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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豪斯托…… ...

  •   “买不完,抢。抢不完,烧。方圆之内,片草不存。”
      有这么一群队伍,不顾两军的对峙,在边城游走奔驰,所到之处存粮不留。论其心狠手辣,却秋毫不犯百姓家粮。
      “姑且算尚存了一丝良知。”星璨远眺着山下的星星火光,冷言冷语。
      厉风睨了眼,权当是个笑话。“你倒是承认我有良知了~~真不知该笑你单纯还是笑我虚伪。”带过星璨的鄙夷,昂了头努了努嘴说道,“现在他们只是畏惧劫粮烧粮之人,可毕竟还是庆幸未被殃及池鱼。可~”短促的嗤笑,“可若到时士无口粮,战无可战,这些村庄离得这般近,寻不着了官粮的红眼士兵会放过面前的生存机会?到时,谁出手谁便失了民心。”
      总是免不了意外了一番,抿紧了唇不再言语。
      “是不是很失望,有个如此禽兽的主子。”
      无法苟同轻浮语调中彰显的愉悦,掉转了马头准备离开。
      “‘一留全留,欲成俱成。’话和玉佩带到,你也无须回来了。” 当日,她与恭亲王达成交易,救他儿子一命换日后的一个要求。
      “到时,想匡扶正义也好,愿逍遥世外也罢,都是你自己的事。”顿了顿,声音是逐渐的低了下去,“就不知——,会怎么选?”
      不同以往地浮佻,正经地语气让他不习惯,愈发地不习惯言语中便是愈发地冷淡:“既与你无关——,何去何从你也无须过问。”
      “哈——,倒是我多事了。”张大了嘴似无声地笑了笑
      背对背,一人摆手一人夹马,一人朝东一人往西,渐行渐远地除了道路又是两人间无法缩近的间隔。
      “就这样散了吧……”空余的山头飘荡着似有却无的轻叹,一人背挺得笔直慢慢悠悠地沿山而下。
      一块玉佩,竟促成了一场倾世骗局,这是星璨思及一生也始料未及的,但当时被蒙蔽的又何止他一人呢?

      “告诉姓高的老头,少一颗米粒就让他脑袋搬家!”萧祈稔怒极拍桌,这帮商贩只图眼前蝇利,丝毫不顾百姓存亡,太他妈不是东西了。
      自从他被司马空闻空调至此负责打击匪寇之事便一直心情郁结,如今再见到这些不争气的粮商米贩们,就更觉得怒火上蹿。
      而外堂的高老头对着一叠厚厚的银票,却只能看不能摸,心中如万蚁啃啮。八撇胡一抖抖地佯打着太极,眼角便是瞟见挂帘后小厮慌慌忙忙的跑出来。
      “三爷您稍等,容在下再去确认下。”堆笑稳着自己的财神爷,一转身便示意小厮一旁说话。
      小三悠悠地举着茶盅,只是低头浅酌之时眼角吊起,将两人的神色扫尽。
      这战时通敌之罪可还得了,虽然他贪财,孰轻孰重还是知晓的,头皮不由发硬,心里咒骂着萧祈稔那世子祖宗,脸上一副着实遗憾之相,极为不舍地将到手的银票慢慢推了回去。
      “如此还是在下打扰了。”小三也不纠缠,眼似无意地瞟向挂帘之后,客气地起身离去。
      高老头恋恋不舍地一直送到了车边,无限遗憾地望着愈行愈远的马车,第无数次地为自己的衰运而感叹。
      “老大,我觉得事有蹊跷——”
      喉头动了动,简单的音节闷闷地发出,厉风的眼帘抬了抬又很快落下。小三见厉风默许了便将自己的猜测一股脑地抛出。
      “你既心有打算便放手去做,”像是疲惫了似的,厉风靠着车壁的头向下滑了滑,看似不耐地挥挥手打断了小三的进一步的言语。“成与不成,后日都必须离开,一路至北进东耶境内。”

