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纪若妍

4、第四章

　　第四章

　　今天林阿姨打电话约我出来喝茶，在对面的咖啡馆，我一早就来了。林阿姨却来迟了，因为她碰到了一个熟人，是刘婷婷。我上次见过她一面，仅留的印象还是维持在上次的感觉。她象个女强人，如果我要以她为女主角来写的话，职业一定会订在某某集团的总裁。因为她实在太强悍了。第一感觉就是。
　　“那天只讲到一半，不好意思，洛洛。”
　　林阿姨冲我抱歉的一笑。温柔美丽的笑容让我都充满负罪感了。也许是自己天生偏爱胡思乱想的细胞在作祟吧。但是，任何一个人看见如此风韵尤存的美人对自己说不好意思的话语，都会有点愧疚的。这是美人和普通人的不同吧？！唉，我又在胡思乱想了。
　　“没关系，反正我也累了嘛。刘阿姨，我还想知道你为你的爱情战役做了些什么？”
　　正好，刘阿姨也在。这篇爱情故事本来就不完整。天助我也。
　　“你这么有兴趣？”
　　刘婷婷搅了下手中的咖啡勺，微微一笑。那种智慧型的笑容很吸引人了。刘婷婷就是百分百智慧型的美人。
　　“当然啦。写小说是我的爱好嘛。这次参加比赛，当然想拿出好作品了呀。出版社要求以现实题材，我只好找林叔叔和林阿姨要嘛。”
　　我答道。写小说一直是我的兴趣与梦想。
　　“勇气可佳，祝你成功。也不枉费我今天准备空出三个小时跟你说故事。”
　　刘婷婷道。她一向不做浪费时间的事情。
　　“那就非常感谢了，今天的下午茶我请客。好了，我们开始吧。我知道大人们的时间都是以克拉计算的。我们应该从林叔叔追林阿姨出花园酒店那块儿讲起吧。”
　　我拿出了笔和本。反正我的钱是我老爸的，慷他人之慨嘛。
　　刘婷婷笑着摸了摸我的头，道：
　　“怎么好意思让你请客？”
　　“那就让刘阿姨请客好了，我不介意的。呵呵。拿了稿费，刘阿姨再A我吧。嘿嘿。”
　　我笑道。
　　“人小鬼大。那段我旁听过，没经历过，就让当事人讲吧。”
　　刘阿姨白了我一眼，不过我看得出她眼底的宠爱。
　　“林阿姨讲吧。”
　　我在一旁兴奋的催促着。
　　“好久远的故事了，不是，却是依然深刻。那天，他追我追出了花园酒店……。”
　　花迎秋的思绪飘到了远方。

　　“别…别跑了，我输给你了。”
　　不知道花迎秋为什么那么能跑？不愧是干保险的，腿脚利落，跑步的速度更是比他这个常年坐在办公室的人快不知道多少，使他追起来气喘嘘嘘。也许，他的爱情之路就是如此吧。
　　“没人要你追我。”
　　花迎秋坐在街上的一旁行人椅上。柔柔的道。
　　“算我多事行了吧。不要为那种人伤心了。说真的，你怎么会跟那种女人有所牵扯？”
　　坐在她的旁边，林立祥问着。
　　“你是以什么身份在问我话？心理医生还是朋友？”
　　她抬起头，不解的问着。
　　“这很重要吗？心理医生帮你排解心理的烦恼，刚好，我今天心情好，不收费。朋友，帮你出出主意，提点小意见。不可以吗？”
　　林立祥道。在经过今天，他强烈的想把她纳入羽翼下，他不想再压抑自己了。
　　“可以。她，是我前夫的姐姐。我前夫嫌我不能生育，而她，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对我有敌意。”
　　她是真的不明白，张立玲为什么老找她的麻烦？她从来也没有得罪过她呀？以前在张家，面对气焰嚣张的张立玲，她更是把张立玲当公主般对待着。不知道她的敌意从何而来？
　　“这很简单就可以理解。”
　　林立祥道。
　　“你知道？”
　　她这个当事人都不晓得为什么，况且是林立祥这个刚认识几天的人？花迎秋怀疑的看着林立祥。
　　“当然知道。一般女人都很嫉妒美女，就象我们男人，嫉妒高收入高学历好外貌的男人就是一样的。”
　　林立祥道。
　　“可是我没有高收入高学历，张立玲是张家的千金，你的想法套在我的身上并不成立。”
　　还以为林立祥可以提出什么独到的见解，原来是这个。张立玲什么都有，嫉妒她干什么？难道是嫉妒她成为下堂妻吗？这太可笑了。
　　“可是你有一般女人没有的好外貌。美丽动人。”
　　林立祥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相当肤浅的，被花迎秋的外貌所吸引。但是，接近她，才发现她真的不只有美貌而已。
