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的平凡爱情》于兰

14、甜蜜(09.3.2)

　　爱情是什么？是浓如蜜糖的甜蜜？还是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期盼？

　　如果是以前，兮兮以为，她只是喜欢着林森，那么现在，她可以肯定，她是深爱着他了。

　　年底，正是林森最忙的时候，连续三天没有见到他的人了，她的心很失落，第四天，还是没有看到他，她便坐车去了他的小工厂。

　　顺着一个工人的指点，她走进林森的办公事，意外地发现小青也在，两个人说着一些订单上的事，相谈甚欢，兮兮倚在门边的墙上，明知道什么事都没有，心里就是难过。

　　小青出来的时候看到她，脸上有丝不自在，镇定地和她打招呼道：“兮兮姐，你过来找林森哥？”

　　兮兮无声地点点头。

　　林森听得小青的话，人已经走到门口了，看到她，喜不自禁，情不自禁地拉过她的手，傻傻地说：“你怎么想着过来了，这天怪冷的，你又那么怕冷。”

　　小青抿嘴，阴阳怪气地说了句：“林森哥对兮兮姐可真体贴。”

　　“小丫头，还不去忙？”林森笑容满面地看着她说道。

　　小青笑了笑，走开了。

　　林森拉着兮兮进了他的小小的办公室，并关上了门，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大好，而是顺应自己的心，寻到思念已久的红唇，吻了下去。

　　吻着吻着，他才觉得不对，兮兮没有一点反应，放下她，轻问道：“生气了？”

　　“谁生气，小青在这里做事，自然要和你说说工作上的事。”

　　林森一愣，随即大笑。

　　兮兮莫明其妙，恼怒地瞪着他。

　　林森见她真生气了，收住笑，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我想问的是我这几天抽不开身，没去你那儿，你是不是生气了，没想到，你也会吃醋了。”

　　兮兮听他说完，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瞎想了，小青订婚了，开春就办喜事呢，比我们快多了，你什么时候才肯嫁我呢？”

　　兮兮将脸扭到另一边，脸上还是淡淡的。

　　“我今天的事也忙完了，再过一个小时就收工了，陪我说说话，我等会送你回去。”

　　“好！”兮兮坐下，眼睛不知道看向哪好。

　　林森揉揉她扎着一个马尾的长发，将及腰的一把青丝放在手里，把玩着。

　　挨到收工，晚上七点，不早也不晚，林森锁好门窗，兮兮缩着脖子站在寒风中等他。

　　林森伸手将她放在口袋中的手拿出来，和他的手一起，塞进他的裤子口袋里，轻声说道：“走吧。”

　　钻进林森用来送货的白色面包车里，兮兮搓了搓双手。

　　林森问她：“到外面吃个饭，好不好？”

　　兮兮点点头，这么冷的天，事实上这几天她一个人吃饭，也是无趣极了，昨晚，都没做饭，也没有吃饭，就睡了。

　　林森发动车子，将兮兮带到一家装饰有点华丽的酒楼，下了车，站在人行道上，风吹得常绿的樟树叶子刷刷的响，和白天相比，少了几分喧闹，林森锁好车过来，冲她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进了店门。

　　坐在二楼靠窗的座位上，隔着透明玻璃窗，兮兮看到天空飘着极其细小的雪花，着地即化，有的，甚至没有落到地上，就化了。

　　服务员上了壶菊花茶，空调的暖气，熏得兮兮双颊通红，她捧着热茶，一小口一小口地轻轻喝着。

　　林森点了四五个菜，兮兮也不去管，上菜的时候，才发现都是她爱吃的，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转过头仍看着外面越飘越大的雪花，这些雪花，落到地上，马上就化了，留下一个个湿印子。

　　“要不要喝点酒暖暖身子？我记得你上次喝过一些酒的。”

　　兮兮点点头。

　　这次上的是农家酿的米酒，味道醇香，兮兮贪恋那股子醇香，多喝了几口，没一会儿，酒气上涌，让她面若桃李。

　　林森也不拦着，他还要开车，因此只倒了一小杯酒，轻啜慢饮，偶尔帮她倒酒夹菜。

　　酒足饭饱后，林森扶着有些站立不稳的兮兮离开。

　　到了住处，林森将她扶到床上，给她除去鞋袜，再将热水瓶里的热水倒出来，给她洗脸。

　　喝过酒后的兮兮，话特别多，拉着他说东说西，说些以前的事，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林森将手往回抽了抽，兮兮将他的手握的紧紧的，他稍一用力拉，她就皱眉。他看着她未脱的衣服，狠心抽回自己的手，兮兮睁开眼睛看着他。

