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高三女友》童心不已

16、第16章

　　晚自习，功课都做完了，第二节一半了，老师不在，张颖忽然告诉周爽文学社要举办一次辩论会，邀请周爽参加，两个年级共二十四个班，按班级的奇偶数分正反方对垒，辩题是“不想当元帅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吗？”

　　周爽他们班是五班，属于正方，立论是“不想当元帅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而反方的辩题是“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也是好士兵”。

　　这个辩题对于正方来说，其实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张颖极力鼓动周爽参加，周爽倒是真心喜欢辩论，见她邀请的诚恳热切，便答应了下来。

　　张颖是周爽班的语文课代表，在文学社又是本年级社长，平时和周爽很谈得来，有很多共同话题，而且与周爽还是临桌，这个面子是一定要给的。

　　看着张颖的高兴劲儿，好像周爽一参加这个比赛就准赢似的。

　　于是，张颖便把自己对辩题的理解和分析与周爽交流起来。

　　张颖说，“咱们班是正方，不想当元帅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这个立论对我们有利的地方是，它倡导的是一种积极向上不断进取的精神，试想能最终走到元帅位置的士兵，起初肯定是个各方面都做得很优秀的人，这点对我们立论有利。”

　　“嗯”，周爽点点头，“但不利于我们的地方也很多，比如这个论题有一种绝对化的倾向，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也可以安守本分，把本职工作做得很好呀！所以反方肯定会从这个角度攻击我们。”

　　张颖对周爽的分析表示赞同，“那咱们怎么反击呀？”

　　周爽低头沉吟了一下，“一时我也想不到好的办法，不过我觉得咱们应该尽量回避这个角度跟反方交锋，或者……”周爽用手抚了一下下巴，虽然没有什么胡须可捻，“咱们跳出来，像你刚才说的，咱们着重强调它的引申意，强调这句话本身是在传递一种向上和追求进步的精神，不去纠缠于这句话的每一个字的本意，这样也许会对我们有利些。”

　　“那是什么意思呀？你说具体点儿。”张颖不是很懂周爽的意思。

　　“我这也是一时想到的，并不一定就行。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应该区分开这句话的本意和引申意，着重强调它的引申意。这句话的适用范围并不仅是军人，而是各行各业，或者说是各种人，只有那些有远大理想和目标的人，才会严于律己，力求上进，最终能成就一番事业，做出一番成就。这句话讲的就是这样一个道理，而不仅仅是在讲士兵和元帅的关系。”

　　“对，你说得太对了。”张颖明白了，“咱们不要拘囿于士兵和元帅，而是把这句话作为一种人生理念去理解，它倡导的是低层通过奋斗向高层进步的意思，咱们应该重点推崇它的引申意。你说得太好了。”

　　“你说得更好，呵呵。”

　　两个人都笑起来，感觉一下子思路打开了，找到了突破口。接着，两人就这个突破口继续探讨了起来。

　　“叮呤呤——”不知不觉，晚自习放学了。

　　张颖和周爽正聊到深入的地方，放学了，正好聊得更开，同桌李雯看两人聊得这么欢，撇了撇嘴说，“你们两个坐一块儿聊吧，我得先走喽。”

　　两个人不好意思地对着李雯笑了笑，便坐近些继续探讨辩题。

　　不知过了多大会儿，忽然灯灭了，教室内外传来一阵惊哗。

　　过了会儿，教室外面的星月光辉洒进室内，人们的视线渐渐又重新看清了周边事物，纷纷抱怨着开始走出教室。

　　张颖看着陆陆续续走出教室的同学们，不知道继续跟周爽讨论好，还是走好，这个话题正讨论到关键环节。

　　“要不走吧，明天再聊。”周爽提议。

　　“那好吧，你回寝室后再想想，咱们明天再聊，最好能提前写出辩词。我想回头找个时间咱们把正方班的所有社员叫一块儿开个讨论会。”张颖嘱咐周爽道。

　　两人起身最后一对儿离开教室。

　　下楼时，楼道里人已经很少了，楼上楼下仍然没有电，黑洞洞的，借着月光，勉强还能看清路。两人下楼时，张颖说有些害怕，走得慢，紧跟着周爽，就这样，两人下完楼，又穿过楼道，终于来到校园。

