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一介书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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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晌午，就有丫鬟来禀报说孟氏找她谈论嫁妆的事宜，实则就是为了把约定好的银子交给秦暮暮。这当然不能明说出口，不然她孟氏在下人眼中可就完全没有威信了。
秦暮暮从孟氏手里接过厚厚一沓子银票，当着孟氏的面吐了口吐沫就开始数钱，丝毫不顾及孟氏就要喷火的眼神。等到清点完事，秦暮暮才对着孟氏攸然一笑道：“姨娘好信用，昨晚想必一定是辛苦了。”看着孟氏逐渐惊恐的眼神，秦暮暮心里就一片大好。
“你究竟又知道了些什么？”孟氏焦急的望着秦暮暮。
“那就要看看姨娘的了，姨娘不想让我知道，我自然就不知道。”秦暮暮一脸人畜无害的回答。“想必姨娘在我的嫁妆上也不会亏待的，对吧？我听说姨娘在城内有三四间铺子都是极好的。”
听了这话，孟氏颓废的坐在主位上，向秦暮暮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到秦暮暮走的不见了人影，孟氏才一闪狠厉的眸子，看像身后的屏风问道：“你与那大皇子究竟发展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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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暮暮带着手里厚厚一沓子的银票，脸上乐开了花。“明月，走着，本姑娘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去！”
“小姐，碧环今早就能下地走路了，她说要感谢小姐的救命之恩呢！”明月适时的提醒道。
“能走了？那就收拾收拾让她今儿跟咱们一起出去吧！”
碧环原来是秦希儿身边的丫头，如果秦暮暮贸然把她留在府里，不被发现还好，被发现了就纯粹是给自己惹麻烦了，所以最好的就是暂时让她在府外生活，并且替自己打点，等到进了太子府，谁还认识碧环啊。
“奴婢拜见大小姐。”碧环见到一身公子哥模样打扮的秦暮暮也不惊讶，反而第一件事是向秦暮暮行了个极大的礼。
她可不傻，原先帮助秦希儿诬陷秦暮暮，可惜事情败露秦希儿不但不保自己，反倒把事情都推到她一个小小婢女的身上，害她险些丢了性命。
“你可怨我？”秦暮暮低声问道。
“不，那一切都是奴婢跟错了主子，自作自受，奴婢以后愿跟随大小姐，问大小姐效力。”碧环低下头及其诚恳的道。
秦暮暮一排折扇，高声喊道：“那好，咱们就走吧。”
秦暮暮一身蓝袍悠哉悠哉走在前头，身后跟着两个娇羞的婢女，看起来确实像留恋花丛的直夸少年。
突然有个身着艳粉色罗裙的女子跑到秦暮暮眼前，扔给了秦暮暮一个香囊后又娇滴滴的跑掉了。剩下秦暮暮一人在人群里措手不及，看的碧环捂嘴偷笑。
“小，咳咳，公子。那个今儿是三月三。”看见秦暮暮略带疑惑的目光，明月上前解释道。怪不得上巳节，对歌传情，绣球传意。那一会儿肯定会有哪家姑娘抛绣球招亲事了。
二月二，龙抬头，三月三，生轩辕。这两日人们也都会去城外的皇帝庙祭拜，后宫嫔妃地位高者肯定会去，不知道君易清会不会跟去。
不对！自己想他干什么？真是脑子秀逗了吗？
秦暮暮随手把香囊扔给明月，带着二人走向了城北边的一座酒楼，今儿早上无名回来禀报的说昨天的男子就是在这附近消失的。所以秦暮暮特意来考察考察。
“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他三人一坐下，店小二立马就跑了过来，招呼道。秦暮暮环顾四周，这酒楼简直啊，冷清极了！
“怎么，你这酒楼想要招工？”秦暮暮所问非所答，他一进门的时候，看见了外头立的告示，说要长期招工，可问题是这酒楼年头也不小了，怎么还会如此冷清。
“是啊，最近日子营生不太好，店里的伙计都辞退一半了，不过客观放心，您想吃点什么，咱家还是有的。”小二陪着笑脸道。
“那就来上两个招牌菜，再随意来几个小菜。”
这栋酒楼外表看上去高档，但是其实里面并不大，而且并不是位于城中心，所以客流量相对较少，再加上城里的酒家，饭管相继开张，导致着地理位置不在中心的小酒楼更加难以经营来，主要是咱比不过啊！
“我看你们这招牌菜做的还不错，怎么，厨子还在呢？”秦暮暮有些好笑的看着一脸期待的店小二“辞退谁也不能够辞退咱家主厨啊，咱们这酒楼都是靠着我们这厨子的拿手菜打拼到现在的。”
“哦？你算是店里的老人了？”
“那可不，小的从这酒楼刚开业不久就被招工招进来了，一直做到现在。唉，要说买咱还真的舍不得离开，都是有感情了的。”店小二好似有些郁闷。
