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恋之约定 烟水湖》幻影筱镜

9、第 9 章

　　李陵风痴痴的看着她，她笑得好美，好美，风在耳边呜呜的吹着，他们忽剧的下坠，下坠，最后，失去知觉。
　　沉重的睁开眼皮，身上没有预期的痛楚，正要起身，欧莱才发现她还扒在李陵风的身上，而李陵风则紧紧的抱着她。欧莱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轮廓，温柔的笑了。
　　“咳”李陵风轻咳了一起，缓缓的睁开眼。
　　“我们没死”欧莱失望着说道。
　　“是啊，我们没死，应该感到开心的，怎么你好像不太高兴”李陵风疲备的说。
　　欧莱沉默着，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马上起身。
　　“你的伤”欧莱担忧的说。
　　“不碍事”李陵风不想让欧莱太过担心。
　　“还说没事，流了那么多血”欧莱抽泣道。
　　李陵风伸手抹掉她的泪：“别哭，我真的没事，这里是哪里”
　　欧莱四处张望着，身旁烟雾燎绕，如临仙境般。“应该是崖底吧”
　　“这里是海之角谷底”如天赖之音般在他们耳边响起。
　　“是谁”李陵风警惕的出声。
　　“凡人都像你这么无礼吗，打扰了老夫的清修，还敢问老夫是谁”天赖之音的语气里有点生气。
　　从语气里听出是一名老人，好像不会是派来杀他们的杀手，李陵风松了一口气，于是说道：“打扰前辈清修，晚辈非常抱歉，我们这就走”
　　欧莱扶着李陵风站起身来，只见白衣飘袂，若隐若现的老夫抚着长长的白须，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们。
　　“老夫看你伤势不轻，你们留下养伤吧”才者说完，便消失无影踪。
　　他们连句谢字都还没来得及说。
　　欧莱扶着李陵风来到一处山洞，“你先躺着，我帮你看看伤”
　　“别看，没事的”李陵风不想欧莱看到他血肉模糊的肌肉。
　　“好，我不看，我去打点水替你擦擦伤口”欧莱忍住鼻酸，说道。
　　李陵风点点头，疲备的闭上眼。
　　捂着嘴，跑出山洞，跑了好远好远，终于无力的蹲下，哭泣起来：对不起，陵风，真的对不起，我知道，你是无辜的，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
　　“小姑娘，一味的自责是解决不了问题”是那名老者。
　　欧莱擦擦眼泪，站起身：“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这世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也没有我看不穿的”老者回答道。
　　欧莱惊讶，这世上，除了欧芷，竟然还有人能将人的心事看穿？
　　“我去打水，失陪了”欧莱并不想让别人看穿她，仓皇的逃开了。
　　老者抚着白须，笑了。
　　漫无目地的寻找水源，终于，看到前面有一个湖，欧莱连忙跑过去，本想打点水，才想起什么都没有，怎么打呢，这里又没有树叶什么的。失望的蹲在湖边不知如何是好。好久，才回到山洞。
　　“对不起，我没有打水的工具”欧莱低着头，自责的说道。
　　“没事，扶着我去洗吧，这样也不用来回跑了”李陵风安慰的说道。
　　“好啊，不过你能行吗”欧莱怀疑他走得动吗。
　　“放心吧，我能行”李陵风给她一个微笑。
　　扶着李陵风来到欧莱发现的湖边，李陵风说：“你先回避一下，我洗好了叫你”他是怕她看到他的伤口。
　　“好”欧莱知道陵风是怕她看到他的伤口，而她也知道有她在，陵风会忍着痛，清洗伤口，为了不会陵风太过难受,所以，她退出湖外。
　　静静的在湖外等着，突然听到李陵风的叫声，欧莱心一慌，想也不想的冲过去：“怎么啦，是不是很痛”
　　“不是，我的伤好了”李陵风兴奋的说道。
