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家》决绝

47、第47章

　　从霍格莫德回来以后，西弗勒斯就搬走了他寝室里所有属于波托罗的东西——当然波托罗仍旧是天天报道的，同时他在霍格沃茨的行为也更加小心，他依然常常去费尔奇那里，依然每次看到詹姆和小天狼星就起争执，依然如非必要只和卢修斯和雷古勒斯接触，只是更加地在意某些东西。

　　时间一天天过去，食死徒和凤凰社似乎都停止了活动，没有任何的冲突发生，但只要是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这些仅仅是表面上的，在私底下，却是刀来剑往，就连霍格沃茨也弥漫着火药的气味，斯莱特林和格兰分多持续敌对，但又想尽办法分别拉拢着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以至于这两个学院也分为了两派，西弗勒斯的生活到没有变化，由于他和卢修斯走的近，所有人都将他看成了未来的食死徒，西弗勒斯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只要不影响他的生活，他对这些已经能做到毫不在意。

　　“暗星”现在默默地发展着，似乎所有人都当当初宾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但每个人心中又分外明朗——这从“暗星”每个人更努力地工作就能看出。

　　终于，西弗勒斯三年级的课程结束了，迎来了他的第三个暑假。

　　霍格沃茨的学生乘坐列车离开学校，大多数的人因为即将到来的与家人的团圆而幸福满面，当然也有人心情低落，他们或许考砸了期末考试，或许不想和朋友分离，或许仅仅就是不想回家——比如雷古勒斯。

　　“西弗勒斯，我明白自己该承担的责任，我知道我必须为布莱克家族而贡献我的一切，但我真的希望我可以不用呆在那个冷漠的地方，在那里，你的个人问题决不能拿来聊天，你所有的抱怨没有人会在意，你想要什么必须自己去争取……那里比斯莱特林还要冷漠一百倍，除了家养小精灵没有人会关心我，而且家养小精灵的关心或许仅仅因为我是布莱克的继承人……”雷古勒斯跑来和西弗勒斯一起坐在普通包厢里，说着自己的苦恼，因为对方的确是最好的听众。

　　“每个人都有该做的事。”西弗勒斯总结，他知道对方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明白归明白，依然不想认命。

　　“是啊，我很羡慕我的两个哥哥呢……”

　　“你只有一个哥哥——小天狼星。”西弗勒斯用平静的语调打断对方的话。

　　“我知道，哥哥……波托罗并不想再回到布莱克家族，可我还是承认他是我的哥哥，也一样羡慕他，或许他曾经也有过悲哀，但至少他可以选择未来……还有小天狼星，我羡慕他的勇气——或许应该说是那种敢于放下的不顾一切，我永远做不到和他一样，而且，他是放弃了家族，但不少人没有放弃他——比如我们那个被除名的表姐，我们的叔叔，事实上他过的比我好多了，当然这个‘好’不是指物质上的。”

　　关于自己讨厌的人西弗勒斯不想发表什么评论，因而他转移了话题：“你说这些毫无用处，但我知道你如果真的遇到什么麻烦波托罗会愿意帮忙的。”

　　“我知道，我真的很感谢哥……波托罗，也感谢混血王子，”雷古勒斯的眼睛一亮，“西弗，我可以去‘暗星’打工吗？卢修斯说你去年暑假就在那里打工！”

　　“或许可以，还有，我不希望你叫我西弗。”

　　“为什么？这是毫无道理的。”雷古勒斯一直对这件事感到奇怪。

　　“波托罗希望这是只有他叫的独一无二的，”西弗勒斯知道关于自己和波托罗的感情，通过书信和自己的行为雷古勒斯就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他自然也就不再隐瞒，“有些不可思议不是吗？西弗是我的名字的缩写，他却不许别人叫。”虽然这么说，西弗勒斯还是很乐意成全波托罗的独占欲——这些小事上的独占。

　　雷古勒斯沉默了一会，他虽然有所了解，但这和听当事人亲口承认还是有所差距的：“我佩服你们的勇气……你们都是男人，如果一个是贵族一个是美貌少年或许还会是一段‘佳话’，让人津津乐道，但若平等地相爱，你们注定要经历很多挫折。”雷古勒斯虽然还小，但对于这个世界的生存的法则却是无比清楚的，贵族的世界里没人会在意你的年龄，没人会因为你是个孩子而手下留情。

　　“我知道，但我想我有勇气面对这一切。”西弗勒斯的语气很坚定。

　　一时间整个包厢安静下来。

　　“西弗勒斯，你暑假会做些什么？”良久，雷古勒斯打破了这一室寂静。

　　“我会去‘暗星’。”西弗勒斯还记得昨天晚上波托罗兴奋期待的模样，能过朝夕相对的生活波托罗可是无比开心的，自己也一样。

　　“一定很悠闲，”雷古勒斯有点羡慕的说，“等待我的大概就是永无止境的宴会，所有人都说着违背内心的话——他们甚至已经把这当成了本能。”

