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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对不起,离开吧! ...

  •   天色逐渐接近傍晚,两人的步伐依旧没有停止过,虽然裴云慧不明白他们到底要去哪儿,可是,这一路上她也没有吭声,只是毫无怨言的跟着他走,但是,到现在为止,她已经筋疲力尽了,全身的肌肉酸痛加上脚上被打起的一个个水泡,痛得她不得不停下脚步来,最后干脆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在这样的乡村小路上,别说是要找一台车子,就连一头牛都瞅不见,如果照这样走下去,她想她一定会死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偏僻乡下。
      “~~我不走了啦,呜呜~~不走了-不走了!”裴云慧止不住声的大哭起来,她小心的脱下她的鞋子,那双精致的黑色高级皮鞋早已是面目全非,到处沾满了泥土和灰尘,亮铮铮的皮鞋上到处都是刮痕,更何况,一只皮鞋的跟已经被折断,裴云慧因为这样所以一屁股的摔倒在地,那通红的脸蛋上沾满了汗珠儿,她气氛的样子其实更为她增添了几分可爱劲儿。
      “快起来-”面无表情的黑马向她丢下一句话后又继续赶路,看得出来,虽然他的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表情,可是,他也已经很疲累了,为了不让那帮土豹子们马上追来,他选择了走不引人注意的乡下路,虽然这样一来很累,可是确实也为他们增加了几分安全感,所以,他仍然不辞疲劳的继续往前走,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到小镇,不然的话,他们就只有在这荒山野岭度过这个夜晚了。
      “怎么—走嘛?我都快要死掉了啦!呜呜———”裴云慧见他无反应,于是加大了她的音量,“哇啦哇啦——————”可是依然不见他有任何反应,真是个冷血啊!
      “喂!伍过半,你没有听见么?喂-你-这个-自私自利-的无敌-死人!”就算是在这样的强烈刺激的言语的攻击下,冷血还是冷血,继续走他的路。“ok,你走好了,就让我一个人去喂野狼好了,呜呜!”备受打击的裴云慧只好一个人孤零零的扶起身子起来,可是,好像是真的快要死掉了啊!
      “啊——”可能是刚才摔倒的时候,穿着高跟鞋所以扭伤了脚,所以在起身之际感受到了强烈的剧痛,痛得她哇哇大叫,“怎-么-办-痛-死-了,妈妈-呜呜—”她再一次的蹲倒在地上,想到那个自私自利的小气鬼死人,裴云慧的心里的痛比脚上的痛痛上千倍万倍,柔弱的小手捂住那个令人痛得咬牙的伤口,嘴里裹着一团怒火不停的念叨着,“可恶,简直是太可恶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像他那样的男人,怎么会-”
      就在那样的时机,他准备狠狠的骂骂那个对她来说又自私自利又小气的死人鬼的时候,一双大大的脚腾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裴云会默默的抬起头,望着那个对她来说如今正像个参天巨人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毫无表情的望着她,她有点呆了,他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呢?真是太神奇了?就在裴云慧的脑袋里正考虑着在这个令人疑惑不解的问题时,只觉得自己突然就像一只猎物一样,被腾空起来。
      “啊——-”原来是他把她抱了起来,虽然知道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可是,裴云慧还是觉得让人不可思议,他这是在做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这样的动作要是被家族的宗亲们知道,她一定会被拉去进猪笼的啊,拜托了小姐,你们两个之间早就已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了,所以还有什么好怕的,要是你们家的宗亲知道了,让你进猪笼十次都是不够的,不过就是把你抱了起来而已嘛,哎!虽然是这样,裴云慧现在的心脏不知道为什么会跳得这么快,虽然他们之间是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可是那天晚上的事其实对于她来说多少是比较模糊的,像现在这样的她开始有点不知所措,他的手掌很有力,虽然是隔着衣料抱着她,可是那样的感觉更让她觉得他接触到的她的肌肤有一种灼热的烧痛,那样的痛让她心跳得更快,让她的呼吸变得更加的急促,她捂住自己的嘴唇,生怕自己发出声音来,裴云慧努力的憋住气,憋得小脸更是通红。
      “吸气!”他的一句话吓得裴云慧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咳咳—”
      “你想死么?”黑马望着那个在自己怀中羞得像个小人的女人,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了。
      “咳~咳,你才想死呢?”
      他抿着嘴笑了笑。
      “你干嘛要抱我,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虽然说是很感激那匹黑马能够回来救她,可是,大小姐的脾气始终不曾退去。
      “授受不亲?”他停下来止住脚步,似乎是故意加重这个字眼,灼热的眼神望向她,意思是现在说这个不是为时已晚吧?
      用那样的眼神望着她,裴云慧似乎是恍然间明白了那个意思,羞得更加的厉害,最后就只能在他的怀里不出声,看来还是不要说话好啊,至少,有他抱着,自己可以不用走路了,o(∩_∩)o…

      终于赶到了镇上,天空已经被黑夜包围,亮闪闪的星星似乎正在偷望着他们,望着那个羞愧的小女人,最后跟她一起呼呼的睡着了,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旅社,这样一个小镇上确实不好找啊,他小心的将她放在床上,脱掉那双脏脏的鞋子,然后给她盖上一层薄薄的被子,他望着她顿了一眼,发现这个睡得正香的小女人满脸都是灰尘,就像一只顽皮的花猫咪,他起身走到浴室,拿起一张帕子端来一盆水放在床头,小心的为她擦拭着,擦完了脸,接着是手臂,然后是手,刚才还是一个灰头土脸的村姑形象转眼间却变成一个精致剔透的美人胚子,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的他差点回不过神来,他杵了杵,然后来到床的另一头,他轻轻的扶起她的脚,
      顿时让他惊愕,因为长时间的走路,细嫩的脚上打满了水泡和干茧,看着那双脚,他的心不知何时开始隐隐作痛,他轻轻的抚摸着着她,缓缓的吹了一口气,希望能替她减轻一些疼痛,想到刚才在路上的时候自己没有理会她走自己的路,害得她又摔了一跤,所以,因为这样她的脚应该会更疼了吧,他开始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行为了,这个女人真的有种神奇的魔力,不断的让自己受伤,却可以因此改变他冷漠的性格,看来,他真的已经让她拉得靠她太近了,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可是,却始终不能因此而敞开心扉去接纳她,他不能。
      太阳照着山坡爬了上来,它偷偷的敲了敲睡在那个屋子里的女孩的玻璃窗,“亲爱的,起床了,呵呵!”
      女孩翻了翻身,娇俏的面孔慢慢的露出来,整个太阳光全部照在了她的脸上,她揉了揉朦胧的双眼,打了个哈欠,缓缓的坐起身来,有点没睡醒的样子,于是伸了伸懒腰,睁开那双迷离的眸子,环顾四周,猛然被吓了一跳。
      “啊—这是哪儿,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啊?”裴云慧惊慌的撑起身子爬起来,面对这个陌生的地方,慌乱的心里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好,可是却第一反应就是,“伍过半-伍过半-”
      伴随着这一阵阵狂吼后是开门的声音,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后,裴云慧几乎是兴奋的跳了过去抱住她,满脸泪横的说道,“呜呜-我以为你不见了-我以为你丢下我一个人跑掉了-我以为—”她止不住声的说着。
      “你以为,呵呵,我只是出去买早餐了,看-”他提起手中的袋子,里面装满了早餐。
      “这里有你最喜欢的葱油饼,看,怎么样,不错吧!”
      裴云慧看着那袋丰盛的早餐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进餐了,肚子里现在可是空空如也,要是在不装点东西进去,估计已经命不久已啦,她正要准备以泪洗面的感激她时,就被他止住了。
      “打住,我才不要你感激我哦,过来吃早餐吧!”
