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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五(2) ...

  •   海芋听到电话那边的呼吸声,似乎有些急促。

      半响,许允才开口说话:“我在。”

      两个字……

      海芋懂!

      许允懂!

      望着那颗星星,海芋笑得灿烂。为它是天际唯一的一颗星,为它是独照她的星,为许允懂她的心情,为她明白许允的用心!

      一个人面对浩瀚夜空是孤独的,有许允拿着手机陪着她,却是简单而美好的!

      每天,海芋陪兰阿婆去自家菜地择新鲜的蔬菜,中午阿婆去打花牌,海芋要不在家看书,要不就去墓地陪妈妈。

      到墓地坐不了一会,许允一定打电话过来。陪她聊会天,讲些笑话,天色快暗一定要她回去。

      笑话不好笑,却让她的心情不至于太坏,话题总不是她想,许允的话题一个接一个,容不得她多加思考。

      海芋想,她似乎已经不惧怕墓地。

      在兰阿婆家住了一个星期,海芋不得不走。蛋糕店只请了一个多礼拜的假,算算时间差不多了。

      听到海芋要走,兰阿婆老泪纵横很是不舍。海芋看着跟着一起落泪,她何尝不想一直呆着,她更舍不得兰阿婆。

      晚上,兰阿婆给海芋做了一桌子吃的,饭桌上不断给海芋夹菜,就怕她吃不饱。海芋没拒绝,兰阿婆夹多少她吃多少。

      饭后洗好碗筷,兰阿婆就忙着给海芋带上自家做的腊肉腌鱼香肠,让海芋自己做着吃,别亏待了自己。

      海芋接过。

      看兰阿婆没什么忙的了才拉着她坐下,从房间里拿出来她下午出去转的时候看到护胸毛垫,“阿婆,天冷了。打花牌的时候难免会冷,系上这个在肚子就不怕了,还有这个保温杯手套围巾,日后只怕越来越冷,出门别忘记戴。这个手套我买了两幅,一副有指一副没有,打牌戴一副,看电视把另一副也套在外面,记住了吗?”

      兰阿婆盯着那些东西没有说话。

      海芋替她带上两副手套,看电视会冷。兰阿婆让海芋戴始终没说一句话,等两人静下看电视才伸手把海芋的手我在自己的掌心。

      海芋看向兰阿婆,她依旧盯着电视看的认真,她笑了!

      第二天,兰阿婆起的大早,买了豆浆油条和烧饼。对着桌上的食物,海芋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东西全都吃完。

      依依不舍的送到门口,海芋不让送了:“阿婆,我有时间回来看你。”

      兰阿婆点点头不说话。

      “打花牌要多赢钱,每天有钱买烧饼吃。”

      “我是打牌玩的,被你这么一说像赌徒似的。”兰阿婆终于笑了。

      海芋跟着笑,拎着行李往路上走,“阿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一定很快赶过来。”说着用另一只手比划着飞机的速度。

      “好好好,到了城里别亏待自己,多吃点。你看你瘦的,都成排骨了!”

      “嗯好!那阿婆,我走喽!”依依不舍的拉着兰阿婆的手,海芋忍住眼泪。

      兰阿婆手一推,朝她挥手:“去吧,路上当心。有时间回来看阿婆,啊!”

      海芋边看着兰阿婆朝她招手边往后退着走。大概看她这样走路危险,兰阿婆用力一挥手后进了小院。

      海芋怔怔的盯着兰阿婆的房子好一会才转身往前走。

      临走前,她要到赵欣的墓地去看一看,和她道别!

      墓地,看着赵欣微笑着的照片,海芋怎么也说不出再见这两个字。小坐了会后,她从旁边的小道走下山,走到只能模糊辨别赵欣的墓她停下,朝那个方向挥挥手,再见两个字堵在喉咙口还是没能说出来!

