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overcome 终极关卡的挑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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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4
如果一个人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很难记住这个人的名字。即使记住，这个名字也只不过是一个符号而已。
对于记住别人名字这一点，茉并不擅长。
比如说自己转来立海大少说也有两个月，可是对于班上大部分一句话没有说过的同学，茉对他们的印象少之又少，统统贴上［貌似是同班同学］的标签。
反正是无关的人，记住了也是浪费大脑内存。
这是茉一贯［清理内存］的方法。
不过，对于［真田弦一郎］这个名字，对于茉来说绝对过目难忘。
而且，这个名字绝对不只是一个符号。
茉仔细回想了一下与真田飓风有关的所有事情，发现两个人虽然不过是在网球场因为赤也学弟的［教育方式］产生了一点小小的争议，其余时间两个人连走廊碰面这种情况都很少出现。
可是，这仅有的一次［交集］，貌似后遗症只比［一见钟情闪电结婚］好那么一点点。
真田弦一郎，正是立海大附属众人口口相传的［当飓风遭遇飓风］这种颇有灾难片色彩的绯闻事件的中心人物之二。
虽然，无论番外和八卦演绎的多么泛着粉红泡泡多么少女情节，正传的本质都毫不动摇一百年不变。
那就是，
飓风遭遇飓风，只会也只能是，
一场赶超好莱坞的空前灾难片。
话说上一次飓风Ｖ．Ｓ．飓风以茉［北极特产］西伯利亚寒流的冷冽气质将仍处于［温带季风区域］的真田瞬间冰冻，北风南下气温骤降，以来自北极的茉飓风横扫网球部而完胜收关。
风水轮流转，今朝非昨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双飓风再次遭遇的时间正是立海大六月体育月，正值炎炎夏日气温也是蒸蒸日上，十分不利于北极寒流发挥实力。
但是我们要充分相信茉的冰冻实力，何况地点仍就是立海大附属网球部阵地。如果对战内容依旧是［冷气对话］或者是［大家都是木头人］这种比谁先笑出来看谁面部最僵硬的游戏，即使在天气恶劣的作战条件下，茉飓风依旧可以克服条件创造条件，和真田飓风再次上演一场［后天］大戏。
可是，很不巧。虽然现在两方仍是站在网球部阵地范围，可是位置有了一些变化。
从门口转移到了网球场上。
而且，两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貌似专打黄色小球的拍子。
……
“副部长亲自上阵……”
围观的人已经围了里三圈外三圈，身为正选的赤也学弟站在场内观战的绝佳位置。可是看见一言不发抓起一个网球就上场的真田，赤也浑身一个冷颤，宁愿自己站在隔着一层铁丝网的场外。
“没想到真田这么认真，真是少见～”
有任何热闹决不错过的丸井吹着泡泡糖，坐在正选席一幅等着好戏上演的姿势。
“不过那个转学生会不会打网球啊？”
听到这句话，切原的冷汗又下来一层。
“ＮＡ，赤也。”
旁边难得没有用调侃语气的仁王半严肃的说道。
“小茉的网球是你教的吧？”
“啊？……啊……啊。”
挑高拖长最后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还是表达出了肯定的语气。
“赤也？！你教别人打网球？？？！！！”
刚坐下找好绝佳位置的丸井蹭的一下蹦了起来，突然吹破的粉色泡泡还半粘在脸上，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ＭＡ～赤也的英语都能及格，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发生的。”
