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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淡路 ...

  •   据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村子里曾发生过一次浩劫。强大的敌人宇智波斑号称是不死之身,拥有摧毁一个国家的恐怖力量,并能自由驾驭尾兽。他带领的忍者几乎个个都能以一挡百,令人闻风色变。那时候,村里的老弱在避难所里躲避了几乎3个月之久。而战乱结束时,整个村子,几乎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废墟。

      那一战极其惊心动魄,以至于后来那些参战的忍者们都绝口不提,尤其是和宇智波斑的决战,忍者们释放出的ckl形成了巨大的气场,没有人知道在气场的中央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见证那旷古烁今的大战。所以对于这场关乎火之国生死存亡的战斗,现在我们唯一能知道的,只有结果。

      我们赢了!

      谢天谢地,在这场几乎是毫无胜算的战争中,我们终于赢了!

      保持了几天几夜的气场终于消散,人们看到的只有那个传说中拥有九尾力量的伟大忍者漩涡鸣人。而他的对手宇智波斑已经灰飞烟灭。

      大家欢呼胜利,并一致推举漩涡鸣人作为村子的第六代火影,可是他却推辞,不仅如此,后来还离开了村子。

      人们为他的决定感到惋惜,但同时也庆幸战乱终于结束。

      在战后重建家园的过程漫长而又艰辛,像是一个巨大的伤口慢慢愈合,就在这个时候我迎来童年。

      战争造就了无数的孤儿,所以,我没有父母便不使人格外的关注。但其实我和他们是不同的,只有我是弃婴,虽然没有人亲口证实过,可我却从姑姑们的谈话中猜出来。

      我没有父母,却有两个姑姑,大姑姑叫做白芷,最初靠近身世这个秘密时,就是在白芷姑姑的婚礼上,那年我5岁,刚刚有父母这个概念。我听到她问小姑姑紫苏什么时候对我坦白身世的真相。

      她只是摇头,什么都不说。

      婚礼过后,白芷姑姑跟随我的新姑父移居到别的忍者村。一直没有再回来。

      我开始问紫苏姑姑关于父母的事,可每次她只是摸摸我的头,说等到长大后再告诉我。

      可是到了什么时候才算是长大呢?我不知道,姑姑不肯说,只是从那年开始,每年春天的某一天,都会带我去村外不远处的一个瀑布。但奇怪的是,明明全速前进就能很快到达,姑姑却每次都拉着我的手慢慢的一步一步地走去。

      我们要走两天,不能停步,也不能吃饭睡觉。只是走。

      每次我都很想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然而每次却都忍住不问。因为姑姑在每年的这时候,情绪都出奇的不好,有时还会哭。尤其是在去往瀑布的路上,她的表情是我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一种悲哀,这让我觉得关于这一切的所有问题对她来说都是伤害——我不能伤害我的姑姑。

      瀑布很可爱,不知道为什么,我从6岁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喜欢这个地方,莫名其妙的就觉得亲切。所以,就算是要一步不停的连续走上两天也不觉得辛苦。

      6岁到11岁,我们一共来过6次,在我11岁的那年冬天,村子的医疗班从前线带回了奄奄一息的姑姑。

      战争结束,但是纷争却不断。我不认为忍者的任务比人命更加重要,我趴在她身上嚎啕大哭。姑姑紧紧握着我的手,声音异常的清晰:“淡路,不要哭,听我说重要的事。”

      “你还记得村外的瀑布吗——永远不要忘记那里,永远,因为你的妈妈,亲生妈妈,就葬在那个瀑布下面,就在那个瀑布的深渊……她把你放在村口,就跳了崖……所以……”

      这真是个让人震撼的消息,“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打断她,失声喊出来,只是那时姑姑已经无法说话,只是艰难的抬起手臂指向我的胸口,我低头看向她的指尖,可是却看到她的手无力的垂下。

      那一刻脑中一片空白,我抱住头像女孩子一样尖叫起来,再然后放声大哭。

      姑姑变成慰灵碑上的冰冷符号,我把她的骨灰安葬在瀑布的岸边。然后悲哀的发现,这个曾经很喜欢的地方现在在我看来无比的陌生,也许是因为对生母没有感情吧,看着崖顶,不知道她当初为什么要跳下来。

      被母亲遗弃,如今姑姑也死去。我叹息,不是不难过的。不过还好,我不算孤独,我还有岚。

      现在已经不记得和岚的友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感觉上是从2、3岁刚开始有记忆时,就一直和她在一起。

      岚和我一样,没有父亲,她的父亲在她还未出生时就死去——为了村子的安危,光荣的殉职。

      她说这些话时一脸骄傲,我看着,有一点嫉妒,希望自己也是英雄的孩子。

      然而让岚骄傲的并不只是父亲,她的妈妈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忍者,同时还是整个村子中最伟大的幻术忍者。姑姑在世的时候,曾对我说中了她幻术的敌人根本无法从中脱身,很多人甚至在被割断动脉之后,脸上还带着微笑。