      好在时及时止住了,不然的话一泛滥就不可收拾啊---
      “原来葱油饼真的这么好吃啊!”他一边嚼着软软却又香脆的葱油饼一边说道。
      “虽然说是好吃啦,可是,我觉得吃起来始终觉得差点味道?”裴云慧细细的嚼着,慢慢的回想到底是缺什么呢?
      “什么味道?”
      “嗯—嗯—好像是—嗯,啊!这个没有妈妈的味道!”突然灵光一现,找到答案了。
      “哦,因为卖葱油饼的老板是一个大叔,所以当然不会有妈妈的味道了!”他很想当然的回答着这个问题,却没发现气氛有点不太妙,直到感觉到周围的寂静才反应过来,他缓缓的嚼着葱油饼,越来越慢,直到最后不敢再嚼,“怎么了?”他看见她失落的表情。
      “因为没有妈妈的味道,所以更想妈妈了!”眼泪顺着脸额流进了葱油饼里,她小声的抽噎着。
      “你,你不要哭啊,眼泪流进去了,还要怎么吃啊,额?”他拿走了裴云慧咬在嘴里的葱油饼,“喂”咬得可真紧啊!
      因为这样触景生情,裴云慧的眼眶里开始装满了眼泪,原来她的心里是那么的想念妈妈,他看着她每天都是那么的活蹦乱跳,还以为她根本就不会去想起她的家人呢?没想到这个家伙还真的是多愁善感啊!
      “啊!你,你不要哭啦!我最讨厌看见女孩子哭了,拜托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拜托!”她继续这样哭的话他会发疯的。
      “你真的很讨厌啦,干嘛总是叫‘你你’的,我有名字的,我叫裴云慧,你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啊—呜呜-”
      “哦,是,裴云慧,你不要哭了,拜托你不要再哭了,我真的快要疯掉了!”
      “你这个人真的很冷血也,见到女孩子哭难道都不会去安慰一下下吗-呜呜—”
      “我一见到女孩子哭我就受不了,你让我怎么去安慰啦,再说我也不会安慰人,这辈子我自己都还没哭过,我怎么知道那些人干嘛要哭啊!真是奇怪诶?”他很无辜的述说着,仿佛这世上会哭的人都是变态一样,我看,你才是变态诶!
      “呜呜—把肩膀靠过来啦!快点啦!”
      “啊?---哦—”他慢慢的将他的肩膀靠过来,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可是看她哭的那么伤心,就借只肩膀给她好了。
      裴云慧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但她的哭泣声却没有停止,他不懂得要去怎么安慰一个哭泣的女人,可是,看着这个女人哭泣的样子,他那冰冷的心却因此而被纠结到了一起,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抚慰她伤心的心,可是他却不自觉的把她抱在了怀里,温柔的抚摸那颗伤心的栗子,希望可以消去她心中的不开心,“乖,不哭了,不哭了!”温柔的话语使得裴云慧心底的不快越发吐露出来,哭得更加厉害,“呜呜—”
      “哦~~哭吧哭吧~~把不高兴的事情全部都哭出来,哭吧—”自己的小心安慰居然演变成另外一根股导火线,所以干脆就以毒攻毒好了,要哭就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就这样裴云慧趴在他的肩上一哭就是一个小时,这整整一个小时可是害苦了他啊,到现在,他已经到了完全不能动了,“啊,不要动我,不要动!”
      “哦,你怎么了?”裴云慧哭完这整整一个小时候后起身,可是却没有想到自己这样可是害苦了这位大叔啊!
      “你怎么了 ?”裴云慧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自己做的事难道还不清楚吗?”他似乎开始感到有点花钱不讨好的感觉,瞬间觉得后悔刚才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额~~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辛苦了!”裴云慧顿时反应过来刚才在他面前失态的表现,现在还反过来责问他似乎是显得太没有人道了吧!她腼腆的笑着,脸上还留下刚才泪水划过的痕迹,而那双漂亮的双眸也因为刚才伤心的哭着太久而变得肿肿的,面前站着这样一个柔弱可怜人儿谁也不忍心再对她发脾气了,他瞅了瞅面前这个女人,真的是想对她发火来着,可是她这个样子肚里的火气不知道是因为吃了什么终究还是烧不起来,“啊-疯了—”
      “那个-对不起啦!我帮你捏一捏好了,OK ? 呵呵---”她匆匆的朝他挪过去,不听话的手指开始在他的肩上走动,知道的人可能还知道她是在搞按摩,搞不明白状况的人可能会以为她是在‘做服务’的也。
      “喂,你使点劲好不好,喂,诶-哈哈—哈哈-呵呵-呵呵—不要像在挠痒一样啊!”
      “哦,Ok,力道不够么?”
      一阵狂叫声传来
      “啊----”
      “这样可以么?”
      “啊-我的骨头,啊---松手-松手。”被弄得疼痛不堪的黑马横躺在床上,听到他的叫声真的是好凄凉啊,呜呜----
      “什么?啊为什么要我松手呢?你不是要我力道重一点么?我照你说的做了,是力道还不够么?”裴云慧似乎是还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看见那个躺在床上男人痛苦的表情了吗,你看到了难道还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吗?
      “不-不要了,咳咳~~快住手!”黑马慌忙的举起手来示意希望她可以停止这个荒谬的举动,再被她折腾一下,明天的太阳,或许今晚的夕阳都没法看见了啦!
      “额!但是我觉得如果我什么都不做,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其实她还是挺善良的,虽然确实是做得不够好,但是有这样的心已经让人很欣慰了,可是她的手法为什么会这么烂,“我的腰!”黑马心里默默的留着泪,再也不忍心去提起刚才发生的一切。
      “你做了,做了,千万不要觉得过意不去,我没事的,真的!”他定定的鼓舞着裴云慧,希望她能打消那个为她‘服务’的念头,所以很坚定的说道。
      “真的,我刚才做得好么?”裴云慧很很兴奋的说道,她欢喜的坐了起来,像是一个希望得到表扬的小孩。
      “真的,我从来不骗人的,真的做的很好,GOOD!”黑马竖着大拇指对她说道,嘴角散出一股迷人的微笑,可是天知道他会认为她真的做得很好,只是不想打击这个善良的又有上进心的小女孩脆脆的心啊,愿真主原谅-阿门!
      “呵呵,谢谢你!我现在的心情好了很多了。”她开心的说道。
      “开心就好,开心就好!唔唔~~”两个人终于在这场风波中停息下来,开心的吃着早餐,炎热的夏季已经到来,从闷热的空气中传来一股股乡村的味道,真让人忍不住回想起童年,
      裴云慧擦了擦满嘴的油渍,抿了抿娇巧的红唇说道。
      “你的童年是在哪里度过的?”
      “额?”