　　欧莱这才发现李陵风赤裸的上半身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怎么回事”
　　“可能跟这湖水有关，我刚沾到水，就觉得好舒服，然后，洗着洗着，伤口就愈合了”李陵风不可思议的说。
　　“难道这湖水里有什么玄机”欧莱也觉得不可思议。
　　“没错,这湖里的水能治渝各种伤口”如天赖般的声音响起，一名全身雪白的老者出现在他们的面着。
　　“老前辈，您到底是什么人”欧莱问，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能看穿人心事的人绝非普通人。
　　“老夫只是奉命守在这里的人”老者回答。
　　“老前辈可知这湖水为何能治伤”李陵风只想知道这湖里有什么秘密。
　　“你们凡间不是一直都传说着一个神话吗”老者说。
　　“什么神话”
　　“六百年前，海之角谷底下有个烟水湖，湖里住着一只湖怪，虽然他身为妖怪，但他没有作害人间，只是藏在他的烟水湖里平静的生活着，只到有一天，这里闯进来一个仙子，扰乱了他的生活，这个仙子便是在人间下雾的雾仙”老者抚着白须讲道。
　　李陵风和欧莱静静的听着。
　　“有一天，雾仙发现了天之涯，海之角谷底的雾很美，便想看一看自己的杰作，于是飞进谷底，才发现有一个湖，而湖面上的雾更美，雾仙忘情的欣赏着美景，不由自主的靠近了湖，打扰了正在修炼的湖怪。湖怪自湖底一跃而起，吓到了正在欣赏美景的雾仙，湖怪惊艳雾仙的美貌，以为雾仙是凡间女子，对她爱慕不已，而雾仙也对湖怪一见钟情，留在烟水谷不愿离去，于是，他们相恋，可惜好景不长，玉帝很快就发现了他们的恋情，湖怪是妖，就算他与世无争，也是天庭追杀的对象，于是派天兵天将抓回雾仙，便屠杀湖怪，湖怪和天兵天将斗法，雾仙便布满浓雾，逃过一却，然儿，玉帝便不放弃抓回雾仙，终于抓回雾仙，便撤去她雾神一职，关进天牢，反省。可是雾仙并无反省之意，一心直想回到湖怪身边，而失去雾仙的湖怪便上天庭救雾仙，玉帝为之震努，一气之下，将雾仙打入十八层地狱，伤心欲绝的湖怪毁了南天门，直闯地府要人，阎王阻止不了,还是让他带走了雾仙,湖怪将雾仙带回烟水谷,玉帝知道湖怪大闯地府后,更是生气,派法力最高的二郎神去收拾雾仙与湖怪,格杀勿论.湖怪和二郎神打得不分上下,早已不是雾神的雾仙更是帮不上什么忙,而二郎神的爱犬哮天犬趁雾仙分神之迹，将雾仙打得形神俱灭，伤心不已的湖怪用毕生功力在烟水湖布下结界，二郎神无法入烟水谷一步，只能返回天庭。湖怪将雾仙的魂魄集中起来，在烟水湖希望能将雾仙的魂魄修炼成形，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经过二十年的时间，雾仙的魂魄成了一缕透明的人形，湖怪欣喜若狂，雾仙也为能再见到湖怪而激动不已，渐渐的，雾仙可以和常人一样了，只是，不能走出烟水谷，不能走出湖怪布下的结界外，否则，将灰飞烟灭，他们在湖底幸福的生活着，没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而经过了二十年的时间，玉帝也放弃了追杀湖怪，因为他们以为雾仙已经死了。这个故事一直流传至今，传说只要凡人沾到烟水湖的湖水，便能有病治病，无病强身，如果对着湖面许下最真诚的愿望，尤其是求姻缘，便能成真”老者讲完，便深遂的看着他们。
　　“这便是烟水湖的秘密”老者说道。
　　“好感人”欧莱不由自主的说。
　　“这么说，你是仙人了”不是疑问，而是确定。
　　“可以这么说”老者给他一个梭模两可的答案。
　　“那么，是你救了我们”李陵风又问，从那么高的崖上摔下来，若非仙人相救，根本不可能活命。
　　“只能说是机缘巧合，老夫算准了会有一对男女坠崖，而刚好老夫又在清修，顺便救了你们”老者道出。
　　“多谢老前辈相救”李陵风真诚的谢道。
　　“谢说免了，只能说你们命数未到”
　　“老前辈可否告之如何能走出这里”李陵风知道京中一定有事发生，所以想赶回去。
　　“你想出谷”
