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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064——莽夫拓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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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拓拔战,倾莲自是认识极久了,虽然拓拔战的模样已改变太多,可是他却还是从拓拔战身上那难掩的气势中感觉到了那一抹独属于拓拔战特有的杀气。
放下手中的酒杯,倾莲轻轻的叹了一息,虽然声音极轻极轻,可是却令所有人都意料之外的止住了拓拔战那已迈出客栈的脚步。
并未回头,拓拔战在狠狠灌了一口酒之后身子一歪靠在门上,“公子为何叹息?”
“治国手,封侯骨。腾汗漫,排阊阖。待十分做了,诗书勋业。常日念君归去好,而今却恨中年别。笑江头、明月更多情,今宵缺。”
倾莲本就样貌引人,待他一声叹息便唤住拓拔战,而此时的轻低吟更是让拓拔战身形轻颤,客栈里面但凡是对拓拔战有些了解的人都忍不住向他望了过去。
“呵呵……拓拔战已去,此余一莽夫猎户罢了,公子不必再多费心思了。”
倾莲并未去拦那慌忙离开的身影,只是看着拓拔战那消失在门边的身影,幽幽垂下眼帘,让人看不清透他究竟在思些什么。
倾莲冷冷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赤锦,狠狠的压下心中的深忧,慕容希彦真的就犹如一只脱了线的纸鸢一般的音讯沓然,这让他隐隐中有一种极度的不快,可是却无法找出缘由。
“好了,你继续撒开人手给我查,生,我要见人,死,我也要见尸。”
“是,公子。”
“当……当……当。”就在赤锦的身影在房中消失的那一刹那,从门上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倾莲压下心中那莫名的焦躁,轻轻一叹,“是九儿吗?进来吧,门未锁。”
缓缓推开门,若非的身形现在眼前,他看着坐在窗边,眉头紧锁的倾莲,衣衫轻轻一扬,缓步迈了进来。一挥衣袖,当门合上的那一刻,他已坐在倾莲的对面。
“你很在意他。”若非直视着倾莲的眼眸,冰冷的语气中浮着一抹连自己也不解的酸意。
仿佛被人说中了心事,倾莲看着若非那平静无波的眼神,浅浅的,浅浅的溢上一抹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酸涩,“……在意吗,我不知道,虽然一路上,他给我惹了无尽的麻烦,总是让我心中烦忧多过其它,可是处得久了,却会发觉,慕容其实是一个很纯真的人,让人不得不把他当做朋友来看。”
“朋友。”若非低低的品复着这两个字,复又抬起头来,“我们曾经也是朋友吗?”
倾莲看着若非那双淡漠清澈的双眼,微微摇头,“不,我们不是朋友。”
当这句话落入若非耳中的时候,他只觉得身子一颤,那种很是熟悉的心痛再次溢了出来,一瞬间,眉头轻拧,可是还未等他做何言语的时候,倾莲身形已起,圈他入怀,“九儿,你的我的心,没有你,我就是一个失了心的人偶。”
感觉着从倾莲身上传来的灼烈热意,若非紧绷的身子缓缓的软了下来,“我的脑中没有你,可是你却让我感觉如此的熟悉,这是为何呢?”
看着若非那泛起不解的眼眉,一时间,倾莲仿佛被迷惑了一般的印上了自己的吻。
“你,你……”若非软倒的身子再次紧绷了起来,随时欲反手一击,倾莲移开自己的唇在他的耳边轻轻一叹,“九儿,不要躲我好吗?我只想这样抱着你而已……”
心口处传来的怦怦心动是那样的清晰,若非感觉着倾莲那吹拂在自己耳边的热气,让他一阵一阵的迷晕,真的很温暖,让他不由自主的压下了手上的气劲,这种温暖的感觉,竟然让他是如此的贪恋。
就在两人之间慢慢溢上那种让人既觉温暖又眷恋的时候,却从门上再次传来敲门声。倾莲冷眉的看着若非那离开自己怀中之时,溢上的空寂,冷冷开口,“什么人?”
门外之人似乎顿了顿,可是却接着传来一道温煦的声音,“冒味来扰,还望公子见谅。”
若非起身立在倾莲的身侧,微带着一抹新奇的看着倾莲那不同于先前的冷然,心头有一种似曾相曾,却又捉摸不定的熟悉印了上来。
虽然只带了一个随从,可是倾莲却不会小瞧了眼前之人,守月关朝霖老将军,这是一个放在哪里都不会让人轻视之人。
虽然年过花甲,可是微微轻泛红色的脸上却洋溢着令人注目的霸气与铁血,一头灰白相间的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精神非常。
看到倾莲与站在他身侧的若非,朝霖先是一愣,可是随后却笑了起来,淡淡的,既不让人觉得失了他的霸气,也不让觉得失了他的铁血,便是却淡淡的有如长辈关爱子侄一样的慈详。
“老朽突然拜访,想必公子定是讶异十分了。”
倾莲起身,轻轻拱手回了一礼,“不知老人家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轻轻扫了一眼随从,在随从退出合上门的那一刹那,朝霖倒也不客气的坐上了先前若非坐过的那张椅子上面。
“适才,手下回报,老朽听闻,公子与拓拔将军似是熟识……”微微一顿,朝霖看着倾莲那张美丽到精致的容颜,轻轻一笑。
“算不上熟识,只是略有些交集而已。”脸上仍旧平静到给人一种淡冷的感觉,倾莲拿起茶壶为朝霖倒了一杯茶,然后微一点头。
凝视着倾莲,朝霖沉思了许久之才轻轻的抿了一口淡茶,“拓拔已许久未主动与人搭言,可见公子定是不凡。”
微微眯起眼,好似想起了什么,倾莲轻轻的勾起唇边,“早在一年之前,我与友人途经此处经商买卖,偶然间路遇一股悍匪,由于准备不足,当时损失了不少人手,就在我以为,这批货物失之必定之时,偶得拓拔兄相助,那时我才知,拓拔战与友人是旧识,而我与拓拔兄也不过那时偶逢一面罢了。”
朝霖看着倾莲那不似说谎的面容,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虽然取径已国空,再无遗力犯我守月,可是北面德沃却一直虎视眈眈视青翔如案上鱼肉,欲于割之,若是没有拓拔助我,朝某人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