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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一场春梦 ...

  •   这日,我因中午吃了口凉粥,一下午的时间几乎都是在厕所里消磨的。晚上,十三跑去和敏妃耍赖,我自然是呆在帐子里养我的肚子。拉了一下午,人都快虚脱了。无力地躺在榻上,唉声叹气的想念黄连素。要是这会儿能有黄连素和颠茄,也不至于让我这么难受了。鱼与熊掌不能兼得,问题是我没有熊掌,这鱼却实实在在的丢了!
      老十傍晚时来过一回,见我有气无力的便一叠声的叫传太医。我赶紧按住他说十三已经给我请过了,他这才罢休。坐在那里和我说了会儿话,又坚持着看我吃了药躺下才恋恋不舍的走了。瞧见他那认真的样儿,我十分内疚。虽说觉得他对我的感情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但他如此执着的确叫我很愧疚。谁叫他们家的孩子都早熟呢,万一他对我一直痴痴不忘,我岂不是成了扼杀他美好感情的刽子手?!可是,叫我喜欢一个无论是实际年龄还是虚拟年龄(我在这里就好像网游的虚拟世界,似真似幻)都小于我的男孩子实在有难度。所以,除了对他的示好和关心表现的一无所知以外,也实在没别的办法。只希望他能早些遇到他的另一半,将对我的这份青涩情意尽快转嫁给他的爱人。说起这个,不得不再一次感叹古人早熟的程度,十三四岁就结婚生子。难道他们就不怕影响身体发育?=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终因体力消耗太大而沉沉入睡。

      “芷蘅……”随着一声轻唤,白雾中出现一个人影。我费劲瞅了半天才看清那是谁——五阿哥胤祺?
      有些疑惑,又有些窃喜,不知道原因也不想明了。唯有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等他漫步过来。
      他的眉依然那样轩长,眼神还是那样温暖明亮,唇角仍然微微上扬,就像第一次遇见时的那样。
      他走近了,走近了。
      随着他慢慢的接进,我的心也狂跳起来。有一些陌生的东西在心间萌动,像一粒籽,如一粒沙……
      他站在我面前,我慢慢仰头,直视他的眼。那是两泓清泉,清澈又深邃;那是两个漩涡,平静下隐藏着惊涛骇浪!
      恍惚间,我迷失了自己。
      侧着头靠上他伸过来的手,温润的掌心在我的脸上游移。从眉心到眼角,从鼻尖到唇山……指肚圆滑而柔软,却在所过之处带起了一串串的涟漪。
      荡漾,荡漾。
      直到心底!

      “芷儿,芷儿……”他一遍遍轻呼我的名字,每一声都让我心颤栗。想让他停口,又怕他真的停口。努力的想说些什么,却怎样也不能发出半点声音。
      他的手渐渐离开,似乎人也要远去。情急之下顾不得思索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重新拉回到我的颊边。贪他手心里的温暖,恋他眼睛中的柔情。在这个原本不属于我的世界里,他给我的温暖最多。虽然没有明言,却早已从他不经意间的神情和态度中泄露了太多。
      难道我喜欢这个温润的少年?难道我真的陷落在他连绵不断的温柔乡里?!感叹的同时,不禁在心里暗叹:这是梦吧?!是梦最好,这要是真的,我就没脸见人了……

      梦?
      猛然想起自己睡在床上,又怎会做起这么荒唐的梦?自嘲的一笑,难道是荒的太久了?唉,没有爱情滋润的女人只能靠春梦来调剂一下咯。^o^

      慢悠悠的睁开眼睛——

      “啊~~~~~~唔!”被捂住嘴的我惊骇地盯着眼前这个家伙,难道我不是做梦?!

