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伤医事故】隐匿的寒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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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噗————啾！”
现在是寒风萧瑟的十月中了，明明前一周还可以说是清爽宜人的秋色，到了假期结束的这天，低于十摄氏度的冷空气正毫不留情地侵袭着五坪的诊室。
脱下外套进来的时候，专家五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喂喂……
“我说方大夫啊，你在诊室里都不开空调的么？”他用纸巾擦了一下泛红的鼻头，然后对着方寸匕喝茶的身影抱怨道。
不同于肝病科诊室的温暖，暗堕专家一的门诊室里，打开着窗子，冷空气穿过方寸匕的办公桌和专家五诊室的温暖形成对流，一阵过堂风激得走廊的病人直打冷战。
所以，在病人的拜托下，专家五来到对门请方医生讲窗子关小一点。
“啊，抱歉。刚才在想些事情。”方寸匕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掩上了玻璃窗子。
专家五看着对门的同事，洁白板正的白大褂里，只着了一件羊毛绒针织衫，白色的护理长裤从褶皱的厚度来看，似乎只有单薄的一层，鞋子是柔软的室内鞋，但是显然，露出的大片脚背和足踝是不适合如今的气温的。
男医生语气无奈地嘱咐道：“我说，现在已经快到冰点了方医生。自己都是这样不注意身体的话，又该如何给病人们做好表率呢。你徒弟也是，都不照顾照顾你么。”
方寸匕低头捋了捋白大褂上的褶皱，满不在乎地说道：“别看我这个样子，我的防御能力可是很强劲的呦。说起来你现在很闲么？对面的实习大夫在看你了呦。”
专家五一回头，果然自己的徒弟半只脚都快迈进暗堕科了。连忙告罪大步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方寸匕看着同事落荒而逃的背影，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
……
在2318年的世界里，人类的身体素质大幅度上升，不止是寿命和青壮年期的增长，对于慢性病、老年病，连同对基因突变和自身免疫的抗病能力也得到了补正。（抗癌能力提高了）
唯有寒冷，那种热源从体内流失时，无力挽回的无力感。
对于依赖太阳生存的生灵来说，寒冷和时间仍是宿命的敌人。
但是对于刀剑付丧神来说，寒冷就像自己本身，刀剑付丧神对于冰点以下的温度感知不深，所以在照顾自家审神者的时候往往不能及时察觉到气温的变化，伤寒和流行性感冒像秋季景趣里，枫叶渐次变红一样，在各个本丸中漫延开。
嘛，这也是让一楼的发热科门诊病患爆满的原因之一啦。方寸匕毫无感触地想到。
即使是从事在本丸办公的工作，只要出去和人群接触就有可能感染病毒。也是很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呐，药研现在会觉得冷么？”方寸匕问自己的徒弟。
“并不会……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呢？刀剑男士的话，对寒冷抗性还是很高的。”
“……不知道，刚才突然有背后一凉的感觉。”
“先生，即使是身体很好的人也不能不注意保暖的。果然出门之前该让烛台切先生给您加厚毛衣。”
【药研心里回想到，今早出门上班前，烛台切麻麻拿着厚厚一叠冬装站在玄关怨念的眼神。‘人类可是很脆弱的。’烛台切在审神者背后对药研说道：‘如果不好好保护的话，万一染上了风寒该怎么办呢。’