　　此时，弯月当空，星光点点，校园里光线就好很多，走过篮球场，再走过一段校园，下得一段台阶，便能看到公寓大门了。

　　下台阶时，周爽走在前面，张颖走在后面，忽然“啊！”了一声，还是一脚踩空，向前栽倒，匆忙之下，伸手拉住周爽的右肩，身体失去了平衡，周爽忙伸手一托，正扶住了张颖的后背和脖颈，张颖惊慌失措的站起身来，长出了一口气，抚了抚胸口，“吓死我了。”

　　怎么像是故意设计好的似的？周爽大脑中忽然闪现出一些影视剧里的俗套桥断。不过刚才虽然和张颖来了个面对面，但一没有四目凝对，二没有……那啥，而且张颖还一副慌乱不堪的状态……，想想也不太可能有那种情状发生，看来影视剧里的桥断多是胡编乱造。

　　张颖忙向周爽道谢，周爽说没事儿。刚才扶张颖时，电光火石间伸手一扶，好像还扶到了张颖的脖颈，也不知弄疼她了没有，但周爽又不好意思开口问。

　　快走到公寓门口时，远远地看到公寓外的操场上貌似有很多人。今天忽然这么一停电，哪哪儿都黑咕咙冬的，回寝室也没什么意思，好多人在操场散步纳凉。

　　周爽便有意也到操场转转，而张颖经过刚才惊魂一跤，想早点儿回寝室歇歇，两人便就此道别，周爽一个人到操场散步去了。

　　操场人很多，都在悠闲散步，三三两两，有说有笑，周爽便到单双杠旁锻炼身体。

　　周爽有个习惯，每天晚上睡觉前到单杠前做二十几个引体向上，再到双杠前做二十多个双杠曲臂伸，再在低单杠上做一个自己创造发明的背后式曲臂上杠，那是一个锻炼背肌和腰肌的动作，很伸展，每天做过几组后，再到操场上散会儿步，回公寓睡觉时摸着鼓鼓的胸肌和肱二头肌，就会感觉很充实，睡得也很踏实。

　　正做着双杠曲臂伸，忽然公寓的灯亮了，公寓内外瞬间又传来了一阵惊喜的叫声。

　　周爽不紧不慢地按照自己的程序进行自己的锻炼，操场上大多数人开始返回公寓，也有发现教室没有关灯的回教室关灯去了。

　　周爽做完锻炼，向操场跑道慢慢走过去，不知不觉走了一圈半，转回头走向球场草地时，不远处一个坐着的身影忽然向自己轻声喊，“喂，周爽，过来聊会儿呗。”

　　是个女生的声音，听着好像有些耳熟，周爽向着那个坐着的身影走去，走到近前，由于光线不太充足，隐隐约约还看不太清是谁。

　　那女生先开口说，“坐呀，不认识啦。”

　　周爽在她对面坐下来，一看，哦，原来是那次在阅览室见到的那个女孩范敏。

　　“这几天你没有去过阅览室吗？”周爽问。

　　“还真没去过，这些天心里有事儿，正烦着，就没去。”范敏回答。

　　“哦。”周爽不知该怎么往下接。

　　范敏忽然说，“周爽，你说，人和人之间为什么那么难相处呢？”

　　“嗯……？有吗？我不太觉得呀。”

　　“你不觉得。”范敏似乎有些失望。

　　周爽看她失落的样子，便猜到她肯定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而且和与同学相处有关，想了想说道：“不过，有时候也会觉得累，主要是猜心思累。”

　　“噢？什么意思？比如说？”范敏问。

　　“其实人和人之间相处难，主要是沟通难，沟通难主要是有人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就是心口不一，得猜他的心思，所以就会觉得相处很累。”周爽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

　　“哇，你总结得很到位呀！”范敏赞道。

　　“看来你遇到了类似的问题呀。”周爽说。

　　“嗯……”范敏低下头不知怎么说，似乎又回到了心事当中。

　　周爽见她一时无话，想了想，便开导道：“你知道吗？我吃饭没有饭伴儿的，做事也喜欢独来独往。不是我不爱交友，是觉得有时候交友就是一种失掉自我，为了交友有时候得迎合朋友，这容易失掉自己。”

