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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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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的训练让HSJ的成员们真正了解了舞蹈的气势,也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用舞蹈来防身,当然,对於舞蹈还可以防身这一点,除了知念,其他人还并不了解。身为公众人物,和背著“不良”名号的人交往,势必会引起传媒的反弹。不知道是哪位记者报道了HSJ的成员是一群不良少年的负面消息,让HSJ的形象大打折扣。HSJ的经理开了一次记者会,表面上是让HSJ的成员澄清自己并不是不良少年,但实际上,不过是记者们的质问和经理的道歉而已。长达约两个小时的记者会,HSJ 的成员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
夜晚,少女拿着报道了这个记者会的报纸,高高的坐在墙头,俯视HSJ孩子们的样子充分体现了她的不良。
“整场记者会,你们连一句话都不说,跟我们学习舞蹈很丢脸么?为什么不回答?”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事实上,她比谁都知道,当少年偶像犯了错的时候,在澄清记者会上,他们是不被允许说话的。
“不是,因为……”知念企图解释,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少女打断了。狠狠的打断了——少女跳下墙头,狠狠的给了知念一巴掌。知念躲闪不及,随着冲击摔在了地上。
“现在就知道说话了吗?在记者会上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话。”少女显得很无理。
知念是除了龙太郎之外最小的成员,对队里年龄较大的成员来说,喜欢撒娇的知念就像个弟弟一般惹人疼爱,眼下看见知念被欺负,纵使欺负他的人是一直教导他们跳舞的前辈,他们也咽不下这口气。龙太郎护住知念,其他较大的成员大有要和不良少年少女们开打的气势。场面接近混乱,少女忽然旋身,朝知念的方向转过去,然后,一道骨头裂缝的声音传来。还以为少女伤了知念,定睛一看,才发现少女手扣着一只持着刀的手,脚踩着那只手所连接的肩膀。HSJ的孩子们被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得楞成石头。
发……发生什么事……
由着混乱也不阻止的幽玲终于踩着高跟鞋高雅的出面。
“起来!”少女命令那持刀人。众人这才看清楚这人的面貌,怎么说呢,这人长得像个猥亵大叔……
“你是杀手吧。”幽玲弯弯嘴角,冷笑。“而且还是个不入流的杀手。”
“你……”猥亵大叔不允许别人侮辱他,想要反抗却硬是被少女毫不费力的压制住。少女轻蔑的一笑,他眼里闪出杀人的欲望。
“作为一个杀手,最最基本的就是要懂得隐藏自己的杀意。而你,轻而易举的就让我们知道了你的杀意,你这不是不入流是什么?”幽玲轻蔑的一笑,掩饰不住自己的高傲,仿佛是她个女王,而他是个犯了错的奴隶。“说吧,谁派你来的?”
猥亵男很有种的朝幽玲吐了口口水,幽玲嫌脏,后退一步,顺便把手一挥,细细的丝线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当大家都回过神,发现猥亵男的嘴巴被毫无美感的缝上了。
“啊啦啦……我的缝纫技巧果然还有待提高啊……毫无美感,啊,糟了,缝得这么丑,我……我解不开……”幽玲故作无辜状,风凉的开口,“对不起啊,麻烦你一辈子都不能说话了……”
“厄……等一下,”少女开口,“他不能说话,你怎么问话啊。”
“……”幽玲呆了一秒,“我没想到……”她跺跺脚,貌似撒娇的说:“都是他不好啦,人家问话他不回答还做那么恶心的动作,缝住他嘴巴只是反射性反应嘛……”
好冷……HSJ的孩子们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幽玲奸诈的瞄了瞄猥亵男,阴森森的开口:“我没什么耐性,你不回答我的话,我就叫你一辈子不能开口。反正,就算在你这里问不到什么,我也知道是谁派你来的。回去告诉他,‘证据就在自己手上,从来没有变过。’明白了吗?”然后对少女挥挥手,示意她放了这人。
这人虽说是个不入流的杀手,但是对逃跑倒还精通,走起路来跌跌撞撞,可三两下已经不见身影。
众人终于想起旁边被冷落的HSJ的孩子们,只见芋头低头,双手握拳,浑身发抖。
“芋头?”