药研倒是很能理解本丸大家的心情啦，伤寒杆菌、结核杆菌、疟疾。如果因为寒冷而使体质下降的话……（竹中半兵卫啦、上杉谦信啦、本多忠胜啦、总司……）
“嘛，比起寒冷先生很讨厌热，她也就在这件事上比较任性了。不过我会照顾好她的，烛台切先生和安定君就放心好啦。”
出门前，药研这样和大家保证道。
先生她，真的没关系么……果然很让人担心啊。】
话音回转，方寸匕在关上诊室的窗户后，感到了身后传来一阵激灵。就像把冰水泼在铁板上一样。
寒冷的感触很尖锐，也很狭小。就像关在瓶子里的液氮不小心泄露出来那样，一丝丝蕴含着暗堕气息的冷意在背后的空气中游荡。
是刻意掩藏过的么？方寸匕眯起眼睛。
那里有什么进来了。她暗自想到。
[药研，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来了。]
！
药研心下一惊，先生她发现了什么？
方寸匕给了徒弟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药研危险来自身后，[小心退到门外，叫保卫科。]（摩斯电码）她用手指敲打在手腕的机械表面上，悄悄给药研下达指令。
“啊，突然想起来刚才专家五先生把这个落下了。”药研好像突然发现了桌子上的病例夹一样，自然地走到办公桌上，拿起医院统一配布的文件夹然后脚步镇静地出门，掩门，然后像一阵风一样地冲到了一楼的保卫室。
“二楼的诊室一里有状况！”多亏粟田口家上天的机动性，药研藤四郎在没有惊动路过的病人的同时，用最快的速度下了楼。
在保卫科里，驻守了一名来自时之政、府的检非违使，和通讯用狐之助。
“有暗堕的气息从窗外入侵了我们的诊室，方医生为了不惊动普通病人已经将诊室封印了，御史大人请随我从后门进入。”
药研简单说明了情况，就带着检非违使进入了应急电梯。
医院里有一条走廊是沟通门诊部和本院办公处的，只有内部员工可以通过。
那里是去方寸匕处最快的捷径！
“那么，咱也随同药研殿下一同过去吧。这件事过后要详细报告给政、府！”狐之助也随之走入了电梯间。
-----------------暗堕门诊-----------------
“在药研敲门之前，就先把门关紧点吧。这鬼天气还挺冷的。”
这若无其事的话，是方寸匕的言灵。
不同于一般的审神者，方寸匕学习的所有法术精力都点在了医疗和结界术、言灵术上。因而在危险忽至时，虽然她并没有抵抗敌人的武力，但是强大的抗性和言灵术可以保护她直到保卫科的检非违使前来救场。
现在，是我们二刃的场合了，暗堕君。
方寸匕没有主动接近紧闭的窗户，她扶正转椅，将背后安逸地靠在柔软的椅背上，然后为自己倒了杯茶。
蒸腾的白雾袅袅舒展自己，半空中突然遇到了冷空气。
水滴凝滞在紧张的气氛间，隔着宛如实体的水雾，方寸匕和窗外看不见的暗堕刀剑互相试探着。然后，就在这僵持之下，一声如同用刀子割玻璃一样，令人毛骨悚然的锐声想起。
牙齿好像咬在冰块上，脆弱的玻璃外面突然出现了野兽撕裂般的裂痕。
乒！！——————
玻璃被阴寒冻裂而炸开，在片片破碎的珠光后，一振长愈二尺的寒刃忽然而至。
所谓千钧一发，狭窄的诊室长度不足三米，去掉办公桌和柜子的空间，留给方寸匕躲避的距离实在不多。但是！
“来者退却！”方寸匕一声暴喝，强大的灵力将势不可当的刀刃生生逼退了几步，在片刻喘息之下，方寸匕终于看清了来敌。
那是一位身材修长的少年人，破旧的蓝色学生制服，灰色长裤，和包裹了面容的、沾满尘土，或许还有凝成黑块的血迹的‘白’布单。
“止步！”
方寸匕继续驱使言灵阻止这振忽然入侵的暗堕刀。
“咯咯，呵。医——生。呃。救……”那振依然暗堕了的刀剑从喉间发出嘶哑的如同冰冻的声音。破碎已不成句子。
他向着门口方寸匕的方向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抓住面前的人类。然后灵力的束缚使他无法更近一步了。
“喂，小子。”方寸匕目不转移地打探着来刃。“还可以说话么……那么，说出你的目的。”
