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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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味道进了嘴巴。
林森森心虚，但还是用了最大的力量。感觉肉质在嘴巴里变型，很恶心的。
听到李玉风因为吃痛而痛苦地叫了一声，林森森心里有点爽。叫你把我踢得那么痛，血哗啦哗啦地流呢！
“臭婊子！”李玉风像甩垃圾一样又把林森森甩到了地上。林森森一个牙关没有咬紧，李玉风手臂上的肉就从牙齿缝里滑了出去。
“咚”的一声，林森森脑袋再一次撞上大地母亲，疼得他咬牙齿。他满嘴巴血腥味，觉得自己做对了事情，想要笑笑鼓励自己，却发现身体动也不能动了。
脑袋悬呼呼地离开了地面。李玉风用没有受伤的手逮起林森森，一副想要杀人的表情。
“你这家伙……好好呆着不就行了！”
林森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都说要杀我了我还好好呆着，当我是海绵宝宝吗？
陶玺声音慵懒了一分，却透着寒气。“byebye，李少爷。”
李玉风本来准备继续虐待林森森的手，就这样僵硬地停在空中。然后接受到来自那边的枪击，绽开一朵红牡丹。
林森森又突然被放下，心里想这就是电视上面才有的子弹吧。他觉得不可思议，他居然有点担心这个刚刚还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面的人。
也许是从心底觉得他不是个坏人吧。
李玉风也和自己一样爬在了地上。不过滴在地板上的血和自己的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
“李少爷。太大意了吧？不知道有句话是说的，即使死了也不能放开人质吗？……呵，果然还只是大学的新手，根本就没有潜力嘛。”
陶玺的声音又轻又好听，就像一首催眠曲。林森森虽然知道这是关键的时刻了，但眼睛还是没有办法克制……一点一点，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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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累死我了……还是第一次在一天之内处理同一个人的伤口两次，况且还是这么重的伤！”姗姐极不雅观地跌坐在椅子上。
陶玺笑着没有说话。
“还有，你……你房间的密码不要总是这么变态好不好？上次是‘陶帅哥快开门’，然后是‘我爱你陶玺’，这次居然变成……什么……”姗姐的表情就像吃到大便。“‘陶玺人家要进来嘛快点开门’……不要这么恶心我好不好？”
“我以为你会喜欢呢。”
“啊呸。”姗姐翘着二郎腿恢复了淑女形象。
林森森觉得一阵舒适。
床是软的，头没有恶心的粘稠的液体，如果可以这样一直睡下去该多好……
不对！
林森森一下子坐起来，把姗姐吓了一跳。
“森森，你身体不好……伤还很严重，不要这样吓人好不好？”姗姐连忙过来扶他。
林森森急于开口想回去见妹妹，却发现眼睛里面没有血第一次看见了陶玺的模样。
——一身休闲，大致可以看出藏在衣服里的好身材。林森森眼睛还想向上看，却对上他那双眼睛，被吓得半死。
明明是男人的眼睛，却说不出来的妩媚。
一笑一瞥都有妩媚慵懒的味道，即使是眨眼也有诱惑人的意味。却又不只是诱惑那么简单，像是挑衅像是讽刺，一点也不真实。
林森森脑袋在那一瞬间有点死机。
陶玺笑了笑，收回了目光。“听珊瑚说，你的名字是林森森吧？”
林森森本来想点头，无奈脑袋重得像铅球，只好用嘶哑的声音回答：“是的。”血的味道没有清理干净，让他感觉到胃里很恶心。
“男。”
姗姐吓得从床上跌下去。“等等，老板……我明明没有给你说过，你怎么会……”
陶玺“呵呵”地阴笑了一下。“这么明显的轮廓，是个人都会知道吧。虽然珊瑚你的化妆技巧确实很好，但是我这双眼睛可不是说着玩的。不过如果是李玉风那个白痴，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杀了他？”林森森没有表情地盯着陶玺，觉得会被他的瞳仁灼到，于是改为看棉被上的图案。
陶玺半玩笑半歉意地玩味笑，不过很认真地回答着他的问题。“没有。如果我真的干掉他，恐怕他papa会恼怒成羞，真的干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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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森不明不白地就坐在了这里。
他的脑袋很乱，但是思维还是很清晰地运转着，可以感觉到它飞速飞速地思考就要高温蒸发一般。头欲裂，即使用手去扶住也是无济于事。
“哥哥？”妹妹因为哥哥的心不在焉而赌气地嘟起了小嘴。“哥哥好过分，一个人在想些什么，都不理沐沐了！”
林森森摇摇头，抚摸着沐沐的头发，不语。沐沐也就不在意，心安理得地吃着哥哥买来的蛋糕。
缓缓地，林森森还是开了口。
“沐沐……”
“恩？”妹妹天真的、大大的笑脸呈现。
“哥哥……最近可能会很忙，没有时间回来看你的，你自己要乖乖地听护士姐姐的话，知道吗？”
沐沐气得脸色发白。“哥哥！你又要去哪里啊！沐沐不要呆在这个破地方了，沐沐又没有生病，为什么要一直一直做什么破检查啊！沐沐要生气了！”
林森森只好劝诫地抚摸沐沐的头。“乖……沐沐听话……”
旁边本来在安静看书的周馨脸色也不好看，像要把这个无情的哥哥生吞活剥一样。
沐沐毕竟还是小孩子，从小懂事也只有这一个哥哥。于是她顾不上这些，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
周馨的软肋被打个正着，她“啪”地把书一扔，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
“沐沐她哥哥！你，给我出来一下！”
林森森沉着一张脸，很小心地跟着出去了。
大城市晚上的灯火通明，照亮在这个稚气未退的孩子身上，甚至多了一丝妩媚。不过怒火中烧的周馨根本没有心情去在意。
“哎呀真是气死我了！我都看不下去了！”周馨大大咧咧地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开始数落。
“你说你这个当哥哥的是怎么当的？一天不来看沐沐，就知道来的时候给给医药费，小孩子最需要的是爱你知道吗？你懂不懂啊？亏沐沐这么喜欢你，真是瞎了眼！”
林森森弱弱地低下了头。“对不起，是我的责任。”
周馨一下子心有点软。这声音，也只是个孩子！
林森森还是在说。“那个，听妹妹说，你的名字是周馨吧？我不在的时候，希望你多多照顾一下她，拜托了。”
周馨点了点头。“这是当然的，你妹妹这么讨人喜欢。”
“我，没有尽到一个哥哥应该尽到的职责。”林森森头更低了。
“……”
“我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必要再……算了，现在我唯一的目的，就是看见沐沐好好地活下去。”林森森抬头，一片澄清。
周馨柔软了一片。“……不，不……也是我刚刚话太重了，恩，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沐沐隔壁床的周馨。”伸出手，想要表示友好。
不过林森森皱了皱眉头，似乎想要伸手又没有那么做，开玩笑地说着“不用那么严肃”。
那么多伤疤，是怎么被一点一点地藏住的，外人根本没有办法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