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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一章 ...

  •   袁和东看着许知敏消逝在楼道口,缓缓转身。忽见郭烨南悠然地在站在面前,他不禁吓得退后一步:“你,怎么在这?”
      郭烨南摸着下巴,探探头看了看许知敏消失的方向:这女生好像见过,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袁和东用身子挡住他的视线:“郭烨南。”
      “哈哈。瞧你紧张的。就连最善于跟踪你的林佳,这几天都被你给甩掉了。所以,我没法啊,只好夜夜跑每个女生宿舍楼门前守株待兔。原来对象是护理学院的啊,哪一级的师妹?”
      这家伙向来就是没个正经的。袁和东懒得睬他了,径自走。
      “喂喂,等等我啊。”郭烨南跳着脚追上去,暗想,阿袁这回该不会真的动心了吧。

      第二日傍晚,吃完饭,许知敏漱漱口。对着小梳妆镜,摸到了唇角,微青肿。阿袁喜欢在属于自己的东西上留下印记,是不是这个意思?舔着痒痒的,就像自己被吻后的心情。或许袁和东之前有谈过恋爱,又能如何?这样的好男孩,有过恋情是很正常的事情。相处至今,她相信他不是那种随随便便花心的人。最主要是现在,他确实是喜欢她的。他不像墨深,不会时时刻刻给她造成一种无形的压力。跟着阿袁,会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墨深永远不会对她说:许知敏,我住草房,你跟着住不?
      而阿袁昨晚对她说的话,已经含有这么一层“一起住草房”的意思。
      她不觉地抿起了愉悦的笑。自遇到阿袁后,自己好像找到了一条崭新的路。

      半个钟前已与墨涵通过电话,确定了他会在宿舍等她。许知敏提了个空书包,往国际学院走去。
      摁下防盗门上的【401】,“嘟嘟嘟”后对讲器里传出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是许知敏吗?”
      熟悉的声音迅速地勾起了她心灵深处一段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她深吸气:“是我。”
      嘀。防盗门拉开,她麻木地爬上四楼。401屋子的门敞开着,她走进去,阖上门。客厅无人,两间房紧锁着,最里边一间亮着灯。她一步一个脚印,心跳咚咚咚像在耳际敲鼓,一手揪紧了书包带,一手轻推开房门。
      卧室舒适干净,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一如她在墨家时。地上摆放了两个纸箱。他背着她,猫着腰在整理书籍。听到她的脚步声,他道:“坐吧。那里有椅子。不然,坐床上也行。”
      他如此随意的态度,她反而愈加地不安。书桌前有把椅子,上面放了两本书,她将书挪移到桌上,落座。书包解下来放好。手扶起发丝绕到耳后,抬头,兀发现他立在跟前望着自己。
      较起上次雪地的相逢,他愈显挺拔,浑身散发出沉稳的气息。她不禁脱口:“墨深——”
      他如墨的眸子朗笑起来,也拉了把椅子与她面对面坐下。
      她的心愈跳愈快,几乎弹出了嗓子眼。虽说袁和东压根没对她提出交往,她压根没承诺袁和东任何事情。可隐隐约约的,觉得很难再面对他……
      墨深因着终于能见到她,心情格外地愉快。数来,他又有差不多两年没见到她了。她出落得更加漂亮了,长长的及腰乌丝向来是他的最爱,就是仍那么瘦。带着稍微的不满,他道:“墨涵说你又瘦了。你现在几斤?”
      “没称过。”
      “让我抱抱你。”说这话的同时,他双手已是迫不及待地伸过去,用力圈住了她的上身。
      她的唇哆嗦了下,轻轻挣脱:“墨深,我——”
      “你别紧张,我只是抱你会儿。”感觉到她的微颤,他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他的敏在这方面只属于他墨深所有。转过她的脸,欣赏着她努力压制惊惶的神情。不舍得她咬破嘴唇,他的手指去摸她唇瓣。

