直到食梦貘开始用小爪子巴拉我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
...不要后悔吗...
好像同样的话，老爸也说过。
不过，在经历了意外之后，他便鲜少再对我说这些话了。
我还记得报考雄英，填取志愿的那一天，我选普通科的时候他还认真的问了我。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么？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后悔。]
说起来，这是在母亲去世多年后，他第一次带着不确定的目光再次向我问出了这句话。
我当时毫无疑问地肯定了。
当时我是觉得，自己是没有办法踏进英雄科这样一个竞争力强大的科系的。
可是现在...
机会送到了眼前，而我却因为自己的弱小放弃了。
日暮巫女说的对，我还有很多可以提升的空间。如果愿意迈出这一步的话...会不会改变些什么？虽然话的确如云雀先生所说，现在的我太弱小了。但是，如果自己能够变强，强到能够保护自己呢？是不是就有底气说，我有成为英雄的资格？
这么多年来一直把自己的特殊体质视为累赘，我却忘了往反方向去寻找它的用处——这么想来，我这些年似乎一直都活在母亲去世那次意外事件的阴影之中，却忘了怎么去利用它。
这么想着，我一面抚摸着食梦貘，看着它一副舒服享受的样子，嘴角也不自觉地有些上扬。
——现在在普通科的生活很好，和日和在一起也很快乐，有着一个十佳好同桌...可是我...还是很想去英雄科。违心选择了普通科，如果不是有这样一个机会，我想我大概就会这么过下去吧。可是现在...我想变强，获得能够称呼为[英雄]的资格，去拯救别人，就像母亲那时所做的一样，这是我最初的目标。
虽然这个鲁莽的决定可能会让云雀先生生气。不过，我还是不想让自己后悔——送上门的机会，再不抓住，以后可能就再也碰不上了。
——加油啊路遥，虽然云雀先生发起火来很可怕，但果然还是先说出自己的想法更好！
这么想着，我握起了拳头，在心底给自己打气，在觉得状态足够好之后，安抚好食梦貘，拉开了房间门，直奔向大厅。
我走到目的地的时候小老鼠校长和欧尔麦特正站起来准备离开，虽然不清楚事情经过，但看起来似乎是谈完了，云雀先生在一旁翘着腿坐着，一副“快走，不送”的表情。
“欧，欧尔麦特老师，你们这就要走了么？”这么结结巴巴地说了出来，大厅里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我。
“嘛...是的呢，路遥少女。”欧尔麦特讪讪地笑着，“总之，学校再见吧。”
“看来这次的说服行动算是失败了呢，云雀君这次真是出乎我意料啊。”小老鼠校长耸了耸肩，小耳朵抖动了两下，用一副十分惋惜地表情看着云雀先生，“这么丰厚的条件居然都没有松口，作为监护人，你还真是很严格呐~！”
“——等，等等！”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离开了，我抓紧了墙边一激动就喊了出来。顶着云雀先生能够杀死人的目光，语气有些哆嗦地说了出来，“等一下——我，我有话要说！”
努力不去注意那边云雀先生的低气压，我死死盯着欧尔麦特，他似乎有些惊讶于我现在的举动，但很快，他的眼神镇定了下来，嘴角也微微上扬，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看着这样的欧尔麦特，我原本紧张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了下来，声音也不再那么颤抖了。深吸一口气，我组织好语言，一字一句地这么说了。
“欧尔麦特老师，校长先生。刚才的回答，是我的监护人云雀先生的意见——但是，您明确地问过我是什么想法对吧？”
手心因握紧而不断冒出细汗来，我明显能够感觉到浑身都有一种力量在促使我说出这句话。看着欧尔麦特充满鼓励的神情，这句非说不可的话语就在不经意间，十分自然地说了出来。
“我的回答是...我想去！”
“我绝对不是在以吊儿郎当或者好玩的心情在说这句话——”
“我也想，成为英雄！”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pter.10 机遇识英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