      司马空闻当初拨了五百精兵于萧祈稔,便一脚将他踢到了这后防线,末了还极为严肃地嘱咐道:“必要彻除匪寇,以安军心之后顾无忧。”
      想到这,萧祈稔不由地更加郁结,本想着表现一番,可没想到先是厉风的不告而别,随后便是自己被踢到了这么个鸟地方来,半点的机会都没有,越想越气,不由地砸拳而下。
      “爷爷的不爽,你们这帮匪寇也别想太平!”哼哼地暗自发誓着,高家米铺的事他总觉得有那么丝说不出的怪异,这才嘱人强扛着就是不肯卖,隐约地他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而那些精兵如今正是无精打采地藏在暗处守着高家的仓库,他们都连蹲了两晚,结果连个屁都没发声,不由地心生疲怠之意,这会是夜沉星悬,睡意袭来,自是警惕下降。
      “东院走水啦,有人抢粮啦”忽然院中锣鼓大振,惊慌的男声刺破了这夜的宁静,“快来人啊——”
      毕竟是训练有素的精兵,顷刻间便已待发,屏息等猎物落网。只见五个蒙面人趁着院外混乱悄然掩身混入庭院,在他们搬粮之际大军瞬间包围,杀了个措手不及。
      被满目长矛团团围住,五人竟丝毫不紧张,未待喊话便先丢了手中粮袋。
      “给我拿下!”
      只是精兵还未能听命上前,头顶便是咻咻地箭声大作,密集的箭羽如飞蛾扑火之势袭来。当下便知轻敌了,各是抱头而窜。
      小三见状自是得意大笑,“果不其然啊——”心下一阵得意,抬手屏息点火便是要最后一把火将这点米粮化为灰烬。只是手一松便猛觉脑后一阵凉风袭来,本能地翻身躲过也是被箭尾划伤了臂膀。
      “还不给我拿下!”萧祈稔一声命下,数十位弓箭手举弓而对靶心的小三,又有数人扶墙而爬。这瓮中捉鳖之计,看来是一环连着一环。
      小三心下一惊,暗道,“坏了,没料还有后手,此次怕是插翅难飞”。
      “若束手就擒,本世子饶你不死。”
      对于萧祈稔的嚣张他素来看不惯,冷声一哼,“似你般无用,不死又何妨。”话说得极傲
      萧祈稔不似以往,倒是沉得住气,以活捉为目的,任由屋上之人激将。
      对方主帅不上当,四周士兵渐近,小三手中藏刀,孤注最后一搏,然就举刀待发之际,一个熟悉清凉的声音响起,“放——”
      瞬间烟雾腾腾,让人无法辨清对象,萧祈稔也不敢轻易下令,只是下意识侧身反手拉驽,追声而射,空中箭矢破晓之音直向发声之高阁飞射而去。
      “老大,当心。”小三不由惊声呼出,手中飞刀更是全力而出,直追箭矢,企图强改其轨迹。
      “啊?厉风!”萧祈稔此时猛然意识到为何会觉耳熟,只是这一箭出力极狠,直奔对方面门而去,凭厉风之能万万是躲闪不及,“别——”此刻他已是慌乱无语,难道厉风竟是命归他处,思及至此萧祈稔更是不敢信!
      箭快不可见,她已是无措,只是反射地侧头以躲。凉风袭颈,横目一闭,心道是:“生死由命,若是如此也好,趁早得了解脱。”
      青丝缕缕,自高阁而下,扬扬洒洒,落尽故人眼,分外触目。
      “厉风——”
      “老大——”
      一摸,指轻点颈项,黏稠湿漉一片,发齐耳尽断,只消一厘,怕便是到了另番世界。心有戚戚,手扶栏缓身跌坐。她失力,不仅为那一箭,更为自己的恐怖。那一刻,她有了须臾地反省,难怪星璨总是如此反感,自己果然是恐怖至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萧祈稔见状,心痛如绞,撑力起跳,一心想带人入怀,却被小三翻掌间的劲风挡在外,“你个无脑霸王,休想再伤老大秋毫!”
      二楼栏杆外两人身绞影缠,一番大打出手。
      楼下卫兵见状,举弓欲射,却因两人身形移位太快,一时均是无从下手,只得紧追其后见机而动。
      厉风勉强平了心悸,手拂过伤口又是猛力一压,疼痛感让精力得以集中,暗道:不过如此。咬紧了牙关,“走”,一声令果断而清晰。
      小三听令,双手扶栏借力,一个旋风踢将萧祁稔扫下了二楼,自己便也借势翻进带起身旁的厉风三两下从另一头破窗而遁。
      一干士兵伸手相接跌落的萧祁稔,其他风牙众也从短暂的震惊中回神,借雾遁行,一时间烟尘滚滚,响声阵阵。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厉风,为什么会有那一箭,心中有无数个为什么,他太笨了,以至于都不知现在该为了什么悔恨抱憾。
      一低头,冰冷地铠甲反出地是自己迷茫的眼,再细看,是刺目的银白。军令在身,这身兵甲是金威地。“还不追!”萧祈稔咆哮着,指着前方,怒吼。