      “你小时候有没有玩过那个,就是把捉来的虫子烤着吃,真的是很香诶!”忍不住快要流出口水的她完全陶醉在她童年美好的记忆里。
      “虫子,可以吃么?”他的脸部腮肉似乎因为抽筋的关系不自觉的挤到一起,额头上深深的纹理就像一路路沟壑,埋得很深很深,表现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难道你的童年没有---”裴云慧见到他的表情瞬间好像被重锤一击的样子,她以前跟他们提起她吃虫子的事情朋友们都觉得她好像是一个变态一样,本以为这个奇怪的大叔可能会跟他们不同,这么怪癖的大叔一定也会有一个奇特的童年才对,所以才会把自己心中最宝贝的秘密拿出来跟她一起分享,没想到他居然也做出那种奇怪的表情,完蛋了,他也会跟大家一样把她看成是变态的小孩了,呜呜—
      “我的童年可没有那个东西,啊-你不要再说了,想着就恶心。”说完做出一副想要呕吐的样子,可是也没必要反应这么大好不好,搞得她好另类的样子。
      “有必要做得那么恶心么,又不是我一个人吃过,跟我在一起玩的小孩子都有吃过诶!而且他们都说很好吃!”裴云慧一个人心里嘀咕着,自己没吃过干嘛要带有色眼镜看人。
      不服气的裴云慧顿时备受打击,没有吃过虫子的家伙没有资格在一边嘲笑她,她绝不容忍自己再一次受到这样的侮辱,不行-----
      她嗖-地跳下床,迅速的整理好衣着发型,不对,那个不应该穿这样的衣服,她照着镜子仔细的瞧了瞧,“这样会很不方便的,嗯!换一件!”说完嗖-地一下又跑到浴室里倒腾了半天,不清楚状况的他一直以惊愕痴呆的眼神望着裴云慧,到底在干什么呀?他欲想开口问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这样来来回回转了3圈,裴云慧的衣装终于搞定,他也终于可以嘘一口气;
      “哎—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这样来来回回---”
      正准备发问的他还没来得及说完最后一句话,只见裴云慧以飞快的速度拉着他就往外跑;
      “喂,你—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喂----”谁也不知道她要带他去哪儿,呵呵,当然,只有我小编知道了,o(∩_∩)o…,少废话,屁放那么多还不让人嫌它臭,怪不得小说写了都一年了还结不了尾,悲哀—真替你感到悲哀,好啦好了啦,我说还不行么!
      话说想当年裴云慧还很小的时候,挑重点,是—话说那一年裴云慧只有1岁,什么都不懂的裴云慧被寄放在住在乡下的外婆家,话说那也是一个炎炎热热的立夏,可爱调皮的裴云慧坐在簸箕里看着外婆喂蚕,那圆圆的眼睛是眼睛,翘翘的鼻子是鼻子,软软的手指是手指,看着那个黄橙橙的东西就是特别好看,于是越爬越近,越爬越近,这个时候外婆似乎是去另一间屋子拿东西,偌大的养蚕屋就只剩下裴云慧一个人,左扭扭又蹑摄,没人啊,呵呵—不过那个透透的黄黄的还在蠕动的东西是什么呢?那个可以吃么?真的是什么都不懂,无知的裴云慧于是慢慢的一步步朝那个东西靠过去,费了九牛二虎吃奶的劲,虽然她只有七个月的时候就已经断奶了,可是她还是很怀念那股吃奶的劲,于是乎拿出了那股她很怀念的力气一步步终于靠近了那个东西,她抿了抿小嘴,眼珠子转了转,一股脑的盯着那个黄黄透透的小家伙,不过这个真的很小,比她裴云慧还小呢!呵呵,这个应该很好吃吧,呵呵!裴云慧笨拙的抬起小抓抓起一根,毫不犹豫的就往嘴里塞,这个时候外婆走了进来,见到眼前的这一切,几乎失声尖叫起来。
      “放下-放下—那个是蚕子,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可以吃那个呢?不能吃不能吃的!”受到惊吓的外婆慌忙的拗开她的嘴,从她的手里拿走那只蚕,可是,似乎还是晚了一些,只留下一具残尸,因为另一半已经下肚了,呜呜---
      难道是因为这次‘鸟食事件’,裴云慧对虫子就变得特别钟情,或许是因为在这一次她尝到了某些甜头以至于她深深的爱上吃虫子也说不定哦!o(∩_∩)o…
      编剧,麻烦你正经一点好不好,你怎么可以误导读者呢?那个是我小的时候不懂事所以才去吃那个的,它跟我吃竹笋虫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竹笋虫,不是什么虫你都吃么?
      拜托,你都不了解我你还让我来做你的女主角,你这样的话让我真的很担心你的出版量诶!
      呵—不好意思—放心—一定会大卖的—一定----
      就这样,裴云慧拉着伍过半疯狂的奔跑在乡村小路上,整个空气里都能闻到泥土还有果蔬的味道,炙炙的阳光照耀着,似乎是有点被晒晕了头,所以匆忙的跑进一片翠竹林,两人呼呼的喘着气。
      “吁吁----”“吁吁----”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伍过半几乎要醉倒在这片荒山野岭中了,面对裴云慧半字儿不吐的模样,他完全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呵呵—就是这里了!”她吞了一口口水,然后笑着对他说。
      “这里?”
      “那天我们经过的时候我就看到了这片翠竹林,真的很漂亮,我从小就很喜欢竹林,要是以后我的房子后也有一片像这样的翠竹林就好了”,裴云慧拉着嘴(*^__^*) 嘻嘻……“不过这里应该有我们要找的东西”她开始弯下腰围着竹子摸索起来。
      “我们要找的东西,什么东西?”陷入无知的黑马越来越不能理解她的意思了,深锁着眉头,万千思绪,不禁想作一首诗了,打住---呵呵!好的!
      “刚才不是说过了么,虫子!这里应该有那个叫什么竹笋虫的,我小时候都是在这种地方找,快点出来啊---”裴云慧细心的解释,不过却没注意到伍过半的表情变得有点僵硬,定定的站在原地,怎么了?
      “虫-子-不会-真的要—捉那个-虫子来吃吧?”结结巴巴的吐完最后一个字,肌肉好像绷得更紧了也!
      “当然了,不过我告诉你哦,没吃过真的是你的一大损失,那个时候我和小伙伴们一起抓一起烤,真的是美好的童年呀!”o(∩_∩)o…似乎是还没有发觉他的不对劲,仍旧坦露出她美好的童年回忆。
      “还是不要吧!我们回去啦?”没想到一向帅气神勇的黑马居然怕吃虫子,完蛋了,呵呵!
      “你相信我啦,真的很好吃的,额!”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呢?裴云慧会这么惊讶,“哦—这里-这里有一个,啊—终于让我发现了,呵呵!”
      一个长着长长触角的硬壳虫子贴身黏在竹子上,裴云慧小心的抓住它然后装进出门前准备好的袋子,只见她勇猛的抄起手毫不犹豫的抓起她,相比之下,紧紧靠在她身边的那位男子汉却显得胆小不看,不仅露出一副怕死得不得了的样子,一边还发出呀呀的声音;
      “喂—裴-云慧,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一看到这些东西,我就起鸡皮疙瘩,你看,我汗毛都竖起来了。”说完把他的手臂局的高高的,想要向他极力证明他说的都是真话一样!
      “哎哟,你怎么那么胆小,还说自己的外号是叱诧风云,百年难遇的夺命拳手黑马,说得那么好听,可是胆小得连虫子都怕,说实话,你比打不死的小强还要衰诶!”
      男人都是好面子,自尊心超强的,被她这样一顿踏噱,想当初是名震黑界,叱诧风云,百年难遇的夺命拳手黑马岂不是还比不上一只被人踏贱的小强,情何以堪那那那------
      所以为了扳回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就会自己名震黑界,叱诧风云,百年难遇的夺命拳手黑马称号的名誉,不要说是去捉这些长得稀奇古怪,颜色花不拉叽,恶心死人的臭虫子,就算是吃他也毫不畏惧了,男人的尊严呵名誉!
      “什么,居然把我很小强比,谁说我胆小了,额!”
      “不过你干嘛这么大的反应,有这个必要么,不就是做了个比喻而已,呵,真是的!”裴云慧感觉到有点荒唐,这个男人干嘛用这么大的声音跟她说话,她是个聋子么?干嘛那么激动,真是疯了!