　　“我想帮你把外衣脱了，你自己可以起来脱吗。”

　　兮兮闭上了眼睛，她的头晕晕乎乎，竟然非常渴望他的碰触。

　　林森见她闭上了眼睛，手有些抖，拉下羽绒服的拉链，他觉得心跳的很快，连手心都是汗。

　　将她扶起来脱衣服的时候，兮兮靠在他的怀里，一股馨香钻入他的鼻孔，他心猿意马，身体的某个部位也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脱下她的羽绒服，再不敢去脱她的套头毛线衣和裤子，摇摇她。

　　兮兮迷迷糊糊的，不清醒却也并不糊涂，她忽然间有些任性，想要更靠近他一些，意随心动，伸手轻轻地抱住了他。

　　林森大喜，低头对她说道：“今晚，我留下来，好不好？”

　　兮兮闭眼窝在他的怀中，并未消化他说的那句话，随口应了声：“随你。”若是清醒时，兮兮定不会这样不计后果，说出这样的话，此时，她半是清醒，半是沉醉，贪恋他带来的温暖，并不去想这句话所蕴涵的深意。

　　而得到许可的林森，欣喜若狂，吻就如雨点般地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两个人都乱了心跳。

　　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全部脱光了，当刺痛袭来，兮兮在一瞬间清醒过来，咬牙皱眉承受着他的横冲直撞，他年轻气盛，也是初次，根本没有什么技巧性可言，再加上初尝情欲，并未顾忌到她的感受，最后几下猛烈地冲刺，一声低吼，他尽力送上前，释放在她的体内。

　　他用手撑着趴在她的身上，用手抚了抚她紧皱的眉头，哑声说道：“对不起，我太粗暴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兮兮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好像丢失了什么一样，心里空落落的，觉得难受，一个劲地哭，他侧身躺下，将她抱在怀里，她的泪水，将他的胸膛，连带着心，都打得湿湿的。

　　哭得累极，兮兮睡了过去，林森却没有一点睡意，他停留在她体内时，那时他觉得飞上了云端，仿佛置身在天堂，而她的泪水，却让他很失落，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后悔刚刚发生的一切？

　　电话声音响起，林森单手够过来，是他妈打过来的，他随口说了句在朋友家过夜，就给挂了，然后抱着她，一夜无眠。

　　天亮的时候，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拿好兮兮的钥匙，出了门。

　　兮兮被闹铃吵醒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迷惘，动了动浑身酸痛的身子，昨夜所有的记忆都浮上心头，再看看空洞洞的枕边，她忽然间觉得很伤心很难过，就好像被人抛弃了一样。

　　她就这样东想西想着，眼泪直流时，林森提着两碗热腾腾的粥进来了，看到她的眼泪，他的心刺痛了一下。

　　“你到哪里去了？”兮兮置问着他，有丝脆弱，还带着点无助。

　　听她这么一问，林森一下子笑开了，只要不是后悔就好，他微笑着说：“我去买热粥去了，你最喜欢吃的皮蛋瘦肉粥。”说完，扬了扬手中的粥，将它们放在桌上，走到床前，拿出纸巾拭净她的泪，小心而又紧张地问：“你还好吧？”

　　兮兮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是面红耳赤地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林森伸手抚着她及腰的头发，虽然知道她大概是在害羞，还是不确定地问道：“兮兮，昨晚，你后悔吗？”

　　兮兮仍是做驼鸟状，一句话也不说。

　　“兮兮，我们结婚吧。”

　　“不要！”兮兮闷声说道。

　　“都这样了，你还不愿意吗？是不是后悔了？”

　　她埋头不说话。

　　“你倒是说呀，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我自作多情了？”

　　兮兮勇敢地抬头看着他说：“都是成年人了，昨晚那个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非要结婚吧。”说完，伸手去拉他的手，带点讨好的意味。

　　林森怒急反笑，看到她拉住他的手祈求的样子，又让他有几分不忍，转过身去说：“你先起来吧，粥都凉了。”

　　兮兮并未在意他的反常，满心欢喜地起床梳洗喝粥，林森看着她胃口大开，好心情喝粥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郁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