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传奇之异世龙鸣》煌月

43、盗取仙药

　　而就在杨戬神魂照出妖形的同时，照妖镜四周镶嵌的乾坤圈金光一闪，立即凝聚出一道金色光箭，直接就朝杨戬射来。千钧一发之际，杨戬神魂右腕处的应龙分神疾窜而出，用身体将那道金箭瞬间撞得粉碎，同时龙尾一扬，回头对着杨戬大喊了一声：“退！”

　　杨戬当即神魂归位，出得塔后便谢绝了李靖的挽留，匆匆告辞。他甚至等不及返回石窟，浮至半空后神魂就直接窜入灵台识海，第一时间开始查看起敖广的龙身来。

　　“我没……事……”

　　被杨戬半捋半摸的以检查的理由完全翻看摸遍全身上下，龙王敖广羞耻的几乎头都要抬不起来，他不停的扭动着被杨戬紧紧握在手中的龙身，龙尾挣扎着拍打对方抓在他身上四处翻看的手指，龙爪更是推拒扑腾个不停，简直恨不得能将自己蜷成一团，避免被杨戬再继续这般轻薄下去。

　　“那可是照妖镜的巡神金箭！怎可能没事？”

　　杨戬不信，他刚才是被照妖镜中出现的凤皇金身震了神，这才暂时失了反应。可敖广却突然出现替他挡下那一击，吓得他差点魂都要裂了。

　　龙王敖广附在他身上的不过是一缕分神，若是因此被金箭伤到，后果岂不是比先前对方的几欲走火入魔更加严重？

　　所以在检验了一遍敖广的龙身后，虽然确实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伤处，杨戬还是不能放心。他施法快速地回到石窟泉池，硬是逼着敖广显出人形再让他好好的从头到脚的检查一遍。

　　“真的无碍……”显形后的敖广绯红着耳朵和脸颊被杨戬圈在怀里仔细‘检查’，羞恼得他一手紧紧揪着衣服，一手用力推拒着杨戬，璀璨金眸内尽是因为杨戬先前那番过度行为而生成的潋滟水光。

　　他努力试图用言语解释并打消杨戬这般忧心过头的举止：“照妖镜的巡神金箭是取阎魔之瞳融合龙族当初围狩阎魔的数百战魂所炼制，虽说传言其可破万千妖魂，其实独不破龙魂。戬，你别……别闹了。”

　　“真的无碍？”听罢解释，见敖广气色确实不见半分苍白虚弱，还因为之前的一番双修而显出几分红润光泽，杨戬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他用力将龙王搂抱进自己的胸怀，后怕一般的在对方的脸颊脖颈处吻咬了一通。

　　“下次不可再这般突然替我挡箭，差点被你给吓死！”

　　“嗯……”被仙侣这般重视，敖广金眸落睫、心头微暖，便也松了手上的力道轻轻环上杨戬肩头，任由脉脉情意在彼此抱拥间弥漫流淌。

　　“对了，戬，我刚才似乎看到了你之妖形……”

　　“嗯。广有何见解？”说实话，自己的神魂妖形竟然呈现‘凤鸟之象’，这让杨戬挺意外。自他见到自己的分神的蛋状模样，潜意识里曾希望自己的妖属能是龙或者蛟，这般便可以直接用原形与敖广欢好，结果……

　　算了，不管是什么，还是玄九神功最靠谱！

　　脑海中实在无法想象龙凤如何和鸣场景的杨戬，圈在龙王腰部的手臂不由自主的紧了紧，难免再度庆幸自己虽然误入异世，但法身仍在，功法俱存，不然，岂不是要重蹈现任天帝的旧辙，得不到敖广的龙身？

　　不过相对于杨戬此刻对自己妖属形象的完全想偏，敖广则显然考虑的要严肃正经许多。只见他眉峰微蹙，微带迟疑的说道：“凤凰一族，共分五色。多赤者凤，多青者鸾，多黄者鹓鶵，多紫者鸑鷟，多白者鸿鹄。其中唯有身披七彩华羽，尾翎浴火，可统领百鸟者，称之为羽禽之皇，是曰凤皇。戬，你……与那先代凤王可有渊源？”