      真是厉害得匪夷所思。

      但是在某次带领我和岚的修行中,她却说:“这不算什么,淡路,还有比我强大百倍的忍者。”

      那时候,野外的微风吹动她半长的黑发,她那双罕见的红色眸子在阳光下如同宝石。

      “真有这样的人吗?”岚忍不住问。

      “当然……”猿飞阿姨微笑,扬起头,缓缓地说:“那个人没有结印,甚至没有动,就破解了我的幻术,不仅如此,他还把术反弹到了我自己身上。”

      岚又惊呼:“这不可能!”而我只沉默,闻到空气中悲伤的味道。猿飞阿姨勾一勾嘴角,看向天边很远的地方,轻声说:“那个时候,我刚当上上忍,名字也还叫夕日红……”她的声音慢慢的低下去,双眼中蓄满泪水。

      现在的她想起了谁呢?是当初那个强大的敌人,还是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呢?

      旁边的岚一脸懵懂,我在心里轻轻的叹息。回忆,就是对自己施下的幻术,这术的力量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强大,到了我们年老后,只能从一个幻术中走到另一个中,再也无力挣脱。

      呵,淡路真是不像个男孩子,实在太多愁善感。我摇摇头,偷偷嘲笑自己。

      而岚则不像女孩,她会一切我想象不到的恶作剧,5岁时就带着我一起爬墙头。现在已经想不起当初这么做的原因了,唯一的纪念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小淡路一只胳膊被打上石膏吊在胸前,而小岚则得意地笑着。

      “淡路啊淡路,现在考试得第一没有用,当初你还从墙上摔下来过呢,摔得胳膊都断了呢!”每次学校发放考试成绩时,她都这么嘲笑我。

      “你也摔掉了两颗门牙啊,”我也反击,“不过是照相时闭着嘴,现在看不到而已。”

      她听了,只笑着拍打我。

      但不知为什么,我并不是好学生,更不努力,可是每次考试居然都是第一。“天赋,淡路,有些人生来就是天才,也许是基因好吧。”岚这么说。并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可是基因?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传承的是谁的血脉。

      知道我身世的姑姑没有等到我长大,于是这件事变成了秘密,也许有人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也有可能已经没人知道。

      不过我也并不是每次考试都能第一,比如国文,就曾经输给过岚。

      那次考试的主题是《竹取物语》,是岚最喜欢的故事。她曾问我:“如果是你的话,你会为辉夜姬取哪一件宝贝?”

      女孩子的问题千奇百怪,“我大概不会向她求婚的吧。”我随口说。

      岚继续问:“那你说,如果故事中的四个人同时都拿到了宝贝,那么辉夜姬会嫁给谁?”

      这个,这个……我怎么知道!

      “那么,这世界上可真有辉夜姬要求的那样只重情义的男人?”

      “岚,这只是故事,不是真的。”我忍不住说。

      “啊?你说什么?”万幸的是她并没有听见,看着她充满希冀的脸,我不忍心再重复。每个女孩子都希望会有英雄为自己求来至宝吧,就像我也曾幻想自己能成为所向披靡的勇士一样。

      姑姑在世时,我曾经非常崇拜漩涡鸣人,曾立志成为和他一样的英雄忍者,可是……做了忍者又怎么样呢,大多数的忍者的结局其实都和姑姑一样,为了雇主的一句话而死于非命。

      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天下能真正的和平,多年前兴风作浪的斑虽然覆灭,但是盛世仍没有到来。

      也许在很多人眼里,现在这样已经是和平,但我并不承认。而且和平,也不能代表幸福。岚总说我不知足,可是其实我的要求并不高。至少,至少也要知道父母的名字吧。我看着岚,无奈的这么说。

      而岚少有的温柔,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说:“知道的,淡路,我们都知道的,你父亲的名字叫做伊耶那岐,母亲则是伊耶那美,你是他们最完美的孩子,你叫淡路。”

      我听着,突然鼻子开始发酸,连忙转过了头。

      那么我的伊耶那美到底为什么要抛弃我自杀呢?而父亲……到现在,我甚至没有一点他的线索,甚至不知道他的生死。

      所以我的名字只是淡路——我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将来长大以后,我一定要去找自己的父母,就算他们都已经死去,我也一定要去寻找他们生活过的痕迹。”后来,我郑重其事的说。

      那时的岚正在为一组密码绞尽脑汁,几乎把整张脸都埋进作业本中,听到我的话,随口答应一声:“好,我陪你。”

      岚不知道,她那时候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带给了我多大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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