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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陷阱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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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就看到大哥睁着一双大大的猫眼一眨不眨专注地看着我。
“大哥?”大哥的神情有些跟平常不一样,怪怪的。
“……”沉默。大哥面对我时很少沉默的,怪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大哥,怎么了?我记得幻影旅团的人竟然在飞艇上,然后西索跟飞坦打了起来,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完全不知道了呢?我怎么了?”
“没人告诉你他叫飞坦。”空洞的猫眼紧紧地盯着我。我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大哥从来不会像这样用类似于审视的目光看着我的。
“大哥,我知道一些这个世界的事,包括一些还没有发生的事,这个你知道的啊。”从来没有瞒过他,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问我?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呃?”莫非大哥也是变化系的?思维的跳跃也太吓人了,差点让我以为面前的是西索了。
“亚卢嘉想嫁什么样的男人?”以为我没有听明白,他又一次询问。
“嫁……嫁人?我从来没想过啊!难道爸爸看中了谁?”我立即大惊失色地从床上一跃而起,紧紧揪着大哥的衣角:“是不是爸爸说了什么?天啊!我还这么小,他就想把我卖了么?”我指的是身体年龄小——同志们,我现在的身体永远保持在15岁啊!我知道揍敌客家喜欢包办婚姻,可是席巴爸爸不会是想现在就把我踢出门吧?
“只要你不愿意,没人能逼你。”空洞的猫眼眨了眨,恢复了平静无波。
“大哥,爸爸他是不是说了什么?”我依然很担心。要知道,天天看着基裘妈妈的行为,我已经严重怀疑席巴老爸的审美观了。
“没有。”他闭上双眼,悠闲地挨着我斜靠到床的靠背上。
“真的没有么?那大哥怎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好奇。”
“好奇?大……大哥,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爱好了?以后别再吓我了。”天哪!我伟大的伊尔迷大哥竟然也会八卦,这要说出去,谁会相信。
“不过说起来,如果我真要嫁人的话,要嫁个什么样的呢?”得知自己不会被卖了,我放轻松地又躺回床上:“首先不能像西索那样变化无常,动不动就杀人还喜欢把自己搞得一身的伤。这样的人太没安全感,还不会照顾人。”
“嗯。”
“也不能像蜘蛛头库洛洛那样纯天然腹黑型的。天生喜怒无常又心肠硬,还极其喜新厌旧,更是骗人当家常便饭。这样的太危险,哪天死在他手里都不知道。”
“嗯。”
“更不能像飞坦那样噬血残忍的,那种人恐怕什么是感情都不知道,就更别指望他爱上哪个人了。他的女人只有被虐的份,实在太可怕了。”
“嗯。”
“要找就找一个又温柔又顾家又会挣钱又感情专一的男人做老公。啊呀!要有这样的老公,真是幸福呢,有人疼爱体贴,可以随便撒娇,又不用担心生活,也不用担心情敌。啊呀呀!嫁给这样的男人一定会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好向往啊!”
“嗯!”大哥温柔地摸摸我的头,把我睡翘的头发顺理好,脸上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只有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其实,跟大哥在一起就很幸福!”感受到大哥无言的温柔,心被胀得满满的,满足地把头埋进大哥怀里乱蹭一气。
“亚卢嘉……”
“咚咚!”敲门声打断了大哥的话,门外传来清朗的声音:“伊尔迷先生,亚卢嘉小姐,飞艇就要降落了,团长请你们过去。”
是侠客的声音,听过一次就忘不了——蜘蛛,我最不想惹的一群人啊,为什么偏偏就要有牵扯呢?
“知道了。”大哥冷冷地回应,脸上原有的一点点安宁的温和,被完全的面无表情取代。
门外已没有任何声音,看来侠客已经离开了,我忍不住问大哥:“我们要跟幻影旅团一起行动?是干什么?”
“他们会跟你在一起,直到打你主意的幕后主使出现。为了防止对方引起警戒,这段时间,我不能在你身边。对幻影旅团,你要小心。”大哥不放心地揉揉我的头:“如果逼不得已,可以找西索帮忙。”
“西索?”我疑惑地看着大哥。西索也能相信?那家伙从来不在乎什么约定吧——不,他就没在乎过什么,包括他自己的生命。
“暂时,可以相信他。”
“哦!”虽然很难理解,不过大哥的话我一向坚信。他说西索暂时可信,那就是吧。
随着大哥来到之前的那个房间。迫不及待拉开门的依然是笑容灿烂的侠客,我总觉得他像是有什么预谋,或者有看好戏的心态。库洛洛依然幽雅地坐在沙发上看书。飞坦靠在另一张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西索坐在一边专心地搭着牌塔。
“人,完整地交给你们。”大哥拉着我站在客厅里,一只手搭在我臂上。
“请放心地交给我们吧,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亚卢嘉的!”侠客热情地回应着,伸过来一只手想牵起我的手,却被一张急射而来的扑克阻止。
“淑女的手,是不能随便给人碰的哦~♥!”西索微倾过头来,飞扬的嘴角擒着邪恶的笑意:“又要麻烦你了呢,小亚亚~♥!”