　　“凤王？”

　　杨戬眼尾微扬，仔细回想了一下先前照妖镜中的情景，神色却并未有太大波澜。他亲了亲龙王敖广一头如月华流光般的银发，又亲昵的挨着他的脸颊蹭了蹭，才缓缓回复道：“广，我真想不起来了。但无论我身世如何，如今的我，也不过只有清源妙道真君这个身份罢了。”

　　“可是你……”敖广本想问杨戬既然身负凤凰遗族之血脉，会否为凤凰族向天帝复仇，后又转念想到对方如今早已涉身妖族的乱世大计，再问这般问题，倒显得多此一举，便也干脆将话题岔开了。

　　“戬，敖乙可同意了你的代嫁之计？”

　　“自然是同意的。不过……”杨戬回想起敖乙在听他说完计划后露出的一脸‘天要塌了’的悲愤表情，没忍住的把脸埋到敖广的银发中笑了出来。

　　“敖乙那小子的大局观不错，也懂得为大计不拘小节，就是想得太简单。反正都代嫁了，竟然不肯吃‘仙药’，说什么在胸前塞两个肉包子就行。哈哈哈哈，就他那瘦竹竿似的身材，便是化妆了，也就脸能看，哪里能有绝色美女的身姿和体态！还有那副公鸭嗓，真当那纣王青涩如他般没尝过腥吗？”

　　“天地阴阳之分，本就不该混淆。你让他男扮女装本就已经算是刁难了，还要他吃药暂时于外貌上完全变成女孩子，他能答应，也算是孝心难得了。”

　　敖广脸色微露无奈，仍然有些不太赞同的驳斥了杨戬的论调，“而且，敖乙这番只是代嫁入宫，在那纣王面前露个脸走个过场就罢了，你又何必用药物让他呈现女态。”

　　“谁说只是走个过场？广，你可有想过，如果敖乙一入宫便找了个理由香消玉损，那纣王必定仍然还会要赵姬入宫伴驾。我们这一番岂不是就是白忙活。所以，敖乙所扮演的新赵姬至少要陪伴纣王至赵姬完婚，方能功成身退，怎么都得在皇宫呆上三、四个月。”

　　“三、四个月？那纣王如有临幸……”

　　“广你就放心吧，敖乙所变之身不纯然是女子，我自然不可能让他以己身侍纣王，临幸之事我另有安排。”

　　“可是，戬……”

　　“嗯？”

　　“敖乙生就一颗赤子之心，遇事对人皆真诚以待，颇为难得。若入宫廷，又伴驾纣王……，我是真不希望他因此被转了心性，失却了这份真纯善美，若是那样……”

　　“可王者之路，本身便不会是一条坦途。敖乙要做这个帝星，就必然需要几番磨砺，而如今最能够让他快速成长的地方，便是宫廷。让他在纣王身侧，体会庙堂之高的诡异多变，等到他再回到赵国王庭，受帝氏教导时，便更能体会帝王之道的刚猛与仁厚，领悟此中利害得失。”

　　“……”

　　“广，无冥冥之志者，无昭昭之明；无惛惛之事者，无赫赫之功。他若无谋，如何能坐稳王位？他若无智，如何不被天下蒙蔽！他若干净如纸，又如何承受得了头上的九琉重冕，和这神州万里、无限江山？”

　　杨戬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神色冷冽而严肃，沉黑的眸色中有一种势必让它成局的坚定。可是敖广知道，这份坚定并不是杨戬出于对敖乙能否成才的长辈期望，不过是他执意于这份天地功德而投注其中的目的与决心。

　　“戬，可是敖乙……”敖广眉睫微蹙，欲言又止。

　　敖乙不是敖丙，后者虽是他亲生骨肉，亦是他亏欠全族的证明。他让敖丙背负期望背水一战，是父子情也是王者令；但敖乙是敖汎之后，他已然愧对敖汎，怎能再左右敖乙人生？

　　虽说辅助敖乙为帝星，能令对方成就宏图霸业，永垂千古，却也会让对方亏失那份纯然美好的心境，与怡情山水的爱好背道而驰……

　　到底，不是他之本心本性。

　　只不过——

　　“罢了……事已至此。戬，你准备给他吃何种仙药？据我所知，并没有一种现成的仙药和药方可令人改变性别达一年之久，更何况敖乙还是龙身人魂，人妖混血。”