　　“当然”
　　老者望向欧莱，欧莱担忧的看向老者,老者说：“这里不是一般的谷，要想从这里出去，只有一条路，只是，这条路已经封死，唯有在每个月的月圆之夜才会自动开路”
　　“这么说，要等十天才能离开这里”李陵风问。
　　“不错，十天之后的月圆之夜，烟水湖的湖水会有半个时辰冻结，你们可以沿着湖面走，走到尽头的时候，就会有出口，好了，老夫已经说了很多，不能再说了，你们好自为之”老者说完，便离开。
　　欧莱连忙追向老者。
　　“小若，你去哪里”李陵风焦急的问。
　　“我马上回来”欧莱说完，便跑走了。
　　“老前辈，等一等”欧莱边跑边喊，可是哪里有老者的身影呢。
　　“老前辈，我求您，您出来见我一下好吗”欧莱大声的喊道。
　　老者最终还是心软的出来了。
　　“小姑娘，老夫已泄露了天机，实在不能说太多”
　　“老前辈，我该怎么办”欧莱无助的说道。
　　“这是你自己的路，你应该自己选择”
　　“可我的路，我已经选了，只是，这条路，好痛苦”当杀手的日子，真的好累。
　　“既然这条跟很苦，你何不换一条路呢，或许，这条路，很幸福”老者暗示道。唉，他就是太心软喽。
　　“谈何容易，换一条路，付出的代价也许会让你后悔一辈子”欧莱想起了欧蓝。如果她背叛义父，义父不会放过蓝姐姐。
　　“老夫再透露一点天机给你，一是，你们离开这里，回到京城，而等待你们的是你们这一生中最大的难题，第二，留在这里，平谈的生活着，谁也找不到你们，也不用去面对那些因难”
　　“离开会是怎样的难题呢”欧莱知道，李陵风不会留在这里，而她，也放不下蓝姐姐。
　　“这个就看你们自己的了，如果你们相信对方，理解对方，包容对方，那么，这个难题，便不是难题，如果你们怀疑对方，怨恨对方，误会对方，那么你们付出的代价便是错过一辈子的幸福”
　　“可是，我注定不会不幸福，也不配拥有幸福”
　　“不要那么悲观，许多事是意想不到的，老天会眷恋你的”
　　“如果老天会眷恋我，那我的命运怎会如此不堪”欧莱有些埋怨的说。
　　“这一切都是天意，属于你的幸福是逃不掉的，不过，你要自己去争取，不要顾及太多，否则你会苦一辈子”
　　“呵.....靠自己争取，我拿什么去争取呢，我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从来就不是我自己的”欧莱无力的说。
　　“不，你的命运一直是你自己在掌握，关键在于你怎么做”
　　“好了，小姑娘老夫真的该走了，记住，以后的路，自己选，不要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这是老夫对你的忠告”老者说完，便消失了，欧莱失神的蹲在地上。
　　将一切看尽眼底，也将一切收进耳里的李陵风走过来，轻轻的抱着欧莱，欧莱一惊，猛然抬头，望进李陵风温柔的瞳孔里“你都听到了”
　　“一字不差”李陵风说道。
　　欧莱脸色苍白，虽然她和前辈的话没有提到‘那些’话题，可是，欧莱怕李陵风听出些什么。
　　“我早就知道，你有许多心事，为什么不对我讲呢，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告诉我，你有什么心事”李陵风耐心的询问着。
　　“我，我不能说”欧莱不想让他知道。
　　“为什么不能说，我看得出来，你很无助，我们是夫妻，没什么不能说的”
　　“不要逼我好吗，我真的不能说”欧莱抱着头，痛苦的说。
　　“好，我不逼你，不说就不说，不要这样了”李陵风用力抱紧欧莱，他的心揪得好紧，好紧。
　　第一次，欧莱在李陵风怀里哭泣。好久，李陵风才说：“我追出来的时候，发现湖边有一个山洞，我们先在那里住一下，等月圆之夜再回京”
　　欧莱点点头，便不再言语。
　　来到李陵风说的山洞，欧莱疲倦的坐在大石上，李陵风则是出去捡了一点柴，抓了一只免子回来。
　　“饿了吧，我抓了一只免子，今晚我们来吃免肉”李陵风一边说，一边将洗好的免子架在火堆上。好了后，坐到欧莱身边。
