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后应同（《法证先锋II》同人）》若凉

43、第四十三章

　　“阿琛？晚上还要赶稿吗？是否需要外卖？姑姑说要熬汤。”
　　“不麻烦了，晚上李荞约了我谈电影的事，也不知道要多久。”
　　“……好，那就先这样，拜。”
　　“拜。”
　　手机中传来了对方挂断的声响，而我却依然没有回神，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阿琛他……果然……是知道了……
　　那天晚上，他是醒着的吧，所以……
　　我抚上双唇，微微用力，仿佛还可以感受到他的温暖，只是如今再来谈后悔或是不后悔，已经毫无意义，从那天起阿琛确确实实开始不对劲了，我们之间仿佛没有了以前的坦然，而从李荞出现后，这份不自在已经强烈到让我都能明显察觉，整整五天，我没有见过阿琛一面，借口只有两个，赶稿和李荞。
　　阿琛与李荞约的是星期一与曹世川见面，在这之前，我不明白他们又有什么需要谈的，还是说，他们的约见，其实并非公事？阿琛对李荞的好感那天就能看出来，而李荞，能在昏暗的酒吧里一眼认出阿琛，恐怕也并非无意……
　　我微微苦笑，杨逸升！人家郎情妾意，你又有什么资格去猜测？
　　“逸升啊，阿琛说晚上想喝什么汤没有？”姑姑的声音由远及近，我忙睁开眼，便看到她一脸担忧得看着我。
　　“怎么了？这么不高兴的样子？”姑姑走到了我身边坐下。
　　“没什么，阿琛晚上有事，不用算他的份了。”我努力想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在一些，只是瞒不过向来了解我的姑姑。
　　“逸升……”姑姑拉过我的手，紧紧握住，虽然只是一声叫唤，却让我委屈得心疼。
　　“姑姑……”我将头靠在她肩上，不自觉得撒娇。
　　“是因为阿琛吧？跟姑姑说说，是怎么回事？”姑姑搂着我的肩膀，轻声诱哄。
　　我心里乱得很，不知该如何开口，于是默默不语，姑姑也不心急，只是一下一下抚摸着我的肩膀，给我安慰。
　　“……我想去英国念书。”
　　我能感觉到姑姑的身子一瞬间变得僵硬，心里有些难过，姑姑一直希望我在她身边，好不容易肯回来香港，如今却又要离开，她心里一定不好受，可是我真的没有更多选择了。
　　如果留下，无非是看着阿琛一点一点离我远去，然后与李荞或是其他什么女人结婚生子，我原以为我可以忍受，可事实上我还是低估了自己对他的在乎，却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更何况阿琛也许已经察觉了我的心情，除了离开我没有别的选择。去英国读书也只是借口，一个可以让阿琛慢慢忍受我淡出他生活的缓冲，读书可以是一年，也可以是三年五年，等他有了妻子，有了孩子，我便不再会受到他的关注，尽管这样想让我心痛难当，可是如今的我却需要一些疼痛来让自己清醒，看清这不属于我的人终究只是一个会幻灭的梦境。
　　“也好，要去多久？”姑姑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会回来看你的。”我不愿欺骗这最爱我的人，终究还是选择了逃避。
　　“逸升……逸升……你这傻孩子！”姑姑紧紧的抱着我，我能感觉到她的泪水沾湿了我的衬衫，我强忍着眼中的热意，安抚得拍了拍姑姑的背。
　　“你和妙娜也可以来英国看我啊，比起西餐我更喜欢姑姑你做的汤！再说……也许哪一天我想通了……就回来了。”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可是我又怎么忍心让姑姑难过……
　　“好……好……”姑姑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抬起头来，“那你想什么时候走？”
　　“现在是三月，要到九月英国的学校才会开学，我想先申请看看，不会太快走的。”我尽量让姑姑宽心，所以便没有说自己其实打算早些离开，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与李荞走得越来越近的阿琛。
　　“那还有六个月，什么都有可能会变的，也许你不用走的对不对？”姑姑期待得看着我，我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没有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味关心着我，而我却连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都做不到。
　　“没关系，我……我先去炖汤，等会儿妙娜回来就可以开饭了。”我的沉默大概也让姑姑感受到我的决心，所以她急忙站起身子走向了厨房，我知道她想一个人躲起来默默得伤心，可是我却无能为力。
　　阿琛，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对你，对姑姑，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