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一病】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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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暗堕大夫方寸匕作为审神者被召唤至现世战场中。和她搭档的是老朋友——检非违使的年轻御史章岐城。就在两人组织严备正当潜入目标本丸时，有什么意外发生了！！
喜闻乐见，夜战、雨战，并且敌方的暗堕刀很有可能是三日月宗近的时候，你带了一队日战刀并且让三日月当了队长。
呀呀，麻烦了，方寸匕用牙轻轻咬着左手的手指，对方暗堕了一阵三日月，自己又带了一振满练的，很有可能会刺激到目标审。
“三日月殿……”方寸匕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千年老员工，让他安静地呆在刀鞘里。
“没有威胁到我的安全的时候，你和国行先别出来了。”
“喔，老爷爷我会招致敌人的忌惮么，哈哈哈，那么我来就近保护大人吧。”
三日月痛快地答应了，而来派的明石仍是悄无声息的。
随后，章检非从包里摸出六片儿碎刀片，合掌一握，冷冽的灵力骤然放出聚集在了这些碎片上。
外放的灵力稍纵即逝，方寸匕的面前出现了六振面庞如铁，双目放着冷光，穿着带有骨刺装饰的轻甲的六名武士。
他们是检非伪使的长柄枪-放免一振、枪-放免四振、薙刀-放免一振。
“看到没有”章岐城指了指自己的手下，得意地对方寸匕说道：“这才是夜战的正确配置。长柄枪和我一起从正门挺入，四枪殿在我身后四条来路上，薙刀去堵门。”
章御史把自己的阵型安排好之后，方寸匕转身也将山姥切、笑面青江从刀身中解放了出来，胁差侦查，打刀配合攻击。
而江雪、数珠丸两太刀充当殿军守住来路，三日月、明石国行被方寸匕悬挂腰间作为底牌。
这两队，就这样在更夜中入侵了其他审神者的家。
“审神者和检非的搭配真是充满了槽点啊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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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夜，寒月如勾，一张拉满的银色弓弦张向了西北的夜空。
更深的夜色中垂下重重细雨，一卷乌云遮断天涯。
琐碎星河皆不见，
唯有微醺的月色从那云头中漏出，窃窃看望着此夜。
此时，此雨，此月夜里，三方人马聚集在了名为【蝉青】的审神者的家门。
纤细雨水沉没在了本丸阶前的苔泥上，只因为秋夜里的阴寒，水汽低声浸润这里。
廊下的木质结构，被潮湿折得翘起了边，空气中长长地发散这古旧的芬芳。
是折下的钢铁，在水氧交界出缓慢地流着血，
是有机质被菌丝渐渐地，啮着皮肉，
是腐化的气味。
如果，不是一盏灯还在审神者的卧榻边忠实守候，这里已经看不到一丝人气了。
吱——呀——
潮湿的木轴间传来钝涩的声音，守在审神者身边的付丧神——鹤丸国永，他为自己的主人掩好被角后就起身到了纸门之前。
白色的绰绰人影，照亮那一小片拉门上的绘花。
“姬殿，是风将玄关吹开了”
雨声中未有任何异动，鹤丸将门重新掩好，回到了蝉青的身侧。
“夜色还长，请安歇吧我主。”
卧榻中的少女在鹤丸回来之后，就松开了紧闭的眉峰。一张雪白的小脸从棉被和青丝之间露出。
透明般的眼睑被精细地雕琢，绘上琉璃质的脉络，此时正轻轻包裹一双不安的黑眸。
多么被上天眷爱着的容颜啊，被爱着的，美丽又温柔的审神者就像不应坠落于此的仙子。
现在，神明们要收回这流落的仙子了。