　　“你太夸奖了。美女如云。并不稀罕。况且象我这样要什么没有什么的女人，连自己的爱情都守护不了，还是被抛弃的女人，有什么好？”
　　她真的不明白林立祥每次注视她的炽热眼光到底在看什么？凭他的条件，不应该看上她吧？如果他没有看上她，为什么他要这么帮她？纯粹的医生和病人，朋友之间，也太多了吧？！
　　“我真该送你一面镜子。”
　　林立祥抱住了她。为她的自卑而感到心疼。
　　“为什么？”
　　他抱住了她？这不和礼数的行为让她愣住了，她该推开他的，可是，他的怀抱好温暖，让她有种眷恋的感觉。不舍得呀。就让她依靠一下吧。只希望这不会太贪心。
　　“因为我想让你看看自己有多美。”
　　林立祥感性的声音让花迎秋脸红了。还好，她的脸还在他的怀里，否则，她不出丑了。
　　“是你太夸奖我——。”
　　还没说完，林立祥就堵住了她的嘴巴，以唇。
　　他不爱听她说那些自卑的话，仿佛在凌迟着他的心。
　　就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如果，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片段，
　　就如同灰姑娘碰到了她的王子，
　　请十二点的钟声晚点敲响吧！
　　只为我的爱。
　　我的爱人。
　　“你对我也不是完全没感觉的，是不是？”
　　林立祥抓住她，问。他吻她，她没有反抗，是不是代表他有希望？
　　“是的，你猜对了。”
　　我对你不是完全没感觉，我甚至喜欢上了你，可是，自卑让我却步了，我该接收这段感情吗？如果再次失去了他，我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吗？请别问我，因为我也不知道。我的心乱了，只能顺着它的脚步走。它现在告诉我说：继续下去，不要放弃。
　　“迎秋，接收我吧。我保证，我会带给你满满的幸福，不让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迎秋，我是真的爱你。如果朋友的界线是一条长长宽宽的横沟，我愿意为你跨过去，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只求你，在我跨过去的时候，不要逃避，不要躲开，不要放弃我。”
　　亲吻了一下她雪白的额头，他保证着。
　　“我答应你，不逃避，不躲开。我们在一起。”
　　顺着心的方向，他们走到一起，恋爱从此时此刻开始发芽。

　　“刘小姐，你找我？”
　　接到了一个电话，说她是立祥的秘书，找她有事情谈。她立即出来了。只是，她有什么事情呢？看着眼前的小美女，花迎秋问着。
　　“坐，喝什么？这里的咖啡很不错。我点了蓝山，你也点一杯吧。”
　　考虑花迎秋可能没来过这里，所以，刘婷婷建议着道。
　　“不了，立祥不喜欢我喝咖啡，他说喝咖啡对胃不好。小姐，麻烦你给我来一杯橘子汁，不要加冰和糖。”
　　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花迎秋对服务员一笑，道。
　　“好的，请稍等。”
　　服务员接过菜单，离开了。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
　　跟我示威？跟我显示立祥哥有多么宠爱她疼惜她？刘婷婷推敲着花迎秋刚才话里的意思。
　　“听说花小姐是个大学生，却在做保险业一个小主任，追上别人屁股后面推销着保险。不觉得太吃亏了吗？”
　　刘婷婷问着。
　　“行行都要有人做呀。而且，做保险主任也不容易，我不觉得有什么吃亏的。况且这份工作对我很重要，让我有了养活自己的能力，还让我有挑战自己的机会。我以前都不是很爱说话的，自从接触了保险这个行业，我变得不再不爱说话了。”
　　花迎秋心无城府的道。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橘子汁，她微微一笑，道了声谢谢。让给她服务的服务员也心花荡漾，没有架子的美女最讨人喜欢了，而且，她还那么美。说了句不用谢后，笑了下，立即走开了。心中直感叹自己是女人，要是男人，恐怕要被那位迷人的小姐给勾去魂魄了。真的很美呀。
　　“谁在问你这个？”
　　是她太单纯还是她心机太深？为什么总能看透人心的她刘婷婷会觉得看不透她？为什么？
　　“那刘小姐问的是什么？”