      他在笑,笑的很开心,笑的耐人寻味。手掌附在嘴边,像适才那样温热,眼睛定定的看着我,戏谑中难掩内心的柔情。
      脸一下子就红了,梦里旖旎的情景让我有些心猿意马。此刻的他一如梦中般温柔,可我却依然不敢确定哪个才是真的,哪个又是梦……
      于是,我下意识的做了一件事,张大嘴巴猛的咬住他的手……
      “啊~~~”这回换他叫唤了。

      看来,这不是梦,因为他知道疼。
      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呆呆地瞧着他,什么反应也没有。
      好久。
      他才轻叹道:“为什么睡着的你那么温柔可爱,醒过来却像只母老虎?!”他张开手让我看自己的杰作。虎口上那两排清晰可见的牙印儿让我脸红不已。
      对上他的眼,失措而惊慌。梦里的情景究竟是真还是假?
      他笑,“芷儿……”一样的呼唤,一样的温柔。
      我也笑,“不是梦?!”
      他疑惑。
      我低笑,“真好!”
      他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吐了吐舌头,这种幼稚的表情居然又一次出现在我脸上。
      他轻叹:“芷儿……”猿臂一捞,将我禁锢在他的怀里。他的怀抱很温暖,那是一种久违的温暖,是我压根儿就没得到过的温暖。或许我的确是陷落了,即便再三告诉自己他还太小,却依然抵不过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只是,我们之间会有未来吗?我真的会在这里一辈子吗?不,现在想一辈子还太早。不管将来如何,暂时享受一下他的温柔还是很惬意的。
      爱是用来谈的,不是用来约束未来的。
      尽管心里喜欢,我却依然坚定的将他推。将发丝捋好,故作不在意地问:“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病了,特意来看你。怎样,还疼吗?”他收回手,俊脸微红。
      我微笑:“现在不疼了。”
      “吃药了没有?”他的声音愈发温柔,眼中闪烁着足以溺毙我的光辉。
      “嗯。”贪婪地看着他的眼睛,这双眼睛会一辈子这样看着我吗?
      ……
      他的手慢慢抬起,伸向我的脸颊,低沉的声音回旋而出,“芷儿,我……”

      我发誓,我是真的很想听完他说什么,可是肚子却不争气的疼了起来。狼狈的推开他支支吾吾地说:“胤祺,那个…我想……”
      “嗯?”
      “我想去如厕。”尴尬的推开他,暗恨肚子疼的不是时候。
      “……”他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去吧……”神色间颇多无奈。
      “嗯。”我红着脸弯腰穿鞋——下回再也不乱吃东西了= =!
      “我等你回来!”
      “好。”

      我很想早回来,可是肚子却死活不争气。当我腿脚酸麻的挪回帐子时,早已人去屋空。枕边放着一个小小的塑像,就是初次见面被我们同时‘染指’的那一个……
      伸出食指描画着小像的轮廓,一种奇怪的感觉从指尖蔓延到全身,很奇妙的感觉。有些甜甜的,又些许带着一丝微酸。

      第二天,我的肚子终于不再闹革命了。神清气爽的走出帐子,伸了个懒腰大声说:“生活真美好!”
      “没规矩!”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自我陶醉,害我打了一半的哈欠僵在了嘴角。是酷四!化成灰我都记得这声音,那几次冷冰冰的“放箭”让我记他一辈子!
      收手,回身,屈膝,“四爷吉祥。”
      “哼!”
      “四爷慢走。”暗自庆幸这位爷今天心情不错,没打算教训我。
      刚要松口气,他又道:“谁说我要走了?”
      “……”我明明看着你抬腿要走了嘛。= =b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奸险地说:“今天看见我怎么不像那回一样钻帐子里去了?”
      “啊?”我晕!难道上回他也发现了?不会吧,这回惨了。且不说我故意躲着他不见礼已经是大不敬,就算搁开这个,钻进老八帐篷里的事也够我喝一壶的。
      “哼,没规矩的奴才。”他不屑又憎恶的瞥了我一眼。

      我觉得他应该改个名字,就叫爱新觉罗.哼哼好了!