      “将军,瞒只怕一时,一旦直面冲突,不怕世子他……”司马的军帐中,知情的参谋斟酌着用字,组织着自己的担忧。
      “徇私?”司马空闻似笑非笑地将视线从布局图移向参谋,心道是:“无人比萧祈稔更适合。”
      “下官,只是担心……”
      “萧校尉,首先是战场的战士,其次是金威的世子。”说得义正言辞,“他无法留情。”司马空闻并非包庇,只是在陈述事实。
      “下官知罪。”恍然大悟,惶恐地俯首认错,心中懊悔着自己的小人之腹。
      “也不怪你,下去吧,你只是不了解。”
      这份善解,参谋心中涌起万分感激化作一腔忠诚,退身而出。
      司马空闻复而视图,心道:“你只是不了解他的对手。”赫启翎善利用,秦厉风擅算计——
      萧祈稔的执念,东耶的猜疑,算盘打得是滴水不漏。
      “只是——”收神凝目,心中不由惋惜:“如此心智,不为满目河山,也不为天地名利,厉风,真不知说你聪明还是糊涂。”

      城外坡岗之上,枯枝之上一人晃身倒挂而下,声音似不满又似不解,“那世子没傻吧——”
      墨辰漫不经心地斜眼睨过,“能有你傻?忠君为国,革马裹尸再所不辞,如今他们是敌对,那霸王世子怎能不追?众目睽睽,如何不追?笨——”
      末了一字激得墨星霎时袭掌相向,“你才蠢,厉风素来奸诈,怎知不是做戏?”
      “得了吧,厉风会演那霸王不会,看他那样,你觉得像是演戏?”
      “切——”
      “七——”两人各是不服,扭头别气。
      反正他们只是打探,定夺这种烦人之事还是交给墨阳他们呗,墨辰墨星互视便知对方所想,眨眼间,一人空身倒翻安坐马背,另一人飞身上马,一人一鞭,地上空余两道印痕。

      几日后,东耶埋于峡峪口,圈围金威先征部队,逼其退至后方粮草无供给之地。兵力差之悬殊,一追一退之臾,两军战线向金威处挪移七十里有余。
      三日后,金威以夜掩色,攻其不备,两军胶着僵持。而恰时,东耶驻军后防之外的数村落同时遭人偷袭。凡是屯积粮食的仓储皆被人掀瓦而灌入火油、白酒不等,不肖几刻大面积粮廪化为废墟,白皑苍茫大地上的焦黑一片尤为扎眼。
      “坚壁清野,好一个坚壁清野!”凌王读地咬牙切齿,手中的书信顷刻间被撕的四分五裂,心中磨牙叫嚣道,“秦厉风啊秦厉风,竟还有胆书信而来,言及恨已久矣!本王倒是看你还能如何翻云覆雨——”
      至此,东耶后退数百里,直至粮草供给,本应对决的两军,顿时因战线的加长和粮草补给的问题各是按兵不动,隔野相望,默契地以修养为主。
      墨宗则是将绝大部分精力转向了已辗转到了别处的风牙众身上。