　　“你知道追杀我们的人是谁吗”李陵风问欧莱。
　　欧莱心虚的摇摇头。
　　“是李承岳，我想他不只想除掉我那么简单，他的目地一定是想夺皇位，小若，对不起，本来想好好陪你出来玩，结果却发生了这种事”李陵风懊恼的说。
　　“是我自己任性，才会害得你成这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听到李陵风这么说，欧莱心里更不是滋味。
　　“等这些事过去之后，我一定带你四处去游玩”李陵风保证道。
　　“好”只有欧莱知道，到了那个时候，早已物事人非。欧莱决定，好好珍惜这短短的十天，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十天。
　　李陵风轻拥着欧莱的肩，欧莱着头靠在李陵风宽阔的肩上，沉沉的睡着了。而李陵风则是思索着老者的话，他知道回去要面对的战争是免不了的，可是，他隐隐有一种不安，是关于小若的。
　　“小若，天亮了”李陵风温柔的唤着她。
　　微微睁开眼，洞外的阳光照进来，格外刺眼，欧莱第一次睡得这么香：“是哦，天亮了，”
　　“我们去附近走走好吗”
　　“哦，好，”欧莱说道，便起身。
　　走出山洞，便是烟水湖，他们在湖岸散着步：“小若，你觉不觉得这湖好美”
　　“是很美，不然雾仙也不会留在这儿”欧莱说道。
　　“使雾仙留在这儿的不是烟水湖，而是湖怪”李陵风更正道。
　　“他们应该是幸福的”欧莱想，不知她不没有雾仙的勇气呢。
　　“是啊，他们是幸福的，最起码，他们永远在一起了”
　　“可他们也经历了生死”欧莱说着，想起了欧蓝，蓝姐姐就算经历了生死，也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更何况她，在有了蓝姐姐的前车之鉴后，义父是不会放过她的。
　　“正因为他们经历了生死，所以得到了回报啊”李陵风感慨的说：“小若，如果我为你做任何是，甚至死，你能爱上我吗？”
　　欧莱没想到李陵风会这么说，不过，她想，她已经爱上他了，从什么时候爱上他的，欧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现在爱他，她的相公。
　　“如果我说我早已爱上你，你会相信吗”欧莱深深的看着李陵风，这次，她不再逃避，勇敢的面对自己的心意。
　　“真的吗，小若，太好了”听到欧莱这么说，李陵风欣喜不已，激光的捉住欧莱的双臂。
　　“嗯，是真的，一直以来，我都不敢相信我对你的感觉，只到发生这次追杀事件，让我明白，我不能失去你”欧莱微笑的说着。
　　李陵风一把抱住欧莱：“你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吗，十几年了，你知道吗，小若”
　　欧莱愣住了，原来他爱的还是十几年前的那个小女孩，并不是她，轻轻的将他推开，别开脸，不去看他。
　　“怎么啦，小若”李陵风不解欧莱的反应。
　　“你爱的是十几年前的我，并不是现在的我”欧莱伤感的说道。
　　原来是在跟自己吃醋啊，李陵风好笑的摸摸欧莱的头：“跟自己吃个什么醋啊，十几年前的你和十几年后不你不都是你吗，我爱的还是你啊”
　　“你不明白的”欧莱说完，便低着头，不去看他。
　　“我的确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李陵风不懂欧莱在想什么，不过，知道小若原来是爱他的，这让李陵风的心情好好。
　　相对于李陵风的好心情，欧莱的心则很沉重，她的确在吃醋，她私心的希望李陵风爱的是她，欧莱，并不是十几年前的欧若公主，或现在的欧若公主，她好嫉妒欧若公主呵，而她只能是欧若公主的替身，替欧若公主承受李陵风的爱意，多么可悲啊。欧莱想，她能在这只有两个人的十天里，做回欧莱吗，只要十天，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