　　范敏抬起头看周爽说话。

　　“其实人和人之间就是这样，交流和沟通可以增进我们的信任和理解，但矛盾和误解仍总是难免，所以，关键是每个人要有足够的宽容心，能容人。我们很难要求别人怎么做，但我们可以做好我们自己，摆正好自己的心态。一是敢于放开做任何自己喜欢做的事，只要不违法不违背道德就行，不用管别人怎么说；另一方面也要接受别人做人家喜欢做的事，大家如果都这样做，这个世界就和平多了。”周爽边想边说。

　　“你说的真好，如果人人都这样想该多好。”范敏叹了口气。

　　“你有什么事儿吧？”周爽欲问又止。

　　范敏又低下了头，周爽心想：这叫什么事儿呀，叫我坐这儿聊，又不吭声。

　　周爽不知她在想什么，但猜想应该是和别人有了什么误会，便说“我记得以前在一本杂志上看过一篇意林，上面说，一群豪猪冬天聚在一起相互取暖，但它们身上都有长长的刺，距离一近就会相互刺到对方，疼痛使它们不得不又分开，但为了取暖，它们又会慢慢往一起靠拢，很快疼痛又使它们分开，经过这样很多次的聚聚分分，最后它们终于找到了相互不扎到对方又彼此获取对方体温温暖的最佳距离。”

　　周爽看范敏抬起了头，便继续说道，“人和人之间也一样，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性格、好恶和优缺点，他们想彼此走近，但是发现对方身上与自己不同的东西或缺点时，又无法接受，从而离开，但只要彼此能抱着真诚的心，还想继续走近对方的话，以宽容和接纳的态度面对对方，最终一定会找到最佳距离的。”

　　范敏听周爽说完，夸道，“你可真会开导人。”

　　月光下，周爽看到范敏笑了。

　　“其实也没什么太大不了的。”范敏终于开口了，“一个是最近跟同学闹矛盾了……，说给你也没什么，两个室友打架，又拽头发又踢的，我去劝架，结果一方趁机多占了点儿便宜，吃亏的那个就说我拉偏架，非跟我过不去。我是真没有拉架经验，也真没有拉偏架，怎么解释都不听，最后我说我不动你打我两下好了……唉，现在有些人真是，一个女孩子，一点女孩儿应该有的样子都没有，动不动就撕衣服，拽头发，真受不了这种人。”

　　听范敏这么不紧不慢地叙述出来，周爽知道她已经没有多大气了，“我也特接受不了打架的女孩儿，我觉得打架应该是男生的专利，女生应该文文气气的，又拉头发又扯衣裳的，太不像话了，这样的女孩儿没有一个男生会喜欢的。”

　　周爽看范敏又在低头沉思的模样，便继续说道，“古人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要我说，美女应该手口都不动。”

　　范敏抬起头问，“那动什么呀？”

　　“动眼。”

　　“什么？”范敏不解。

　　“动眼！美女们只用杏眼一瞪，就表达了最大的不屑与愤怒。我们希望看到的是静若处子的美女，而不是动若脱兔的美女。”

　　“呵呵呵”，范敏听到周爽这么说笑了起来。

　　“你想想，如果两个女生有什么矛盾，别动手，选个地儿站在一起，面对面四目相对，怒视对方，谁先眨眼或者憋不住算谁输，那……多文明。”周爽打趣地说。

　　范敏听到这儿笑得花枝乱颤，周爽看到范敏笑得很开心，很有成就的感觉油然而生。

　　“其实还有一件事儿……”范敏停下笑声后说，“本来心里就不太高兴，前两天给家打电话才知道，我爸不小心跌了一下，小臂骨折了，我当时就请假回家了，回家一看，我爸小臂吊着，打着石膏，我还没问呢，他就先批评我，还让我赶快再回来上课，别管他。唉，你说，他也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回去看他吧，他还批评我……”

　　周爽想了想，说道，“我相信，虽然你爸这么说你，但他心里一定很高兴你回去看他，只是他嘴上不说罢了。”

　　“真的？”

　　“那当然，我是男人，我了解男人。”

　　“呵呵呵，呵呵呵”两人都笑了起来。

　　“谢谢你。”范敏很高兴地伸出了手，周爽也伸出手和她对握了下，范敏握得很用力。“谢谢你，跟你这么一聊，我心情好多了。”