      恶意的在心里编排着,却不敢怠慢跪下说:“四爷恕罪,芷蘅错了。”等了半天没动静,再一抬头,人早没影儿了!气急败坏的站起来,对着他消失的方向跳着脚无声的咒骂:你个该死的冷面四,阴阳怪气儿的,也不怕得面瘫。没事就找姑奶奶的麻烦,你也不嫌累。呀呀个呸的,要不是知道你是未来的皇帝,姑娘早收拾你了。就你这德行的要搁现代,早被男同胞们围殴了,(——女同胞没准儿会被他的美男计迷住,所以忽略不计= =!)还轮得到你在这里嚣张?看我的佛山无影脚……
      跳起来虚踢了一下,姿势不咋地,气势倒是挺足。

      “你在干嘛?”
      “呃……”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在帐子外面做任何动作了。沮丧的回过头,“八阿哥吉祥。”为什么每次遇到酷四之后就会碰上老八?这俩该不会是那啥吧?很不纯洁的猜测了一下,顺便满足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起吧。”他依然很温和,“干什么呢?”
      “呵呵,没事,练着玩儿呢。”干笑着虚应了一句,“八爷这是做什么去?怎么没去打猎?”
      “去给惠妃娘娘请安。十三弟呢?”
      “十三阿哥打猎去了。既然八爷有事,芷蘅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嗯。你刚才比划的不会是功夫吧?!”我默,他又自顾自地说:“说起功夫,四哥着实不错。耳聪目明,我们兄弟几个都十分佩服呢。”说完,他就点点头昂首而去。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背影,他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提醒我?
      打了个寒战,这大热天儿的,我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的还算快活。十三对打猎已经失去了最先的狂热,反倒经常带着我和小福子在营地附近瞎溜达。我自然乐得偷懒儿,跟着他吃的好,喝的好,还不用干活儿。自那回“子曰”事件过后,我得了个新的外号——瓜子儿皮!为什么是皮呢?因为本人腹内空空,无瓤之瓜子儿是为皮也= =!

      这外号是谁起的已经不可查了,反正查出来我也没办法。没跑儿准是那几个小爷,我总不能将阿哥狂揍一顿出气吧?!
      晚上也不再是夜夜笙歌,康熙的兴趣似乎也没那么大了。倒是我经常在不经意的时候在营地的僻静角落发现一对儿一对儿鬼祟的人影。是谁就不说了,说出来也没意思。

      这天,我因伺候十三第一次来到中军大帐。以往都是瑶环跟着,今天实在不好意思再叫她替我,只好自己来了。再者,好容易来一回,怎么着也得见识见识不是?!
      站在他身后,注视着满帐子的人,感觉还是不错的。长什么样都有不说,还风情各异。衣着光鲜亮丽,挺有民族味道,挺原始的= =!
      十三旁边是十阿哥胤(礻我),那边是九阿哥胤禟,再往前依次是八、七、五、四、一等几个阿哥。太子坐的位置比较特殊,虽说也在他们这边,可明显跟这些兄弟不是一个档次的。上面正中自然是康熙,左右却没有妃嫔跟随,想必是不愿意别人看见自家老婆。对面坐着一溜满蒙贵族,面前的桌子上俱都摆放着大碗酒,大块儿肉。
      帐子里欢歌笑语好不热闹,不大会儿的功夫,晚宴正式开始。按照自古至今的惯例,自然是康老大讲话。他端着酒杯笑眯眯的站起来,眼睛在帐子里四下一转,巡视完毕,“嗯哼……”开始喷了!