      赵海芋打算坐火车回去,那种普快的车!回家她会迫不及待坐汽车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但回去城里她选择用最慢速度的交通工具。

      她到的时间不早不晚,却赶不上马上开出的火车,只能买了一个多小时后的。也好,她正想多留会,无论是什么样的形式。

      剩下的只有无座票,周末人总是特别多。于是她在候车厅找了张位置坐下歇会,一会可能要站四五个小时也说不定。

      坐下一刻钟小腹立刻传来隐隐的痛,依照习惯赵海芋知道是月事来了,赶忙拎了包进洗手间,果然!幸好有随身携带卫生棉的习惯,总不至于尴尬。

      她一直月事不定,是三年前落下的毛病。那时她要忙着打工学习,还要照顾赵欣,没有多余的时间顾及自己。

      有次月事来正是秋转冬的阴凉时期,赵欣晚上突然呕吐不止,外面下着冰冷大雨,去外面买药狂奔中摔了跤,浑身上下都湿透。

      回来把赵欣安顿好了才发觉自己的小腹疼痛不止,无奈之下她只能打电话给晋莉。晋莉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在床上打滚,身上潮湿的分不清是汗是水,吓坏了晋莉。

      晋莉家的保姆把她抱上车赶到最近的医院,打了针挂了点滴才好些。后来,月事要不就是隔几个月来一次,要不来了就痛的厉害。毛病从此就落下了。

      回到座位,海芋开始坐立不安。小腹的疼痛让她直冒虚汗,不时觉得冷,一会觉得热,难受不已。

      检票时间到了,海芋冲冲跌跌的走了大段路才到末尾的车厢。

      进了车厢里面已经人满为患,旁边坐着的一位中年妇女好心看她:“姑娘,到我这来跟我挤挤吧,你看你脸苍白的。”

      赵海芋感激的点头,事实上她的确支持不住了。

      坐下小憩了会,列车驶出她要上洗手间,再回来时位置已经被一同上车的另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女占去。无奈之下,她只能扶住墙壁摇摇晃晃。

      好不容易撑到下一站,有许多人下车,途中不再售票的话就有许多空座位的,那位中年妇女指着一张空位对海芋说:“姑娘,坐那里。那里没人,快别让人抢了。”原来她还记得她。

      赵海芋感激的朝她笑笑,坐下后感觉好了许多。

      对面坐着的小伙子帮她把行李放到货架上,很高她够不着。没有精力再说话,海芋趴在桌上沉沉的睡着。

      到站前她自然醒来,帮她放行李的小伙子又替她拿下行李,互道了再见海芋下车。

      行李她实在拎不动了,旁边的一位只有拎包的小姐帮她拎包送到公交站台,替她找到回去该乘的公车号又提醒她看清方向,就钻入人群找不到。

      带着感激,海芋终于回到出租屋,连东西也没力气收拾,脱了鞋子钻进被子就不省人事!

      睁开眼,空气中弥漫苏打水的味道。

      “醒了。”

      海芋偏头,看到何相真把水杯放到床头柜。“我怎么会在医院?”

      坐在床沿,何相真伸手到她额头试温度:“你感冒发烧,一个人怎么照顾自己的!”

      那天昏睡后就没有记忆了,居然连被搬到医院这么大的动静也不知道,看样子真病的不清。看到何相真忙碌她很不好意思:“谢谢。”

      “别谢我。是许允给我打的电话,说你说话迷迷糊糊的,让我去看看有什么事,结果还真让他猜对了。”何相真不领谢。

      “许允?”听到他的名字,海芋立刻精神许多,“他回来了吗,他在哪?”

      何相真愣了愣,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对她说:“他没回来。是他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的声音听着不对劲,他才给我打电话让我看看你。”

      身体仿佛被抽空了般,海芋提不起丝毫力气。

      何相真又说:“你昏睡的一夜里有个叫晋莉的打电话给你,我替你接的。”

      “你有没有告诉她我生病?”海芋激动,千万别让晋莉知道才好。

      何相真摇摇头,“我没告诉她,让她天亮了给你打电话。”

      “老板娘,谢谢你!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没关系,店里需要人看着。”要何相真放下生意陪她海芋真的觉得对不起。

      何相真倒是爽快:“我让亲戚给我看着呢,你乖乖躺着。”说完起身像要做什么事,却又想到什么又重新坐下说:“你的大姨妈不稳定,医生说最好检查治疗,不然以后可能影响生育。”

      海芋立刻囧红了大片脸,病房里还有其他陪同家属的男性,何相真居然这样扯着嗓子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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