　　“西天瑶池的蟠桃啊！”杨戬突然展颜神秘一笑：“蟠桃乃长生不老的妙药，亦是给各界女仙们延续青春貌美的特效药。只要把它和太上老君的‘正阳丹’加在一起，便能够令人在短时间内混淆阴阳、雌雄不分，如果这时再施加变幻系的仙术，就能改变性别整整十二个时辰。而天界一日，不就是人界一年。”

　　“这……这般主意你是如何知道的？”敖广十分惊讶，一是震惊这样的药物竟然还真的有，二则是察觉到杨戬对天界的一切似乎过分熟悉。

　　“以前……，曾听一只喜欢偷吃蟠桃的猴子说起过。”

　　杨戬的目光莫名带上几分怀念，他停顿了一会儿后解释道：“他是一只一出生就与众不同的猴子，后来漂泊到南瞻部洲拜隐士高人菩提老祖为师，得其传授领悟七十二变神通。我与他曾因此打过不少次架，谁知如此较量着反倒打成了朋友。他平生最爱偷吃蟠桃，所有与蟠桃有关的稀奇古怪的方子，都是他自己胡乱中不小心试出来的。”

　　“猴子？妖族百兽之属？还偷吃蟠桃？那西王母竟不曾发现？”敖广知道西天瑶池为西王母管辖之地，入内皆是女仙，管制颇严，怎可能容忍一只猴子不断去偷蟠桃吃？

　　“他……”杨戬看着怀里的龙王，想了想这两界的差别，知道此界怕是不可能有这么一只上天入地的孙悟空了，便干脆编造道：“对啊，他就是一只妖猴，生性顽劣，屡教不改，所以最后被西王母罚去人界保护一位长者西游去了。”

　　“可是戬，此方或许有效，但瑶池蟠桃与太上老君的‘正阳丹’，你又要如何拿到？”

　　“这又有何难……”杨戬本想说天界各处他都熟悉的很，但觉得这要是解释起来或许更麻烦，干脆用一句“山人自有妙计，广无需为此过多忧心。”就给带了过去。

　　“但瑶池与天界戒备森严……”龙王敖广眉目越加皱起，神色仍然并不赞同，语气流露出十足的担忧。

　　“戬，无论如何，你务必要小心行事，以己身安危为重。若实在拿不到，切勿强求。尤其是西方瑶池，西王母曾因凤王几度拒婚九天玄女一事而对凤凰族十分不喜，若是你不慎被发现了，切勿与她冲突，实在不行就祭出与我的关系。我与那蓬莱仙岛的东王公是至交好友，她或许会看在其夫君的这份情面上……”

　　被自己的仙侣记挂在心且细细叮嘱安排的滋味实在太过暖心，杨戬听着听着，手上忍不住一个使劲，就把龙王抵困在自己与石壁之间猛然压覆了上去，“广不必过多担忧，我有玄九神功，又有各类神通，你只要用分神看着我行事就行……”

　　“戬，别……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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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tips：
……由于凤是“羽虫”之长，所以和“鳞虫”之长的龙在传说中就渐渐成了一对，一个变化多端，一个德性美好，就成了中国民俗中相辅相成的一对。
凤由于五行属火，因此一度被视为阳，代表雄性；而龙五行属水，被视为阴，代表雌性。后因为龙的形象更为帝王所喜欢，所以改为以龙象征至阳，而原来也有阴阳之分的凤（凤为雄，凰为雌）在跟龙相对之后就渐渐的成为纯阴的代表。 【出自《卜筮全书》 中国古籍全录】
（很多小伙伴都知道龙代表帝王，凤代表帝后。不过衍生时这完全相反的一种情况想必都不太清楚，所以引用古籍解释一下，这也是杨戬的凤凰设定的灵感由来啦=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