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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49——一波又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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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仍有些昏,可是慕容希彦偎着倾莲任他把自己抱到床上的时候,一种从心底深处泛上来的感觉,让他笑了起来,在这个只有一盏烛灯的客栈里面,别有一番迷魅的惑人心动。
虽然慕容希彦的脸曾经因为端木易虹下的断骨离殇而容毁,但是慕容希彦却有着一双带着孩童般调皮的双眼让人喜欢。
当烛火跳动带起来的闪亮,映现到那一双似夜空繁星一般美丽的眼睛的时候,倾莲忍不住的别过脸去,“夜深了,早些睡吧。”
不要走……伸手一把拉住倾莲那松散的衣袖,慕容希彦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睁着一双迷醉的眼睛看着他,然后满是企求。
他对于倾莲的迷恋,来得比茗绝玄灵更早,比茗绝玄灵更深,好似那日街上的偶相逢,他便对这个有着俊美外表,神情淡漠的男人,起了情动心思。
而这月余的相处,更是深到无法自拔,无愿就这样的放他离开。
倾莲为人是淡漠,但是细微之处,他还是感觉到了那种属于倾莲特有的细腻与包容,这种包容与茗绝玄灵与楚忘川对于他的包容是完全不同的。
茗绝玄灵和楚忘川给他的感觉,更像是亲人多一些,那种亲如一家人的自在,随意,可是与倾莲在一起,他会脸色发红,喉咙发紧,心跳加速,然后莫明的想拥抱这个男人。
伸手轻轻的反握住慕容希彦的手,倾莲背着烛火的脸让人看不清表情,可是他的声音却很轻,“你早些睡吧,我去收拾一下。”
慕容希彦对于他的感觉,他不是不知道,可是,面对这份感情,他却无法去回应,至少目前对于感情,他不敢涉足,他怕再一次伤得的心痛难以呼吸。
只因,情伤人无声,情伤人无形,可是情伤人比剑更重。
看着那近在眼前,可是感觉却无比遥远的倾莲,慕容希彦像个孩子似的一下子环住他的腰,“倾莲,为什么………”他要的不多,只是想在这个时候,他不要离开他而已。
伸出手拍了拍那与九儿同样瘦弱的肩膀,倾莲的神志有些恍惚,慕容希彦自幼受到断骨离殇之毒,所以身形与同龄人相比,瘦削了许多,而脸色更是难看许多。
拍在倾莲的手下,那皮包着骨头的感觉,就像是他曾经抱着九儿一起睡的时候那种莫明的心疼轻轻的浮了出来。
幽幽的叹了口气,倾莲伸手把那抱着自己腰的慕容希彦给抱了起来,然后抱在怀中,伸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背,“好了,我不走,你睡吧。”
极畏寒的身子在倾莲的怀中寻了一个温暖的地方,慕容希彦就像一只畏寒的的小动物一样的汲取着从倾莲身上传来的暖意,沉沉睡去………
窗外寒风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咆哮了起来,可是那忽远忽近的呼喊声却让所有已入睡的人都不由得被惊醒了过来。
寒风中灌着的呼喊声,虽然传得极远,但是听到耳里却并不真切。
慕容希彦身子微微一僵,他也被这漫天的呼喊声惊了起来,可是抱着他的倾莲却紧了紧双手,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叹到,“睡吧,一切有我。”
远处冒出的火光漫漫的晕红了窗纸,映得屋子里面一片通明,客栈里面的人都忍不住的纷纷推开窗子撩望起来。
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大,寒风卷起的火势更加的猛烈了起来,可是倾莲仍是抱住慕容希彦那发凉的身子,轻轻的勾起一抹笑纹出来。
摇曳着的烛光照在倾莲那张美得绝凡的脸上,可是却无法照出那双深眸中的思念,九儿啊,你可知,我有多么的想你。
伸出手轻轻的爬梳着慕容希彦那还没有试干的头发,倾莲就那样拥着他,看着那忽明忽暗的烛火,心头滑过心伤的痛。
九儿的死,是他心中那抹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口。
轻轻的眯起双眼,倾莲那投入到烛火上的眸光就似飞蛾一般的带着一股决然,也带着一股死寂,会林,今夜秦相府的这把大火才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看着那躺在自己面前奄奄一息的男子,身姿挺拔的俏丽女子,一双好看中带着英气的眉挑了起来,那个倾莲那厉害的鞭功啊,只一鞭就把她手下最为厉害的杀手给废掉了。
坐在床边的男子收回搭在床上男子腕上的手指,然后回过头来看了女子一眼,叹气的摇了摇头到,“地狱火,救不回来了。”地狱之火,染之既亡,天神难救,除非在中了地狱火的那一刻钟之内,能服下解药灭世冰魂,否则无药可救,热毒攻心而死。
北凌乐阳,纤纤细指拂着一边的装饰花瓶上面,然后英挺的眉头轻轻的拧紧了起来,“三哥,可是我怎么看那个倾莲也不像是一个会使毒的人啊。”
在一旁的水盆里面净了净手,凌源,或者应该叫他北凌源极更合适些。没有人会想到,德沃有名的奸商凌源公子会是皇室里面那个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三皇子北凌源极吧。
好使想起了什么,北凌源极一边擦着手,一边喝到,“处理了吧。”
“是。”
看着那被人扛出去的男子,北凌乐阳那皱紧的眉头,更是紧上了三分,“这次就连剑也失手了,这个倾莲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谁也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瘦弱得一阵风就能吹跑的倾莲竟然还是一个使鞭高手,这挨上一鞭不打紧,而是鞭上染着的地狱火之毒让人心惊胆寒。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北凌源极坐到了靠窗子的靠背椅上,轻轻的吐出一句话,“进。”
随着门儿被推开的时候,一个身穿平常服饰,面容普通的中年男子,闪身钻了进来,然后小心的合上门,向两人行了一礼。
“会林南商会,崔习平拜见公子与小姐。”
“崔老板,有什么事儿,直说无妨。”北凌源极看了一眼仙乐公主,北凌乐阳,然后笑笑的拿起一旁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说到。
躬身一礼后,崔习平脸色平缓的俯下身子凑到北凌源极的耳旁,低语了起来。
北凌乐阳虽然没有回避,可是明显她对崔习平说的东西并不感兴趣,手指轻轻的抚着一把古琴,脸色平静的仿佛已身游天外。
当崔习平出去了之后,乐阳这才把手从琴上放了下来,然后抬眼直视凌源,“他在说谎。”
看着乐阳那眼里流出来的笃定,凌源笑笑的勾起嘴角,眉眼放肆至极的一挑,“说谎,那又何妨,既然他敢骗我,那他就一定会知道骗我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