芋头弯下身,半跪在地上,紧紧抓住知念:“到底……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声音哽咽的宛如破碎了一般。幽玲这才想起凉介对芋头的评价是“温柔”。是的,芋头很温柔,虽然很想知道当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很担心凉介的下落,但一想到知念为那天的事会精神失常的情况,他就问不出都。但是他忽略了自己喜欢凉介的程度,现在的芋头,就像浑身裂缝的玻璃娃娃,如果再得不到凉介的消息,恐怕他会就此崩溃。“拜托……告诉我……为什么有人要杀你、为什么提到那天的事情你就会捂住右脸、为什么凉介会失踪、告诉我,拜托,告诉我……”芋头跪在地上紧紧抱住知念,眼角闪着泪光。最后的遗物,芋头始终记得当初知念的一句话——最后的遗物。什么是最后的遗物?难道凉介真的……他想知道,迫切的想知道。
幽玲叹口气,拍拍知念的肩膀,轻轻的说:“告诉他吧……”说完,坐到墙头,朝出事的方向望去。不良少年和少女们则坐回自己固定的位置,仿佛是在守护着他们。HSJ的孩子们围着知念坐成弧形,静静的听知念诉说那天发生的事情。不远处,树丛里,照相机聚焦的声音十分微小。想来是记者,如果现在这情况被报道出去的话,不知道又是一种什么样的负面新闻。
隔天,眼睛红肿的HSJ成员们出现在电视台,吓坏了经理,忙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倒是最应该伤心欲绝的芋头半点红了眼眶的样子都没有,只是沉默沉默再沉默。那个叫空洞。幽玲这么对HSJ其他成员说。他们当然知道这叫空洞,但是……但是……
幽玲抱住芋头,她发现,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她越来越舍不得这群孩子。她尤其不想看芋头这伤情的样子,他才刚喜欢上一个人不是么?老天为什么让他的感情在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呢?而且,芋头和凉介是两厢情愿的不是吗?如此结束,太……她望向远方,幽影,快跟我联络,我需要你的答案……
化妆的技术果然不是一般的伟大发明,精神不振的HSJ成员们在经过化妆之后,终于有了人的味道。站在后台,幽玲感觉HSJ的孩子们终于把自己的舞蹈跳出了自己的气势。她发现,这群孩子在节目中表现得非常好,完全不受台下悲哀的情绪影响,原来,这群孩子已经不知不觉有了职业精神呢。幽玲嘴角抹过温柔的微笑,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自由问答,是接近节目尾声的一个环节,一位观众拿出当天的报纸,上面用很大的版面报道了那一天的事情,其中有一句话,写着:两个人一起上山,最后只有一个人下山,这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那位观众就指着这句话,质问:“是意外还是人为?”
是意外也是人为。没人想得到那山上会有那样危险的人,这是意外。那危险的人伤害了他们,这是人为。可这叫他们如何回答?叫知念回答?那位观众会问出这种问题表明了不相信知念;叫HSJ的其他成员回答?他们又不是当事人,他们说的话谁信。主持人想要圆场,却也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场面竟然就这样沉默了几分钟。那位观众又问:“姑且不论事故谁是主谋,你们的伙伴出现了这种事情,你们在节目中的表现却依旧很好,看来,你们成员之间的感情也不怎么样嘛。有人死了,你们却一点也不伤心。”这是挑衅,绝对是挑衅。
他们凭什么要忍受这样的指责?芋头本来就很伤心了,如今听到他们竟被如此评价,怒火忍不住上来。他抢过主持人的话筒,几近崩溃的大喊:“那你要我们怎么办?我们的伙伴出了事难道我们不难过吗?因为难过而把演出搞砸是我们不敬业,为了敬业而尽力演出是我们冷血。你要我们怎么办?我们……我们……也很难过啊……”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哽咽。他终于哭出来了。他哭了,其他成员反而松了口气,至少,他还活着。其他成员围着他,努力掩饰自己眼里不听话的眼泪。可摄影师也是靠拍摄吃饭的,他们明明很伤心却还忍住伤心微笑的倔强表情被摄影师完美的拍了出来,由于是现场直播,HSJ孩子们的脆弱表情透过摄影机让所有的粉丝们狠狠的为之心疼了一番,顺便又增加了不少的粉丝。
节目结束,他们在返回自己休息室的路上,看到了新片发布会。
惨叫——宛若来自黄泉彼岸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