　　花迎秋不明白的问。她的回答有错误的地方吗？
　　“算了，我不想再跟你绕着圈子转了。老实告诉你，我喜欢立祥哥。”
　　刘婷婷直接的道。这个女人比她更懂迂回，气死人！
　　“哦，很好呀。”
　　妹妹喜欢哥哥，很正常呀。花迎秋道。
　　“你是太单纯吗？为什么我说的话你都听不明白？我喜欢林立祥，我爱他。”
　　刘婷婷大叫着。
　　“什么？”
　　怎么会这样？立祥身边有刘婷婷这样好的美女为什么还要来追求她这个下堂妻？为什么？他是在玩玩吗？这几天，被立祥搅得好乱都没有去细想他们之间配不配，合适不合适的问题。现在，跟刘小姐比起来，自己不只苍老多了，跟刘婷婷根本不能比呀。
　　“为什么你不去告诉他？”
　　也许，是立祥不知道身边有刘婷婷这样好的女人？
　　“你以为他不知道吗？你错了，他知道的，我追求了他很多年，明示暗示几百回，他都视若无睹。直到遇见你。你知道吗？”
　　刘婷婷诉苦着。
　　“他真的喜欢我？”
　　有点不敢相信，有点欣喜如狂，有点兴奋不已，有点……
　　“是，他喜欢你。我知道，你也喜欢他。可是，你配得上他吗？他是著名大学以第一名的成绩光荣毕业。在把积蓄倒了几下，只在股票市场滚了一滚，就翻了几番，然后，和我表哥刘海涛合开了一家心理诊所。你知道吗？他有多优秀。你不觉得以自己的身份配他太委屈他了吗？”
　　刘婷婷似乎想发泄自己所有的不满，道。
　　“是呀，我配不上他。”
　　是的，他那么优秀。刘婷婷一番话引出了花迎秋的自卑感。强烈的自卑感象出笼的猛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刘婷婷好象一面镜子，照出自己的不足与自卑。她甚至没有清白的身子。常看那些文艺爱情片，喜欢男主角的女人都会找女主角出来谈判，如果她们现在的情况可以算是这种情节的话，那她手中的筹码是最少的了。没有了清白，没有了自信，仅剩一点的美丽和自卑，还有就是不能生育……
　　“我很抱歉，我不是要打击你，你知道的，爱情是自私的。所以，请你成全我们。”
　　刘婷婷道。她从来没有如此的低声下气过。她的高傲绝对不允许。即使她喜欢林立祥，即使她会追他，她也绝对不放下自己的高傲。她的自尊不允许她放下。可是，面对这个美丽的女人，这个即将被她伤害的女人，她有一丝丝的不忍心。她好象第一次这样，她都有点不太习惯这个自己了。也许任何人在面对爱情的时候都会失去理智的吧。她也不例外。
　　“你找错人了，你应该找的是他，对不起，我帮不上你的忙。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匆匆的抓了包包，她以逃跑的方式跑了出去。最落伍的退场方式，带着一颗最凋零的心。她的爱情呀，不是远在天边，是被雾遮了眼，一片迷茫，失去了方向。

　　“你知道刘小姐喜欢你的事情吗？”
　　她向来是藏不住心事的人，在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晚餐中，她以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声音开启了。
　　“刘小姐？是谁？”
　　今天晚上她一直心事重重。他不知道该不该问？他怕破坏这美好的气氛，他怕她会因为他的询问而难过，他更怕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相处会因为他的询问而灰飞烟灭。在他们没有对彼此的感情有个最佳的宣泄方式的时候，他懦弱了，他怕这一切只是昙花一现。因为她现在脸上的表情正是如此。所以，他没有想清楚她的问题。
　　“刘婷婷小姐。难道还有别人？”
　　她搅动着饭后的甜点，一杯冰淇淋，似乎也不是那么甜了。象没加奶和糖的咖啡，带着苦涩的感觉。却没有咖啡的醇香。
　　“是，我知道。可是我对婷婷只是兄妹般的感觉。为了不伤害他，我只能选择什么都不知道。”
　　林立祥喝了口咖啡道。
　　“你在逃避？”
　　她冷眼看着林立祥。
　　“是，我在逃避。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以前我没有女朋友，可是，我现在有了。婷婷知道后就会知难而退。这是最理想的方法。况且，不看婷婷，她的表哥刘海涛是我最重视的死党。我不能伤害他们。”