      我一耳朵听一耳朵冒的站在那里,盯着十三桌子上的肉:虽说吃了点心,可这肉味儿是不是也太蹿了?!闻着就馋,等会儿得告诉十三给我留点儿。作为弟子,有好东西是要先孝敬师傅滴。嘿嘿嘿嘿……
      好容易等康师傅喷完了,众人开吃。我站在十三身后看着对面那些蒙古人的吃相直咋舌。这些蒙古汉子真是豪爽到让我无语的地步,一手拿着肉骨头,一手端着大海碗,吃的满面红光,满嘴流油!
      再低头瞧瞧这边的几个,全都斯斯文文的。太子手里的象牙筷子挑挑拣拣的搛着旁边宫女拆好的肉丝。
      大阿哥虽说也拿着羊腿儿,可总没那些蒙古人爽利,只是一边喝酒谈笑,一边偶尔咬上一口。
      四阿哥面前的肉几乎没动,他的筷子只照顾那几盘子精致小菜,酒杯像摆设,没人朝他举杯,他就得乐光吃不喝。
      五阿哥似乎也不爱吃肉,只是浅尝即止,酒杯和老四的一样,基本上就没动过。
      老七倒是豪爽,酒他没喝,肉可一点儿不比别人少吃,跟前用来的刀子差不多就没休息过。
      八阿哥吃东西似乎没什么特殊爱好,荤素均沾,比较注意营养的均衡。
      老九对烤羊肉感觉一般,倒是面前的樱桃酥肉被他吃的一干二净。老十就别说了,人家好赖还有抬头说话的时候,这位小爷可好,从康熙宣布开宴起到现在就没抬过头!
      十三吃东西很细,每样菜都尝尝,吃相也很文雅。不过,当他最终决定举起羊腿儿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位也是个吃主儿。
      兴趣盎然的瞅着他们吃东西,我好几次差点儿忍不住笑出来。人生百态,在这小小的餐桌上被表现的淋漓尽致。每个人的性格都经由其对食物的选择、吃的样子以及脸上冒油的多少展现在众人面前。今天晚上来值了,这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观察机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歌舞上场了。蒙古姑娘的舞姿煞是奔放,笑容真诚灿烂,领舞的那个还一直在唱着我听不懂的歌曲。然后,她就端着碗挨桌子敬酒。敬酒之前必先唱上一首祝酒歌。虽说我听不懂,可也知道她唱的那些歌曲没有重样的。心里暗赞这丫头着实厉害,歌喉婉转犹如黄莺,明眸皓齿舞姿动人。这要是让我唱的话,估计唱完了就得宣太医伺候了。

      敬酒的过程更是另人拍案叫绝。康熙那里不动声色,笑眯眯的一饮而尽。太子温文尔雅,神色淡然。大阿哥最叫我意外,他竟开口回唱了几句。唱的那姑娘满脸通红,帐子里的人俱都大声喝彩。四阿哥虽然平素冷脸,此刻也不得不勉强挤出了一点儿笑容。不过,我觉得他还不如不笑呢!
      到老五了,姑娘端着酒杯在他跟前单膝点地的放声高歌,他却猛然回头看向我。蒙古美女顺着他的眼光瞧了我一眼,神色飞速变了一下又恢复了。胤祺依然是笑眯眯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却让我联想起几日前做的那个春梦,不禁有些脸红,低下头避了过去。再抬头,却见那蒙古姑娘竟然在给老七敬酒的时候又瞪了我一眼。我冤啊,我什么也没做啊= =!

