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随飞舞1》十七夜之妖

38、番外，飞坦，4

　　不知不觉又过了几年，这期间，我换了几个床伴，都是银色的头发。该死！那个女人的样子为什么总是忘不掉？明明都已经死了，我在想什么啊？不管什么样的女人，过不到一夜我就会突然变得很烦躁，控制不住把她们弄成一块块的。库洛洛派给我的多嘴搭档芬克斯说我不怜香惜玉。哼，流星街的人怎么会有那种东西？那些女人的感觉都不对，久而久之，我也懒得找了。我发现游戏可以让我忘掉不爽，所以，在没人杀的时候，就去玩游戏，也能让我获得厮杀的快感。
　　芬克斯的速度也还可以，就是胆子太小，连我用刑都不敢看，稍微一下就跑掉了。如果不是在出任务时杀人还算利落，我就一剑刺死他，省得丢人显眼。
　　有一次玩游戏时认识一个银眼的少年，他的眼睛和离实在太像了，如果不是他身边的男人能力不弱，真想挖了他的眼睛收藏。不过，他的爱好倒是跟我很相近。我曾经亲眼看到他的手一挥就洒出几只奇怪的小虫子，把意图攻击他的几个人搞的鬼哭狼嚎，惨不忍睹。他的游戏也打得不错，所以，我还是很欣赏他的。因为他还要找什么妹妹，不久以后就走了。
　　芬克斯很轻浮，不知道为什么还喜欢用正当的手段泡女人。我们是强盗，想要的，抢过来不就好了？搞这么麻烦做什么？！有一个女人，总是用一种很熟悉的眼光看他，这不是离看我时的眼光么？我问芬克斯，他竟然给我捧腹狂笑，在我忍无可忍想放火时才告诉我——这是一个女人对自己心爱的男人才有的温柔与爱意的目光。我愣了，原来从第一次见面起，离就是用这种眼光一直看着我的么，她，爱我？我的心里一阵喜悦，一阵悲凉。她应该知道，流星街的人不懂得爱人的吧，只是付出也可以吗？我没办法忘记她，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爱不爱她。如果她没有死，而是一直在我身边，那么也许有一天，我会明白。
　　我已经习惯了每过两年回一次流星街，每一次都会在离为我建的木屋前站上好久。我不知道我在怀念着什么，是生命中难得的平静安详吗？芬克斯真的很啰嗦，我的确喜欢在流星街发泄情绪，但是杀不杀人都是我的事，什么叫做间歇性抑郁症？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什么好话，所以我追杀了他三天。不能杀死他，给他添些伤口谅他也不敢向团长告密。
　　离死了五年了，我又一次回到流星街。芬克斯很无聊地跟着我，我也懒得管。意外听说有个女娃继承了我速度杀人狂的称号，我不禁大感兴趣，决定去会一会她。听说她出没在五区，以五区的危险程度来看，她的本事算是不错了。
　　刚到五区，就看到一道残影向我冲来。速度尚可，我抬手挡下，应该就是那个女娃吧。她似乎很不服气，又向我攻击了几十招，发现伤不到我，就退回去，持刀警戒地看着我：“五区已经没有比我快的人了，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仔细打量了她许久，大概只有四五岁，已经觉醒了念能力，年纪真是够小的。长得很细致，居然没有被人抓去做玩具，也算不容易。而且她有一双银眼，像极了离，就连长相也有些相似。不过，离从来都不会对我露出防范的神色，总是温柔地笑。想到离，我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冷冷地说：“我在一区听说继我之后出现了一个速度很快的女娃儿，就是你么？”我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她的回答我不满意，就杀死她，挖走她的眼睛。毕竟她不是离。
　　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满是兴奋地说：“我不如你，你很强，教我吧！”
　　我又有了两分兴趣，用了三成速度将她远远抛开：“跟不上就杀了你！”故意绕了好几圈，她居然硬是跟上了，一直到身体达到极限也没有放弃。我有些欣赏她了，就让她顶着离的眼睛活下去好了。拎着她回到一区的基地，我把她扔在地上让她好好呆着。芬克斯这个混蛋说了一句：“飞坦，这该不是你和哪个女人偷生的孩子吧？”
　　我眼一撇：“敢胡说就杀了你！”话虽如此，我还是又看了看她，才发现，她的相貌很像我。不自觉地想，如果离没死，还和我在一起，我会不会让她生一个我的孩子？如果生了，恐怕就是这个女娃的样子吧。是巧合吗，这个女娃简直就是我和离的综合体。将来我不会有女人，也不会有孩子，离死了，就让这个女娃代替她好好活下去。
　　以后的三个月，每天我都会疯狂地操练她，撑不过，当然就只能死。后来，我发现她很像我，不止是相貌，行为爱好和性格更像，一样喜欢战斗、杀人、虐人，用芬克斯的话来说，她是我的缩小版。旅团发布了任务通知，我就跟芬克斯一起离开了流星街，没有跟她告别，因为没必要。
　　我越是想忘记离，就越是会想起，似乎到处都有她的影子。我的炽日心经已经突破第四层，可以自由控制身体的生长状况。这些年，我一直保持着十四岁时的样子，也只穿当年离做给我的藏蓝色长袍。经过这些年的沉淀，我渐渐明白，离在我的心中的确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我尽可能留住一切有关于她的痕迹，随身携带着她给我的荷包和细剑，开始假装她从来没有离开过。
　　在一次开发遗迹的任务中，我们遇到了困难。那个洞穴里布满阵法，库洛洛没办法解除。我没想到的是，这些阵法我都认识，是离以前闲暇时教我的，所以，我带着旅团的人进了洞，看到了壁上的四幅画以及留言。那些画只有运起灵力才能拆下，再加上最后一幅画中明明白白是我以前见过的那两个人。我可以确定，这是离家族的洞穴，他们所要寻找的妹妹，也正是离。原来我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和她的家人接触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