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晶》斯人如菊

12、第 12 章

　　（十二）
　　久违的张信哲的“说谎”响起的的时候，我正盘腿团在沙发上边嗑瓜子边看“长江七号”，周星驰暮年的影像让我还是感叹岁月的偏帮，至少我还没有白发没有角纹还有一颗怦然跳动的心。
　　“二十五！”一个很清脆的声音，记忆的手电在漆黑的通道里快速地搜寻着。
　　“小麻儿？”
　　“哟，您还记得我呢！怎么样啊最近？发财了也不理我了！我在你家楼下，快下来，一起吃饭吧。”
　　关掉手机，想起似乎有很多年没有联络过了，有些吃惊也有些欢喜。
　　小麻儿胖了很多，不变的就是总叫我“二十五”。我们找了一家火锅自助，虽然是中午但人并不是很多，菜种及数量都很饱满，每位25元也算是物美价廉。
　　“你怎么样？结婚了吗？”小麻儿利索地将一盘子蛤蛎倒进锅里。
　　“没有，快了。”
　　“二十五，我跟你说，别挑了。我知道你心气儿高，你希望找到心目里的那种人。可是现实里有多少是跟自己的白马王子真正在一起了，又有多少能真的遇到王子？没有！你现在也三十好几了，你不为自己打算打算也要想想你爸妈。找个差不离儿的，结了吧。”
　　“就说那个‘桑塔纳’吧，他是没上过什么学，外样儿也不算好，可是人实在，最主要的待见你，对你好。可你偏偏抻着，也许你是不稀罕，但你能保证几年几十年后你不会后悔？”
　　“一见你就说你，你不会不高兴吧。主要是我经过这么多年看透了很多事。”
　　我笑了笑，挑了些茼篙涮了起来。
　　“我和小勇的事你也是知道的，前几年不是打就是冷战。我当时心里想就怕嫁错郎就怕嫁错郎，结果还是错了，这么小心翼翼结果还是会犯错。那几年说实话我外面也有个伴儿，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不用理那些锁事说说浪漫的话挺好，后来有一天，小勇看到了那个人发过来的短信。我当时想，完了，离吧。离就离吧，没什么了不起，大不了让那个也离。可是你猜怎么着，小勇什么都没说，天天出去找工作。他在家呆了多少年了，能够因为这条短信主动去找工作，我当时自己既理亏也感触。如果不是他待见我，他会忍？如果不是他还想跟我过，他会去找工作？这样的男人，我以前当可有可无的，现在我当成宝了。”
　　“所以，二十五，那时候起，我跟外面的就断了，一心一意跟小勇过。我现在怀孕了，我们俩天天回家就是围着这个孩子转。挺幸福的。幸福是什么？不就是这个吗？别挑了，别瞎想了，找个足够爱你的人，嫁了吧。”
　　“对了，你还记得小菲吗？她在新加坡，也结婚了，老公说跟你还是故人呢？”
　　故人？这个词为什么这么熟悉，我停下了进食。
　　“什么故人？谁呀？”
　　“我也不知道，说认识你。她现在也是美得不行，在新加坡开了一个果园，天天和她老公‘悠然见南山’，她说了，她老公就是守园人，她就是园主人。”
　　守园人？故人？我意识开始模糊，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天来看到的人听到的事好象距我很久似的，似有似无。火锅的汤在不停的翻滚，我的大脑也在不停的翻腾，一个莫名的句子在我的眼前晃，我想抓住，也想挥去。也许经年之后，我彻底梦醒根本没有了现在的模糊，那么梦醒前的一瞬，我是否还能记得那个句子：
　　“台海皇帝论成功，一片祥云在赤红。”