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伤医事故】针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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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你更像个人类。”
“我粟田口家，竟出了个只会听从命令的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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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研的两次代理家主，间隔不过一个星期。如果说上一次是方寸匕出门放松，为了锻炼药研的有意而为之的话，那么这次只能说是突生的变故，将他赶鸭子上架。
还是烧烤架。
而不止是药研，整个岐苗山本丸都是在这样猝不及防，审神者负伤，被传召取证的情况下，接纳这位临时的代家主。
和上次本丸的大家笑容和蔼地辅佐‘少主’不同，这次，因为药研对家主负伤密而不谈的态度，使得这家中的很多刃对他产生了不满。
暗堕门诊还是被停诊了，以“方主任外调出差”这样的理由。药研在家处理事务，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午饭只有博多一个来送，是没加盐的盐水煮萝卜。
“药研兄长……”博多轻声道。
可药研的头抬也没抬。
“出事的那天，我和宗三也在住院部，你没有必要把事情都自己扛着。”
药研也不说话。
“我们知道，大家都知道不是你的错。而且你现在还算冷静，大将那边应该没有危险。有的只是麻烦。人类那种层面上的，对么？”
博多善解人意地开导他：“昨天，小叔叔那件事。昨天是我们粟田口家开会出的主意，我们想，现在的这种气氛，与其让其他刃先按耐不住，对你开刀。不如让小叔叔来‘清理门户’，所以叫鸣狐叔对你说了那番话。你别往心里去，主意是我出的，刀是鲶尾哥磨的。锃亮，他们看不出来假。”
药研没有理会他，只是端起盘子里的萝卜。
一口一口机械地嚼着。
“鸣狐叔是大将的初始刀，让他来能震住其他刃，你做得没错。”药研没有波动地夸赞他，当他抬起头来，博多才发现药研的右颈稍微靠近耳垂的地方，有一道淡淡的血痕。
小叔叔下手真狠啊。
“何必呢……其实大家心里知道，你在外面拔不出刀。只是这两天都过得太压抑，精神绷不住了，你又一句话不说。”
他们，想发泄一下啊。（所以对药研冷暴力了。）
“服个软吧，别浪费了大将为你树立的威信。”
安慰刃，并不是博多的专长，但是在这件事上，如果不是当事的刃来说，都是在药研和其他刀伤口上撒盐。
……
方才博多去厨房取药研的晚饭时候，主厨的并不是烛台切，而是一向沉默寡言的大俱利伽罗。午饭光忠早就做过了，只是没人叫药研，也没有留他的份。
没有人主动去打破本丸的针锋。
手臂上文着俱利伽罗龙的打刀在刷完碗之后，又点燃了煤气，看着燃烧的炉火安静为萝卜削皮。这是一个刀界少有的敢于直视蓝色火焰的刀。
“我不怪他……我们不懂家主应该怎么做，但是他懂。”大俱利伽罗说道。“主公一直把药研放在眼前，作为自己哪天突然不在了的后路。所以他做得对。”
……黑皮打刀熟练地给萝卜雕花，烧水，下锅。沸腾的气泡饱和了煤气的热，迷眼。
博多看着他，想了想说道：“你如果真原谅我哥，你这会儿应该去打他一顿。”
然后就端着萝卜走了。
……（我还没放盐，俱利伽罗心道。）
回转过来，博多收拾好药研的碗筷，正要出门的时候。他听见了钢笔掉落的声音，回过头，看到药研抱着审神者的空茶杯蜷坐在办公椅里，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或许是带了哭腔，药研藤四郎带着颤抖的语调说道。
“我看起来很冷静么……”
“看起来很冷静是不是。”
“药研藤四郎，以不忍伤主举世闻名。却是个只会听从指挥的懦夫。”
他一句一句说着。
喉咙嘶哑，是许多天没说话，不饮水的缘故。
“我欠大家一个交待。听说明石国行手入终了，叫大家来手合室，我当面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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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研要本丸集中在手合室，给大家谢罪。
说白了就是车轮战，让每一番来打他一顿出出气，博多是好言好语地没劝住，拉又拉不住，而憋了好多天火的长谷部闻言第一个冲出自己的房间，等在了药研的前面。
“好啊，让我来领教一下懦夫的剑。”
“明明，就只是一道玻璃窗而已，你为什么没有救她！”
“啊啊啊！”
“大将那么信任你。为什么不是我啊。”
对这件事最为耿耿于怀的，是对药研最期待的长谷部国重（就是hsb），因为主公选择了药研做后继刃，所以他一直以来，在内政上无条件地支持着短刀。
可这次的事件，让长谷部对药研失望的同时，更加地为近侍不是自己这件事心碎了。
长谷部之后，是药研本家的兄长。
一期一振说：“药研，你知道你该怎么做。”
然后狠狠地当着整个本丸，揍了亲弟弟一顿。
然后是烛台切，歌仙，大俱利伽罗。
他们什么也没有说，将毕生剑法在短刀身上使了一通，就离开了。
和药研亲近的，这几天都憋着像开导他的，都最先上场和药研单挑。而那些或许是理解了局面，或许是看着短刀伤痕累累而不忍心的，都只是匆匆打了几刀，立刻离开了。
鹤丸作为老年刃的代表，替莺和三日月打了三次。
而大太刀们，都只用刀鞘敲了一下，也离开了。
最后。
空荡荡的道场里，只有药研藤四郎自己单薄地站在阴影中。热汗夹背，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最后被晚风吹冷了，湿漉漉地贴在他青紫的皮肤上。
“哈，明明，你有那么好的剑术，能和全本丸的车轮战打到天黑。为什么不出手！”
“为什么要让她被时政带走！”
“你好好想想，这是我们粟田口，是我们方家的做法么。”
“主公还指望你，学会人心，我……我，我呸！”
各种各样责骂，拷问，回荡在他耳畔。
药研终于倒了下来，空气不停地被气喘挤出他的仿生肺腔，疼痛，干哑的燥痛无时不告诉这具仿造人类结构造成的付丧神，现在只要一杯水，就足以使他重伤。
这是否有你被敌刀击晕时的一半疼呢？药研想到，终于留下泪来。
做人类，好难……
师父……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伤医事故】针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