      指尖抚到她嘴角处,他的目光瞬时结成了冰,脸色铁青,胸起伏,一呼一吸急促起来。

      墨深忽然混乱的脑海里只能闪过一连串的“不可能”。他一直通过梁雪留意,乔翔这一年多没有一点动静。也未听说过她在大学里有与男生交往。所以,这不可能是被咬的吻痕。他的敏是属于他的,不可能属于其他人——
      许知敏停止了无用的挣扎,却以更平和的语气说:“墨深,我们需要重新谈谈。”
      他的手骤然捏紧了她的上臂,看着她微肿的嘴角溢出血丝,一点一滴渗入到他骨头里,像是一道道冰刃撕裂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寸。他为傲的敏,只可能是属于他的。对于这,自与她相逢,他从来没有质疑过。或是说,在他从嬷嬷口里得知她的那一霎,他就知道她是要属于他的。他必须冷静下来,无论那个人是谁,都不可能从他墨深手里得到她。
      艰难地换口气,他吐出:“你、说、什、么?”,。
      这四个字有着铅般的沉重,狠狠地打压在她的心头上。许知敏猛闭了闭眼,稳住阵脚:“我的意思是说,就像我们之前谈妥的条件,我们还是共事前程的伙伴。”
      他低声笑了起来,继而慢慢收住,用很低很低的声音在她耳畔说:“没、错。”
      这句话出乎意料的略带了苦涩,她的心一下又一下猛烈地撞击。

      他察觉她动摇了,略松口气放开她。拨开震动的手机盖,看了下来电显示号码,淡定地接道:“妈,是我。”

      杨□□?!那么昨夜在宾士车里看到的女人肯定是她了!
      许知敏竖起双耳,听墨深一句句与杨□□对话。

      “嗯,知敏是跟我们同一间学校。
      她啊,还是瘦了不少。
      妈,你放心。叫嬷嬷也放心。我和墨涵会照顾好她的。
      对。会让她胖一点。
      嗯,就这样。”

      他挂断通话,回过头笑吟吟地看着她:“怎么办?我妈下达任务了,要把你养胖一点。”
      她微皱起眉。对于杨□□,她始终不知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
      他拉起她的手:“我看你就是三餐省钱,没好好吃饭。以后我和墨涵会盯着你吃。”
      “不用了。”她正言道。
      他笑了笑,接着音调转低:“许知敏,只有我,才是你的同一类人。”
      “同一类人?”她忍不住反唇相讥,“那你会跟我住草房吗?”
      “住草房?”蓦地,他领悟到什么,全明白了。挑挑眉,他双手扶起她的脸,对向她的眼睛:“许知敏,你有能力,挑男人就应该这样挑——‘即使我住草房,也绝对不让我的敏住草房’。至于你跟不跟着住草房,那完全是另一码事了。懂吗?”
      她双眼睁大,一套全新的草房理论勾出了她灵魂中原始的欲望。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她许知敏有信心爬到高处,挑选的人生伴侣岂能只是个“住草房”的没志气的男人。至于自己究竟是否跟他同甘共苦,诚如他所说,是她的意向,不属于对方有权主宰的事情了。

      望着她沉思的侧脸,钻心的痛弥漫,他的视野渐渐迷糊。手指伸出去抚上她的嘴角,墨深感觉这疼不断地往深处去,一口一口啃咬着心头。疼得让他几乎窒息,俯下,伸出舌尖轻柔地舔抚微肿处。
      好痒。她举起手使劲推他。他扶住她的脸。她怔怔地望进他的眸子,那若是一潭深水泛起了巨澜。她并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与他相遇至今的点滴,在雪地里他抱着她,在雪夜里他搂着她,她偶尔也会静静在梦里微笑,编制那美丽的童话故事。只是,梦一旦醒,遂之是现实,她唯有把梦独自深深地埋进心底。
      “你,已经有女朋友。”
      她推却的手被他紧紧握住。他沙哑的嗓音陈述。
      “我从来不会在有女朋友的时候抱你,吻你。”
      这意味着什么?她不敢去想,想了就得承担起后果。就如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对她说的,他要她赤裸裸地要他。
      他不心急,轻吻着她的发顶,唇边溢出心满意足的浅笑。她是他的,她始终会是他的。他自始至终地相信。