　　“那你可以把这些当成一场戏。”有时候人生就是一场戏，你卖力地表现，你所有的努力，在别人眼里或许仅仅是一个笑话。

　　“有趣的说法，”雷古勒斯笑了，“西弗勒斯，我一直很欣赏你，我总觉得你不该这么……怎么说？毫无建树？”西弗勒斯所有的成绩都都不算好，有几门甚至排在倒数几个，可是，依他的观察，西弗勒斯学习又是非常努力的，至少他总是在看厚厚的魔法书做厚厚的笔记，别的学生包括老师都认为西弗勒斯是一个努力但资质普通的学生——这样的学生在霍格沃茨有很多，而且西弗勒斯的表现比很多赫奇帕奇可要好多了，但是，他们相处这么久，他就是觉得怪异。

　　“我足够‘建树’了，你忘了那个霍格沃茨的密室就是我发现的吗？因为一个可笑的咒语。”西弗勒斯心头一震，自己的表现会引人怀疑吗？脸上却是一点都没表现出来，仍是以一贯的口吻回答。

　　“‘该死的格兰分多’？哦，我现在想起来还是会发笑。”雷古勒斯微微一笑，从刚才开始的萦绕在车厢里的沉重的感觉也淡了不少，他知道对方不想说，也不会不依不饶。

　　“我以为你对格兰分多有好感，你不仅羡慕小天狼星，还厌倦了贵族生活。”西弗勒斯眉毛一挑，他的口气仿佛是在嘲讽，但雷古勒斯知道他只是在阐述自己的想法。

　　“我只是觉得贵族须要革新，不，应该说整个巫师界都须要革新。”他对那些没有礼貌的格兰分多可没有什么好感，他不是小天狼星，他不像小天狼星一样拥有属于格兰分多的所有的品质，他一向是自律而喜欢安静的，就算他不喜欢斯莱特林，能得到他的好感的学院也只会是拉文克劳，何况他仅仅是不喜欢贵族的一些观念，事实上他对斯莱特林没有丝毫不满，至于格兰分多，那种气氛他一辈子也无法消受！

　　“巫师的世界须要革新……和波托罗说的一样，他对食死徒的评价就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产物’，如果没有黑魔王还会有别人，巫师的世界延续了上千年却没有太多的改变，很多矛盾越来越激烈，不仅仅是表面上的麻瓜问题……有时战争又代表重生……雷古勒斯，将来的战争，作为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你必须面对。”西弗勒斯想起那个总是对自己撒娇的人，波托罗除了在他面前表现出一些小小的任性以外，面对别人，面对将来都有着自己的规划，他知道波托罗是足够强大的，即使现在看不出来，将来他也一定会万众瞩目……如此耀眼的人，是属于自己的呢……

　　“哦，西弗，我们只是两个学生，为什么要谈这么沉重的话题？为了能以美好的心情迎接暑假，说些有趣的事吧？”雷古勒斯苦笑，这些事情，明明知道自己迟早要接触，还是想要回避，对于那个强大的斯莱特林的后裔他是崇拜的，但他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加入食死徒是他注定了的将来，但他的确没有丝毫欢欣。

　　“有趣的事？谈论学校里又有谁被皮皮鬼捉弄了？”西弗勒斯嗤笑，或许是波托罗的原因，皮皮鬼从未找过他的麻烦，西弗勒斯觉得波托罗似乎特别相信霍格沃茨，正如他从来都觉得让费尔奇留在霍格沃茨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雷古勒斯摸了摸鼻子，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西弗勒斯，小天狼星最近很反常——他竟然一直主动来找我，为了打听混血王子的消息，他对混血王子的好奇……梅林啊，我和那位王子殿下又不熟，格兰分多的毅力让人敬佩！”

　　“是吗？”西弗勒斯的脸不为人知地扭曲了一下，最终觉得或许和对方谈论波托罗比较好：“你上次说想看波托罗送我的生日礼物——那个雕像，我拿了，要看吗？”他将一些重要的东西带离了霍格沃茨，当然也包括这个雕像，此时它被施了缩小咒，正躺在行李箱里。

　　“当然要！梅林啊，我是如此地想看看它的模样！”雷古勒斯想起了这件事。

　　西弗勒斯从行李里拿出雕像：“是波托罗没有戴面具的样貌……”

　　“砰，砰，砰砰。”优雅的敲门声想起，除了卢修斯不会有别人，雷古勒斯什么也没说，站起来去开门。

　　卢修斯的行为很多时候就是贵族该有的规矩，特别在人前，他的一举一动都是最完美的规范：“你们两个真是的，跑到这么后面的车厢来……”然后，他看到了西弗勒斯并不准备掩盖的雕像……

　　卢修斯华丽丽地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