　　林立祥道。这是他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
　　“你的女朋友？你是指我吗？你错了。”
　　她直视着他，眼前这个吸引人的男人。英俊，虽然不敢说事业有成，但也有所收获。多么吸引人呀？可也多么容易使女人心碎？她的心已经碎过了两次，她已经没有筹码去赌第三次。所以，她选择退出这场爱情战役。这是她自私的决定。
　　“我错了？什么意思？”
　　也许有点明白，但是他不愿去想，不愿意去承认。
　　“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我们最多也只能算是刚认识的普通朋友罢了。”
　　她武断的道。她觉得退缩。
　　“刚认识？普通朋友？难道我的真心你一点都感受不到吗？”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如此的无情？在他以为他打动了她的心的时候，她毅然放弃了。让他所做的一切全都化为失败。
　　“如果以前我有让你误会的举动或者行为，我很抱歉。对不起，我有事情，先走了。”
　　她又一次的准备逃出她的窒息地，因为，她已经好难过。请不要再逼她了，请不要再逼她了。对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来说，这一切已经太奢侈。够了，一切已经太足够了。
　　“等一下。”
　　他没有回过头，低垂着脑袋，他承认自己的失败。
　　他的呼唤让她停下了离去的脚步，她停下来
　　“为什么？一个刘婷婷就可以轻易的破坏我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吗？还是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可笑的感情？请你回答我，老实的回答我。”
　　他怒吼着。
　　“对不起。我从来都喜欢过你，是你自己多想罢了。”
　　走到现在，她逼自己狠下心。可是为什么，心好痛，不是心的驾驶吗？为什么一切已经失去了原有的轨道？为什么？
　　他冲过来，不可置信的抓住了她的肩膀，大叫着：
　　“你再说一遍，看着我说。”
　　“我说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一切不过是你的自作多情罢了。够了吗？林医生？”
　　她的心滴着泪，她强迫自己不要哭，她没有哭的权利。咎由自取，自识恶果，她是天下第一大恶女吧，伤害了一个爱她的男人，她没有哭的权利。
　　他松开手，她离开了。他目光呆滞的走出酒店，她哭着发泄一切的哀怨。
　　有时候，基本上，男人失恋发泄的最好方法是喝醉，女人失恋发泄的最好方法是排弃体内多余的水分，由眼而出。
　　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好想她，好想她。好象一停下来就在想她，疯狂一般的想念，让他开始厌恶如此的自己。努力工作，下班后回家，酒成了自己最美好的安眠药。
　　“该死，又是这样。”
　　刘海涛看到如此萎靡不堪的林立祥，不由得低咒出声。以前的林立祥跑到哪里去了？快给我滚回来。
　　“又不是立祥哥自己愿意的，都怪那个女人。好了，立祥哥已经够难受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帮他醒酒吧。浓茶他也喝过了，冷水澡你也帮他洗过了，还是这样迷迷糊糊的，该怎么办？”
　　刘婷婷叹了口气，看着抱着个酒瓶，躺在地上的男人。这真的是她认识的立祥哥吗？那个花迎秋就那么好吗？值得立祥哥为她这个样子？难道……难道她就不可以吗？
　　“这怎么办？只能先守着他了。我可不敢忘记他反常的第一天晚上我跑到警察局的情形。我第一次光临那里，都拜林立祥这小子所赐。”
　　刘海涛无奈的说着。连带想起了他和花迎秋分手的第一天晚上，他跑到酒吧喝酒，结果，喝醉了还能和里面其他的客人吵起来，结果，发生纠纷，其实事情并不严重，但是酒吧老板问不出已经喝的醉醺醺的林立祥的家庭住址和亲友电话，就把他送到警察局去了。还好，里面一位警官曾经是他们的患者，现在是他的好朋友，在认出了林立祥后，通知了他。