“鹤……”卧榻上的蝉青低沉地唤道。
“今夜，该叫秋田为我守夜的。”
她带着难以觉察的悔意，声音轻轻划过一人一刃之间。
鹤丸，把不该放的东西放进来了。
“……”
短暂的沉默之后，僵化被审神者无法继气的咳嗽声打断了。蝉青将身侧向门廊，用右手艰难地，试图抚平此时痉挛的胸膺，但是，咳声就像一道催命符一样缠绕着这个年轻的巫女。
久久不散去，鹤丸立刻跪下】身来，为她顺气。
“我叫了医生而已，姬殿，你只是病了，只是病了。”
“咳咳咳！！！咳呵！啊——”
暗堕的伤害从不是忽然爆发的，它们像病毒沿着血液一样，充盈在流动的灵力里，扎根在健康的灵体中。
如同细菌寻找温床，它们在蝉青的肌表之下，蚕食着这具年轻富盈的身体。
血液从她的肌肤下逸出，带着无数神明加护也掩盖不住的邪气。
腥，
抑不住的氧化血红蛋白的腥和污浊灵力的腥，
此时却混入了雨中青苔的腥味。
腥得不分彼此。
蝉青觉得，自己就快和这座腐朽的本丸融为一体了。
在审神者的房间之中，还有另一处腥味的来源。那是壁龛上搭建的一座精致的小小神社。
洁白细腻的杨木建起小小木龛，红色和白色的结栏在龛前，那里供奉的，是一片只有纤长的银色刃的太刀。
一振，被磨去刀茎，只余下三分之一锋利的刃的太刀。
洁白的刀刃被供奉在神龛里，面前摆着秋季的鲜果：林檎和木瓜，还有一束染霜的桑。
龛内，被审神者堆积了无数已然看不出本体的刀剑碎片。
这是，
“是锈掉的三日月宗近么……”
不同于这本丸内原有的任何刀剑的声音，突然从鹤丸的背后响起。不知何时，带着一振高大威武的高速枪兵的章岐城，已经侵入了本丸的最中央。
“是”
蝉青无力地答道。该来的躲不过，她早就设想过被检非违使找上门的那天，甚至为这一天提前安排了自己的赴死。
蝉青一动不动，等待枪放免的发难。
然而，过了十几息之后，什么也没有发生。刚刚还在门口的章岐城踱至那供奉了三日月宗近残片的神龛之前，将里面的刀剑碎片托到了手上仔细端详。
而本来守卫审神者的鹤丸国永，正被那柄高速枪抵着背后命门。
“医生被我调到别的兵线上了。既然你一心向死，我可以不让她找到这里。”章岐城对那审神者说道。
“但是，相对的，你是不是该告诉我，当初是怎么把三日月从我的手里救回去的呢？蝉青殿下——”
本丸里所有可以行动的短刀，想来都被那位医生拖住了吧。
检非违使从进门的时候就封住了蝉青本丸刀剑所有的退路，枪兵拦住外围，打刀从内驱赶，然后，灵力最强的四太刀将老弱残兵用灵力封回刀鞘，现在，一振一振轻度暗堕伤的短刀和胁差，正被打回原形接受医生的检查。
章御史大人把目前蝉青本丸的战败简略陈述了一遍，告知她已无反抗之力。
然后，诱问道：
“我给你的路，只有全刀账剿灭然后把你拘回时政这一条。但是医生那里，如果你能给她个合理的解释，或许可以放那些刀一命。毕竟，你知道的，检非违使从不救人，见一个，杀一个。”
年轻的章御史眼中透出冰冷的光，一改他在方寸匕面前柔善的样子，威逼道。
“或者，我来当一回大夫，把那把刀上的锈铁亲手削下来。”
……
月上中天，雨声愈来愈急切，一道青雷炸亮了小小的和室。
检非违使的杀意弥漫在四壁之狭。
蝉青并不畏死，但是，她看着章岐城手中的一片碎刀，泪水从发间浸湿了枕头。
三日月的净化就快成功了，她不能功亏一篑。
“我……在三日月独自远行，遇到你的那天，我收到了一个前辈的献计。”
对不起，学姐……
蝉青决定让十年前，致使章岐城失败的秘计重现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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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一病】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