      “我哪有激动—哪有,不就是抓虫子么?我来抓,你-到一边休息去,我去给你抓!”他一手抢过裴云慧手中的袋子,虽然嘴上说着没有激动,可是他刚才的举动明显是-太激动了嘛!
      “你-喂-我可没有叫你帮我抓,是你自己自己自愿的到时候可别怪我说是我强迫你的哟?”好像是计谋得逞的样子,裴云慧高兴得还想要再来一个火上浇油,偷偷的捂住嘴巴笑了以后,又打出一句话,“你真的行么?”
      “开什么玩笑,这世上没有我黑马办不到的事,你就等着我给你带丰盛的午餐回来吧,哼!”
      说完便扬长而去,大叔加油啊,呵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已经从头顶滑到耳后了,足足两个小时,为什么还是不见人影,“到底去干什么了,为什么还不会来,真饿啊!”裴云慧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干竹叶呵泥土,准备去探探为什么这个家伙这么久了还不回来,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拿到真的是被吓死在这个竹林里面了,不会的,还是他逃跑了,带着这么多的疑问她慌张的准备跑进林子里,可是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脚步声传来,虽然中间夹着着才在竹叶的声音,可是她还是,马上能分辨出这是他的脚步声,她欢喜的跑过去,真的是他。
      “亲爱的,我-回来了,哈哈----”他提着袋子酷酷的摆了个造型,看上去真帅,可是,全身怎么灰扑扑的,还到处沾着干枯的竹叶,头上也是,衣服上也是。
      “不过,你怎么到处都是竹叶啊,难道刚才是跟人去搏斗了么?”她奇怪的打量着他的造型,然后替他摘掉衣服上多余的行囊,还有头顶上碍眼的装饰物,呵呵!
      “不是,我可是为了帮你捉到这些翻山越岭,没看到我这个样子么?我真的是---”他开始不停的解释,不过,总觉得这画里好像是在极力掩饰什么才对!
      “好了,我知道了,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担心死我了,还好你没事!”裴云慧开心的笑着,看着他健康的站在自己面前,也没有逃跑,比什么都开心啦,而且看他那个样子还想战利品还很丰厚哦,赶快打开看看好了!
      “让我看看,你这足足两个小时的战利品!”裴云慧想要伸出手去那那个袋子,却被他阻止了,他慌张的大袋子藏在身后似乎是不想让人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一样,可是这样智慧更加加重裴云慧怀疑的心。
      “回去再看好了,呵呵-我们回去吧!”他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想要顺水摸瓜,赶紧骗他回去。
      “不行,回去要怎么烤着吃,就在这里吃的话会更有感觉些!”
      “这里吃很不卫生,我们还是回去吃好了。”他又继续使劲拉着她,但是坚强的裴云慧就像一头健壮的蛮牛一样拉都拉不动,反而把他自己还累了个半死,“吁吁---”
      “我不回去啦,你把袋子给我,快给我。”裴云慧使劲的拽开使劲拉着她的不放的那只手。
      “啊?”听到她叫他把袋子给她,黑马再一次迅速的将袋子藏在自己的身后,难道里面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干嘛那么紧张,为什么要把袋子藏到身后去,把-它-拿-给-我!”裴云慧坚定的决心看来是一定要让他交出那个袋子,这里面一定有鬼。
      “没有,我哪有紧张,我只是觉得这个太重了,你拿着会很辛苦的,还是我拿着就好了!”
      “我才不要你这么好心,快点拿给我!”仍然毫不退步的裴云慧只趁他不注意时一把从他手中抢走那个装有鬼的袋子,虽然期间还是经过了不催毅力的苦苦挣扎,不过还好最后总算是到手了,呵呵,她拿到袋子后在手中掂了掂,感觉好奇怪,为什么会这么轻,裴云慧急忙将它打开;
      “伍-过-半-----”她大声的呵斥道;
      “是,我在,你小声一点啦!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他左躲躲又闪闪的,最后躲在一根很细小身材的竹子身后,还好这里障碍物比较多,她应该不容易打倒他,不是他打不过她哦,是好男不跟女斗。
      “你不是去捉竹笋虫了么?”她竭力忍住自己的怒气,希望还可以保有最后一点女生的矜持。
      “是啊,我是去捉了啊—我刚才—不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难道是在害怕么?
      “整整两个小时,我在这里足足等了你两个小时!”
      “对,两个小时,我算过,确实没错!”他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当然,没错,没想到你的算术这么好啊,呵呵!
      “这就是你两个小时的所有战利品么?”
      “嗯,所有的都在里面,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偷吃,你一定要相信我!”他双手举在头顶,说完后,又以很快的速度继续抱紧那颗摇摇欲坠的瘦小竹子,你以为那是你的挡箭牌么?
      “问题不在这里好不好,足足两个小时,你就只抓到三只,三,不对,其中有一只还是我抓到的,实际上,你就只抓到两只,两只---”裴云慧睁大了眼睛,手上笔画出两只的手势,在他面前,着重又着重了笔画那是二,是二,不是二十,也不是三十,是二!
      “不是我不敢抓,是因为这片竹林本来就没有这个竹笋虫,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两只的也!你看,我为了张这两只,搞得我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而且,全身还-还-好痒啊-好痒—”说着说着,他抱着浑身开始挠起来,不说不觉得怎么一说就开始痒起来,真的好痒,好痒!
      “难怪,你这两个小时就为了去抓这两只,你简直是气死我了啦!呜呜-----”裴云慧被气得牙痒痒,恨不得能马上去抽他几大鞭,她可是足足在这个地方等了两个小时,肚皮都快饿得只剩下一张皮了,可是换回来的就只有这三只,连塞牙缝都不止,早知道就自己去好了,干嘛要让他去,她早就应该知道这样是不行的啦,“都怪自己,都怪自己,笨蛋—傻瓜—”
      “你就不要在说了,你快点过来看看,我现在都快痒死了,为什么-会-这么-痒-啊-”他使劲的挠着,看他的难受样,算了,就消气吧,说实话他也不容易啊,哎!
      “好了啦,你别动,让我看看,喂-我叫你别动啊!”她把他拽过来,径直掀开背上的衣服,让人震撼的一幕出现在她眼前,像米粒般大小的小疙瘩爬满了他整个背,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而且背上还挂着一道道深深的抓痕。
      裴云慧险些望着那些东西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背上有这么多小疙瘩?”她惊呆了;
      “疙瘩?哪里,让我看看。”他扭着头使劲的朝身后望去,可是;
      “笨蛋,这样是看不到的啦。”啪的一声打在他的头上,裴云慧不客气的赏给它一颗爆米花。
      “啊—你这个女人干嘛这么粗鲁,难道不会温柔点么,我现在可是患者,患者!”他揉了揉那颗快要被炸开花的栗子,好疼---不过真的是好痒,刚才只有背上有那种感觉,现在可是全身都像在沸腾一样,好痒啊~~~~
      “都叫你不要再乱动了,你这样很容易感染的,还有那个我知道了啦,哎!真不知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随便打一下都叫疼,切-”裴云慧在一旁自言自语道,但是还是一副很担心的样子,她往他的背上吹着一股股气,虽然风力是远远不够,但还是希望这样可以减轻他难忍的痒,同时也不停的用她的小手给它扇风,看着背上密密麻麻的小疙瘩,说实话真叫人心惊胆战,。
      “我怎么不是男人,我要不是男人我—”每次一说道这里两个人都会陷入尴尬的场面,其实那天晚上的事,两个人到今都不敢认真的面对,当每一次说到这件事情上,两个人都选择以沉默结尾,所以,当裴云慧听到这话时也敏感起来,吹出来的气差点成了一滩口水泼了出去,而手上的那一阵微风似乎也因此受到什么影响,一阵飓风从他的后背扫过,只听到“啪~”的一声,裴云慧慌忙转身离开,只听到一阵惨叫,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疼死我了,疼啊!喂,裴云慧,你给我站住,你试着给我站住,要是被我抓到了你就死定了!”不知道她是因为他刚才说出了那件事情所以为了避免尴尬而离开,还是因为看着他可怕的表情害怕而离开,她越跑越快,只凭黑马在后面大声的咆哮;
      “喂-等一等啊,喂---”
      知了的寿命很短,可能是因为明白自己的短暂生命所以更加的珍惜,在炎炎的夏日,人们都憨憨的睡着午觉,只有他们不分白夜黑昼的为自己鸣响生命的乐章,他们用一生的时间为自己谱写,用一生的时间为自己歌唱,因为短暂,所以倍加珍惜!