面前的刀剑男士显然，是一振未极化的【山姥切国广】，本来灿然的金发从布单的掩盖下露出，上面沾染了已经凝固的黑色。
方寸匕在心中迅速为对方的暗堕程度下着诊断：
从外伤的分布来看，左膝下有一道陈旧上，右手前臂、左肩和背后的伤口是新的，不超过三天。左肩被暗堕灵力感染此时正散发着不可忽视的黑气。伤口附近的皮肤从干枯程度上来判断，暗堕来自体外。可能是被其他暗堕刀剑袭击过而感染的。
但是，左胁下（第6肋间）的暗伤上也有残留的暗堕感染。应该是处理过的旧伤。
或许是新感引动旧邪。（即是：旧暗堕伤潜伏，长时间不发病。但是一旦再次遭受带有暗堕灵力的袭击，就会加倍发作，引发剧烈的炎症反应。）
“请安定一些，这里是医院，并没有人想要伤害你。”
方寸匕试图用温和清净的言灵安抚面前的打刀。她从被定住不动的刀手中收回刀刃本体，那振‘山姥切国广’的刀身上旧伤累累，但是经过了很多次修复，并没有本质受损。
而且，暗堕的灵力暂时没有感染他的本体刀。看来自暗堕爆发后，面前的打刀还没有回到本体过（也就是说没有经过手入）。
所以这些伤口是最近才产生的么……
冰凉的却不同于暗堕灵力的新灵力，从方寸匕的言灵发动开始，就如流水一样冲刷过‘山姥切国广’的灵体。它们渐渐地安抚了打刀的神智。方寸匕将打刀面前的布单和头发撩起，直视那副染红的瞳孔渐渐变回浅绿色。
她再次问道：“请问你的来意。”
越简短的言灵，蕴含越大的能力。山姥切国广在这般灵压的震慑下，终于勉勉强强地开口道：
“医生……请救救……我的主人。”
“如果你能安定一点，神智清楚地和我说明一下情况，我会向zf申请去你所在的本丸出诊的。”方寸匕谨慎地许诺道。
在弄清楚这振暗堕刀剑的来处之前，她不能擅自承诺出诊。
如果是想要得到医疗援助的话，他们为什么不通过去本丸巡视的狐之助来申请。其次，这振刀是在完美掩饰住自己的暗堕灵力之后【潜入】到自己的诊室的。不论是隐藏的方法还是进入医院的路线。
都太过完美而明确了。明确的，就好像是针对自己而来的。
“你。呵呵。医生这只是缓兵之策吧……嘶——嘶嘶。”暗堕打刀再次发出那种癫狂的叫声。他的灵力狂化，冲撞着方寸匕的封印。
“就因为，我是仿刀么。不，果然是因为我的暗堕吧。所以你们这些人类，这些洁白的审神者就要将我的本丸踩在脚下。欺辱我的审神者！折辱我们的精神。哈哈哈！果然，医生什么的。你们……”
鼓荡的灵力在空气中激发，寒冷的暗堕和属于方寸匕的，浑厚的灵力相摩擦，发出尖锐的鸣叫。
“先生！！！”
门外的药研突然感觉到一阵不同寻常的阴冷从诊室里渗出。是师父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么！他加大了敲门的力度，竖起耳朵想要知道里面的情况。
“药研君，方大夫这是……？”保卫处的检非违使询问这位方寸匕的亲传徒弟。毕竟事发突然，谁也不知道这间狭小的诊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门还在方寸匕的封印中分毫不能打开。
“是药研么。这里的事情暂时不能让病患们知道。我再拖一会儿吧。”她没有解开门上的封印。
“果然，御史先生，老师那里应该是发生了不适合让病人知道的事。我们也从窗户那里潜入吧。”
就在药研和检非违使一人一刀避开同事和病人的视线，悄悄爬窗时，暗堕门诊内的战斗也是一触即发。
“哈哈哈啊哈！医生！检非违使！你们不过是一群伪善者而已。”
发狂的暗堕刀好像口齿突然清楚了起来。他高声咒骂着方寸匕，可本体刀刚被这医生收缴了。
于是，当他冲破了封印时，就挥舞着拳头直冲方寸匕门面。
带着罡风的袭击呼呼作响。
“喝！”
“山姥切国广，后退！”
duang！！！！！！！！
“先生！！！！”
“方医生！！！”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伤医事故】隐匿的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