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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荧惑守心
有关「荧惑守心」，几乎所有的黄金圣斗士都有耳闻。
这个预言在圣域也传了开来。
仅仅是因为一个梦。
梦到雅典娜转世。
梦到双子座撒加背叛雅典娜。
那个梦很长，很悲壮。
黄金圣斗士三到四次的死去，复活又再次死去。
新一轮的圣战，直到叹息之墙。
黄金圣斗士无一幸存。
等所有人醒来。
雅典娜昏倒在女神殿，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荧惑守心」的预言，成了真实。
原以为雅典娜会就此一睡不起。
而今日，雅典娜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检查墓地。
也许，雅典娜也做了相同的梦。
但这个梦太过蹊跷。
几乎所有人都有着相同的梦。
支离破碎的细节联系起来，仿佛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
“关于这件事，莎尔娜前几天在圣域附近捡到了一个女孩，看装束像是圣域的侍女，她说的语言没人能听懂。”
艾欧里亚紧皱着眉，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去见了那个女孩，我也听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
女孩？
“只是……”
艾欧里亚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教皇。
“现在她被当成侵略者压入圣域大牢，她想传递什么信息给我，就把这个交到了我手里。”
这是一张褶皱的白纸。
上面写着他看不懂的文字。
——……
——……
地牢内
女孩衣物被铁链锁着，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手握着拳，嘴里说着什么。
『原来如此。』
女孩虚弱地睁开眼。
清亮的声音直入她的意识。
她很快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是沙加。
处女座沙加。
『嚯？』
眼前金光一闪。
女孩透过金光，看清了那人的相貌。
金黄的长发，长长的睫羽下。高挺的鼻梁与诱人的薄唇。
真没想到。
她刚穿越来就进了监牢。
见到的第一个黄金圣斗士便是她的大男神沙加。
沙加观察着女孩。
她和小镇上的镇民并无两样。
却比他们多一样东西——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
『圣域的预言。当雅典娜处于危难，便会降临异界女子，众人称她们为「圣女」。』
声音平静毫无波澜，在这地牢里沙加的声音显得格外空灵。
圣女？
这是什么奇怪的设定？
只有在同人文里才会出现的「玛丽苏」设定。
『你可是那「圣女」？』
“我确实是来自异界。但我不是什么「圣女」。在我们的那个世界，有人创造了你们，对你们来说，也许是「神」，并且安排好了每一个人的结局。简单来说就是人们所说的「命运」。而我们，各自都有属于自己的意识，或许可以理解成「神识」，每一个「神识」都在创造着不同的命运。而我，是所谓「神识」中的一员。”
她这么说着，突然憋嘴一笑。
“是不是像在胡扯？但都是真的。”
沙加听着她说的话，轻笑一声。
『倒是诚实。』
“明人不说暗话。”
说着女孩好奇地望向半空中的沙加，他像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确实，男神嘛。
“既然你都把「圣女」说出来了，那这个世界和我所认知的世界明显就不是同一个。如果是兴师问罪，我只能说我并不是那个「神识」。确切的说，我连自己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今日果，昨日因。』
沙加不急不慢地回答道。
『「圣女」降临的祸因，源自「妄心」。』
“妄心？”
『「圣女」试图掌控世界走向，却反被世界掌控。无法逃脱命运主宰。有果必有其因，只是因果报应罢了。』
“我没想过要改变世界，想当初看着你们在叹息之墙燃尽生命，我也不曾想过去干涉什么。好吧，我也无力干涉。虽然…确实被虐得体无完肤。”
女孩对着沙加挑了挑眉。
“掌控命运的不都是神么？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是试图掌控世界走向的「圣女」？我是原著党，真的很讨厌修改原著的作者，说的通俗易懂些就是「神识」。每个「神识」都有「妄心」，那这个世界的「神识」究竟是谁？肯定不是我。”
『噢？若非执念使然，你又为何在此。』
“我也不知道。”
女孩摇了摇头。
“或许真的如你所说，是起了「妄心」。但这个世界明显不是我塑造的世界，「神识」另有其人。或者说——……「圣女」另有其人。”
——……
——……
————————————————————————————
“是这样么。”
雅典娜站在女神殿望向处女宫。
“那异界女子可还有说什么？”
“没有。”
沙加将方才对那女孩的对话汇报给雅典娜。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
行了礼，沙加退出女神殿外。
这个世界轨迹，雅典娜至今没有看明白。
原著里也不曾记得有这段。
是另一个「神识」影响了轨迹，还是她自己无意识修改了所有人的命运？
又或者是「雅典娜」的意愿？
“雅典娜。”
穆抵达女神殿时，只见雅典娜一脸忧愁。似乎有什么困惑难以解开。
他半膝下跪在女神面前，等待女神的指示。
雅典娜握着权杖的手松了松，又再次握紧。
欲言又止的模样，让穆越发不解。
“可有什么困惑？”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件事。
但这件事，穆和沙加必须知道，按照艾欧里亚的脾性，这事又得瞒着他，真是非常难办。
女神殿内。
雅典娜尚有些犹豫。
她不知该如何开门见山地说。
若是说得太入骨，怕是自己会被反过来怀疑。
到事到如今，她需要有智慧的黄金圣斗士帮她一把。
“穆，有关圣域之梦。”
雅典娜上前，将穆扶起。
“那场梦或许会成为真实。我能感受到有另一个「神识」正在干涉这里的一切。如果继续被干涉，我怕史昂会有性命之忧。”
“女神所指…是那位异界女子？”
穆淡淡地附应一声。
“我不确定。”
雅典娜摇了摇头。
白色的纱裙很薄，显得整个身躯也很单薄脆弱。
长长的紫色长发倾泻而下。
垂下眼帘，瞳眸中多了一份怯色。
她并不想失去大家。
不想看到他们在叹息之墙死去。
不想看到他们在北欧弑杀邪神洛基。
不想看到他们因此被永久封印在奥林匹斯山上永世不得超生。
她想改变这一切。
然而改变的轨迹超出想象，以至于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
“穆，这份名单上的人，我希望你能帮我调查一下。过程中你或许会有很多疑虑。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雅典娜的请求，穆从来都不会推辞。
在他们眼中，雅典娜的意志高于一切。
不容置疑，不容揣测。
“白羊座穆，领命。”
接过名单，穆的身影消失在女神殿内。
雅典娜微微一笑。
长长的睫毛颤动着，眸光流转，温柔地凝视着「雅典娜神像」。
“我愿用我的一切，换你们一世平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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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处女宫的沙加盘坐在莲花座上，双手结印。
以他对雅典娜的感知，他确定现在的雅典娜并非雅典娜，却有雅典娜的小宇宙。
『雅典娜。』
沙加试图与雅典娜获得联系。
『这名女子体内有您的加护，这是您的意思么？』
噗通——
金光波动。
沙加得到回应之时，略微有些惊讶。
『我明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