      两个人来到一家乡村医所,她扶着他进去,是因为天气燥热的关系么,为什么他感觉有一点晕晕的,可是,难忍的痒依然没有退去;
      “医生,你快点过来看看,我-”她停顿了一些,似乎是对这样的关系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好,他又没有对她说他有喜欢她,所以,“我朋友他背后长了好多的小疙瘩,麻烦你看一看!”说完挠起他后背的衣服。
      老爷子带上老花眼镜,他扶了扶镜框,瞄了半天,然后又在脑子里冥想了半天,说了一句,“他刚才有做过什么么?”
      他忍着那股痛和痒的交错,龇着牙说,“我刚才去了那边那个翠竹林。”
      “对,我们刚才有去过竹林!”裴云慧也跟着说道。
      “哦—你以前有去过那种地方么?”老医生又是不慌不忙的问了一句。
      “没有,我从来没有去过那些地方,这是我第一次下乡。”
      裴云慧很惊愕的望着他,“什么,你从来都没有去过乡下?”
      老医生很悠闲地说了一句,“没关系,你这是过敏!”
      “过敏?”“哦~是的,我有对花粉过敏,但是,我并没有去闻花啊,怎么会?”
      “哦—那个,因为乡下野花很多,所以空气中难免会有那个东西,因为乡下空气很好,还能闻到空气中有一股迷人的野花的芳香呢,呵呵---”拜托了老爷爷,你可能会很喜欢乡下野花的芬芳,可是对于一个对花粉过敏的患者来说他肯定不想听到你说起这些吧!
      “哦,那个,老爷爷,他这个能治么?”她指着背上被抓得都快破了的疙瘩,不忍心看了。
      “当然,这又不是什么绝症,呵呵,小case啦!”
      “啊?”两个人同时抬起头望着这位似乎有点异样的老医生,真的没问题么?
      “怎么了,干嘛都这样看着我”,老爷爷望了望,接着又补充道,“呵呵-那个是我小孙子教我的,意思是小菜一碟,呵呵!”
      “哦---”于是两人似乎又满意的点了点头,却发现两人的举动怎么老是相同,气氛又开始不自然起来。
      “吃了我开的药,然后在搽点这个,包你马上就不痒不疼了!”说着递给他一瓶特效药膏,然后转身去开另一服吃的药,霹雳嘭咚一阵杂响,然后走出来,递给他三服药,“吃完这个,一天之后,包还你个光滑的肌肤!哈哈---”
      两人再一次感到恐慌,可是,这么丁点大的小镇也只有这么唯一的一个医所,有什么办法呢?信也好不信也好,都只有这么办了,于是两人怀着忐忑的心情离开了这里唯一的医所,离开了这个说话像在打广告的老爷爷。
      走出医所后,裴云慧不禁发出一声感叹,“我们能信么?哎—”
      “走啦,谁叫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是医生呢!”
      两人的背影似乎显得有些凄凉,与这个炎炎热热的立夏有些不和,虽然脚步是沉重了些,可是却还是坚实的迈出了每一步,就这样一步一个脚印,两个人互相安慰着受挫的心灵回到了旅社。
      已经过了饷午,两个人空着肚皮一直饿到现在,咕咕的发出响声,首先忍不住开口讲话的当然是裴云慧;
      “好-饿-啊,我快饿死了,我快饿死了!”裴云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算是逃亡也要让人先填饱肚子呀,不然要怎么逃啊!
      “你安静点可以么?吵死了!”他趴在床上独自忍受着因为过敏所带来的痒痛,还说什么吃了他的药就能马上结束这该死的难忍的痒,“好痒---”
      “额,那个,还在痒么?”裴云慧望着他一副极难忍受的样子,额头上还冒着一粒粒有红豆般大小的汗珠儿,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哎!
      “你说呢?不会看啊,啊----呜呜—”本来就因为过敏的关系而生病的他心情就够遭了,没想到心理上还要去承受这么大的伤害,“该死的,庸医-简直是个庸医!”
      “我知道了啦,可是你也不可以因为这样就骂那个老爷爷是庸医啊,虽然他的医道可能也许真的不是很好,但是我觉得他还是挺慈祥的,而且也蛮有幽默感的,呵呵,你这样说对人家也太没有礼貌了啦!”裴云慧做起身子,一副正经的样子说到。
      “我没有礼貌,还有,拜托请你不要用可能也许这样的修饰语,他的医道分明就是一定绝对肯定不好,要不然,我吃了他的药怎么一点用处都没有,还有他给我的到底是什么特效药膏,我都开始怀疑这个东西要是敷了上去,我的皮肤最后会不会被烧焦,咦咦~~想想都觉得恐怖,还是不要上了!”说完丢开手中的那只被老爷爷称之为‘特效药膏’的东西。
      裴云慧拿起那只药膏左转转又看看,研究了半天,上面既没有注明治疗的症状,也没有写是哪个厂家制造的,只有四个特大鲜明的字体标注在药膏皮上,‘特效药膏’,哦,右下角还特别注明是‘季氏’,望着这个毫无身世来历的不明药膏,裴云慧凭借着她多年来练就的看人准则来审视这个不明药膏,“依我看,我觉得这个---可信!”
      黑马一听,慌张的从床上坐起来,“什么,可信,你是被刚才那位大爷给迷住了么?开什么玩笑!”可是一边还是无法忍受著那样难忍的痒痛,又‘扑扑’的倒了下去。
      “你才给迷住了,爷爷才不是你说的什么庸医之类的呢?”裴云慧嘟着小嘴说道。
      “看吧,是给迷住了,还叫的那么亲热,爷爷~~哦~~肉麻啊-”看来这个家伙有着极强的忍耐力,居然还可以一边忍受着折磨一边开玩笑,难道还是吃一个老爷爷的醋,呵呵!
      “我说了都不是啦!”被惹怒的裴云慧就像一台抛锚的车子,自己都不能掌控自己,在及其愤怒的情况下裴云慧拿起那只来历不明的特效药膏开始往他的背上狂抹。
      “哇——你-你在干什么?快住手,住手!”虽然他很想反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的力气总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变大了这么多,他居然成了她的阶下囚,被她死死的压在下面,“喂,你到底要干什么,快给我住手!”
      “想要证明我的清白必须得这么做,得罪了,呵呵!”裴云慧轻拍了拍他的脸,一股不饶人的气势盘旋在她四周。
      “什么?”把药膏涂在了他的皮肤上,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完全是在冒险啊,他心里咒骂着这个可恶的女人,“我总有一天会翻身的,你给我等着瞧!”