      半掩的房门外,有个人正森冷地盯着许知敏。郭烨南这会记起来了,她就是在火车上捉弄他表妹的人。捉弄的事八成是莫茹燕那把目中无人的嘴得罪了人家,因而他不追究。但是,昨晚,阿袁送的女生,他看得一清二楚。这女人什么意思?一左一右勾搭他两个最好的朋友——
      他郭烨南不是墨深,也不是阿袁。看的女人不比他们两个少,切身的体会远比他们两个要多。因为他的母亲在嫁入郭家前是一名世交名媛,尤其着重对儿子的交际教育。郭夫人最常教导儿子的一句话:“女人是水,可载男人的舟,也可瞬间倾覆男人的舟。这全看,掌舵的男人有多大的本事。”
      郭烨南眉毛揪得紧紧的:若这是真的,两个朋友中注定有一个是要受伤了。就怕这女人心思不纯,伤的不止一人。
      背后传来防盗门拉动的响声,郭烨南急速回身,见是阿袁,二话不说推着好友往外走:“阿袁,我正等你呢。有事要你帮忙。”走到屋外,手抓住门把故意用劲一拉,发出砰的巨响。
      袁和东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伸头想看屋内,却被郭烨南硬生生地拉下了楼。

      巨大的关门声传来,墨深警觉地探出一只手,合上房门。
      “怎么了?”许知敏惊醒,趁他不备,从他怀里抽身。
      他看得出她心里是乱成了一团吧,笑笑:“快挑书。不然等会儿墨涵回来,会很吃惊地问:‘你们老半天在干什么?这么长时间一本书都没挑到?’”
      她斜睨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起身走到两个纸箱前面,一本本精挑细选。话说,他们带的书真是不错,很多是国内书店都没能见到的呢。
      他靠在椅背上,手撑着下巴。多么希望,自己一辈子都这么无忧无虑地守着她的一笑一颦。

      不多久,他将她送下楼。她坚决不让他送她回宿舍楼。他知她怕惹是生非,顺了她的意思。

      回到卧室,瞅望她离开后的空间,胸口突觉空荡荡的。继而念想她那不知被谁留下印痕的唇瓣,刚刚压抑的怒火滚滚燃起。是谁,竟然敢在她身上留下印记?!五指蜷缩成一拳,砸落桌案。砰!案几垒砌的书哗然塌方。
      掌按住桌台支撑身体,待心头之痛慢慢缓解。他低腰将一本本书拾起,重新叠放整齐。抓起手机,扫视里面的通讯录,寻到“林佳”二字,迟疑了片刻后迅速摁下拨号。
      当务之急,他必须先办妥自己该做的事情。胜者为王,他不信揪不出那名“住草房”的小子。而揪了出来,如何处置另作打算。
      “林班长吗?我是墨深。”他懒懒地解开衣襟,躺落在床上,“关于你上次说的校学生会选举的事,我有问题想请教。不,我不是想参加学生会,我只是对我们班里能当上学生会主席的人选很感兴趣。”
      嗒嗒,两声敲门。
      “抱歉,有访客。下次再聊。”墨深收线,对来者道,“烨南,进来吧。”
      郭烨南推门而入:“在跟谁聊呢?”
      “林佳。谈校学生会竞选的事。”墨深坦言道。
      “我正想跟你说这事。杨森有这个打算。”
      “嗯。我听林佳说了。因而呢,我们不如——”
      “助他一臂之力,买个人情。”
      两位好友相视而笑。郭烨南拉了椅子坐下,边琢磨:好不容易把阿袁支开了,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抬头望望老友,墨深似是在等自己开口呢。
      清清嗓,郭烨南说:“墨深,你几时把墨涵的知敏姐介绍给我认识?”
      “明天星期六,我听说我们学校有个乒乓球活动室。明日下午去那里打球吧,我约上她。”
      “一言为定。”