我无耐地捡起扑克,走过去递给他。
“像上次一样~♥!”没有接我递过去的扑克,西索只是对着牌塔奴了奴嘴。
我无耐地伸手把牌放到他的牌塔上,牌塔应声而倒。
“小亚亚不专心哦~♥!”西索的脸一下成了包子脸,用眼神指责着我。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像撒娇,看得我鸡皮疙瘩都倒立了。
“第三场考试的地点到达,请考生们下飞艇。”广播里传来通知。
“开始了。”库洛洛合上书,率先走出去,后面跟着飞坦和侠客,我和西索走在他们后面。看着身边的这阵容,我不禁同情起那个成为他们目标的人——多可怜,惹谁不行,竟然惹蜘蛛,还一惹就惹了最厉害的几个。
站在陷阱塔的顶端,我开始不停地散发怨念——为什么这三只蜘蛛会有号码牌?猎人协会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三只蜘蛛还真的乖乖地带着号码牌,而不是直接冲上去把所有可能成为目标的考生全杀了?
“我们必须伪装成考生,陪着你玩这个猎人考试的游戏。这样可以麻痹对方,让对方觉得很安全,才能引得他主动现身。”侠客好心地为我解释。如果不计算作为旅团成员残酷的一面,他是个很体贴很好相处的人。
“那些人为什么一直追查我?”乘着团长大人看风景的时间,我赶紧向侠客打听之前爷爷和爸爸怎么也不告诉我的事。
“亚卢嘉不知道么?因为你的能力啊。”
“能力?我有什么能力?”
“亚卢嘉没有发现自己有奇怪的能力么?”
“奇怪的能力?难道是……”我立即警觉地收住口,对着侠客傻笑:“我能有什么能力,真是的,我这么弱小,能有什么能力啊。哈哈,哈哈哈……”天哪,蜘蛛头大人不会在办私事的时候,顺便对我的能力也小感兴趣一下吧?那个死亡笔记,的确是不费力就能轻易杀人的好东西。不由自主地偷偷看向迎风而立的库洛洛。
库洛洛似乎感应到我的视线,回过头来:“聊完了?那我们就下去吧。”
“下去?”正疑惑呢,就被飞坦扔进了一个暗门。
下一秒,暗门下黑暗的房间亮起灯,我的面前依然站着:库洛洛、飞坦、侠客、西索。进了陷阱塔的暗门,不是随机遇到别的考生的么?怎么刚刚还在悠闲地看风景的几人,现在都进了陷阱塔,而且还这么巧都跟我一个房间?
“走吧,正好满五个人闯关。”库洛洛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悠闲地领头踏向我们面前九条路中的一条,那动作像在逛自家后花园。可是,路前的牌子上写着:生存选择,只有一条可以通向塔底,走错路的必死!
伸手摸了摸额头的冷汗,我视死如归地跟上他们。看着面前悠闲走着的四人,我不得不承认,这世界真的很扭曲。
“真是小儿科!”侠客的叹息,让我的脑门上不由自主地滴下一滴汗。
“不要太大意,除了考官,还有人为我们准备了礼物。”库洛洛微笑着,似乎很开心——大爷,您还笑得出来?
“哼!藏头藏尾的缩头乌龟!”飞坦不高兴地冷哼。
“这样,才有意思嘛~♥!是吧,库洛洛~♥?”西索的反应是兴奋。
“西索,同样的错误,不要犯第二次!”库洛洛头也没回地低语。
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念压散发开来,西索的脸扭曲变型,他挣扎着压抑自己沸腾的杀气,就像月圆之夜快要变身的狼人一样痛苦地低吼着。
漫天的扑克飞舞起来,飞坦不知何时站到了我面前,冷冷地盯着西索。好……好熟悉的一幕,脑海中突然塞满很多画面,三个各具特色的小孩子做着不同的表情。脑袋疼痛得好像要炸开一样,我终于忍不住尖叫出来,然后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很明亮的房间里。库洛洛在看书,西索在搭牌塔,侠客在玩手机游戏,飞坦——飞坦竟然抱着我!?
“怎……怎么回事?”我吓得都结巴了。
“你昏了。”如蛇的金眸冷冷地看我一眼就转开了视线。
“昏……昏了?怎么回事?”只记得西索好像要发疯,后来……后来怎么了?完全不记得了!
“之前的事,亚卢嘉不记得了么?”库洛洛从书中抬起头。
“之前?我只记得西索情绪不太稳,后面的就不知道了。”我委婉地说着,很清晰地闻到了他们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在我昏睡时,发生了什么事么?
“这是哪里?”看他们都沉默着,我不得不硬着头皮提出自己的疑问。
“塔底。”回答我的,是身边的飞坦。一向多话的侠客看起来很疲惫。西索看起来没有任何伤痕,但他身上的血腥味最浓,右臂的动作似乎跟平时有些不一样。
“我昏了多久?”
“七小时。”
七小时就到了塔底?猎人协会用来关押危险罪犯的陷阱塔这么容易过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