      “为了我的清白还有爷爷的名誉,你就稍微忍耐一下下就好了,嘿嘿只要一下下就好了!”裴云慧比了比手指,一副调皮的模样,恰似是骑在他身上一样,看来就算是再桀骜不驯的马,终究会有一天因为他的伯乐的出现而改变,哈哈,就让她来当你的伯乐好了,哈哈。
      “赶快给我弄掉,听到没有?”明显是体力不支的样子,他看起来好像很虚脱,生病的人怎么可以还来玩这种游戏,哎。
      “好啦,你就好好休息,只要你一觉醒来,就会发现没那么难受了,相信我!”裴云慧对她露出一个肯定的笑容,“加油!”说完还朝他做了个胜利的手势,但是,她肚子不饿了么?
      明知道跟她动口水战是没用的,可是就算是现在跟她单挑干一场他也是心有而力不足啊,他现在四肢发软,头脑晕乎乎的,而且还口干舌燥,比发烧还难受!如果真的干一场,自己可能真的会死掉吧!算了,还是不要再跟她费口舌了,只是希望真如她所坚信的那样,那老头不是庸医,这个叫什么特效药膏的东西也不会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只是做着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有问题,可不可以不要把我的皮肤烧焦啊,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裴云慧看到他的那副表情就知道他在担心着什么,虽然自己也没有她自己想象的那么坚信,可是却还是想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这可关系着她的清白啊,虽然心里也很担忧要是那个药膏真的有什么问题,但是却还是忍不住要这样做。
      她拉住他的手,“望着我,看到这里了么?”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珠儿,“看见了吧,相信我!一定!”虽然那种眼神很坚定,可是却还是很难让人去选择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当然,你又没有成为实验对象当然不会有这样的感受。
      黑马望着那个坚定的眼神,可最终还是定不了那颗摇摇欲坠的心,扭头到一边伤心的抽噎起来,呜呜---
      “对不起啦— 我-我”现在说对不起似乎是太迟了点吧,就算是再气愤再冲动也不能拿人体做实验,这次你可是闯祸了,开始感到后悔的裴云慧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刚才过激的行为,可是都已经做了,说句对不起有什么用呢?裴云慧,冲动是魔鬼,记住了!
      “啊,肚子好饿,我出去买午饭,您要吃么?”这才想起自己的肚子还是空空的,就是因为这个肚子才引起这这场战争的爆发,都怪你,还还意思说饿,饿死你,饿死你~不过这也是一个很好的逃生的机会,还是先出去避避好了,万一一会儿他恢复了体力那么她的死期就到了,天哪,想想,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对,还是出去躲躲吧!
      “额那个,您吃什么好呢?蛋炒饭好了,我去去就回,再见!”被吓破胆的裴云慧吓得差点连鞋都穿不好了,最后出来的时候还在门上磕了一下,“啊—好痛,呵呵,那个再见了,您好好休息吧,我一会儿就回来,再见,再见!”因为这样被吓坏了的裴云慧居然说起敬语来,这些可都是对长辈们的时候才用的啊,没想到,现在居然在对那个家伙的时候用,啊-快要疯了,可是想到了这里,长辈那里,他们知道她逃走了么?应该知道,一定知道。
      映月阁内,一群人端端正正的围坐在一张方正桌上,四处飘满着淡雅的茶香,茶香四起,飘香迷人,可是却更彰显得于阁内的气氛不同寻常,箭靶弩弓,催人心悬!
      “云慧有消息了么?”端坐在座位最上方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开始发问,略带慈祥的面庞却因为此时的气氛突显得严肃不堪,让人进退三分。
      “是的老祖宗,我们已经派人人去查了,云慧小姐现在在一个叫枷音镇的地方,和一个大约30左右的男人在一起。”一个坐在他右手边的男人回答。
      “什么,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因为听到这样的消息他显得异常震惊。
      “据我们调查,该男子就是在云慧小姐生日宴上把她带走的那名男子,小姐离开以后,就一直跟着他。”男人的词音说得很清楚,因为他也知道裴云慧这一次惹出来的事情,作为宗亲们的最高代表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他丝毫也不敢放慢了搜查裴云慧的行踪的事情。
      “那个男人是谁?”老祖宗重点一击,正重要害,这可是裴云慧一直都想知道的问题,可是到现在为止,她也是抱头苦恼,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愚笨,连问一个人名字的机会都抓不到,但是她可能连做梦都想不到,长辈们可是对它们的行踪几乎了如神掌,连那个男人的底细也都做了仔细的查证。
      “我们通过情报局那边了解到,该男子名叫勍江灿,他父亲是勍建熊,是原中央文物局的局长,不过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勍-建-熊,勍-建-熊”老祖宗把这个名字一字一字的细细揣摩,怎么会听着这么熟悉呢?
      这个时候一个憨厚的声音想起,“哦!爸爸,那个不是以前在您小时候特别喜欢脱您裤子的那个勍建熊嘛!对,没错,应该就是他了!”这个憨厚的男人是老祖宗的第二个儿子,因为第一个生的是个女儿,所以为了延续家族血脉,只能继续生下去,还好第二胎居然是个三胞胎,而且三个都是儿子,可把他乐死了,不过,很奇怪的是后面出来的两个孩子都很聪明的,不仅留学到美国哈弗,而且还在美国定了居,一个在一家知名的律师事务所工作,而另一个则在美国的一家知名设计公司做设计总监,两个儿子的事业路途都是光鲜亮丽,可是深得老祖宗的欣慰,不过令人遗憾的便是这个先出来的哥哥,倒是没有弟弟们厉害,因为连大学都没考上所以一直以来都只能徘徊在家里,又不知道到底该做点什么,所以,父亲大人看着他就心烦,真想一脚把这个没用的废物给踢出家门,看着就让人闹心,哎!
      所以当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本来就觉得闹心的父亲大人又因为他提起当年小时候的尴尬往事更加的怒火,“臭小子,说什么呢?你在说什么呢?”老祖宗拿起拐杖准备要让他尝尝拐杖的滋味。
      “爸爸,我说的是真的,妈妈告诉我的,她还说你们小时候-”眼见他快把他父亲大人的童年糗事都翻出来了,老祖宗心想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难道都这把年纪了还要让他的脸贴着屁股走么,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绝不!
      “臭小子,你还说,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你给我站住!站住!”老祖宗操起拐杖开始朝他挥去,一旁的人见势不对慌忙拦住他。
      “爸爸,您冷静一下,爸爸。”
      “是啊,大哥您得冷静一下,小心别气坏了身子,到来我们这个岁数可是划不来的啊。”
      “就是啊,爸爸,您得注意身体啊。”
      见到孩子们兄弟们都这么关心自己,虽然心中仍是觉得那股火苗未能熄灭,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孩子动粗无疑是糗了自己面子,他慢慢的放下追打儿子的架势来,不过二叔也懂得自己是彻底惹毛了这只浑身是刺的老刺猬,于是见势不妙撒腿就开溜了,总比一会儿屁股比案板上的蒜瓣儿开得还烂得好。“
      “哎哟,气死我了,该死的这个家伙怎么老是给我惹麻烦,哎哟,气死我了!”老祖宗捂着额头说道。
      “大哥就别再生气了,你要是倒下了我们家族该怎么办啊?”说这话的是裴云慧的亲爷爷,也就是老祖宗的弟弟,是排在老祖宗后面一位的兄弟。
      “呵呵,我倒下了不是还有你嘛!”他开玩笑的说着。
      “大哥—”云慧爷爷不舍的说道。
      “那个,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从新回到座位上的老祖宗重新转换到了主题上。
      “刚才说道勍建熊!”男人又开始很谨慎的回答。
      “勍建熊?”
