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后应同（《法证先锋II》同人）》若凉

48、第四十八章

　　下午分别的匆匆，让我以为与阿琛的疏离又将继续，却不曾想晚上就接到了他的电话，听到他约我出去喝两杯的时候，我有些怔然，直到对面察觉我的沉默而开口询问，我才稳住心神，镇定答好。
　　“逸升，这里！”我方走进Pause，便听到阿琛的招呼，循声望去，见他没有如上次一般坐在吧台，而是选了张二人小桌，依墙而坐，半人高的植物将空间塑造得独立而不失灵动，微微一笑，走向他。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我扫了一眼桌上摆放着的数个空酒瓶，心中微拧。
　　“打发时间而已。”阿琛招手唤来waiter，吩咐他再取一个空酒杯过来。
　　“李荞连对你都不愿吐实？”我斟酌着开口，猜想阿琛心情如此烦乱大约与她脱不了关系。
　　“也不全然。”阿琛微牵嘴角，透着丝丝无奈，“只是觉得，为什么人都会变呢？”
　　我低头沉默，不知该如何接话，好在waiter此时拿来了杯子，阿琛便取过刚刚开起的啤酒为我满上。
　　“先干一杯再说。”阿琛举起杯子，与我的相撞，一口喝完，我有些担心，却也来不及阻止，也只得同他一样，喝光了杯中刚刚注满的明黄液体。
　　“李荞对我说，安妮不是她杀的，所以警方不会找到证据指证她，因而她不需泄露自己的隐私来作为不在场证明。”阿琛终究还是开了口。
　　“不愧是学法律出身，对于警方办案的手法倒是清楚得很。”我冷冷一笑，对于李荞如此折腾众人的方式实在反感，“到底是什么隐私会让她如此费心遮掩，哪怕被拘留也不愿开口？”
　　“我不知道。”阿琛微微摇头，“一个深谙法律的人却钻法律的空子，我没有想到她会变成这样。”
　　我再度默然，只是因为我不知该如何开口，人都会变，你恐怕也想不到，以前一心一意跟在你身后唤你大哥的人，如今却对你怀着见不得人的心思。
　　“好在你没变，依旧是我的好兄弟！”阿琛抬头看我，微笑着吐出的话语却让我觉得仿佛是一种讽刺。
　　“毕竟数年未见，会变也是正常的，李荞也许有她的苦衷，下午你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她是不会杀人的吗？”我不知该如何回应，于是便转移了话题。
　　“李荞素来理智，若真要杀人，定然是计划周详，不会一时冲动而随便抓把刀就捅人，我的意思不过是认为她没有这么傻罢了。”阿琛对我的话显然有些诧异，倒是给了个出乎我意料的解释。
　　我微微一怔，“看来是我误会了。”
　　“喂！”阿琛抛来一个白眼，“你该不会以为我黑白不分，随意相信人吧？”
　　“我只是觉得你对李荞有些特别，所以相信她也不奇怪。”我笑着敷衍。
　　“我什么时候对她特别了？”阿琛一脸疑惑。
　　“你前段时间总是约她出去，连我这个好兄弟都没见上几面，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想要与她发展更密切的关系。”我故意带着抱怨的口气，睇向对面。
　　“哎哎哎……这我可就冤了……我发誓每回都是李荞约我谈公事，绝对没有私人性质，我知道，最近太忙，冷落了好兄弟你，是我不对，可毕竟是我的作品第一次被搬上荧幕，很多地方我都不了解，难免会手忙脚乱了一些，而且编辑又联络我说想将我的小说再版，这不刚刚才谈妥，就约你出来了嘛！切……做兄弟的一点都不懂得体谅。”阿琛摆出不忿的面孔，一长串的解释都不带停顿，很少见他如此多话，倒让我有些意外。
　　“这么说，倒是我不好了？”我调笑着开口。
　　“当然了，这段日子我都要忙疯了，你还在这误会我，我可真是伤心啊！”阿琛狠狠瞪了我一眼。
　　“那这顿酒我请客，赔不是，总行了吧？大作家！”我想起自己这些日子的胡思乱想，觉得有些好笑，举起再度满上的酒杯，朝阿琛晃了晃。
　　“这还差不多！”阿琛也拿起杯子与我碰了碰，两人一同喝尽。
　　本已绝望的我，却被阿琛的一番话点亮了希望，虽然前段时间的不自然究竟是我自己瞎想还是真的存在已经无从追究，但是阿琛既然愿意给我这样一个解释，那么无论他有没有察觉我的感情，至少他仍然把我当作好兄弟。何况就目前情况而看，阿琛与李荞之间也并无可能，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继续厚着脸皮，多赖一段时间？
　　不过晚上才刚给几所大学发去了Application，若真拿到了Offer，去还是不去呢？这是个问题。思来想去又在心中鄙视了一通自己，如此摇摆不定真是没用，斜眼看了看对面，又在心中腹诽，都是你不好，让我变成了如今这样，可惜我没胆子找你负责，只好自己为难自己，爱一个人，爱成我这样，也真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了。

作者有话说

　　我在朝日更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