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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有人欢喜有人忧 ...

  •   你第一次,我就知道你是块好水田。孟知美觉得昭南脸皮厚得像铁板烧了,这样的话都当着向小莉说出来。
      向小莉说,你们这对狼狈为奸,瞒得我好苦,今天非割你们二两肉,否则我上树掏鸟蛋。
      孟知美噗地把水喷一地。
      昭南装模作样装绅士,孟知美想,若要向小莉知道他曾经拿这当过调戏板,今天割得就不止是二两肉了。
      魏昭南,当初我真不看好你。向小莉看出苗头说,你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吧?我们知美是,我敢打包票。孟知美忙不迭夹了块肉给她。
      昭南看了看孟知美,把她的小手握住放在桌上,那枚亮闪闪的戒指对着向小莉示威。
      你们……简直太欺负人了,非逼我上树掏鸟蛋。我今天就掏,一会就掏。向小莉很愤愤。
      别,别,孟知美劝道,小鸟儿可怜,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保护动物是天性啊,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你们这一对大骗子,什么魔鬼,你都冲动了怎么没变成魔鬼?我就冲动了,怎么着?说着夹起一块肉又吃,一边吃一边泪吧嗒下来。
      怎么了这是?孟知美问昭南。
      产前抑郁症吧?昭南答。
      产前?谁的啊?孟知美大惊。
      有个男人叫林战?
      不可能,他们早完蛋了的。
      你亲眼见到的?见到也不一定是真的啊。昭南给自家孩子上课,头头是道。
      我的小莉,孟知美不由地也想落泪。这娃,算遗腹子吧?
      昭南让人把刚才的盘碟全撤了,重新上肉和菜,他现在伺候老婆,很是得心应手。
      你要替天行道,让尚小莉变成寡妇?
      孟知美拿生菜叶堵住昭南的嘴。人都乱套了,这娃还有心思吃,吃,吃,看热闹!
      昭南把烤好的蘑菇给孟知美夹上,行了,别瞎操心了,人估计连娃名字都起好了。
      这个,倒像向小莉的一贯作风。孩子没爹,她就是爹啊。孟知美想想又释然了,大不了,她当这孩子的干娘啊。是干娘啊,不是干粮,她没粮。
      孟知美刚开口说这提议,昭南就先希望林战赶紧先变成干粮,别等着他出手。
      我是不是漏了什么啊,孟知美回忆道,小莉怎么也口风这么紧?
      漏了什么,我一会给你补补课。昭南的铁板烧又贴上来。
      滚……下流。
      不下不流不快活啊。
      这人没法沟通。
      把你打入冷宫。孟知美说。
      那皇后记得每日来掏鸟蛋。昭南词接得倒快。孟知美气得真真想把他五花大绑。
      不用用强,你就往那一躺,我就飞了。
      这样的贱骨头,不收拾怎么能行,孟知美决定回家坚决用强,哪怕他鬼哭狼嚎。
      嘿嘿,有人的小九九却乐得脚趾头都痒了。
      昭南记得有瓶放了很久的香水,给孟知美的,他今天得先用用。
      白莲到了林氏找滕立,滕立有一个多月没理她了。
      先是保安挡,接着前台挡,后是秘书助理挡,都没挡住。一个女人豁出命来的状态,怕死的都挡不住。
      白莲依然没见到滕立。
      滕立在她突破最后防卫时坐电梯离开。
      这事在林氏闹得沸沸扬扬。
