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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番外(额,自我感觉烂尾) ...

  •   长棺绕着长沙城走了整整三圈,张日山轻扣棺材盖,“阿芙罗什卡,我要回北京了,你要跟我一起吗”

      没有人回答他,他淡笑,“罗雀,回北京吧。”

      第二日,长棺抬入新月饭店,放在了他的房间下的地下室里,也是那一日,那幅油画送到了北京,也挂在了他的房里。

      灯光下她的皮肤显得苍白,为了保住她的尸身,他将新月饭店里最好的压舌玉给她用上,“阿芙罗什卡,今夜天色还算不错,星星倒也还算亮堂,你要不要睁眼看看?”

      那夜他没睡,在地下室里呆了一夜,为了再看见她,他没有按照习俗从棺盖敲入三重棺钉。

      他忽的记起一句话,那时星微雪弱,她趴在他的身上奄奄一息:“谢廖沙,如果你忘了苏醒,那我宁愿先闭上双眼。”

      四十六年前,阿芙罗拉十六岁生日那个夜晚,星星也很明亮,她在一棵落满雪花的苍虬古树下起舞,他靠在树干上休息,忙了一天,疲惫的身体还没能完全恢复。

      她向他伸手,“生日礼物。”

      他把手背到身后,尴尬一笑:“没有准备,我昨天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找了一个晚上也没找到合适的,看在我们关系还算不错的份上,要不省了”

      “那你为什么要心虚的把手藏在后面”阿芙罗拉紧盯着他,眼睛一眯,像只猫儿审问自己的猎物。

      “我没有藏,”他向后退了退,却发现退无可退,“我是真的没准备。”

      见他不承认,阿芙罗拉直接上手去抢,他那时伤还没好,还不如她强硬,手被摊开后,掌心一条红线被他攥的团成了一团。

      “这是什么”她好奇的举着它看了很久。

      “咳咳,这是,”他不太好意思的假装咳了两声,“姻缘线,两头系上一对有情人,他们就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真的那么神奇”阿芙罗拉将一端系在他手上,“那我试试。”

      说着,她就另一端绕在了自己手上。

      他无奈扶额,“阿芙罗什卡,这是给你和你喜欢的人系上去的,你给我系上做什么?”

      “不是说能长长久久在一起吗?那朋友为什么不能系?”阿芙罗拉讲的头头是道,“你是外乡人,万一以后你走了,想见你一面多难,系上去,如果真的有用,我们就能再见。”

      或许那红线真的起了作用,不过再见时已是四十六年后,他恰百岁,而她已殒世。

      她生日后一天,终于心愿得偿的在她母亲的画像旁挂上了她的画像。

      “谢廖沙,你觉得好看吗?”

      她语气是询问,但分明不接受除了赞美外其他的回答。

      他有些暗暗的嘚瑟:“我画的,当然好看。”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谢廖沙,你居然还会画油画”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小丫头,我活的时间可比你多了好几倍。”

      “那就一件一件讲给我听啊,我有的是时间。”阿芙罗拉期待的看着他,“上次你说的抗日战争,还没讲到结尾。”

      他故意问道:“想听”

      “嗯嗯嗯,想听。”

      张日山打开冠盖,阿芙罗拉姣好的容颜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改变半分,他声音压低了几分,“阿芙罗什卡,今天给你讲一个长沙民间的故事,你会喜欢的。”

      “民间传说长沙有口井,井中有条孽龙托梦给一位救过自己的铁匠,说自己将变成龙东归大海,到时长沙将成为汪洋……”

      当汪家人的血溅到了新月饭店的门口,十六弯的上弦月也挂在了枝头,张日山离开了长沙,九门正在经历一场革变,而他抽不开身。

      清理完一切的事务再次回到北京,阿芙罗拉的尸体却不见了踪影,棺材里只留下了一张纸条。

      三天后,他赴了汪绮年的约站在了京郊的一个开放式公园里。

      那人举着火把站在阿芙罗拉的尸体旁,“张会长,想不到您真的如此在意一具尸体,绮安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没想到,居然您真的来赴我的约。”

      张日山蹙眉,冷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古潼京的钥匙在你手上的吧,交出来,我就把这具尸体还给你,否则,”汪绮年晃了晃手上的火把,“小心这具你心疼至此的尸身可能就不存在了哦。”

      他敛眸,“如果你是想拿一具尸体跟我做交易,我想你恐怕想错了,她还不足以我为她付出那么多,守护古潼京是我一生的职责,你们谁都别想动它一根手指。”

      “看来这个美人在你心里也没多大的位置嘛,那我留着她还有什么用,只是可惜了这一张脸,长得还真不错。”汪绮年故意将那根火把在阿芙罗拉的脸上晃了一圈,外焰温度高,尸体根本经不住火焰的灼烧,面部大幅度灼伤。

      张日山漠然以对,似乎毫不在意,汪绮年愤然将火把直接扔在了阿芙罗拉的尸体上,转身离开前落下一句 :“算你狠。”

      火焰灼烧了一切,将他最后一丝怜悯一同烧毁。

      新月饭店的阁楼的窗畔挂着一只铃镯,风吹过去的时候,铃声清脆悦耳,张日山站在窗边,乌木的窗台上躺着几滴咸涩的水珠。

      他最终连她的尸体也保不下来。

      轻响的铃声里,他仿佛回到了四十六年前的一个午后,他站在窗台边,阿芙罗拉故意从背后捂住他的眼睛,还故意将嗓音压的粗旷:“猜猜我是谁?”

      他拉下她的手,无奈道:“阿芙罗什卡,你的铃声暴露了。”

      “哼,”阿芙罗拉不高兴的挤到他和窗台的中间,垫着脚努力的和他平视,“我上午去上课了,想我没?”

      她从遇见他开始就是个错误。

      风吹悬铃响,张日山捏紧了乌木窗沿,“阿芙罗什卡,我想你了。”

      那时恰值初夏,他站在空棺旁,十三响的铃镯边,没由来的想起一句话。

      那时她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巧笑兮倩:“谢廖沙,我也想你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番外(额,自我感觉烂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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