仁王深蓝色眼眸看向一脸不安的类海带学弟。
口气虽然恢复了调侃，但不知为何，切原听起来却控制不住的又是一阵冷汗。
“对了！赤也的英语老师好像就是那个转学生吧？！赤也的英语都能及格，那还真是厉害～”
丸井撇撇嘴。
“不过，对手是真田的话。那个转学生要是像你一样变成红眼怪兽，估计只是个半残。”
“……”
切原浑身一抖。
“喂，赤也～你真的没教那个转学生怎么变红眼啊？！那可就是１００％全残啦？！”
“…………………………”
——————————场景切换到网球场的分割线———————————————
虽然没有听到丸井那句［１００％全残］的语言，茉也清楚知道眼下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危机。
如果可以选择，茉宁愿当着立海大附属全体向某个高危人士表白，也不愿意攥着赤也学弟的［苍蝇拍］站在这里和［渔网］另一侧的真田大眼瞪小眼。
或者说，前者茉还可以忽略广大人民的切身感受，用一句不负责任却极有个人风格的［刚才是开玩笑的］随意带过，那么现在这种情况，估计在十秒以后茉连一个［我］字都说不出口。
因为，现在对面那位名叫真田弦一郎同学的气势，连茉这种千年雕像都能感受到。
真田弦一郎，号称立海大附属最难以撼动的悬崖峭壁。
铁腕政策让部员如同每天行走于悬崖峭壁，而真田同学的表情僵硬程度同样堪比悬崖峭壁。
切原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一直坚信，真田副部长最后会和自然融为一体，然后被后人称为［某某石像］当作天然景观世界奇迹。当然，还没等切原将这个想法和他人分享，已经因［训练走神］而被石像一拳轰醒。
关于真田的面部神经，貌似只有三年级的各位能证明［一年级时真田的脸部还是很正常的，而且活动频率超出正常人］这种颇带有［探索揭秘］的事实。国中届唯一能和真田比拼［石像程度］的，似乎只有东京青春学园网球部部长手冢国光。
然后，类海带学弟就遇到了立海大附属雕像之二，流川 茉。
眼下两个雕像对垒本应无趣到如同程序设定的机器Ｖ．Ｓ．机器，可是眼下的状况确实并不是如此。
比如说，切原貌似可以看见真田副部长背后的熊熊烈火，以及流川学姐颇带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北风萧瑟。
“十分钟之内，打回一球就算通过。”
真田弹了弹右手攥得网球，完全不像是中学生的沉稳声音宣布通过条件。
十分钟打回一球，听起来不是那么苛刻。
可是，如果考虑到是［谁］发球，以及［谁］接球这两点，就会发现这种测试无异于一种限时地狱体验。
十分钟。
茉禁不住浑身一抖，嘴角明显的下撇５度。
真田桑……你分明就很记仇……
真田弦一郎同学一向以对待工作认真严谨著称，这一点眼前这一场网球测试就可以清晰地看出真田同学［即使是女生也决不放水］的认真态度。
“啪！”
正在茉向左侧跑去的时候，黄色小球干脆利落的撞在了右后侧，稳稳压住底线。
网球场外发出一阵阵［球快的看不见！！！］的惊叹，茉无力的盯着刚刚场内砸出的第Ｎ个黑洞。
好吧，虽然自己对网球一窍不通，可是以［人眼可以捕捉到的动态极限］这种［常识］来看，真田从一开始发球速度就没有下过２００ＫＭ／Ｈ。
茉将思考动力挑至最大极限，将眼前处境设定为一道混合物理学、生物学甚至心理学的终极难题，试图完成［第一、看到球；第二、打到球；第三、打回去。］的极限目标。
而且，这一切还要在［不被堪比子弹的黄色小球砸到］的生命安全的前提下。
这一切，是不可能的。
茉将一切可能演算Ｎ＋Ｎ遍，甚至连［外星人突然造访请真田去火星喝咖啡］这种外在因素都考虑进去，依旧没有得到一个［可能］的结果。
除非……
“真田桑。”
“什么事？”
看到女生举起双手作［暂停］状，真田皱了皱眉，收起刚要继续下一波攻击的发球架势。
“考试的评定结果，是什么。”