　　“不客气，我愿意做你的知心大……哥，哈哈哈”。周爽不由得大笑。

　　“还不一定谁大呢？你属什么的？”范敏调皮地问。

　　“我属马，你呢？”

　　“我也属马呀。”

　　“那你生月多少？”

　　“这个就不用比了吧。”范敏故意卖个关子。

　　“哈哈，那一定就是你小。”周爽算定她生月小不好意思说。

　　范敏说，“就算你大吧，你当哥是不是有瘾呀？”

　　“好像当哥比当弟弟强些吧。呵呵呵。”周爽跟范敏一起笑了起来。

　　忽然公寓的灯灭了一下，又亮又灭了一下，这是提示再有十分钟就要关灯了。

　　“快快快，快关公寓门了。”两个人忙起身向公寓跑去。

　　快到公寓门前时，范敏忽然问，“你有手机吗？”

　　周爽说“没有。”

　　“那你家有电话吗？”

　　“有呀，……有什么事吗？”周爽看着范敏热情的目光，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

　　“没，没什么，没事儿时找你去玩儿呀。”范敏笑了笑，周爽便把家里电话号码告诉了范敏。

　　两人说话间一起走进了公寓大门。

　　寝室，各人床上就位，只等熄灯。

　　转眼灯熄屋黑，夜聊开始。

　　“喂，韩风，我问你，你觉得咱班女生谁最“精”。”刘峰问韩风。

　　睡在上辅的兄弟似乎没有听见，并没有回答。众人也都没有人回应。

　　黑暗中，听见刘峰用脚使劲踢了踢上辅的床底。

　　韩风“啊”了一声，“干啥呀？”

　　“问你话咋不吭哩？”

　　“我正在听mp3，戴着耳机呢。”

　　“哦……”

　　“你刚才问啥了？”

　　“我问呀，你觉得咱班女生里哪个最精。”

　　“这个问题太简单了，肯定是张颖呀。”韩风不假思索地回答。

　　“不对，不对，张颖论聪明和才干确实很厉害，论相貌可能也数得上，但我说的精跟这些不是一个概念。”刘峰又想了想，“我说的精指的是反应快，脑子转圈儿快。”

　　王龙辉开口说道，“我觉得是李晓玲，你看数学课上，不管是新讲的内容，还是一些难解的题，人家李晓玲总是第一个找到答案，还经常能找到两种以上解法，我就佩服她。”

　　“不是啦，李晓玲学习是好，解题快，思路也比咱开阔，但是这只是在学习上，我是指的生活上，日常接触感觉。你呀，就知道学习，快学迂腐啦。”刘峰将王龙辉的答案再次否定。

　　李庆忽然插话，“我觉得是李芬，嘴够快脑子也快，跟她辩个啥很难，逼得你没词儿。”

　　“嗯，李芬也算反应快的，但是发散性不够，也不算咱班最精的。”刘峰再次否定。

　　“那你说是谁呀？”韩风不知刘峰卖的什么膏药。

　　“我觉得是李雯，要不然人家能当学生会副主席？”刘峰答案早在心中。

　　“要说她聪明是够聪明，但也不能因为她是学生会副主席就说她是咱班的最精的女生吧？”韩风就爱跟刘峰抬杠。

　　“我跟你们喷个事儿吧。”刘峰悠悠地说，大家都聚精会神地听，周爽心中暗想，不知他又有了啥心得体会跟大家分享。

　　刘峰看大家洗耳恭听，便更有了喷的劲头儿，“昨天，我逗我后排的杨丽霞玩儿，我说，杨丽霞，星期五晚上有空儿没有，咱俩去瞧电影吧。结果杨丽霞说星期五还要回家。我后来又问了林怡，她说谢谢没空儿；我又问了谢颖、李芬，她俩也说星期五回家哩。我想着她们可能都怕晚上跟我出去有啥事儿吧。”

　　“人家那是看不上你，不愿意跟你去，要是换旁人邀请，可能早答应了。”韩风借机嘲讽打击刘峰。刘峰却不以为意，继续说着，“我又想请张颖，但当时没敢，老是觉得她高高在上看人，邀请她肯定也是白搭儿，然后我看见李雯过来了，我就邀请李雯一块儿看电影，我说，李雯，星期五有空儿没，我有两张电影票，咱俩一块儿看电影吧。然后你们猜李雯啥反应？”