      许知敏踏入314宿舍的门槛,迎面一束鲜花扑到她鼻子面前。
      捧着花儿的陈茗对她笑嘻嘻的:“宿舍长,人家送你的哦。我们数过了,十三朵黄玫瑰。”
      许知敏惊愣地被迫抱住花束。谁送的?墨深?不可能!袁和东?更不可能!她在学校里永远刻意保持默默无闻的记录。认识的同校男生屈指可数。
      王雅丽瞅着她茫然的神情,提醒道:“宿舍长,十三朵表示暗恋。黄玫瑰呢,意思是享受与你在一起的日子。”
      许知敏皱巴脸,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墨深或是袁和东。谁呢?
      拾了个空的矿泉水瓶,裁剪掉一半,余下的底盛满水。撕掉花束外面的包装纸,留心查看,确实没有署名的祝福卡片。
      “花店的人送的。根据店里的规矩,经送花人嘱咐是不能说出顾客的姓名。”陈茗说。
      许知敏一朵朵地修剪玫瑰,插入矿泉水瓶中。着急,瞎想,无助于事。就等着送花人自己出现吧。

      入夜,她钻入被坑。深秋了,夜间的风一阵阵冷飕飕的。瞧其她人全睡着了,她才敢把手伸入被坑里,褪下白袜,让整天束着袜子的双脚透口气。平日她最早知醒,赶紧穿上袜子。入学至今,尚无人发现她脚上的疤痕。
      现脚脖子凉凉的,她不得不双腿交互摩挲取暖。蹭到疤痕处,引发的痛使得她暗咬住唇。手触及枕边墨涵给的伤药,想起那时一同交到她手里的白色锦盒。如今,她却是完全迷惑了:白色锦盒里放着的是什么。
      【等你需要的时候再打开。】这是他对她说的话。
      她没打开它,是认为自己不需要。经过了今夜与他再相逢,她糊涂了,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侧翻身,耳朵贴紧枕头数心跳。爱情的思绪,与绵绵的秋风一同打着旋儿。她仰慕袁和东的才情,然,如袁和东所说,他和她,根本不能保证毕业能不能都留在大城市工作。她是天真了,一心沉迷于找个一起“住草房”的人。可以不担虑这条与他共苦的路有多坎坷,只是,苦后是否能同甘?以他的能力,必是爬得比她快,却不见得能帮她一把。墨深则截然不同。
      禁不住苦笑一声。说到底,要爱情,必须先有面包。现今的社会,一方面提倡男女平等,一方面离婚率却是逐年上升。女人唯有自立,才能获得起码的平等,无论是恋爱还是婚姻。她对此别无选择。
      闭上眼,风声在耳边飞过,不时牵动她悸动的心回到那无暇的雪之梦。不得承认,墨深比任何人,更早地进入了她的内心世界。若这不是爱,还是什么……她唯一要衡量的是,爱上的代价。若代价太大,她情愿跟住草房的人走。
      思定,她拍拍枕头,惬意地入梦。