茉放下手中的拍子，刚才纠结在脸上的绝望悄然褪去，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大理石表情。
“通过；不通过。”
真田虽然不明白女生突然气势骤变的原因，但依旧冷冷回答。
“作为考试，”
茉略微一顿。
“其目的就是让人通过的。”
“……也有不通过的。”
“但是，作为一门国中必修课目的考试，考试通过率必须达到８０％。所以……”
似乎很久没有说过这么一长串语法成分完整的句子，茉深吸一口气。
“以现在这种［考试］方式，相信通过率绝对低于１％。否则，真田桑也不会站在作为全国第一的立海大附属网球部副部长的位子上吧。”
还好记得网球部吓人的战绩。
茉十分庆幸原来今泽每天在美术部八卦网球部的时候，自己至少听进去一句。
“……那个转学生说得很有道理啊……”
本来已经对这场绝对完败的比赛丧失兴趣的丸井突然认真的坐起来，看向自己右侧永远保持拿着笔记本状态的自家军师。
“柳，能在［风］的状态下回球的人有几个啊……”
“触球的概率是２％，回球的概率是０．５％，能每球都回击的人……数据统计现在只有幸村一个人。”
柳依旧保持闭目养神状报出数据。
“啊啊～～～比赤也英文及格的几率还要低啊～～～”
丸井双手一摊。
“确实是绝对通不过的考试……能撑下来就不错了……”
而茉刚刚说出的话，将真田推向了两难境地。
说自己的测试要求很客观，那么就是说有８０％的人可以从自己手上回球成功。
从真田皇帝的自尊心来说，即使是放水，也是绝对无法承认的。
反之，如果根本不能回球，那就说这场考试的合格率低于１％，根本不能称为一场立海大附属一直以１００％合格率而著称的体育测试。
虽然真田清楚的知道即使是立海大１００％通过率的体育考试眼前这个女孩也绝对不可能通过，但是她现在拿着拍子站在这里，十分明白的摊出［出题老师要求公平公正不可以为难考生］的抗议。
前面已经提到，真田同学对于工作的态度是十分认真的。而会给别人留下［非公正］这种印象的可能，同样是是不被允许的。
“……所以。”
真田停顿半晌，最终还是等待［考生］提出合理的补完条件。
“场外支援。”
茉面无表情的扔出谈判条件。
“不许替考！！！”
真田考官有暴走的潜在可能。
“支援。”
少女以一种［谁会作弊］颇带鄙视的表情瞥了一眼考官（真田貌似暴出一个十字路口，飓风预警又要开始了……）。
“不踏进考场一步。”
“……好。”
怎么听起来这句话都像是牙缝中挤出来的。
得到考官的认可（忽视考官已经轻微扭曲的五官），茉平静的巡视坐在绝佳观战席的诸位正选。
切原和仁王都清晰地感觉到女生盯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停顿了几秒。
然后……
“柳桑，拜托你了。”
———————————场外支援竟然是连二君的分割线————————————
“哈？？？！！！”
不仅是周围反应强烈一点如丸井已经下巴触地的惊讶程度，连柳莲二同学自己都十分惊讶。
惊讶到，瞬间忘记了闭目养神。
这种惊讶可以理解，毕竟柳不是和眼前点名的少女最熟的人，但又不是不熟到连名字都不知道。
从数据统计来看，这种半生不熟的关系应该是好事坏事都不干柳什么事才对。
但是，柳身为网球部三年的军师，并且是三年年级第二［连二君］的存在，很快透过现象看到本质。
“流川桑。”
柳合上了笔记本。
“你需要的，是数据吧。”
“嗯。”
少女微微点头。
“好吧。不过提出条件的话……”
柳慢斯条理的说道。
“交换条件的几率是１００％。”
茉补完句子。
“随便好了。”
什么都比眼前的大危机要强吧……
“好。”
收到承诺，柳重新打开笔记本。
而茉，会转过头，看向已经有石化倾向的真田考官。
“真田桑，暂停结束。”
……
“球速。”
“２０１ＫＭ／Ｈ。”
“击球位置。”
“身右侧偏后２．５ＣＭ。”
“击球点。”
“球拍田点偏拍头１ＣＭ。”
“落点。”
“球场左后侧据底线３ＣＭ。”
……