　　“嗯？啥反应？”韩风代表大家问。

　　“人家李雯一句话没吭，把右手往我面前一伸，要票。”刘峰说到这儿咂咂嘴，“我当时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接伸手，我手里根本没有票，就赶紧说，别慌，票放寝室了，回头我给你。”众人听了他的故事，觉得这明明就是个傻小子的悲催寻爱记嘛。

　　“人家知道你根本就没有票，就你那智商就别在李雯面前现眼啦。”韩风笑道。

　　刘峰不和韩风斗嘴，继续说，“我昨天下午一放学就赶紧跑去电影院买票了，买了两张，我想今天我就把票给你，你昨天伸手要了，总不能不跟我去吧？”刘峰接着还有下文，大家边听边佩服刘峰的抓机遇能力。

　　“你又找李雯了？”韩风问道，精彩的剧情使他忘记了自己“专业打岔”的身份。

　　“今天中午的时候，我拿着票找李雯，跟李雯一说，她一愣，可能没想到我会真有票，我当时想，这回你不能拒绝了吧，我还没笑出来哩，人家李雯伸手拿了一张票，说啥电影，我说周星驰的《西游降魔篇》，她看了一眼票说看过了，就又还给我了。”

　　“呵呵呵呵”，韩风长声傻笑。

　　“我二话没说，中午又跑到电影院重换了两张外国电影的票，回来又找李雯，李雯拿着电影票一看，说没看过，行，肯定去，拿着票就走，我赶紧追上她告总诉她说星期五下午我请客到外面吃饭，吃过饭一块儿看电影。”

　　大家听到这儿，都不由笑着起哄起来，“行呀，刘峰，追女生有一套呀。”

　　韩风喊，“别乱别乱，李雯不会答应吧？”

　　“不是，你们听我说呗，我跟她一说，结果她问，这张电影票只一天有效？也怨我嘴贱，我说三天有效，她马上说，那再说吧，星期五肯定不行，到时候看看星期六日哪天有空再去看。我当时没反应过来，没有问，回头越想越觉得得弄清楚，今天晚上我又问她，她说星期天吧，星期天晚上就从家回来了。”

　　“行呀，老刘，叫你弄成了！”李庆阴阳怪气地说。

　　“还没说完。”刘峰用不太乐观的语气说。

　　“本来意为成了，结果她又说她寝室有两个同学也要去，到时候星期天晚上一块儿去。我当时真是被弄得没脾气了，也没有问她说的室友是谁一块儿去，我现在就是想，到时候我咋弄，要是去，其他女同学也在场，请客吃饭俩人变四个人，花销肯定增加不算，关键是看电影四个人在一起还有啥意思呀？哎，你们说李雯跟她寝室里的人说不说这事儿，女同学们都知道了笑不笑我……”

　　韩风听到这儿哈哈大笑，“你呀，最好的法儿是，把另一张票也给人家李雯，人家想跟谁去跟谁去，你就别去了。”

　　“凭啥呀，那我图个啥呀？”刘峰不甘心。

　　大家纷纷发表意见，有的说怕是只有韩风这招为上了；有的说刘峰可以再多买几张票，发给男生室友们，到时候看电影时一个男生配一个女生，再给刘峰创造机会和李雯单处；还有的出主意别看电影了，干脆吃一顿大餐算了。如此总总，没有一个意见能让刘峰满意的。

　　刘峰心下想，也怨自己没早跟大家聊这事儿，说不定早点儿说，大家还能给个好点儿的意见建议，如今为时已晚，说出来，只有招大家嘲笑的份儿了。

　　“睡觉了啊，都不要说话了。”外面传来了值周生的声音。

　　大家意犹未尽，还在议论刘峰的事儿。

　　“赶快睡啦，没听见不让说话了！”刘峰严肃地说。

　　寝室长大人一发话，大家马上收声。

　　好吧，睡吧，让一切烦恼随着这一觉去吧。

　　周爽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刘峰讲的故事，又想想今天晚上在操场上和范敏聊时的情景，不知怎的，隐隐地有点儿紧张和害怕，范敏双休日时不会真给自己打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