秦暮暮看着他复杂多变一会儿欢喜，一会难过的神情有些好笑，这小二还真是个人才，很会逗人开心啊。
“你去吧你们去掌柜的叫来，我有事与他商议。”
“得嘞。”店小二一甩披在肩头的汗巾转身招呼掌柜的去了。
一个而是刚出头的男子走了过来，好家伙，一脸的文弱书生哪里象是个商人啊！那人来到秦暮暮身侧拱了拱手道：“在下复姓司马，单名一个晖，敢问小兄弟找我有何贵干。”
“司马？你是将军府的？“秦暮暮惊呆了，谁人不知那将军府的司马大元帅的老爹可是开国名将，现在的司马将军也是虎父无犬子，怎的到了这一辈就如此文绉绉了？这股子文人的客套属实让秦暮暮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正是。”司马晖一脸苦笑道。
“实不相瞒，在下刚刚进门瞧见门口的告示，掌柜对于这个酒楼有什么看法，依在下看来这属实算是经营不善啊？”秦暮暮放下筷子慢悠悠的道。
“唉，说起来也不怕公子笑话，公子可是我这店里近三天的第二位客人！”司马晖一脸苦相的对秦暮暮道。三天了，就两位客人，这个酒楼的生意可真是惨淡非常了。
当即秦暮暮变了变神色：“第二位？第一位是谁？现在何处？
司马晖显然被秦暮暮吓了一跳，“上一位客人是昨天半晚来住店的，至于是谁我并不知晓，但是应该不是这洛城中人。”
“相貌如何，还记得吗？”
司马晖思考了良久摇了摇头，只得放弃道“公子，至于长相我不记得了，而且今儿我就再没看见他了，早上小二推门进去打扫的时候，只留下一定银子，就再无其他了，公子找他可有什么事？”
“无事，”人都已经跑了，即使她知晓了又有何用处。
当即秦暮暮话题一转，继续讨论起酒楼营生的问题：“司马公子，不知为何你这酒楼经营如此困难，但是却不出手卖掉呢？”
“其实在下家中还有一妹一弟，他二人都喜习武，只有我喜文，而家父认为百无一用是书生，还不如赚钱来的实在，所以便一怒之下选了个母亲嫁妆单子里最赔钱的酒楼，说如果我不能让其赚钱也不用回家了。”
一听这话，秦暮暮差点笑出声来。百无一用是书生，也不知道这话仍自家的丞相爹爹听了去会作何感想。看来这将军府也不是太封建之人，在这里，富商乃是最下等的人了，能放任自家儿子出来经商，也算开明。
秦暮暮打开手中的折扇，略作高深的说到：“我可以帮你。”
司马晖属实不太能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男孩，但是他对于这个任务也的确时丝毫没有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请问公子有何高见？”
“既然是将军夫人的产业，既然不能买，那本公子就入股三成，不多吧？”秦暮暮看向司马晖，露出一个在外人看起来天真无害的笑脸，又继续道：“我看你这环境还不错，就是地理位置有些偏，虽然客流量少，但是咱们可以走高端路线啊！”
秦暮暮看着手里的报价菜单道：“这些菜品定价都太低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因为客人少。所以我想定价低一些至少可以吸引客源。” 司马晖很无奈，他也不想啊！
“所以你吸引的，都是没钱的主，即使吃了两顿饭，也赚不回一日的油钱柴火钱。”秦暮暮一本正经的道：“所以，咱们要把这价格往上提，要比城中心所有的酒楼都贵，把店面也要重新装饰一番，多雇佣几个人，把这个酒楼变成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回来的那种酒楼！”
看着眼前少年志气满满的神情，司马晖打击道“我这酒楼可没有富裕银子了，这几日的开销都是我当初从家带出来的钱。”
“没关系，我有啊！”
其实这地理位置真的不错，即使偏了些，但是位置空旷，景色还很不错。其实秦暮暮本来的打算是买下这栋酒楼，改成一家春楼的。然后再慢慢征服城内的四家春楼，变成一个小型的情报基地。而且那些个想找乐子的地处高位的男人哪个不想隐蔽一点，而这里位置就刚刚好。可惜了，这是将军府的产业，不能随便卖给别人。
明月看着自家小姐不知道又神游何方了，又看看坐在对面极其尴尬的司马晖，只得拽了拽自家小姐的衣袖。
“咳，不好意思啊，那个咱们下一步的计划就…”
秦暮暮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冲着碧环道：“丞相府暂时没有你是暂时回不去了，就在这代表我看管这个酒楼吧，顺便跟着司马晖学习学习。”
“奴婢遵命。”
“司马公子，咱们就进城里考察考察别家酒楼的价格以及菜品，然后花银子找些人传传留言，给咱们的店做做宣传。”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一介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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