      隔日周六上午,墨涵突来一通来电,约她打乒乓球。而且这小子挺诡的,先约上了方秀梅。许知敏不去不行,不能扫了方秀梅的兴致。
      两人下午三点,携伴来到学生活动室的乒乓球室。
      说到乒乓球运动,是国人引以为傲的国球,却远没有篮球和足球出风头。帅哥大多跑去打篮球踢足球,美女都去当他们的拉拉队。来打乒乓球的人,许知敏认为,应是些不爱抢镜头而静静享受运动的人士。
      许知敏的乒乓球启蒙老师,是纪源轩。后来入了实验高中,学校倡议发扬国球精神,规定学生的体育课必学科目包揽了乒乓球一项。她的球技在实验高中大所提高。
      方秀梅问她:墨家兄弟的球技如何?
      许知敏答:他们发的球,我基本都能接到。
      方秀梅不知许知敏的底细,只想着许知敏的各项体育成绩平平,如此推论,墨家兄弟的球技也不怎样嘛。
      墨涵身着白色运动服立在门口等候她们:“走吧。我们租了张球台,我哥他们在那边等着了。”
      许知敏机警地问:“还有其他人吗?”
      “没。就带了两位室友。”
      因而,除了墨家兄弟,郭烨南拉了赵远航前来。杨森忙着筹备学生会主席竞选的事。而袁和东,向来不爱凑热闹。
      大家彼此介绍,寒暄几句,开打。
      方秀梅兴致勃勃,第一个上场。
      郭烨南提议:你们女的组成一队,我们男的组成一队,打双打吧。
      方秀梅和赵远航没意见,反正是玩玩兼锻炼身体,不需介意太多规矩。墨家兄弟举双手不参加。许知敏呢,硬着头皮配合室友。
      短暂的热身运动后,来回几次交锋,郭烨南自信满满地正拍一个杀球。没料到,许知敏反应极快地打了回来,唰一下球擦过台沿,赵远航纹丝不动。
      两个男生互相望望,不信邪,连杀。许知敏有板有眼地一一回击。方秀梅惊愕的表情,活像是第一天认识许知敏这个人。
      郭烨南和赵远航的面子挂不住了。这,输给女生多不像样子啊。摩拳擦掌,手下不留情了,怕把脸丢尽。杀,杀,杀。
      许知敏照常不要命地接。方秀梅眼花缭乱,看着球全攻向了拍档那边,又全数被扫回对方场地。部分球擦出了边线,也算是许知敏全接住了。
      赵远航擦擦汗。耳听墨家兄弟在旁边窃笑不已,郭烨南指节敲敲桌板:“说吧。她这是怎么回事?”
      墨涵笑道:“知敏姐是我们学校有名的‘首席接球手’,外号叫做‘只接不杀’。我和我哥跟她打,球一样全部被她接回来。”
      墨深赞同地点点头:“即使赢了她,也没有半点成就感的。”
      只接球不杀球的首席接球手?郭烨南和赵远航面面相觑。见着球一个不漏地被对手尽数扫回来,是一件非常郁闷的事。
      男队情愿举手投降,若赢了还生闷气,多不划算。

      许知敏习以为常,提了饮水壶走到一旁的凳子休息。眯起眼,遥望墨家兄弟与赵远航、方秀梅对打。
      她坐了会儿,汗热腾腾地急冒,手摸进书包搜索纸巾。
      一包维达纸巾伸到她眼皮下。
      许知敏缓慢地移高视角,对上郭烨南锋利的目光。很清楚,与他正式见面的这一天迟早会来到的。心里一片坦然。
      她一双大而晶亮的眼睛毫不畏惧,好胆量嘛。郭烨南心底冷哼,在她右手边坐下,悠悠地道起话题:“可以问你个问题吗?你为什么只接球,不杀球呢?”
      许知敏但笑不语。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许知敏依然沉默是金。
      郭烨南搔搔下巴,睨向她:“火车上的事——”
      许知敏静候他往下说。
      “是我表妹有错在先,我不计较。”
      莫茹燕是他表妹啊。而他这话,是否表明他是一位明白事理的人。许知敏微翘起一侧眉凝思。旁郭烨南冷不丁道来一句:“不知你知不知道呢?袁和东与我是同一间宿舍。”
      许知敏两耳嗡嗡响,球台那边赵远航忽地一声大吼“好球”,她猛然立起,目不转睛地看着郭烨南。
      凳子上,她红色书包里的手机哗哗哗地震响。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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