真田已经忍无可忍。
“喂！到底考不考！！！”
飓风突然爆发出的怒吼将正在进行数据交流的二人惊的一停。
当然，这停顿，是在很短暂。
“我有不击球的权利。”
茉淡然应答，随即继续看向柳。
“旋转速度。”
……
全场都能感受到真田飓风的熊熊杀气。
其实现在真田同学的心情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自从柳成为［场外支援］之后，考生流川茉就没有移动过一步。
或者说，连举起拍子都一次没有。
所以，现在的状况就是，真田对着如同空气一般的对场不断发球，然后场外报出一长串各种数据。然后以此重复。
而身为考生的少女竟然听完数据之后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就是不击球。
“……真田下次发球突破２１０ＫＭ／Ｈ的几率是９９％。”
看着场上难得处于暴走边缘的真田皇帝，柳明显向后撤了一大步。
“谢谢预告。”
少女依旧是淡然的态度。
“……离考试结束还有３０秒。”
真田考官努力克制情绪，履行倒计时的职责。
“还有一球！”
“我知道。所以，”
茉没有抬眼，却攥紧了手中的球拍。
“这次击球。”
怕是晚了！
真田手上一个加力，使出完整的［风］！
然后……
啪。
干脆的，球撞击到球拍的声音。
啪，啪。
球碰触地面的声音。
……
“……她……打到球了？？？！！！”
丸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才确实有击球的声音！
“确切的说……是球，撞到了流川桑的球拍上……”
柳生扶着眼镜，对刚才看到的场景同样有些脱力。
“有区别么？！”
丸井对柳生的解释依旧费解。
“击球是主动，而刚才流川是被动。”
柳飞快的在笔记本上写下什么。
“就是说……她根本就是把这当作一道物理题，早就拿好拍子等在那里了！！！”
收集数据。
推算可能。
在发球的瞬间根据已知条件推算最匹配的可能结果，迅速计算，得出球的轨迹和落点。
然后，只是举着拍子，站在那里。
等着球撞上来。
一阵夏风吹过，扶过如锦缎的黑发。
宽大的眼镜反射出一阵寒光。
风声的轻吟之间，似乎看见少女微微上翘的嘴角。
一切仅在掌握，
如同睥睨四方的君王。
……
“可是……”
切原学弟在惊诧之中醒转过来，发现一个事实。
“那个球……好像还在网这边……吧……”
众人目光望去，那个小球乖乖停在少女左前方１０米左右的位置，颜色格外扎眼。
“……”
“……就是说”
“……………球”
“………………没有回击成功”
“不通过。”
真田考官在震惊之后进行总结性发言，转身向场外走去。
“申诉。”
还没等真田的脚迈出网球场，略带冷清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球没有过网。”
真田不知道此时少女还有什么话好说。
“回击失败。”
茉认真的点点头。
“可是考试是［只要回击一次就可以通过］。”
“……”
真田沉默。
“不论成败。”
茉继续补充。
“…………”
集体沉默。
“这样也可以？？？！！！”
眼前形势几番逆转，丸井已经彻底混乱。
“从规则上来看……流川确实符合［通过］条件……”
柳自己都觉得这种说法很无力。
“不过，还要看真田自己的评判。”
柳生的眼镜亮光一闪。
“……”
真田看向茉。
“…………”
茉看向真田。
“………………”
“……………………”
“…………………………通过。”
这次真田真的是头也不会的走出网球场。
真田最后极其小声的自言自语，而场上众人都沉浸在［通过］二带来的巨大震惊中，都没有听见这几不可闻的一句话。
“既然赤也的英文都及格了……”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overcome 终极关卡的挑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