      魏昭南略有耳闻。
      他算计着孟知美的生理期推迟了几天,他又选好了个日子去领证。
      孟知美这几天在加班,他有些喂不饱。但又不能叫屈。
      向小莉和林战悄没声息地在圈里晒了红本本,魏昭南就不断地怂恿孟知美,孩子小了受欺负,万万不能让向小莉先生。
      可她已经怀了呀,孟知美说。
      策马追上,魏昭南说。
      滚你的吧,孟知美笑着推开他,我还有一堆报表没审核呢,出去给我倒杯咖啡。
      魏昭南不给她喝咖啡,咖啡因对胎儿不好,他热了杯全脂奶。
      孟知美熬得眼圈都红了,她伸伸腰,魏昭南还在床上看书等着她。坐垫上有隐隐的红,她知道自家亲戚又来了。
      魏昭南一周内把自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什么也没找到。他想到了一个地方。
      孟知美下班回来,他哄着她去洗脸,说雾霾很伤皮肤,体贴得接过她的包,从包里找出一瓶维生素,心里很不是味。
      孟知美从卫浴出来,魏昭南就进去,把伪装成维生素的维生素全倒进了马桶里。
      魏昭南很勤快地煲了西洋参鸡汤,孟知美喝了一碗,味道清淡很是不错,受到表扬的魏先生再接再励,又加了一碗,说一会又熬夜,怕精神上抗不住。孟知美受不了糖衣的盅惑,麻溜地喝完,魏昭南麻溜地进厨房收拾。
      不一会,孟知美的眼皮开始发沉。她觉得是吃太饱的缘故。
      孟知美是被一遍遍地疼得有知觉的,魏昭南一边奋力,一边发狠地说,就是要让你疼疼。她想反抗,浑身无力。
      她还没有湿润,魏昭南就挺了进去,身体有感觉,眼皮却重得抬不起来。她只能跟只猫似地啊呜,任他沉浮。
      半夜没睡好。
      天快亮时,她听见魏昭南起身去卫生间,她也想方便,两眼乌蒙地摸索过去,刚从马桶上坐起来,水都未来得及冲,魏昭南就把她按到洗手池上,台子冰凉,她瞬时五神初醒,又是一阵钻心痛,魏昭南用了后位,这姿势让她佝成一只虾,也换不来他的怜悯。她想喊,却听见他剧烈地喘息,她不想配合他,两手抠着台子,想让自己去拧水笼头。没等换开手,魏昭南大钳一样钳制她的双手掬在两垒间,把两垒捧得又圆又高。她在明晃晃的视线里,看到了两具不断扭动的躯体。
      她痛苦极了。却又跟喝了药想往里陷。
      她在冰与火的洗礼后爬到了床上。腰酸得无法直立。她甚至还在洗手间到卧室的这段距离抽空看了下时间,她还可以睡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孟知美想,我起来上班。
      她睡到上午十点。怎么爬也爬不起来。
      她知道这份工作又要泡汤了,挣扎无果,不再挣扎,无故旷工,只有递交辞职报告。她摸过手机,费力地给人事编辑了一条简短地信息,说自己病了。
      魏昭南在床上养了孟知美三天。
      这三天里,她都会在最后时刻偷偷地吃两粒维生素,不知道是天变了,还是她味蕾出了变化,维生素有了甜味。她仔细检查了瓶身瓶口,她曾经用油笔小心地作过记号,记号还在。
      公司没开她,她很欣慰。
      老林单独见了她一面,给了她一张A4纸,纸上密密麻麻是小孩的名字。
      孟知美没告诉魏昭南。
      魏昭南现在每天都跟拧紧发条的钟点工一样,到点准时在她身上打卡。有一处没打到他都不乐意。
      孟知美问向小莉,关于两性间,有无如此频繁。
      患有轻微抑躁的向小莉说,你干他呀,把他骑趴。孟知美就有点躁。向小莉又说,男人一般在这事上有报复性,你是不是最近又膈应他啦?
