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事物语》伤爱别离

10、第十章

　　一个周五，凌健因为家里有事，被母亲召唤，回父母家去了。
　　在□□上，凌健给周波留了言，告诉周波自己几天后回来，家里就留给周波，随便折腾好了，有事打手机联系。
　　傍晚周波下班回家，凌健已经离开了。暮色透过玻璃，照着静谧的房间。周波简直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好了。
　　平时，每天周波正点下班回来，凌健都一定在家里守候着，然后两个人做饭也好，出去吃也好，周波高兴时就拼命逗趣凌健，不高兴时就找凌健拌嘴。如果有时晚回来，门厅的壁灯也肯定是亮着的，是凌健特意给周波留的一点灯光。周波已经习惯了凌健在屋里。尽管凌健赌气有时不开自己的屋门。
　　可是今天凌健不在。两个卧室都敞着门，没有人气的屋子。周波打开冰箱。没有吃的。开开电视，没有可看的 。打开电脑，也没意思。干脆自己也回家去得了。

　　第二天中午，周波坐立不安的要回去。因为不知道凌健会不会突然回来。也因为母亲见周波回家，简直跟周波有说不完的话，东问西问。

　　面对周波这样一个花心孩子，作母亲的担心是在所难免的。母亲的担心是怕追求周波的人太多，挑花了眼，同时还会伤了很多人的心，所以今天看周波回来，母亲特意提起这事：“妈妈今天要跟你说说你的婚姻大事了！”
　　“妈妈，”周波说，“你不用担心了，我心里有数。”
　　“妈妈不是担心别的，是怕你把不好关啊！”
　　“不会的，我自有分寸的。”
　　“可是你去年带来的那几个什么小芳、小莲……都不行，妈妈都看不上啊！”
　　“妈妈，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您来管！”周波有点儿生气了。
　　“可是，我这个做妈妈的怎么能不管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呢？”
　　“如果您真的希望我幸福，你就多给我一些属于我自己的空间吧！”
　　“但是……”
　　“好了，没有什么‘但是’的了，我要睡觉了！”周波生硬地对母亲说。
　　母亲欲止又言：“那好吧，下次你再叫小芳、小莲那几个人来的时候让她们把胡子刮干净，你爸爸说她们不刮胡子看起来很不卫生！”
　　周波汗：“乱说什么啊！”

　　下午周波就回来了。拿钥匙开门。心里祈祷：“拜托让凌健回来吧！”
　　结果打开门。屋里依然空无一人。

　　周波走来走去。无所事事，给同学和朋友打电话：“喂，我租了间房子，你今天有事吗？如果没事就过来玩，聊天喝酒。”
　　同学甲：“不行啊，陪女朋友在老丈人家呢，改天吧！”
　　同学乙：“这几天正忙，过两天我请你吃饭！”
　　朋友丙：“呦，你还能想起我啊，我在外地呢，等我回来的吧。”
　　女朋友丁：“你自己租了房子？怎么刚告诉我？有什么企图？交代清楚！不说清楚我不去。”
　　人家都有事。太热情太露骨的还不敢随便招惹。结果周波晚上一个人度过。

　　寂寞难耐啊！以前每天凌健都是一个人度过啊。凌健怎么就能忍下去啊？还是因为，自己习惯了有他，有家里人的陪伴，反倒不适应冷冷清清了？

　　出去转转，走走吗？自己去干什么啊？多没意思！平时央求凌健跟自己出去散步，搞得让凌健以为自己多喜欢饭后百步走似的，其实自己不过是想让凌健多活动活动的。自己去？绝对没那么有病。

　　上网打□□游戏吗？可是习惯了跟凌健一起打啊！两个人一起玩□□游戏的拖拉机，或者斗地主，或者麻将，同时进一个□□游戏的房间，打对家。两个人商量着玩，卷别人的分数，要多爽有多爽！可是自己玩，就不会有那么痛快了。自己玩时，只能靠牌好坏的运气了。还是别玩了。

　　凌健，就这一个晚上，我很寂寞啊！你每天自己独处，是不是也很无聊呢？想到你会很孤独，想到你落寞的身影，我竟有些心疼你呢。以后，我会尽量早回来陪你的。直到，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的陪伴。
　　周波随便吃了些方便面，翻出一些DVD盘，看了一晚上。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