      “据情报站所了解到,勍建熊生前和海岸帮的三爷有过交手,据说勍建熊家中放着一个从春秋时期就流落在民间的一把宝剑,好像是他们家的传家宝!”“传家宝?”
      “是的,那把宝剑好像叫什么‘青魰剑’?”“ 青魰剑?”
      “至于这把宝剑的来历大家都不得而知,只知道这把宝剑好像不是一把普通的剑,听说海岸帮的三爷本来就是个古文物爱好者,他听说了这把宝剑后非常有兴趣,曾经出过三亿美元的高价去跟勍建熊做交易,可是,勍建熊并不买他的帐,他坚决不卖,所以,海三爷这么多些年来一直都在跟他斗,为的就是要得到这把青魰剑,现在,勍建熊过世了,保护家族宝物的重担就丢在了他的独身子的身上,所以,海岸帮的人当然会不惜任何代价的要夺得那把宝剑。”男人一五一十的将这一切述说给老祖宗听。
      “那么,现在云慧就跟勍建熊的独生子在一起?”
      “是的,不过看身手,那个男人非常敏捷,听说他被誉为黑马的称号,这个男人似乎也是不简单!”
      “我们家族的人怎么可以跟勍建熊的人在一起!”老祖宗非常愤怒的击打着桌子,桌上的器具被拍打得咵咵想,大家都被吓一大跳,只有那个穿黑色套装的男人显得异常平静,似乎已经是一种职业化的标准?
      “马上把云慧小姐给我带回来!”虽然不是很清楚老祖宗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不过大家都以为老祖宗是因为云慧跟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怕给家族蒙羞所以才急着叫人把她带回来,这让大家都觉得心惊胆战,可是,这里面的玄机好像只有老祖宗自己才明白吧,他在隐藏着什么呢?

      裴云慧在外面晃搭了一圈又一圈,手指这么大一点的小镇都被她璇了好几个来回了,虽然心里很担心要是那个药膏真的是有问题,搞不好他会跑来把自己给活活的打死,可是一面又很不放心的还是想要回去瞧一瞧,丢下一个生病的人在屋里总是觉得他很可怜,“哎呀,裴云慧,你干嘛要心地这么善良啊!”“真是个善良女人啊,回去吧,就回去吧!”
      被矛盾包围着快要喘不过气来的裴云慧简直是焦头烂额,再加上这么热的天气,总在外边溜也不是个办法啊,搞不好自己一会儿被热得中暑了,再说这样的小地方总显得自己比较显眼,要是那群不怕死的土豹们又找来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儿要怎么对付得过来啊,算了,基于这么多问题的考虑还是回去吧,死在里面也必死在外面强吧,抱着这样的心头裴云慧迈着飞快的步子跑去。
      终于到了,她试着调整了呼吸希望一会儿开门的时候不会发生什么飞来横祸之类的,阿门,愿上帝保佑,她开门前先替自己做了一次祷告,阿门!
      她轻轻的扭开门把,先露出一条细小的门缝,于是,她故作镇定的往门缝里瞧了瞧,屋里好像没有什么动静啊,于是才敢展开第二个行动,慢慢的将门推开,“吁吁,还好,他还没醒,不然我就完蛋了,噢呵呵o(∩_∩)o…!嘘~~~”她很注意着自己的步子,尽量不要制造出什么噪音来,不过,小姐,您是小偷嘛,干嘛进自己的房间还要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真是笑死人了。
      看着这个家伙睡得这么香,裴云慧的整颗心总算是平稳降落了,哈哈,还是吃午餐好了,这么热的天气可怎么是好啊,哎,说什么好呢?连个空调都没有,都快给热死了,裴云慧瞅着眼睛望了望挡在她面前的那个老式风扇,还是长虹牌的,哎哟,这都什么年代了,哎哟!看着就叫人心烦啊,算了,还是先填饱肚子要紧啊,这世上哪有比吃饭更重要的事啊!
      她轻轻的打开盒饭,迎面扑来的是蛋炒饭的香味,还有淡淡的葱花香,真是看着就让人垂涎三尺啊,止不住口水的裴云慧现在就像一只被饥饿围困的母鸡,只要是能吃的都可以不顾一切的往嘴里塞,她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将这些家伙都给统统干掉,“我要开动了,哈哈!”
      这个时候一个慵懒的声音跑了出来,“哦~你回来了!”听到这个声音,这个声音难道就是,就是---
      裴云慧含着满满的一嘴蛋炒饭,当一听到这个声音便以惊人的速度呈90°的直角方位转头望向她,那眸子瞪得比牛眼睛还大,天哪!
      “回—来了!”还没等他的这一句话出口,裴云慧的漫天蛋炒饭飞星就溅满了他的整个身体,不过最遭殃的当然还属那走到哪都能被人称赞,让无数少女和师奶们失声尖叫的俊脸,不过这样一张完美的脸何时受过这等侮辱,简直是-简直是—
      “裴-云-慧,你-到底-在-干什么,嗯????”哦,天哪,完美的俊脸上都沾满了什么啊,被人嚼过的饭粒,天哪,怎么办,怎么办?
      “啊,那个,对不起,我—其实—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对不起-对不起!”被放松下来的心此时又被拉上了50米的蹦极跳台上,“天哪,这该怎么办才好呢,对不起,对不起!”慌乱的裴云慧紧张的拿起自己的手给他擦去脸上的饭粒,不过是因为嚼得太碎了么?怎么这么难弄掉,黏在上面都不愿意下来了啊,噢~~~~
      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这么冒失,本来以为刚才那场闹剧闹过了就该停止了,他到底当时是犯了哪位祖宗的忌,为什么会把她给带出来,天哪,老天爷,如果时间可以倒转,真希望可以不再碰上她,就算是碰上了她,他也一定不会拉着她的手跑了,真后悔啊!黑马想着自从跟她在一起后自己不知受了多少折磨,难道,这个女人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难道就不能自制一下吗?这可恶的女人!
      “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马上那毛巾给你洗脸,你等一下啊?”裴云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表现得这么—总之太丢脸了,再怎么紧张害怕也不能把嚼过的饭粒喷在人家的脸上啊,就算是没有嚼过也不可以啊,裴云慧,你真的是太愚蠢了,怎么尽做这些让自己丢脸的事啊!
      “滚!”一个冰冷的声音破口而出,毫无犹豫之地。
      “什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裴云慧的心里有一种被震撼到的感觉,也隐隐约约的感到有一种疼痛泛然兴起,可是却始终告诉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直到第二声更加激烈的想在自己的耳畔后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耳膜确实没有问题。
      “我说叫你滚,马上!”每一个字都显得很坚定,面赤的表情吓得慌张的小女孩眼里包满尽是委屈的泪水。
      “那-个-为-为什-为什么要让我—让我走?”她似乎是很不愿意去触碰那一个‘滚‘字,那个字她不管怎样觉得他始终都不应该用在自己的身上,听到他这样说,裴云慧完全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哗啦哗啦的往外流,可是,再怎么说也不能这样赶她走啊,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难道你自己还不明白么,自从你跟着我以后,你就不断的给我制造麻烦,上一次因为你生病所以害得我没法赶路,这不仅耽搁了很长时间,还害我在那个什么小贩家做了这么久的苦力,晚上还要去照顾你这个病人,你以为我是超人么?额?”黑马激动的说着之前发生的一切,不过说起这些来总觉得是有些牵强。
      裴云哭鼻子擦眼泪的听他说着他曾经对她不满的一切,心里不安到极点,“那个-不是我跟着你,是你自己拉着我的手把我带出来的呀?”
      “我后来不是有叫你走么?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的跟着我不走的,难道还怪我么?”