　　“好了，别再说废话了。目前也只能这样了。你唠叨立祥哥也不会听。你念烦了会被他哄出办公室。还有什么办法？我们现在唯一庆幸的是立祥哥公私分明，没有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去。”
　　刘婷婷努力想着林立祥现在的优点。
　　“这倒是。他现在成了工作狂，除了晚上不正常外，还会帮我分担我的工作。让我轻松不少呢。”
　　刘海涛苦中作乐的想着，却被妹妹赏了一个大白眼。
　　“没想到立祥哥遇到爱情不顺会这样？没想到爱情真的会让人疯狂？”
　　刘婷婷想着。她的字典里目前只有单恋，她的自信让她不容放弃和退缩，所以，她努力的想把单恋转换为两相情愿。
　　“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对了，你的话提醒了我，要不我们可以找花迎秋，只有她可以让立祥恢复正常的样子。”
　　刘海涛提议。
　　“不要。她害得立祥哥还不够惨吗？不准找那个女人。我宁愿立祥哥维持现在这个样子，反正没有更惨的了，最多晚上我照顾他。”
　　刘婷婷坚决否决。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隔开他们。不管怎样，她都要成功。
　　“你照顾他？你能照顾他到什么时候？你能这一辈子守着他吗？”
　　刘海涛问。
　　“这又有何不可？”
　　刘婷婷反问着表哥。
　　刘海涛看出刘婷婷眼中的坚定，吓了一跳，倒退了一步。没想到，这丫头也是来真的了？！
　　突如起来的手机铃声想起来，打破了沉寂的尴尬。
　　“你好，我是刘海涛。”
　　想不到对面传来了安安带着哭泣的声音……
　　“海涛，我是安安，我妈咪住院了，急性肠胃炎，我很害怕，你能不能来陪陪我？”
　　“你现在在哪家医院？”
　　“我现在在XX医院。你能来吗？你不是说你最好的朋友出了事情，你晚上要陪他！如果不可以就算了。”安安带点委屈的声音让刘海涛心疼得要死，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时候刘婷婷抢过了电话。
　　“安安姐，我是婷婷。我表哥朋友这边已经没事情了，他可以过去。二十分钟后到，你到医院一楼大厅等他就可以了。”
　　说完，刘婷婷就把电话挂上了。
　　“婷婷，我去照顾安安，立祥这里怎么办？”
　　未来老婆重要，情同手足的死党也重要呀。这困难的决定，让刘海涛难以做出选择。
　　“立祥这里有我。安安姐姐现在一定很害怕，你快去照顾他吧。我知道你担心安安姐姐，也担心立祥哥，但是这是唯一两全其美的办法了。不要再犹豫了。”
　　替表哥拿起了外套和车钥匙，把他推出了门边。
　　“可是你们孤男寡女的，要我如何能放心？况且男人喝了酒更加的危险。不行。我不放心。”
　　虽然平时很信任好朋友，明白他的为人，说什么也不会做出对不起婷婷和他的事情，但是，现在，一来他神智不清不楚，二来感情严重受到创伤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刘海涛会后悔死的。
　　“你看他现在的样子，能做出什么事情？况且，你留下来，有什么用？你留下来，就不惦记安安姐了吗？不要婆妈了，快走吧。”
　　用力把他推到门外，刘婷婷道。
　　刘海涛看了眼睡在地上，头枕在沙发上，手上还抱着个酒瓶，不让任何人靠近的林立祥，确实，现在的林立祥恐怕被人一推就倒了。看起来好脆弱。
　　“有事情立即打电话给我。”
　　“知道了。”
　　待表哥离开后，刘婷婷回房间，拿了被子，轻轻的盖在林立祥的身上，努力的不想吵醒他。她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看着他，坚定的对自己说，立祥哥，我会守着你的，我永远也不会放弃你。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睡着了。
　　半夜，林立祥半醉半醒中爬起来，上了趟厕所后，继续喝了口酒，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花迎秋？！她来了？她还是舍不得她的，是不是？太好了，她对他还是有感觉的，他慢慢的走进她，看着她的红唇，他突然觉得好渴好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