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一位客人（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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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姑且称小透的父亲为透先生吧。
尚未上幼儿圆的小透，可爱得像一个SD娃娃。因为小时候住在治安不是很好的北方，她曾不止一次地被人贩子盯上，虽然每次都是有惊无险，但是这样的回忆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愉快的。
或许就是害怕女儿被夺走的心情在那个时候在透先生的心里埋下了种子，小透的生活就此发生了改变。
透先生最先插手小透的爱好。这和现在大多数的父母希望孩子爱好广泛，最好样样精通的心态不同，透先生并不希望小透沉迷于某一件事。
饭桌上，年幼的小透正谈论着她的钢琴老师，像苹果一样的脸蛋，在眉飞色舞的表情下，分外惹人喜爱。琴龄只有一年的她有着过人的乐感，并且认为钢琴是世界上最好玩的玩具。
她着迷于老师那修长美丽的手指划过黑白琴键时所带来的微风，沉浸于那些因敲击而产生的如梦似幻的旋律里。
但是，事情往往在美好的地方发生。
没有任何预兆的，透先生把碗一摔，面部表情扭曲：“吃饭的时候，不要含着东西讲话！”
作为一个传统的北方家庭，小透早已习惯父亲过于严厉的家教，可是她并不明白父亲生气的真正原因。
等小透吃完饭，透先生宣布了一个简直不能让小透相信的决定：“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学习钢琴了。你老师那边我会帮你去说的。”
在这个传统家庭里，没有任何地位的母亲是不会贵父亲的决定加以阻止的，女儿小透更是没有办法改变父亲的想法。
之后，无论是吉他还是声乐，小透在父亲的粗暴干涉下都只接触了一小段时间。
小透自己也不是特别在意，她总是认为父亲持着“玩物丧志”的观点，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其实到这里，小透的故事只是一个前奏。
向来人缘极好的小透突然发现与自己亲近的那些同学渐渐疏远了自己，没有原因，没有理由的。
从小学到初中，那些同性的，异性的朋友都那样离开了她。像在害怕这什么，逃避这什么。
直到高中，小透遇到了她最好的朋友，暮。
因为很少有这样可以交心的朋友，小透的快乐不加修饰，不禁在晚餐时向父母谈起了小暮。
父亲很仔细地向小偷询问了小暮的种种。
单纯的小透一一回答了，丝毫没有注意父亲异样的眼神。
三天之后，小透很意外地知道了之前那些朋友离开她的原因。
说到这里，小透的神情有点恍惚。
午休，小暮很意外地拒绝了小透那一起吃午饭的邀请。
偶尔经过会客室。
她竟然听到了小暮的声音，还有父亲？！
第一次听到小暮那样的语气，冰冷地可以冻结一切：“先生，对于您的要求，我想我恐怕做不到。”
“告诉我实话，你接近我女儿的目的是什么？”透先生那样的说话方式也是小透所不熟悉的，“要是你离开我的女儿，我会满足你的任何要求，要是不……”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威胁的意味？！
“先生，我没有任何目的，要是有的话，也只是想和小透做朋友。我要去上课了，再见。”听到小暮站起身来，还有椅子拖动的声音。
紧接着是一声惊讶的低呼。
“先生，请您放开我。”小暮的声音里开始有了生气的意味，“我没有时间陪您玩这样无聊的游戏。”
似乎透先生的手仍然没有放开的意思。
“先生，您有权利干涉您女儿的生活，但是对于我这样的外人，您是没有权利这样做的吧？”
“啪！”一声，很清脆。
小透向突然被惊醒一样，也未敲门，就这样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
小暮站在会客室中央，半低着头，头发微乱，看到小透冲了进来有些吃惊。紧接着，她笑了，但小透从她眼里看不出任何表情：“怎么了？小透，你是来找我的么？好啦，那么一起去上课吧。”
小暮不由分说地将小透拉了出去，临出门时也不忘礼貌地回头鞠躬：“伯父，谢谢！很高兴您能在百忙之中抽空陪我聊天。再见！”
小暮拉着小透走过长长的走廊，阳光穿过窗棂投下的阴影一直没有离开过小暮的脸。
“小透，”小透感到小暮放开了她的手，然后听到了她的轻叹，“你先去上课吧，我有事要找班主任。”
之后发生了什么，小透也不知道。
因为，一切如常。
只是小暮多了一个皱眉的习惯。
一日中午，在她们在她们常去的小花园，当小暮再一次茫然地看着某处，皱起眉头时，小透再也忍不住了：“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小暮一愣，选择可背对小透的姿势：“的确是什么有没有发生啊……”
她站起身来，脚下落叶沙沙作响：“我想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放心，我不会在意的。”
易轶是用她的方式结束了小透的陈述：“我想，小暮之后并没有离开你吧？”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一位客人（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