      听见他这么说似乎觉得还有那么回事,就算是自己的错,可是后面的事也能怪她么?“可是在甜心婶家做事,你不是很开心么,还有晚上照顾我,你不也是自己愿意的么?”裴云慧提出这些认为这是他来的理由。
      “是,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是我自讨苦吃,是我脑子进水了,为什么要一路上带着你,我真的是太愚蠢,愚蠢到居然会相信你,相信你----”说这话时他似乎觉得有些什么话不敢说出口,于是迅速的转换了话题,被吓坏了的裴云慧并没有意识到他的这一举态,止不住的眼泪就像流沙一样没有阻碍的在大漠中奔腾,扫过之处留的却是永远的伤痕。
      “还有啊,要是这次不是你硬拉着我去捉什么竹茧虫,我也不会因为吸了花粉过敏,害得我全身都快烂了,你总是去逼人家去做人家不喜欢的事情,这样真的让人很反感啊!”
      “这么说,做这些你都是被逼的吗?”
      被怒气包围的黑马完全没办法去思考这些,只知道要是这个女人再继续跟着他一天,他就不可能安心的过一天,于是干脆的说道,“可以这么说!”
      心就像有一把拉锯被人狠狠的割一般,疼得快要没办法呼吸了,难道自己有他说的那么不解人情么,为什么他会这样看她,为什么他会这样想她,泪水如雨水般冲刷下来,一滴一滴的流进她的血液,和血液一起流进她的身体,最后,悲伤席卷全身,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夺门而出。
      为什么人的情绪可以起伏这么大,它为什么所牵动,可以如此悸动人的心悬,人们总是在猛烈的暴风雨后变得更加的清醒,被狂躁的情绪所蒙住眼睛的黑马也开始慢慢的平息下来,也是入夜十分,他感到房间里有些冷清,正纳闷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想起了下午发生的事,索然是突然想起,可是心中还是有一股余火未灭,想想还是觉得气,可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不禁担心起来,虽然是这样,也并没有让他注意有什么异常,看了好一会儿电视,突然觉得身体有了什么变化,到底是什么呢?他冥想了半会儿,终于得出结论,原来是那阵难忍的痒好像退去了,原来那药膏还真的有效诶,他斜着嘴角笑了笑,看来现在还是觉得她做的没错,还好是好了,不然的话有好果子让她吃,于是他走进浴室准备洗个澡好把背上的膏药给洗掉,黏在身上始终感觉怪怪的,半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是没有没来,他洗完了走出浴室,不过这个时候该死的肚子响了起来,发出‘咕咕’的叫声,是饿了么?
      “该死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吃了啊你。”他指着空空的胃道了一句,抬头之际却在桌上发现了一碗盒饭,他打开一看,原来是那碗蛋炒饭,他想起了中午的时候她临走时问他的话“啊,肚子好饿,我出去买午饭,您要吃么?”“额那个,您吃什么好呢?蛋炒饭好了,我去去就回,再见!“
      原来她出去真的给他带蛋炒饭了,不过旁边还摆放着已经被打开的盒饭,还是满满的,想了想应该是她刚才在吃的那一盒吧,还喷了他一脸的饭粒,现在想想,也觉得好笑,因为这样,嘴角的一抹笑又如同昙花一现般在生气之后重新露了出来,为什么刚才会这么气愤,现在又觉得好笑,想想自己身上的痒痛已经没有了,还有这碗盒饭,他的态度开转有了转变,仔细的审视了自己一番,想想之前对她说的话;
      “我怎么会对她说那样的话呢?我还是个男人么?哎,怎么办,她一定被气死了,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回来,到底到哪儿去转悠了啊?”因为这样开始感到紧张的黑马终于表现出自己懦弱的一面,终究还是会为这个女人担心,刚才还不是说得理直气壮的叫人家滚嘛,现在开始担心了啊,哎哟,真是个坏家伙!
      他匆匆的朝门外跑去准备去找她,可是刚跑到门口的时就被旅社老板娘给叫住了,“请问先生,您是301房间的先生么。”老板娘以试探性的口吻问。
      “哦,是,请问您有什么事么?”因为心里担心着她,所以希望一分一秒也不要给耽误了。
      “哦,因为之前有个小姐哭着跑出去了,出去的时候她跟我说叫我跟301号房间的先生那么看来也就是您了说一声,希望您不要去找她了,然后我就看着那位漂亮的小姐哭着跑出去了,好像是哭得好伤心,两位是吵架了吗,那位小姐是先生的女朋友么?”听这位大婶的口气似乎是在埋怨他似的,让这么漂亮的小姐哭的男人一定不是什么好男人,切—
      听到这样的消息,本来就很担心的黑马显得更加心浮气躁,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他决不能原谅自己,于是抓紧步子希望一步都不要耽搁,可是这一声又被老板娘给叫住了。
      “喂,你别忙着跑啊,只怕你要去追也是追不上了?”大婶的一句话再一次把他拉了回来,显得异常激动的他似乎觉得能从她那里得到有关裴云慧的事情,于是,紧张得流出了汗。
      “你什么意思?”
      “她刚出去的时候,我就看着一群穿着黑西装打领带的男人把他带上车离开了!”
      穿着黑西装打领带的男人,难道是土豹子那群人,想到这里,黑马都快发疯了,要是裴云慧真的落在了他们的手里,那就完蛋了,他们一定会拿裴云慧威胁他叫他交出青紋剑,要是他不交的话,他们就很有可能对她撕票,要是交的话,他又怎么对得起死去父亲的承诺,又怎么对得起勍家的先祖们,听到这样的消息,勍江灿简直就像被雷电击中一样,他疯狂的跑出去,朝着马路开始大叫,“云慧,云慧,你在哪儿,你快出来,我知道你只是在跟我开玩笑,你快出来呀!”声音响彻了整个镇,所有的人都打开窗户,开门出来观赏这个傻小子;
      有的人对他指指点点,有的人议论纷纷;
      “哎哟,真是可惜了一个小伙子,长得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怎么脑子有问题啊,真是可惜啊,哎!”
      “哇,好感人啊,那个帅哥好帅啊,居然可以为了心爱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高呼自己心爱的人的名字,我要是那个女人,就算是让我死我都愿意啊,哎哟,真是羡慕死个人了,呵呵!”
      虽然每个人都在自己心目中定下这个男人的形象,可是在裴云慧的眼里,这个男人已经深深的伤害了她的心,说什么也不会再原谅他了。
      他跑遍了小镇的每一个地方,大大小小的街道,可能不是路的地方但是走的人多了便自然成了路的地方,有可能人能去的地方,就算是找遍每寸土地就是看不到她的身影,连人不能去的护城河他也去看了,也没有看见有什么东西浮起来,此时的心用什么也比喻不上,比当时看见她一个人淋在雨中的时候还要难受,比看见她划伤手指时还痛,比她被螃蟹刺了手还痛,比她在生病的时候每天看着她却不能为她做些什么的心还要痛,比他望着她却不能承认自己喜欢她那样的心更疼,泪水流进了土壤里,他跪倒在地,因为痛心,因为所有的不安,他疯狂的砸压着地面,虽然地上长满了青草,可是杂草丛堆的地方也铺满了碎石子,那么的用力,坚实的拳头上已经砸出了血渍,最后染红了青草,他极度的后悔为什么刚才自己会那么的激动,要是他刚才不激动的话,云慧也不会离开,他就不会遇到那群土豹子们,所以,他现在应该清醒过来,必须马上找到海岸帮的那群人,必须把云慧从他们的手中救出来,现在所有的怒气布满了他的整个身体,“就算是死我也会把你救出来的,云慧,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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