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范未然》游凌儿

15、十五、事后

　　方林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只是想负责任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一直都这样，所以后来想起来的时候他总是慢小琪一步。他五点钟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小琪还在沉睡，似乎是累坏了，方林也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迷迷糊糊的搂着小琪赤裸的身体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小琪早就不见人影了。
　　三点的火车，不走不行了。只好打电话解释，从起床到上车一直都在不停的打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状。
　　“搞什么鬼……”方林懊恼的合上手机。头疼的厉害，宿醉又加上一夜的折腾，他已经很久没这么狼狈过。
　　“啊！疼死了……”脑海里一直是小琪那泫然欲泣的样子，朦胧的眼神，跟那无助的手臂一直死死攀在自己的肩膀上，现在还隐隐作痛。但是……他是第一次，应该很疼吧！或许……连快感都没有吧！他……难道是酒精的原因。方林承认昨天晚上他是被诱惑了，向来没节操的他在那种时候要是还能控制住自己，那就真的不正常了。
　　恨透了自己的酒后乱性，但是退一步，不负责任的讲，小琪也并没有抗拒。这不能算是自己单方面的错，小琪应该也要付一半责任。想到这里方林几乎要抽自己了，小琪对他虽然总是很恶劣，但也是那真心的把自己当朋友，做就做了，还推卸这人，那他方林就真的不是东西了。
　　方林揉揉太阳穴，拿起手机继续打，反正最后怎样他也没想到，首先最起码的也要跟小琪谈谈。醒来连一句话都没说的小琪，还不知道是抱着怎样的想法，方林想知道，甚至是急切的想知道。
　　“喂……”电话里忽然传出来的声音把方林吓了一跳，因为对方一直不接电话，方林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在打。忽然被接通，他脑子马上呈当机状态，才意识到自己连腹稿都没打。再看看四周现根本就不是谈这种话题的地方，才“喂”了一声就不做声了，光是想着电话那头的小琪跟自己一样抱着没法理清的情绪，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彼此隔着电话都在沉默，只剩下车厢类噪杂的喧闹。
　　“小……小琪……”方林小心翼翼的喊着他的名字。
　　“他发烧了。我是他二哥！”冷冰冰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过来，变得更加无情了。
　　啊？方林差点连手机都没握住，二哥？那个随身都带着手术刀的人？小琪发烧了。
　　“他……他……”他怎么了？能这样问吗？方林摇摇头，会发烧是必然的吧！昨天他没戴套，也没给他及时清理。
　　“他没什么大碍，你……哼……”小末一声冷笑，显然什么都知道了。方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难道不怕死的说酒后乱性？说自己其实也不想的？这即使是最烂的男人都不会这样说吧！更何况事后什么都没做就跑了。（虽然是小琪逃跑在先。）
　　“吃干抹净的作风很不良好呀！”
　　果然，二哥的声音都透着一股冷气。方林看看四周诧异的眼神，意识到自己成为焦点了，急忙挤过人群钻进了厕所。忽然来的安静也让他清醒了不少，稍微有了点点头绪。
　　“我不是那种人，我需要跟小琪谈谈，他要是愿意……”
　　“说什么？说你你要负责呀？你要负责我们家小琪还不愿意呢？哪有人把人折腾成那样？”这回电话里传来暴躁的嗓门，光是听声音都知道声音的主人有多暴躁。方林冷不丁的被吓了一大跳，光是拿着电话的手都抖了一下，他记得这位大哥有着“毁灭世界”的本事。
　　“该死！居然连那种地方都种草莓？过年吃好点！别以后有命来没命回去。”
　　方林忍不住脸红，昨天晚上开始他是很节制的，但是到后来就完全归于本能了，就着本能去追寻快感，对于第一次的小琪来说肯定会吃不消的。说实话小泰的威胁在那暧昧的前缀后一点也没发挥威力，方林光用来回忆昨天了。
　　“我还是想跟小琪谈谈……”方林很诚恳的请求。
　　“谈你妈个头，老子心情好就剁了你，心情不好就绞了你！”
　　“啪”的电话被挂上了，方林蹲在厕所里发呆，谈判破裂了？怎么都有点那三流言情剧的感觉，唯独主角是两个男的，还是没有感情那种？方林靠在门上站着，直到下车他都躲在厕所里，任外面的人呼天喊地的憋得尿裤子，他硬是没公德心的缺德了好几个小时。
　　下车看到离开有大半年的城市，心里跟缺了块似的。当初走的时候没人送，现在自然也不会有人来接。打了辆车直接坐到家门口，果然家里没有人。
　　说来奇怪明明只有一个儿子，怎么能不闻不问这么久，别说平时的嘘寒问暖，两个人怕是连自己儿子在大学里学的什么专业都不知道。唯一要谢谢他们的估计就是方林这个身体摸子跟身体里良好的基因。
　　打开家门，迎面就是一张巨大的照片，照片中美丽的女人正是方林的妈妈，纤细的身子摆出一个高难度的动作，优雅、高贵、美丽的如蝴蝶般。这张照片是她三十多岁的时候拍的，光滑的肌肤和姣好的容貌一点也不像一个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
　　其实进去才知道室内可以算是一个小型的照片展览，大大小小的，有轻盈飞跃的舞蹈照，也有端庄高雅的居家照，各种各样，唯独没有合照，三个人唯一的一张合照在方林的房间放着，那是他刚刚出生一百天的照片。屋中数不胜数的各种奖杯奖牌，无一不显示出女主人的美丽能干。其实这个家里更多的就是书，成堆成堆的垒在一起，破坏了整个房子的设计，也增添了房子的书卷气。方林的爸爸是搞文学的，在大学里教古典文学，成天戴着厚厚的眼镜埋在学校的图书馆里。节假日就总是在旧书市里逛，家里的书都是他的“战利品”，不……用他的话来说那都是他的命根子。
　　方林想不通这样的两个人怎么能组合在一起？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就是极端的爱着某种东西，而那种东西绝对不会是他。
　　小时候别人都羡慕他妈妈漂亮，爸爸有学问。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什么都没有，成天都面对着照片中的妈妈跟代替爸爸的书籍，那种寂寞到现在方林都不相信能有人能理解。
　　“唉……”方林倒在床上要死不活的，还是放不下小琪。暂时是不能打电话过去了，但是担心却因为想起的细节越来越多而加重，心里也跟挂了个石头般，沉的要命。
　　方林只想着等过几天小琪好些了再给他打电话。不想越等越愧疚就越想逃避，然后就到年三十了。不管怎么样电话总是要打的，过节的问候再不给那就真的太不应该了，连游栅的电话方林都能轻轻松松的当什么都没发生，小琪……应该也没问题吧？
　　想着、犹豫着，电话居然响了。掏出来一看，如触电般几乎跳起来。再看着望过来的爸妈，往年总是因为有演出而放弃陪家人过节妈妈，居然破天荒的推掉了演出。而爸爸更是奇怪居然不是在书房而是在沙发上看春季联欢晚会？他们要学别人做父母了吗？方林难堪的捏着电话进了房间。
　　看着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方林忽然害怕了。小琪会给他电话，是质问还是……方林忽然笑了，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for one night嘛！对方都不怕，自己有什么好怕的。忽然来的一股勇气，到底是接了电话。
　　“喂……”几乎是同时出声，然后便是默契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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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虫子……没有虫子……自我催眠ing）
　　要是你的419对象是自己的朋友？你会怎么做？面对面谈话的话？你会怎样？
　　要是是银子我，我一定会逃到天边，然后老死不相往来。不过……这样的话，不就要弃坑……（摇头……）顶着RP我晃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