      齐地
      相反于金威与东耶的紧张,一江之隔的齐地福陵地区却好似那琳琅嬛地般逍遥,战火被绵绵江水相隔,分外地平和安定。
      只是这平和安定,对于福记粮行的福老板,却是生生地被某人消磨得精光。
      “哎呀……,金老板您又来啦……”
      福老板的脸如倾泻直下的泥石流,僵硬地叠出个极为渗人的瘫痪笑容。
      “原来是福老板,瞧您惦记着~~”来人身着厚皮貂袍,双手反抄着一手炉,顺舟顺水地迈步就进了店门,捡了个靠里的位儿,长襟一摆,正儿巴经地就落座了。
      “看茶……”
      一如之前数日,福老板哭笑不得地陪笑陪聊地直到了夕霞时分,砍得天南地北的金老板这才一拍脑袋,“蹭”地弹起,“如凤姑娘还等着我呢,福老板啊,您可害惨我了——”手指一绷,对着福老板是一阵猛点。
      “那您还不赶快……”能脱身才是正道,福老板一路就是引着路地将人带到了店门前,“慢走您。”
      “福老板,您悠着您悠着。”金老板端端正正地作了个揖,给了个心知肚明的长笑,拂手过福老板肩头,身侧了半步,手中竟是多了块白玉。
      “福老板,请教您老了,这块玉送如凤姑娘可还行?”
      “呵呵,金老板的东西自是极好的~~”眼扫过那方块白玉,精光一闪而过,心生了警惕,面上是千百年的不动声色,笑的着实的可靠答道。
      “如此便好,金某告辞了。”一改之前行风,话锋异常地简短干练。
      福老板瞅着那人行远的身影,这才敛了笑,一改平时步态,快步进了后堂,翻来覆去地将自己的行径思了数遍,未有破绽之地方才落了心,提笔一书而成,连夜命人送出了城。
      几日后,前脚福老板烧了一纸密令,后脚诏书也到了福记粮行,征收其悉数米粮以解今冬百姓之困。

      五日后,赖仓江畔。
      “前方何人!”银光闪闪的利刀均已出鞘,为首的押运官钱从心提到了嗓子口,厉声叱问。
      “福陵县总兵钱从听旨——”
      嘶燥马鸣声由远叠近,层层叠叠,每一波都让押送的官士心中紧了又紧。破音而出的沉实男音仿若镇定剂,让官士心头有了股难以言喻的信任。“在下凌王旗下施卫从……”
      钱从眯眼细看,男子手中扬起的令箭中一硕大的“凌”,摆了摆手暗示身后的兄弟收了兵戎。
      “钱大人,舟车劳顿,着实辛苦了。我等奉命来协助大人。”
      “施大人,不知可有……”钱从暗中打量着来人一行,斟酌着开口。
      “请。”对于钱从的怀疑来人显得毫不介意,不待其说完便从怀中一份书函双手递上。
      钱从屏息看完,清晰的墨宗令赫然在目,这才松了气。
      在东耶墨宗是极为保密的,但其印令却众人皆知,见令听命是每个东耶人均知晓的。
      “哪里哪里,大人言重了。之后的,辛苦各位了。”瞬间,先前的紧绷情绪消尽,换了笑说道。
      简短的寒暄后,两队相同的车马换了个,交叉地错身而别。

      “果然不出老大所料。”先前的凌王麾下兵士走了一段路便将车停在了路边,为首的那人撬开了装粮的木箱瞧了瞧,喃喃地出了声。
      “马卸了,剩下的砸干净了咯~~”
      余音未消,一行人早已没了踪迹,只余了堆堵路的顽石。

      松了心弦的钱从带着人不疾不徐地向前行进,已然没了先前的紧张。但这份悠闲在面对另一群黑衣人时萧然无踪。
      黑衣人哼笑着,“我等送大人一程~~”话未毕,已是刀光四起,钱从的人已折了小半。
      “你们是……风牙门的人!”
      邪狞冷笑一声,刀起刀落,人已下了九泉。
      “把东西收拾干净。”顷刻间,滚滚奔腾的赖仓江水侵吞了一切,什么齐地福记,什么征收的米粮都无踪于世上。
      然,世上无不透风的墙,风牙门毁了征粮的消息还是传到了东耶。是有人刻意而为,还是天意如此,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东耶正式退兵,一场本将祸及众人的战火还没能烧起便被熄灭。
      赫启翎何尝不想落井下石,知蓿又如何不想黄雀在后,不是不想,却是不能。各地上报的谷种问题让三国不得不暂缓了步伐,一门心思地稳定民生。