      老七喝完到老八,老八抿了一口就想放下,却见那姑娘手一伸,意思叫他全干。这回可好,大半碗酒一进喉咙,八阿哥就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因为我是后边的,只能看见他晕红一片的侧脸。想必此时他必定是被呛的难受,醉酒美人儿固然好看,这醉酒帅哥儿应该也不会差的,嘿嘿。
      九阿哥喝酒的样子可不像他长相那般“娇柔”,连着气儿一滴不剩的全喝进去了。老十也不遑多让,一碗酒一饮而尽,喝完飞快的夹了一大块肥肉= =!
      十三见那女子过来,也端起了碗。我龇牙咧嘴地看着这个小屁孩儿豪爽的将酒喝完,不禁满脸黑线——老康就不怕儿子们酒精中毒?
      蒙古丫头站起身轻蔑地白了我一眼,傲慢的一扬脖子,扭着屁股走了。十三低声问,“你怎么她了?”
      “我哪儿知道?”
      “那她干嘛瞪你?”
      “她眼睛抽筋儿。”
      “哈……”只笑了一个音节,他就赶紧捂住嘴巴,闷头偷笑去了。我看着那蒙古女郎,心说:你瞪我干嘛?我又没碍着你,莫名其妙。耸耸肩收回眼神,不巧对上老七胤佑戏谑的目光。我当即两眼一翻扭过头去了,看见这小子我就来气。
      敬酒完毕,康熙大笑道:“好,哈斯高娃歌唱的好,舞跳的也好。阿古拉,你养的这个女儿实在是乖巧聪明之极啊。”
      阿古拉站起来抱拳道:“多谢皇上夸奖,这丫头性子野,臣只怕将来没人敢要她呢。”
      “父汗~~~~”哈斯高娃有些羞涩,苹果一般的脸颊嫣红诱人,眼睛却往这边瞟了过来。我踮着脚瞅了半天也没见她瞧谁,左不过老八以上的几个家伙。撇撇嘴,心说这些丫头小子都爱早恋,难怪一直到现代还屡禁不止,实在是已经有两千年的传统了。
      就在我腹诽的时候,哈斯高娃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对康熙道:“皇上,我父汗说大清的女子个个才高八斗,能歌善舞。就连皇上宫里的奴才都很出色,是真的吗?”
      “哈哈,你父汗言过其实了。她们岂能和你这个蒙古格格相比,朕看哈斯比她们都强。”话虽这样说,康老大的眼睛却眯成了一条缝。夸赞的话谁不爱听?别管夸什么,就是夸紫禁城房顶上的草漂亮他都乐。
      他这一句话说的小姑娘美滋滋的。她又道:“皇上,哈斯可想瞧瞧她们的歌舞了,皇上能不能找个人跳给哈斯看看?”小丫头扭着身子一个劲儿的撒娇。
      康熙面不改色的微笑,“呵呵,朕此番可没带歌舞班子,寻常女子哪里比得过哈斯?!”
      “皇上,哈斯觉得父汗说的一定不会错。皇上就让哈斯看看吧,比不过哈斯也没关系,哈斯就是想见识一下。”
      “这个……”康熙沉吟着四下一扫。宫女们都低下了头,生怕被皇上瞧见。万一跳的不好,唱的不好岂不给皇上丢脸?!
      我倒是没那么夸张的反应——举凡是人都知道我的恶名。只要康熙还不想让他的蒙古亲友全体阵亡,就不可能找上我——毕竟我的歌喉曾被比喻为红衣大炮!

      哈斯见皇上不语,便猛然回头指着我道:“这丫头模样还算清秀,想来也是个能歌善舞之人了,就她吧。”
      “啊?”康熙失态的低叫了一声,知道我底细的那些阿哥也都神色惊愕地看着我。仿佛在说:完,居然挑上这个绣花枕头了,脸丢大了,就是找个扫地的也比她强= =!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哈斯高娃:这小妞儿脑袋进水了?没事竟贼着我干嘛?我和你有仇啊?
      康熙眉峰一敛,淡淡地说:“哈斯,她只是个宫女,怎么能和你比?”
      “不嘛皇上,哈斯就是看上她了。”这丫头倚小卖小,都快粘到康熙的桌子上了。
      阿古斯嗔道:“哈斯不要胡闹,退下!皇上恕罪,臣管教无方,叫皇上见笑了。”
      阿古拉这个台阶给的及时,我和康熙以及诸位阿哥都露出了感激的目光。

      哈斯高娃噘着嘴道:“父汗……”阿古拉一瞪眼,“还不退下?!”
      “哼!”小丫头不高兴的站到一边生气去了。
      康熙微笑道:“不碍的,哈斯天真烂漫,十分难得。来人,赏!”一个字,太监端上了一个盘子,上面搁着一串大珍珠项链。哈斯不甘不愿的跪下接赏,临走时还不忘瞪我一眼。我才懒得和这小丫头至气呢,我子对羊腿儿感兴趣。
      散场之后,我趁人不注意立刻拉了胤祥的袖子一下,“快,把那个没啃过的羊腿儿给我装起来。”
      十三阿哥,“=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一场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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