      孟知美说没有。
      同事约晚上吃个饭组个牌局,孟知美都不敢答应。魏昭南比她回家都早,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失业了。
      这天,孟知美小心翼翼,委婉地问了下,魏昭南工作显得如此清闲的事,谁知魏昭南闪着个冷脸,过一会,又说牙疼,问孟知美你的维生素呢,给我吃两粒。孟知美心一惊,说我那是调理妇科的,你吃不合适。
      魏昭南就使劲咬了咬牙,过一会,说不疼了。孟知美却觉得自己的腮疼,仿佛魏昭南咬的不是他而是她。
      孟知美又想去偷偷找那本《论两性关系》的书看看,谁知书竟不见了。她顺着记忆中的排列搜寻了上下两个架格,真没有,左右方便取书的位置全换上了《如何做一个合格的母亲》,《宝宝初长记》,《怀孕期,我是这样做的》,……孟知美张了张嘴,趁魏昭南没过来,蹑手蹑脚地把自己的工作全铺开,头发也乱糟糟的跟狗窝似的,嘴里咬着笔杆,魏昭南进来时,就看到了这样一个拧眉埋头苦思,形象全无的女工作狂。她的影子被台灯拉得很长,魏昭南踩上去。
      孟知美啪得扔掉铅笔,呲呲牙,吃了洋葱,忘记刷牙。
      魏昭南给她的自觉点了个赞。
      他穿了个连帽卫衣,七分棉织裤,洗了头发,脚还没干透,孟知美远远就闻到了他的香味。孟知美觉得他最近超级爱香氛,魏昭南说他不用香,这是从她身上采的香。
      孟知美不用香水,别人送的,她都留着薰衣服,衣服穿久了,可能沾染到了皮肤上,她自己闻不到。
      她刷了牙,看见魏昭南接了个电话后就忙开了,跑到厨房烧水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她不爱喝速溶,买磨好的粉,加一块黄糖,多放点奶。
      咖啡的气味掩不住,她也大大方方地端进去。魏昭南忙着没理。孟知美赶紧喝一口,悄悄找了个杯垫放在自己手边。没赶上喝第二口,魏昭南的脸转过来,孟知美讪讪地把咖啡递过去,魏昭南一边说谢谢,一边说刷了牙,别喝东西了,容易长牙渍。
      孟知美心里拧劲,我可以再刷一遍,再刷一遍。咖啡无情地被魏昭南享用了,并派遣她去洗咖啡杯。
      孟知美心里烦躁,抓抓头,想起向小莉说的,只有打倒他,你才能随心所欲。
      她慢慢凑到魏昭南的膝前,发现他真得在处理工作,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魏昭南帮她按摩了两下头发,问,我要不要改回姓林?
      啊?孟知美仰脸,麻不麻烦?我怕麻烦。
      魏昭南轻笑了声,你说不改就不改。
      孟知美心想,我什么也没说啊。
      能不能看懂,他问她。
      一部分吧。孟知美不浮夸。
      魏昭南把她抱到腿上,她穿着厚的毛毛绒,可他只摸到骨骼,就有了反应。他把手放进了她的腰部。孟知美觉得怕凉的腰暖烘烘的,很舒服,她没反抗。
      魏昭南慢慢摩挲着她的腰围,低声问,老林见你了?
      你怎么知道?
      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问问了我的工作。孟知美手拄着下巴,头一点一动磕着。
      你刚才想喝咖啡?
      现在不想了。
      嗯?
      孟知美赶紧捂住嘴,你没刷牙。她找了个好理由。
      魏昭南把手游到了中上游,孟知美痒得不行,她想求饶又想占主动,抓着被褪了一半的裤子说,这儿不好。
      让你在上面,硌不着你。魏昭南说,声音已经渐粗。
      她没忍住哼唧两声,魏昭南的电脑屏幕来了个视频请求,她斗胆合上了,魏昭南让她挂在自己身上去了卧室。
      她努力想着我要主动,我要占上风,可魏昭南总心急,她被压的时候多。等她颤栗着爬上他的身体时,却没了力气,头好昏,她说,魏昭南倒了两粒维生素给她,她眼没睁就吞下去。
      魏昭南也不擦身,抱起孟知美又磨蹭了好一阵。
      脏不脏呀?
      头不昏了?
      好一点了。
      那再来一发。
      我来。孟知美翻身上马。
      魏昭南想仰天大笑。孟知美看他憋得辛苦,先拿手指戳戳他的肚子,让他破了功,然后把嘴里积攒的口水还给他,魏昭南想躲,口水就沿着脖颈流下来。
      好没羞,他说。
      羞得还在后面呢,孟知美压着他,其实她很轻,魏昭南只要稍稍一翻她就完戏了。但他宠她,喜欢她,爱她,想让她生孩子。
      我要不生呢?孟知美问。
      那我没本事,魏昭南说,我明天去医院查查。
      孟知美默了默,坐在他身上走了神。
      魏昭南开始手把手地教她如何调戏自己。整个过程是,孟知美颠倒来颠倒去,不知道谁调戏了谁。最后像两只大□□,累得嘴对嘴吐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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