      ——————————————所谓胜负—————————————————

      光线斜照着男子的面庞,让本就有些病态苍白的肤色更显透明。指尖反复在腹间凸起的疤痕上摩挲,回忆着,思念着,每个来回,都让不自觉漾起的笑更加深一分。
      “生气吗?”光线被人影遮挡了,男子依旧笑着,只是其中多了份显而易见的轻视。见来人不语,“这局你还是输得彻底~”显然男子未有丝毫的受制于人的自觉。
      来人终是有了反应,哼笑而过,似不为先前的话所动,眼掠过男子,很是平静的说道,“伤神与伤心,未必谁就真的占了头筹。”
      “秦大人,如此看待的吗?”秦言稍许的微拨便让高寒清晰地感受到其中的份量。
      秦言微不可见的扬眉代替了有声的回答。
      “坚壁清野利用的是你们的盲目自大,墨宗对于说服似乎极有信心。”凌王想嫁祸金威,挑拨赫启翎和厉风,却聪明反被聪明误,想到这,赤裸裸的嘲笑在颜。
      “哦~~原来高先生是如此认为的。还请先生继续指点。”
      秦言明晃于脸的笑容瞬间让高寒有了一丝僵硬和寒意。不由加深了呼吸以平复心神,继续道,
      “墨宗与恭亲王之间的隔阂是无法弥补的致命点,虽然这点也是她有意埋下的,可作茧自缚的终是人心。”
      恭亲家小王爷的放荡并非大碍,只是他触犯了墨阳的禁忌,便如何都成了放肆。
      “的确。”秦言颔首,坦白地大方承认,“利益使然,没什么可惋惜地。”她仗着得便是墨阳的少许愧疚,算计地丝毫不差。
      “墨宗亦从来不相信厉风。”齐地耕地图表面是为东耶牵制住了四大家族的势力,可深究一步,极为简单的挑拨便可不动吹灰之力挑的四家内乱,在绝对的利益前,冲突和牵制也就一线之隔。
      秦言面上竟浮现出的一丝骄傲感,厉风,秦厉风,绝对是值得为之骄傲,何况她姓秦,这也是对面的高寒如何还能言语至此而非命绝黄泉。
      “两个被同样排斥的人,又因同一个契机达成了交易,秦大人怕是早就察觉了吧。秦大人察觉了,墨宗也知晓了,所以如此敏感时刻,稍加的动作便让你们不得不有所行动,所谓的‘宁可错杀千瓦,不可放过一个’,帝王道要得便是这份斩草除根的魄力吧。”
      “粮还在她手中。”此刻,他百分百的确定,只不过是一早就已易主到手还是之后近乎于明抢的行径,他还无法得知。
      自己性命无须堪忧,只要墨宗相信粮在厉风手中一天,他便可逍遥地过上一天。到如此田地,她竟还有如此心思,这份深情厚谊为的是自己还是她的骄傲?
      “如若是我,恃强凌弱显然更得我意。”他是如此,他猜她也是。
      恭亲王向来狡诈,定不会守诺,与其与虎谋皮,多担了份心,不如看猴耍把戏来的有意思多。
      “算计了墨阳于她的亲情,算计了萧祈稔于她的痴情,却眼睁睁地被嫉妒夺了自己最在乎的,被人利用了一次又一次,这笨女儿还真是可怜的无以加复。” 话,来的太突然,却又恰当地让人无法反驳,将高寒的震惊与痛心悉数收尽,秦言仍不忘再撒把盐,“果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看来,输的依旧是她。”
      秦言潇洒的转身早已不见,高寒这才似回神般的喃喃自语,“未必。”

      两年后,可能的饥荒终是在各国的休养生息的政策下未能爆发。腹饱便心生闲念,有好事之人将前情往事一股脑地翻了出来,这才发觉了这场看似意外的战起战结实则埋藏至久,也不知从何透出的风声,那场平息战争的骗局被人口耳相传称作了“豪斯托”。

      “豪斯托……”当这事传到了穷乡僻壤中的以误人子弟为业的某人耳中时,一向冷淡地人声音也有了丝颤抖,“Hustle,苏哲,竟然叫Hustle!”
      “嗯?”见她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似捣乱地覆手拨乱了一头乌发,语气却是极其的温柔。
      “这般出现消失,消失出现的……”顺手阻止了苏哲进一步蹂躏自己,心中字字咬过,最后破口而出,“真当是寡妇家的裹脚布!谁稀罕呐——!”
      随声落地地还有手边的茶壶……
      “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小风风啊,咱家就只剩一能盛饭的碗啦~~~~~~~~~~”
      苏哲化身铁公鸡,双手环胸地护着一缺口粗瓷大碗,四处躲避某人失控的魔爪。
      “哎,看来改明天将那铁皮桶子给苏先生送去吧——”隔壁的张大妈摇了摇头,决定直接过滤掉耳边的那片嘈杂。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豪斯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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