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
-
龙曦辰离开后大堂中只剩下我和老狐狸，由于他什么话都不说我也只好安分地站着。
“你。”他终于打破沉默，“知不知道宫里出大事了？”
心中划过疑问仍是低着头恭敬地回答：“学生不知。”
他眯起眼睛盯着我似乎想把我看穿，岂能让你如意？好一会儿他才收起视线：“你跟着曦儿也有些时间了，他都和那些官员谈些什么？”
“回大人，诗词歌赋。”
“尽是这些绵绵之音。”怎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的儿子可是赢得这些大人不小的青睐的，难道你不希望他有这样的声望吗？
看他在朝廷呼风唤雨的样子，对儿子的教育不怎么好嘛，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果然如此。
老狐狸换了个话题：“你的表妹离宫出走这事你知道吗？”
唉呀？那么快就被发现了，他们不是让我一个人静静吗？怎么那么快就发现我不在宫里了：“学生这些日子一直跟着少爷，并没有听那些大人提起此事。”
“真不知？”老狐狸又在散发危险信号了。
“学生不知。”坦荡荡地望回去，我的确是今天才知道我不在宫里这件事被发现的。
老狐狸见我神色如常也看不出什么：“以你的了解，认为皇后会去哪里？”
假装细想：“学生认为她不会离开京都。”
“何以见得？”
“以我对表妹的了解，她是个谨慎的人，不会贸贸然离开，学生认为她会先在京都停留一些日子，视情况决定去留。”我自己的性子自己最清楚，不过我只说了一半真话，假话中参了真话更让人捉摸不清。
老狐狸低头不语，一会儿笑着抬头：“你说的不错，老夫就派人在京都中寻找。”
“大人，学生有个不情之请。”做戏做全套，“若是大人找到她能否给学生一些时间再送她回宫？”
“这不好吧，你们虽是近亲，可毕竟现在各自身份已不同。”
“请大人成全。”立刻跪下，“学生只想问清楚别无他想。”
“这事等找到皇后再作打算。”
既然人家都那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追而不舍，行了个礼退下。
回到龙曦辰的房间，只见他背手站在窗边，每次他在想问题的时候总是会维持这个姿势，我猜他一定还在想刚才的事情。
“少爷。”并肩站在他的身边，“在想霜儿小姐？”
他从沉思中恢复，重重叹了口气：“我想你应该理解相爱不能在一起的苦。”
他这话让我想起了许久不见的一个人，龙凌，你有没有因为我的失踪而焦虑呢？
见我沉默不语龙曦辰把手搭上我的肩头：“锦堂，我们是同一种人啊。”
“如果少爷愿意，我愿当个聆听者。”这个人心中有说不出的苦，居然还藏得那么深。
“不知道现在霜儿在做什么。”他没有直接说出他的心事，而是望向窗外的天空。
“霜儿小姐她……”
“她不是什么小姐。”龙曦辰苦笑，“也正是因为这样爹才不能接受她。”
少爷与民女的悲情戏，这样的故事对我而言并不陌生，在我的世界把这样的爱情奉为考验，而结局往往是大团圆，而现在这故事就发生在眼前，结局却无法预料。
“我曾想过和她私奔，可是最后还是放弃了，我们逃不出爹的掌握。”
“可以逃到别国吧。”
“还有别国的差别吗？”他嘲讽地笑起来，“爹私下和各国都有来往，只要他一封信我们还不是会被抓回来？”
原来老狐狸暗中和别国结交，是想联盟逼小龙吟让位吗？
“且不说这些。”龙曦辰并没有发现我的走神，“我是家中的独子，怎么可以因为自己对父亲不孝。”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如果大人能够谅解少爷的用心良苦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了。”
“我明明已经发誓不再见霜儿，可是我不明白爹为何紧紧相逼要我成亲。”
“我想大人也是希望你能早点得到幸福。”不知怎么安慰他。
“我看他是想要通过联姻巩固他的地位！”没想到他就这么说出来，隔墙有耳，即使他是相国的儿子也不行。
“少爷，你要体谅大人，身在官场有些事也是无可奈何。”这话是说给屋顶上的人的，虽然放轻了脚步却忘记收敛身上的气。
“我知道，所以除了娶妻的事我不会违抗他，同样我也希望他不要逼我。”浑身上下都是伤感，我知道他活得很累。
感觉屋上的人离开，我拍拍他放在我肩上的手，“权力会让人变腐朽，如果哪一天大人不再像现在这样有权也就不会存在无可奈何的悲剧了吧。”
龙曦辰叹了口气：“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倒是希望早点到来。”
傍晚无人的花园，我独自坐在月下想着下午和龙曦辰的谈话，不得不疑惑老狐狸有这样一个正直的儿子是好还是坏，或许对月塘国而言是福吧。
“主子。”一个声音从假山后传过来，是胤何到了。
停下胡思乱想，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把这封信交给那个人，告诉他可以行动了。”
胤何接过信正准备离开，我急忙叫住他：“宫里怎么样了？”
“乱套了。”
简单的三个字已掌握了情况，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越是混乱越是对我有利。
“凌王爷那边又如何？”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
“具体不清楚，但听说凌王爷天天派人寻找，夜夜不能安睡，皇上甚是担心。”
深叹口气，挥手让胤何离开，龙凌这家伙总是不顾自己的身子，若自己病倒了还要让别人操心。
转身往房间走留下安静的花园，今天先休息吧，明天开始就会有一场硬仗要打了，不知道老狐狸会出什么招，不管了，见招拆招。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